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2008年的第一场雪

莪蓼徵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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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景斐走到她跟前停下,伸出手指着自己的眼睛,问她,“我眼里有什么?”

    浦清寒给他一个“你可能是疯了”的眼神,“眼屎。”

    季景斐:“……”

    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就是说个眼球也好啊,非要说个眼屎,这让他怎么接?

    这时张生导演指挥着众人做完了准备工作后,正要准备开拍,乍然听到浦清寒这一句,额头冷汗直冒,汗水湿透了整个后背,他慌慌张张地走来想要解围,到了跟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杵在季景斐跟前半天不动。

    “导演,可以开拍了?“颜嘉正背好了自己的台词,就看几个人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很奇怪,多嘴问了-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季景斐:“....…”

    “刚才那话我应该怎么接?”

    张生:“....…”

    “我是不是不该像个棒槌似的杵在这里?”

    “迟....”

    “好像有什么不该被我看到的被我给看到了?”

    浦清寒:“....…”

    “我有讲错吗?”

    在颜嘉茫然无措的眼神下,张生轻轻咳嗽几声,“那就准备开始了。”

    第一场戏是浦清寒……第一场戏的人有些多,也不知道导演心里怎么想的,居然不按顺序拍,也对,毕竟也要赶进度。其实她这么想就是误会张生了,若是按照进度来,刚刚好可以赶上冬天拍下这个雪景……

    张生导演不过是想要提前拍,顺便放出个片花吸引人,然后让季景斐的粉丝等的心急火燎的时候再不紧不慢地慢慢拍,追求质量一向是他的准则。

    至于为何非要选择这个,当然是因为这个场景的人很多,可以拍的长点儿,而且有很多的经典语录,说不准书粉看了片花也会感兴趣呢。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不够有冲击力,要是有足够的冲击力,感兴趣的人应该会更多吧。

    “那个,小浦,你台词都记住了吧?”

    浦清寒立马抬头挺胸,给张生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你,.算了。”

    张生导演不想跟她说话。被叫小王的年轻人正在卖力地给眼前的这个场景制造真实的效果。

    “各部门准备,action!”张生一声令下。

    午时三刻,两个小道童正在扫着庭院的积雪。他们两人的师父正在里间歇息,在今早师父就老神在在地说什么今日会有贵客,在这儿扫了许久的雪,却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谁啊!“忽然被一个雪球给砸中了脑袋,小道童大声嚷嚷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喜出望外道:“原来是道长,师父说会有贵客前来,已等候你多时了。”

    道长笑着将夏花推出,“这位才是你口中的贵客。”

    小道童摸了摸脑袋,“贵客怎么是……师父在里间屋歇息,道长和这位姑娘快些去吧!”

    这小道童说完后,又低头只管扫自己的雪。道长拢了拢在空气中冻僵了的手,呼出-口浊气,才跟夏花说道,“夏姑...…”

    “道长,走吧。”在道长诧异地眼神下,夏花走在前面,见道长还没有跟上来,回头对道长一笑,“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老道士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看书,那书十分陈旧,纸页泛黄。

    听到脚步声,老道士没有抬头,“原始道长要找的东西想必已经找到了吧。”

    原始道长讪笑道:“道友可莫要说笑,便是我施法困住了它,不该是我的,依然不会是我的,在谭红雨打碎它的那一刻,我就该知道了,三年...…”

    “三年?!”一直跟在夏花后头的小姑娘出了声,“你是怎么做到的?”

    “哼,要不是我施了个法困住了它,它早就被齐爷给运走了!”

    小姑娘这时有些惊怕,“完了,我知道了你的底细,你该不会杀了我吧?”

    道长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这可说不准啊,不过范姑娘这细皮嫩肉的,我要是就这么杀了,当真是可惜的很呐!

    闻言,夏花眉头一挑,十年霜闻风而动,随刃而行。剑尖抵在了道长胸口,道长顿时惊起一身冷汗,额头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夏,夏姑娘?”

    夏花冷哼,“道长慎言。”

    “是,是。“道长点头如捣蒜一般,生怕说的慢了,就被十年霜捅了个对穿。

    “姑娘想必就是卦象中的贵人了。“老道士忽然出声,几人一齐看向他。

    “可惜老道学艺不精,看不出姑娘是何来历。”老道士说着摇了摇头,“姑娘也不必将底细交代个干净,只需告诉老道,姑娘对现在的生活,满意么?”夏花征愣了下,“道长说这话是何....我并不是一个信命的人,命若可知,知也无益;命不可知,不知无妨,命若可改,每一步都可能逆转,命若不可改,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好一个命若可知,知也无益,命不可知,不知无妨,姑娘是个有慧根的人。“老道士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子,嘴角带着笑意,“能说出这番话,姑娘也必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有福气的...夏花低下头苦笑,她并不奢求什么福气,如果能够重来,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下夏家。”

    夜阑梦回时,夏花常常想起年少的时光,如此的快乐和短暂。

    那些口口声声说着不信命运的人,其实最相信命运。

    雪花伴随着凛冽刺骨的寒风,刮进被虚掩着的门缝,道长冻得缩了缩身子,夏花的双眼茫然无神地瞧着门外某个方向,只可惜,除了白茫茫地一片,她什么也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