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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年总说我字字诛心,可我说的又何尝是假话,那些事难道不是他做的么,他做都敢做,难道还怕人说么,他又凭什么在这委屈呢。
我字字诛心。
而他事事诛心。
我是语言上的伤害,他是实际给了我那份痛苦,我伸手摁住自己的太阳穴,疲惫的说:“你觉得累了你就回北京吧,别在我这耽搁时间。”
身体突然被人猛的抱住,我因为惯力倒在了沙发上,苏湛年压在我身上牙齿细细的啃咬着我的肩膀,湿润的感觉令我的心底生潮,
我抱着他的肩膀讨好的配合他,他却忽而埋在我怀里哭的压抑、撕裂以及不知所措,他所有的悲痛像潮水一般似的向我涌来,似淹没了我的头顶,夺走了我的呼吸,快让我窒息其中。
我微微喘息着问:“哭什么?”
我心里悲痛的难以承受,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苏湛年抱紧我的身子却沉默不语。
苏湛年这样的姿势维持久了,我们两人的身体都麻痹的厉害,他终究抬起头望着我说:“我很无能为力,我对这样的你真的很无能为力。”
我问他,“错的是我么?”
他识趣道:“我知道,是我。”
我从他身下坐起来揉了揉自己麻痹的身体,淡淡的语气说:“我曾经也会因为很难过而哭,但哭有用么?没用的,哭不能解决任何的事情,所以你刚给我示弱是没有用的,我的心里……我的这颗心里毫无波澜,我对你再无任何爱意。”
犹豫的嗓音问:“你觉得我刚……是在示弱?”
“湛年呐,我们放过彼此吧。儿子的话我不和你争,你想什么时候去看他就去看他,只要你能把他的关系搞好,我不会阻止你们见面的。”
颤抖的嗓音问:“你是要和我一刀两断?”
“湛年,很多年前,在我满心爱你想为你生儿育女的时候,你选择了谢怡然;然后在很多年后,排斥其他因素,你渐渐的消磨着我对你的感情,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真正的致命一击,就是在我和儿子同时落海的时候,又是相同的命运,你选择了陈饶。”
苏湛年沉默,估计他现在懒得为自己解释所以沉默不语,盯着我的眸心深邃不堪,漆黑如墨,我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笑说:“很多年前你为谢怡然,很多年后你为陈饶,所以哪怕你这颗心是真爱着我的,我也不敢再要了!这份爱我完全没有再接受的必要,因为它掺杂了太多的杂碎。”
急迫的话语道:“晚儿,你听我说……”
我打断他,“湛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明白的,我对你是真心没了情意的。”
他问:“倘若我娶别人呢?”
我笑说:“那也是你的事。”
“晚儿,我依你。”
我抬眼笑说:“谢谢你的放手。”
“曾经的事我是错的离谱,我也忏悔认错,你折磨我也好,打骂我也罢,我都觉得这是我该承受的。不过晚儿,苏湛年也是一个人,自尊被你这样踩着我也会难堪的。晚儿……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但你了解我苏湛年的,以后的你对我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亦或者是厌恶的人,你别想再和我有任何牵扯!我不会再要你的。”
他顿了顿,眼眶泛红的望着我,许久才落了一句,忐忑的嗓音问:“所以你决定好了么?”
我无惧的笑说:“我不会再纠缠你。”
……
苏湛年走了,走的很干净利落,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哭了一夜,然而第二天却还是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收拾了情绪去检察院上班。
根据昨天的线索我们调查了那个厂房,找到了以前的那些工人,但他们都是自愿把股份卖给杨天诺的,他们还欣喜的说:“杨总人很好的,我们下岗后他还给我们安排了工作,也给我们每个工人拿了一笔钱,解决了我们子女上学难的事。”
听到这,我发现杨天诺是个高明的商人。
他很懂得安抚人心。
分明是他赚了,而工人却觉得他是拿出自己的钱在照顾他们,解决他们子女上学的事。
在他们的眼里,他是做着亏本的买卖。
我们又调查了去年的行情,那块地的确三个亿竞标的,但被人炒到了六个亿,政府当时的考虑是拿下这块地修建B市最大的金融大厦。
看似没有问题,实际也没有问题,但我们都知道杨天承和杨天诺两兄弟利用自己的权利配合双打,从政府的手中骗走了五个半亿。
因为那块地他们只花了五千万购买,而且杨天诺在购买这块地以前肯定得到了杨天承的内部消息,不然他不会去买那一片旧厂房的,更不会花大量的资金安排工人下岗后的衣食住行。
目前为止,这个线索成了死结。
我们重新换线索,但查了杨天承两个月我们都一无所获,发现的每一条线索看似都有漏洞,实际上是完全动不了他的,我们不敢轻易的打草惊蛇,在检察院泡了五个月依旧没有进展。
齐微生淡定从容的安慰我说:“原本这事就不简单,当初拉你爸下马的时候,他们那些企业计划了好几年的时间,你这才几个月所以别泄气。”
语落,他视线看了眼我微微挺起的肚子,关怀的嗓音问:“孩子今天没闹腾你吧。”
我五个月前和苏湛年做过爱,那个时候并不是安全期,我虽然说过第二天要去吃避孕药,但临了的时候却没有记起这件事,以至于又不小心的怀孕了,我当时第一想法就是打胎。
因为我不想和苏湛年再牵扯什么联系。
但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有过难产的经历,倘若打胎再想要孩子的话希望很渺茫。
况且打胎对我身体很不好。
犹豫了犹豫,一直在犹豫中,直到齐微生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他让我生下孩子。
他劝服我说:“玉瑾也想要个伴。”
提到玉瑾我就妥协了,因为那个孩子真的很孤僻,如果再有个孩子陪伴他的话或许会有所改变,我希望他能承担起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而也喜欢肚子里的孩子能给他带去温暖。
我摇摇头说:“没事,她很乖。”
我怀了孕后把这事也给关倾说了,关倾骂了我几句,然后暴脾气的叮嘱道:“你给爷带绿帽子的事先记着,但如果要让我爸知道的话,你一定要说这是老子的种,不然他会看不起老子的,他看不起老子,老子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我答应他,还拜托他帮我调养身体。
他翻了几个白眼也没拒绝。
关倾是医生,他用心的替我调理着身体还给我打了B超,毫无隐瞒的说:“你怀的公主。”
肚子里怀的是女孩。
下了班就很晚了,齐微生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自然的给我系上说:“我送你回家。”
我愣了愣说:“谢谢你。”
对他,我只有无尽的感激。
齐微生送我到公寓楼下后从车里取出一个礼盒递给我说:“过几天又是元旦,你应该要去美国给玉瑾过生日,你帮我给他带个礼物。”
我接过齐微生手中的礼盒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他又细心的叮嘱说:“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齐微生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我叮嘱他路上小心,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猛的拉住我的手,凉凉的冷意席卷着手腕,我转回头不解的目光望着他,他张了张嘴说:“后面你就留在美国养胎吧,等你生了孩子再回来工作。”
“嗯,谢谢总检。”
他垂眼说:“不必这么客气。”
回到公寓后我自己简单的做了两个菜解决了晚饭,然后打电话给关倾说去美国的事。
他没耐心道:“你先回,我元旦节那天会赶过去的,还有你自己小心点,你是二胎况且身子差,你有个什么小意外对孩子来说就是灾难。”
我以前难产过,所以我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生怕自己给这个孩子带来什么后遗症。
一个玉瑾就够了。
肚子里的这个千万别再有事。
我订的后天的机票,打算明天上街去给玉瑾挑选一份礼物,但选来选去都没有满意的。
选礼物是个很头痛的事,我在挑选礼物的时候在商场里遇见谢怡然,她正在店里看女装,貌似我每次都能在偶然的地方遇上让我糟心的她。
我想绕过她离开,但她还是眼尖的看见了我,她走过来盯着我的肚子愣了片刻。
她傻愣着问:“湛年的?”
谢怡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能猜测个一二,我摇摇头笑说:“我和苏湛年分手了,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以后也不会跟着苏湛年姓的。”
她了然,说:“他应该不知道吧。”
“嗯,没必要告诉他。”
谢怡然站在原处忽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伸手指了指女装店说:“我来给伯母买两件衣服。”
她口中的伯母应该是苏湛年的妈。
“哦,我先走了。”
“等下……”
她喊住我。
我不解的望着她问:“有事?”
“我和湛年五个月后的……婚礼。”
我笑说:“那还早啊。”
“你会来参加吗?”
“谢怡然,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
让前妻参加前夫的婚礼?
谢怡然没长脑壳吗?!
“抱歉,我就说说。”
“恭喜你,如愿以偿。”
再见,苏湛年。
我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