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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当严冬再次站在这座大汉都城,这座生养自己的城池外时,望着高耸的城墙,望着深幽的门洞,他已然没有了曾经的感慨。
城池,从来都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有的,只是攻不破的人心。
“侯爷,天都暗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城回家吧。”看到严冬驻足不前,慕清嘟起嘴,有些不悦的提醒着,她真不明白,自己侯爷在长安生活了二十多年,这城墙,还有什么好看的。
“走吧!”笑了笑,严冬也觉得,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骑马,严冬掏出令牌,不过,这令牌不是定中校尉的,而是那勇临时给他的飞骑军令牌,定中的那块令牌,早就在乱战中给丢了。
守城的士卒见到令牌,一个个肃穆看向严冬,看向严冬身后的十几个骑军。
靠近长安后,严冬就和张帆等人分开了,因为张帆要带着一校羽林军,将左思成先押解到建章宫,等候洪武帝的发落。严冬则是立下功绩,回来领赏,回到长安,去太尉府领过公文后,等着洪武帝挑选吉日,大封有功之臣。
严冬身后的十几个人,都是曾经的飞骑军,他们都是跟随严冬,在武威城外侥幸活下来的人,当然,不仅仅他们。
武威城北一战,三四千飞骑军,侥幸活下来的,大约有一百多人,但是四肢健全的,却只有八十多人,这些人,有的回去了敦煌,但是大部分,都用军功换取了剩下的兵役,而严冬身边的,就是其中的十二个,其他的,则都是回家去了。
这十二个人,都选择了跟在严冬的身边,用他们的话来说,没有严冬,他们也活不下来。所以,他们要报恩。
严冬以往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但是想想,这十二个人,也算是和自己有缘分了,所幸,严冬也就让他们跟在了身边,以兄弟相称,但是这十二个人,却是固执的,一向以武职称呼自己,严冬劝了几次,也就顺其自然。
对于这十二个人,严冬也早就做好了打算,像他这样时常调动的军职,往往都允许设立亲卫队,可以随同一起调动,其实说白了,这些亲卫,就像是那些侯府的私军,只听从严冬私人调动,不用理会太尉府等其他官员。
杜毅曾经是飞骑军的军士,也是十二人中官职最高的,其他人都听他的话,严冬也就任命他为队长。说起来,跟随自己,也是杜毅最先提出来的。
虽然天色已经渐暗,但是长安城中依旧热闹非凡,道路两旁到处是叫喊的商贩,人群来来往往,一片繁忙。
严冬这么一群人进城,早就见惯了大场面的百姓,却也都有些惊讶,三五成群的议论起来,因为杜毅等人穿着的,正是飞骑军的盔甲,由于他们是用军功换取兵役的,所以他们在四十岁之前,都可以回到飞骑军。盔甲,也都可以存留,算是他们为国效力的凭证,以后,他们都不用再服兵役了。
黝黑的盔甲上残存着不少痕迹,彰显着主人的勇武,这样一群曾经的士卒穿戴着这样的盔甲,难免会让普通的百姓心生敬意的同时,也有些畏惧。
人群自觉的分散出一条道路,严冬等人在无数百姓的注视下,缓缓的前行着。
“咦!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哪个王爷出城,刚刚回府?”顾朝安看着又重归热闹的街道,有些好奇。
今日,顾朝安和官学中几个士子,出城游玩,没想到刚一回城,就看到街道上留着一条宽阔的道路,即便两旁的行人如何拥挤,也不敢迈过去,直到自己等人走过去,才又恢复平日里的情形。
“呵呵,也只有那些纨绔,才会有这般的行头,哎!朝安,你还是要向伯父多建议才是啊!”一个士子悲天悯人的说道。
可是他话刚毕,就听到一旁行人的议论声。
“刚才看见了没?”
“看见了,那盔甲,听说是飞骑军的,你看上面的刀痕,真是可怕啊!”
“何止盔甲可怕,你没看那十几个士卒,一个个面色狰狞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没敢看,我就看到他们身下的马,一个比一个俊,这一匹马,少说也得上百两了。”
“哼!打那马的注意,给你,你敢要吗?”
“别!别!我也就是说说,这要是被查出来,还不得被砍头啊!”
.......
顾朝安也听出来了,这是有士卒们经过,而且好像是飞骑军。顾朝安想起自己父亲前几日说的,要自己多注意,千万不要去惹穿戴陌生的士卒,想来,就是怕自己惹上那些边军。
“哼!一群野蛮人,真是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让这些人进城,还要召见他们,真是有辱斯文。”刚才的士子不仅没有脸红,反倒更加喋喋不休起来。
顾朝安笑着,并没有搭话,其他几个士子,倒是有些被说动的样子。
近几日,北方边城,不少立下大功的将领,都来到了长安,听候洪武帝的封赏,也算是北方将领之间,少有的聚会。不过,这些将领,很少会像是严冬一般,直接带着十几个亲卫进城,他们多是将亲卫安排在长安城外的客栈或者熟识人的园子,而后自己带着两三个亲卫进城。
所以严冬等人引人注目,也就不足为奇。
当严冬带领着众人来到昭侯府前时,秦伯早已后再门外,见严冬停马,秦伯激动的迎了上来,说道:“侯爷,您终于回来了。”
笑了笑,严冬看出秦伯又老了几分,感慨道:“有劳秦伯了。”
“哪里,哪里。”秦伯连忙招呼着下人,为严冬等人牵马。
这时,严冬转身,指着杜毅等人说道:“秦伯,这些都是我的亲卫,这是杜毅,你安排他们住在府上。”
“杜毅,这是秦伯,有什么需要,就找秦伯。”
“校尉放心!”杜毅点头说着,却是和其他亲卫一起,随着一个下人走了。
待杜毅等人下去后,慕清跑到严冬身前,在秦伯面前转了一圈,而后撅起嘴,不悦道:“秦伯,看来您一点都不想我。”
看着慕清的样子,几人都笑了起来。秦伯更是忙道:“怎么会呢,我最想你这丫头了。”
“哦,那您是不是比想侯爷还想我呢!”慕清瞥了严冬一眼,然后眼睛苦苦哀求的着秦伯,神气的追问。
“这....这...”秦伯一时也苦恼起来,苦笑着看向严冬。
“好了,慕清,秦伯都一把年纪了,你就放过他吧。”严冬拉过慕清,无奈的摇头。
“哼!就知道您更想侯爷。”慕清委屈的看了一眼秦伯。
众人又是笑了起来,慕清的样子,显然也都是装的,大家只不过是顺着她的性子说笑罢了。
正堂,严冬坐在椅子上,有些不适,在马背上座惯了,厅堂之上的椅子,反倒是给人一种约束的感觉。
“侯爷,我给您汇报一下府上的事情。”秦伯见严冬坐下,起身说道。
“秦伯,这些事情,明日再说吧,命人准备几桌酒席,就我和叔父,慕清,还有那些亲卫们,而且府上的事情,您看着就行。不用和我说的。”严冬笑着,秦伯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家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也只有在秦伯和慕清的身上,才能体会到,甚至连孙乾的身上,都没有。
“好!好!府上很久都没热闹过了,我这就去准备。”秦伯也是高兴的下去吩咐。
“叔父,旅途劳累,您也先休息一下吧,等酒席好了,我派人去请您!”见孙乾点头起身,严冬也连忙起身相送。
“侯爷,我也下去了。”慕清嬉笑着说道。
“慕清,我可没有说让你下去啊!”严冬打笑着。
“那,那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慕清嘟起嘴,纳闷的问道。
“当然是给侯爷我端茶送水了,你看,这茶水可是凉了。”严冬端起茶杯,轻合着,丝丝白气升起,严冬品了一口。
“哼!就会欺负我,要喝茶,自己倒去。”慕清一昂头,不等严冬开口,直接跑了出去。
“呵呵,这个慕清!”严冬笑着,叹了口气。
倚在靠背上,严冬连甲胄都没有脱掉,缓缓的闭上眼睛,在侯府,他不用再担心任何事情,全身心的放松,不知不觉,进入了梦想。
“严冬!严冬!”
门外兴奋的高喝声将严冬吵醒,听着熟悉的声音,严冬拿下盖在身上的衣服,嘴角轻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说,来得肯定是孙哲了。
当来人跑进正堂,出现在严冬的眼中,果不其然,正是孙哲。
“哈哈!你可终于回来了,对了雨生呢?慕清呢?还有,李小姐呢?”孙哲一进屋子,扫了一眼,顿时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特别是当问李姝的时候,一脸的坏笑。
“怎么还那么毛躁呢!先座。”严冬笑着,给孙哲倒茶。
“哎!你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在长安,都快无聊死了。天天面对那些官吏,别说了,要不是我父亲拦着,我早就去找你们了!”孙哲接过茶水,一口喝了下去,严冬等人离去的这几个月中,他心里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雨生还在定中呢,他补了定中县令的官职。”严冬又将孙哲的杯子倒满,解释着,这一次,谢雨生和李姝,并没有随自己返回京城。
当初左思成夺回武威后,孙乾,慕清,和李姝都来武威找自己,不过由于武威城中,有几个人认出了李姝,所以她又被孙乾送回了定中。
而谢雨生则是因为坚守定中时,严冬书写的战报,直接被任命为定中县令。大火过后,定中百废俱兴,他当然不能离开。
“定中?咝!这么说来,雨生有可能直接成为郡守啊!”孙哲倒吸一口气,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