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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时间,还没到下午3点。
从县城到自己家就不远了,也就十几公里。
打个三蹦子,坐个面包车,再不济打个出租车,也就20分钟到家了。
老妈肯定在家,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13年她也没有去饭店打杂,老爸有可能还在工地做小工。
也不着急回去,既然来了县城,正好去买几箱白酒带回去吧。
老爸爱抽烟,更爱喝点酒。
自己坐高铁回来,太多东西也带不了。
其实过两天,郑一炜还想带爸妈来县城逛街,等两天买其实也行。
但是过两天既要给爸妈买衣服,又要置办年货啥的,东西也不少。
干脆今天先把酒买了,过两天事也少点。
而且要是当着爸妈面买价格不便宜的好酒,关键还是自家喝的。老爸不好说,老妈指定不能同意。
只能先斩后奏,或者干脆说公司奖励优秀员工送的,这样老妈才没意见,老爸才敢喝。
打了个车去了县里最大的烟酒行。
这个烟酒行开很多年了,又到年关,人还挺多的。
郑一炜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展示的各种白酒,不过这都不是郑一炜的目标。
郑一炜要买茅台,13年的茅台,零售价跌破1000元,是未来10年最便宜的时候。
“帅哥,你要买啥酒啊?”
烟酒行老板娘送走一个熟客,看着走进来的郑一炜,娇笑道。
郑一炜从货架上收回目光,看向穿着旗袍摇曳着身姿,迎面走过来的少妇。
屋里开着空调,温度挺高,要不然老板娘也穿不了这开叉快到胯部的旗袍。
一扭一动间,风韵十足。
一个字媚,两个字,魅惑。
这段时间郑一炜是真没少看美女,刘一然,陆琳,谭琴,韩甜甜,包括自己租房的房东林女士在内,那都是个顶个的大美女。
但论魅惑感离这老板娘还是有差距,连内蕴性感的林女士也比不过。
也许是对方穿着打扮,也许是屋里灼热的空气,郑一炜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张了张嘴,感觉嗓子都有点干哑,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才说道,
“有53度的飞天茅台吗?”
老板娘瞟了郑一炜一眼,对于年轻小伙这种火辣辣的眼神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
相比其他人来说,这个年轻人这么快就能从猪哥状态恢复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你要几瓶啊?”
老板娘软糯的声音询问道。
“一箱怎么卖的,单瓶怎么卖的?”
“单瓶980,整箱6000。”
茅台酒整箱卖比单瓶算下来价格要贵,这也是市场惯例了。
听了这价格,郑一炜点了点头,心里盘算起来。
老板娘之所以第一时间接待郑一炜,是因为看出郑一炜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价格不菲,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来消费的。
很热情的亲自接待,即使郑一炜愣在那,脸上也是挂着笑容,不急不躁的。
“你们能帮忙送一下吗?”
郑一炜晃了晃手上的行李箱,示意自己可能拿不了。
老板娘愣了一下,复又点点头,
“可以,你是要买一箱吗?我让人给你送一下。”
“先买10箱吧。”
郑一炜语出惊人。
老板娘也有点懵,这是县城里哪家的公子?
自己家这个烟酒行,是县城最大的,县城凡是有钱人家,很多都来消费过。
自己也对这些大主顾都很了解,家庭情况,孩子多大…但看郑一炜长相,实在也对不上号。
10箱茅台在县城,也算大生意上门了,老板娘做生意多年,对待这种客户,自然倍加热情。
“行,那我马上联系拉货面包车,给您送。”
“不用找专门拉货的,往我家送两箱就可以,剩下8箱能不能寄存在您店里。”
“我家没地方储存,等我要用的时候就过来拿,如果占用地方,我也可以付点租金。”郑一炜说道。
老板娘也是头次听到这个要求,不过毕竟开门做生意,这个要求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损失。就爽快道,
“可以,没问题,8箱酒占不了多大地方,我们也是县城老烟酒行了,既然信得过我们,那就放,啥时候来取都可以。”
交易达成,郑一炜也干脆利落的刷卡付账,然后跟着老板娘去了烟酒行后面一个超大的仓库。
老板娘让店里伙计搬出8箱茅台,堆在仓库一角,用保鲜膜包起来,做好密封。
然后又搬了两箱,吩咐伙计开车给郑一炜送回去,正好郑一炜也省得打车了,坐上伙计的车回家。
老板娘站在店门口,看着渐渐消失的汽车,若有所思。
烟酒行的伙计话还挺多的,不是本地人,来县城也已经有六年了。
对县城周边的乡镇也已经很熟了,各乡镇富豪人家买烟买酒,他也没少送。
伙计自从知道目的地之后,一路上就如数家珍般,谁谁谁家,前天给他送的烟酒,谁谁谁家你认不认识,基本每个月都得送一回,谁谁谁家,家里开砖厂的。
还别说,这伙计属实有两下,本村的有钱人他还真认识不少,连郑一炜家左近的有钱乡亲,也能介绍个七七八八。
伙计既是在说,也是在侧面打听,郑一炜压根就不接他话茬,一路都是嗯嗯啊啊,没有一句有效的信息。
这小伙也不嫌尴尬,仍然一路刮躁,车子开到距离郑一炜家一段距离,速度就慢了下来。
前面的路面还没修完,村村通工程还没有完工。
颠簸一阵后,车子停在了郑一炜家院子门口。
小伙也很热情,抱上两箱酒,跟着郑一炜就往院子里走。
郑一炜家在一个小坡上,坡下是一条流淌的小河。
小坡是一块很大的平地,住着五户人家,由南向北依次排列,全是二层的楼房。
都是90年代末,2000年代初盖的红砖房,基本长的都差不多,除了二楼的琉璃瓦颜色区别,门窗的颜色区别以外,其他都一样。
郑一炜家是第一家,然后依次是发小刘同志家,郑一炜小叔家,程小度家,郑一炜大伯家。
家家基本都圈了院子,郑一炜家客厅的后窗就正对着刘同志家的院子,毫无私密性可言。
不过农村家家都串门,关系都好的很,院子从来也都是敞开的。
郑一炜家院子门虚掩着,进了院子后,靠近东墙角是个用水泥,丝网圈起来的大鸡笼,家里养了十几只鸡,还有两只鸭。
挨着鸡笼的,就是茅房了,蹲坑,没啥可介绍的,农村人有过经验的都了解。
茅房旁边是牛栏,不过自从郑一炜上高中后,牛就卖了,里面堆的柴禾。
院子西南角搭了个塑钢顶的棚子,里面停了辆手扶拖拉机,两用的,可以拉粮食,拉砖头,拖拉机头拆下来,装上犁头,又可以当作畜力使用。
挨着棚子的就是猪圈,里面哼哼唧唧的是头黑猪崽。
挨着猪圈的就是厨房了,厨房是那种烧柴火的灶,两口大锅,砖砌的烟囱直接冲破房顶。
厨房还是前年重新装的,传统灶台相连的是一排很长的大理石台面,上面有不锈钢的嵌入式的洗菜台盆。
操作台上放着油盐酱醋等调味品,还有可以活动的燃气灶,不过村里没通燃气,用的是液化气罐,放在大理石台面下。
刮大白的墙面上钉着很多钉子,依次挂着筷箩,锅铲,漏勺,刨子,砧板,剪刀等。
灶台另一侧是碗柜,放满碗碟,靠着碗柜的就是米缸了。厨房往里还隔出一间浴室,装了太阳能热水器,浴霸。
正屋是坐北朝南的二层楼房,三间房设计。(也就是单层正常三间房子的大小)
一层的话是爸妈的房间,老妈没在家,客厅门都是敞开的。
说是客厅,也就是一侧摆了桌子,四条长凳。
靠墙还有两条并在一起的长凳,上面高高摞起了六蛇皮袋粮食,这是留家里吃的口粮,其余的都卖了。
另一侧靠墙的大红色电视柜上放着一个老式的大彩电,中间是很结实的红木椅。
不是真红木,只是刷的红色的油漆,普通木头,胜在结实,不过硌得慌,而且冬天确实冻屁股,一般冬天都会配有一些软垫。
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伟人的画像。
二楼的话是三个房间,清一色的水泥风。
地面,天花板,墙面都是清水墙,没有装修。
不像一楼,地面虽然是水泥风,但是墙面好歹都刮了大白。
楼上中间一间房堆的杂物,东侧的房间就是郑一炜的卧室了。
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然后有一个带着镜子的老式三门衣柜。
西侧的房间基本布局一样,少了个书桌,多了个梳妆台,这是姐姐姐夫的房间。
最初房间里的灯还是白炽灯,现在已经换成日光灯了。
“就放桌子上就行,多谢多谢,辛苦了。”
郑一炜指挥小伙把酒放在客厅桌子上,然后给小伙递了根黄鹤楼1916。
从老爷子那打秋风来的,只剩这最后一包了。
小伙接过烟,掏出火机点燃,又四处打量了一下,疑惑的说道,
“您这是走亲戚?”
“不是啊,这就是我家啊。”
郑一炜笑着说道,他大概能猜到小伙心里想的啥。
花6万块钱买酒的人家,不说住的富丽堂皇吧,但是跟现在所处的环境确实有点格格不入。
“您这平时都不在家住吧?”
“是,经常在外地,过年才回来,房子也该推倒重建了。”
郑一炜淡淡地说道。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走了,咱烟酒行名片你有啊,以后需要烟酒随时跟我们联系。”
小伙也不多待,烟抽完就告别了,开上车往县城驶去。
郑一炜把行李箱拎到楼上自己房间,把衣服都取出来,挂到衣柜里。
再分门别类放好,裤子,内衣内裤,袜子等,鞋子也摆好。
然后就下楼,桌上茶瓶也有热水,用小姑自家种的茶叶泡了杯茶。
刚在红木椅上坐下,听到院内的响声,郑一炜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走到客厅门口。
只见老妈挑着一筐子红薯藤,正往院子里走,还没注意到他。
郑一炜忙迎了上去,喊了一声,
“妈~”
“我儿子回来啦。傻小子,回来咋不提前告诉妈一声。”
老妈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郑一炜,开心道。
郑一炜帮着老妈把背上的红薯藤卸下来。
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妈,老妈今年其实才52岁,但是眼角额头都有了皱纹,白发也开始变多。
老爸老妈一辈子操劳,把姐弟俩拉扯大,真的不容易。
“饿了吧,儿子,我去镇上买点肉,马上给你做饭啊,你爸应该也快回来了。”
放下背篮的老妈,边说边往院子外走。
“不用,妈,就炒点家里的蔬菜就行,不用买肉了。”
郑一炜忙喊道。
“那怎么行,妈给你烧最爱吃的红烧肉,你在家歇着,我去去就来。”
老妈做事总是风风火火,郑一炜见此也只好作罢。
与此同时烟酒行的小伙也回到了店里,正在给老板娘绘声绘色的形容郑一炜家的情况。
连郑一炜给他递了根黄鹤楼1916,都介绍了,讲的唾沫横飞。
一旁胖乎乎,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的老板,也在旁边听着伙计介绍。
听着伙计把郑一炜家客厅如何布置的都一一介绍时,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南栀,这个买10箱茅台的小伙就是普通人家,不是啥隐藏的富豪,他们那个镇有钱人家就那几户,都是咱家客户。”
“这小伙子可能是在外打工,赚了点钱,年轻人想喝点好酒,显摆显摆很正常。咱这么关注一个年轻小伙子,把他当作咱潜藏大客户,纯属浪费时间。”
宋南栀听到这话,略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烟酒行,老公基本就是甩手掌柜,成天都泡在麻将馆打麻将,生意基本都是靠宋南栀在维持。
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来店里了,还饶有兴致听了伙计这一顿背景调查。
自己明明关心的是生意,他偏偏说自己关注年轻小伙,不过自己也不是小姑娘了,也不愿意因为这个事两口子起争执理论。
“嗯嗯,这一买买十箱,还是茅台,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有点好奇罢了。没啥,反正也都是客户,帮忙存酒而已。”
宋南栀看了自己老公一眼,淡淡的说道。
不过这个年轻人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赚了点小钱就嘚瑟的小伙吗?
无论谈吐,衣着,说话的语调,以及隐隐的一种气场,都让宋南栀觉得这个年轻人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