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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渊也懒得杀这些人,他此意一来帮助林平之,本身就看不过去灭人满门的事;二来也是看看这世界的高手的武力值如何。至于青城派的问题,这次便要解决。不过杀了这些人还得奔赴各地,有不少青城弟子被余沧海派去了福威镖局其他分坛。
徐渊御气将剑停在空中,用了一个水灵术,将血冲了个干净,在空中转了一圈还剑入鞘。
费了点力气做这些也是徐渊灵机一动,他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憧憬的眼神,心中非常满意。有句话叫做“御剑前行,装逼如风!”,不能在武侠世界里显出仙侠风的逼格,怎么能够吸引到高级的人才呢?
于是徐渊决定说几句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人道茫茫,仙道渺渺。余沧海,你知道我为什么放过你吗?”
这谁听得懂啊?
余沧海在他儿子和弟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面色颓败地说:“多谢剑仙阁下不杀之恩,我,我未知也。”
徐渊淡淡地说道:“只是因为我与巴蜀有所渊源,你回去将你的门人召回,好生看管,再敢胡作非为,后果你知道的。”
形式比人强,余沧海哪里敢不答应。
徐渊也不担心他会反悔,大不了到时候让群员走一趟。
徐渊微笑着说道:“其实,无知有时候是一种罪。人可以弱小,但愚蠢却会送命。你做了一个不是那么愚蠢的决定,我很欣慰。”
若是平时胆敢有人这么对青城派的人说话,青城派的人早就刀剑相加了,但是现在青城众人却不敢造次。
如果只是武功差异倒还罢了,可是人家来路一看就不是凡人,连狠话都不敢放了,纷纷捡剑入鞘,在余沧海的带领下狼狈逃出了林家大门,往西去了。
林震南可不敢拦截青城派的人,能就此结束此事那是再好不过。林家众人也通通松了口气,之前一副将要灭门的压力不在,都知道是徐渊救了他们,纷纷称赞感谢。
林平之走上前来,拱手施礼,向徐渊谢道:“今剑仙阁下救我林家,无以为报,但有所趋,在所不辞。”
徐渊本来不图什么回报,只是对余沧海灭人满门顺手阻止一番,于是御气凌空,对他们说道:“我今往衡阳一行,如果有意,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就飞走了。
林平之在下面喊道:“敢问剑仙名号?”
只听到风中传来一句诗“除魔天地间!”。
林震南对众人说:“今险遭灭门之事,辛遇剑仙,急公好义,高风亮节,脱此大难。今后我福威镖局走镖之时若有幸遇见,一定要竭力尽智以报答,违者必不可赦!”众人应诺称是。
林平之对他爹说:“爹,刚才剑仙说他要去衡阳,我想带几个镖头去往衡阳,看看能不能见到剑仙。”
林震南自无不可,如果能让林平之跟徐渊搭上关系,那前途不可限量,更何况让他多长长见识也是好事。于是派了几位心腹镖头,与林平之一道上路。
不提林家的事,徐渊直往衡阳城中飞去,这年头不比现代,城外官道上人烟稀少,偶尔还有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士,因此并未引起骚乱。如今中级《御气诀》虽然御气飞行高度不高,速度也比不上御剑飞行,但上百里地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而且御气飞行能增加自己使用的熟练度,又比马车坐着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等到得衡阳城里,已经是夜里了,不提路上偶尔受到惊吓的凡人,徐渊落在城中隐秘处,施施然地找客栈住去了。
衡阳城又称“雁城”,地处湘江中游,五岳独秀的南岳衡山之南,相传“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由此得名。古人多有描写衡阳雁的诗词,如“衡阳雁去无留意”、“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因此,城中多有以雁为名的商铺酒肆,而徐渊此刻便在“回雁楼”中。
时已正午,天也炎热,徐渊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这里正避光凉荫,微风过处。他在此专等令狐冲的出现,看看这位天资卓绝的朋友是何面貌。
不多时,楼下传来嘈杂声音。徐渊往下望去,见一个江湖人士拉着一个尼姑,后面还跟着个年轻人。那江湖人士三十来岁,长相平凡;年轻人剑眉薄唇,潇洒不羁,只是身上带伤,血迹斑斑;那尼姑玉质皓腕,清秀绝俗,虽有缁衣,也可见身段窈窕。众人见这怪怪的组合自然议论纷纷,徐渊知道这三人就是令狐冲、田伯光和仪琳了。
田伯光拽着仪琳上二楼中间一桌坐着,招来小二叫上酒菜。令狐冲跟着落座,向他说起什么“天下三毒”之类的鬼话,诓骗田伯光放掉仪琳,说了半天,田伯光虽然不肯,但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坚定。
徐渊离他们那桌也不远,况且他们说话声音也不小,自然这层楼大多数都听得到。这衡阳城离刘正风家很近,因此免不了有参加他金盆洗手的江湖人在此吃饭喝酒。
待听得田伯光说道:“我田伯光独来独往,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得这许多,这小尼姑,咋们见也见到了,就放她在此陪着便是。”
话刚说完,旁边桌上泰山派的年轻人忍不住地行侠仗义,拔出剑来对着田伯光便刺。只可惜剑还未到田伯光身上,刀光一过,那人已经中刀倒地了。这下子变故颇快,众人不论是看热闹的,还是想杀田伯光除恶扬名的,或是事不关己的,尽皆收起想法,放低声音,眼见方知田伯光快刀本领高强。
泰山天松道长眼见自家门人被杀,悲愤交加,也拔剑攻向田伯光。然而田伯光却是坐不离席,原地拆招。几十招过后,天松道长反被田伯光所伤,众人愈加忌惮。
需知道江湖人士有门有派者一般年龄越大,实力越强。因为其气功讲究循序渐进,没想到这泰山派长老辈的道长被田伯光坐着用了几十招就伤了,可谓厉害。
徐渊眼见得天松道人被田伯光砍了一刀,将要离开,于是站起身来,往那桌走去。场上本来人人自危,战战兢兢,他这一动,众人都聚焦过来,见他眉目清秀,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暗暗猜度他的意图。
田伯光自然也看见了徐渊,他拿起单刀看看,似在威胁,说道:“你又是哪来的小子,还敢过来,胆量不小。”
徐渊也不答话,走到那泰山弟子尸体身边,捏起法诀,运起灵力,只见一道五彩的光芒从手中流出,照耀在众人眼中,缓缓地灌入到那处刀伤之内。
这样的情景,众人哪里见过?全都惊骇莫名,张口结舌,动作全无。这原来嘈杂的酒楼此时却是寂静无声,谁也不敢打扰他。角落里有一桌,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儿,原本十分淡定,此时也不禁向众人目光所及处看去,同样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