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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您不是说曾经来过定中吗?和我说说。”严冬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孙乾在严冬离开的当天,就追上了严冬,对于孙乾的意图,严冬自然不能拒绝。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严冬来到的定中城,但是他并没有表明身份,而是想要先体察一番。
“定中可以说是我大汉与胡人交易最早的一个城池。但是由于近些年与胡人关系紧张,再加上定中有一任校尉颁布过禁胡令,所以现在定中并没有多少胡人,胡人南下,大多也会对定中掠夺一番。”孙乾侃侃而谈,目光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禁胡令?”嘀咕着,严冬有些诧异。定中作为一座小边城,常驻人口也就5000左右,如果战时周围的人都聚集起来,也才刚刚过万。在这么一座边城下禁胡令,似乎效果不大。
“是啊!那个校尉我也认为,叫做吴振升,是在边城长大的,小时候遭遇了一次胡人南下,全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对胡人怨恨比较大。”孙乾回想着从前的事情。
“吴振升?我能见见他吗?”严冬对这位曾经的校尉很是好奇,也许从吴振升那里,他可以很快的摸清定中的事情。
孙乾摇了摇头,感慨道:“见不到了,十年前的一次胡人入侵,吴振升死守定中城,死了。”
“哎!那倒是可惜了。”唏嘘的,严冬说着。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
定中城不大,整个城池算起来也就百丈见方,虽然作为边城,城墙是石砌的,但是内部的民宅,包括县衙,军营等都是泥土堆砌的。看起来很是松垮。
好比严冬所在的茶棚,也只是一个土屋,外面搭了一个棚子罢了。
而道路上,就连一个行人走过,都会扬起几丝黄尘。这倒是让严冬很是不适应。
“两位客官,你们是内地来的吧。”小二笑着问道,又给严冬添了些水。
“是啊,打算和胡人做些生意。”孙乾看了严冬一眼,说道。
“和胡人做生意?那您可来错地方了,想要赚胡人的钱,还得去云州城。”小二也是无事,所幸就站在那里说了起来。
“哦?那你和我们好好说说。”严冬好奇的问道,说着递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子。
笑着接过了银子,小二偷偷笑道:“那您可找对人了,您别看咱们定中只是一座小城,地处比较偏僻,但是咱们定中身后可就是平原,所以定中对胡人看管很严,很少有胡人来咱们这里做生意。
但是云州城就不同了,云州城作为方圆千里的大城,胡人很多,胡商也很多。您要是想赚钱啊,去那里比较好点。”
“哦?可是我看定中城内的胡人也不少啊。”严冬笑道,指着路上的胡人说着。
小二见此,忙拉下了严冬手,急道:“客官,您可别这样,那些个胡人,最烦别人指点他们了,真要是让他们看见,说不定又是一番麻烦。”
“还有些这些规矩?”严冬请问,却是看向孙乾,见他点头,有些费解。
“您不知道,其他地方还好,就咱们定中有些特殊,谁让咱们颁布过禁胡令呢。”小二说禁胡令时,神飞色舞,很是得意。
“说说禁胡令吧。”严冬倒是没想到小二也知道禁胡令,可这小二明明才十几岁,颁布禁胡令的时候,说不定还没出生呢。
“嘿嘿,我也是听人说的。”小二笑着,附耳道:“听说不仅仅是禁胡令,当时定中城内的很多胡人,刚一出城,就被杀了。据说,咱们定中城外的那片林子,就是胡人血染红的。”
诧异,严冬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情,看向孙乾,见他也是眉目轻皱,显然事情并非空穴来风。
“说说城内的事情吧,现在官员都是谁?我们也好打点一二。”严冬对此避而不谈,问起正话。
“城内啊,有事你们找李县尉就好了。或者,找驻军的何军士。”小二好像很不耐的样子,只是浅浅的说了两句,直接去到了别的桌上。
两人又在茶棚喝了点茶,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准备明日一早就去军营赴任。
夜晚,定中城内一片安宁,严冬正熟睡着,突然被孙乾给晃醒了。刚要说话,就看到孙乾让他不要发生。
跟着孙乾,严冬除了客栈,转了几个弯之后,严冬终于看到了几丝火光。
“叔父,咱们来这里干什么?”严冬看着四周土屋,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有事情发生。”孙乾并没有多说。
两人等了一会儿,正在严冬有些不耐的时候,远处隐约出现了火光。慢慢的,火光靠近,严冬也看清楚了来人,正是一对士卒。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严冬诧异,但是看到士卒们押解着一个身穿官府的人,严冬更是大惊,因为那身官府,正是县令的服饰,何本义回长安时,正是穿着这身官府。
“顾县令,您就说了吧,到底官印藏在哪?”一个身着盔甲的军士冷笑着,抓着那个县令的脑袋。
由于军士背对着严冬,他并没有看清楚摸样,但是那声音却是很尖锐,让人难忘,特别是这样的场景,一个军士竟然押解着县令。
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严冬握着拳头,暗想:看来定中的日子,有得忙了。
接下来的事情,严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此时他已经和孙乾回到了客栈。
“叔父,您是怎么发现的?”严冬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去看了一下那个小二。”孙乾抿嘴笑了笑。
严冬也是笑了起来,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可随后一想严冬觉得有些不对了,既然小二都知道这件事情,那岂不是说,定中城内的人都知道了。
看出了严冬的担忧,孙乾说道:“放心,这只是小二无意中发现的,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想就算军营里的人,也就那个军士的心腹知道。”
沉重的点了点头。严冬心中有些复杂。
第二天一早,严冬和孙乾来到县衙,在表明身份后,严冬见到了县令和县尉。
县令名为顾仁,是官学出身。县尉名为李彦,说来也巧,也是官学中人。
看着顾仁,严冬无法想象面前笑着的中年人,就是昨晚挨打的那个县令,而李彦,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倒是他脸上的疤痕,让人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沉默的人。
“严校尉,我们可把你盼来了。”顾仁一副欣喜的摸样,抓着严冬的手,很是用力。
“顾县令说笑了,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严冬客气着。
“哪里,哪里,是我们心切,定中无人看守,这些人心中没有底啊!”顾仁稍微平复,冷冷的看了李彦一眼。
“不知这位是?”李彦出声,看向孙乾。
“在下的护卫。”严冬介绍到,孙乾朝两人点头。
“护卫?好像军营中并没有这个编制,而且调令中也没有这位的职务。”李彦瞥了严冬一眼,自顾自的喝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一样。
沉默,大堂内一时之间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孙乾冷冷的目光直射李彦,严冬也是不悦的看了李彦一眼。
“李彦,你只是县尉,军营的事情,那里轮到你管!”顾仁站了起来,指着李彦,大喝道。
“哼!我才懒得管,只不过我提醒严校尉,凡事都要按规矩来办。”放下茶水,李彦直接起身道:“在下还有事情,告辞了。”
看着李彦走出去,严冬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严校尉勿怪,李县尉就是这个样子,整天将规矩放在嘴边。不过李县尉人还是不错的。”顾仁连忙解释着。
“这样啊,那倒没什么,我还要去军营。顾县令,先告辞了。”严冬起身,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那我送您,今晚我为您准备了接风宴,定中城内有头有脸的都会来参加,您一定要来啊,让大家也都认识认识您,看看您的雄威。”一边走着,顾仁一边向严冬说着。
出了县衙,严冬与孙乾相视一眼,都是有些迷惑,这个县令,怎么和昨天晚上的有些反常呢?
军营就驻扎城内,可惜说整个西北方向,皆是军营。
在拿出令牌后,严冬在一个士卒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厅堂。
不一会儿,两个军士着装的人走了进来。
“属下钱裴!”“属下李修山!”
“见过校尉!”
两人行礼,严冬点头道:“坐吧。”
严冬很平淡,定中如今这个摸样,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驻军的不作为。特别是想到一个身着县令服饰的人竟然被抓了起来,这就更让严冬不满。
又过了一会儿,另外三个军士也都走了进来。
“属下何庆!”“属下左铭!”“属下冯义贞!”
“见过校尉!”
三人虽是异口同声的行礼,但是严冬明显看出,那个何庆样子很是不恭,显然不把自己这个校尉放在眼里。
“坐吧!”严冬说着,将校尉的腰牌放在桌子上,说道:“今后,我就是定中校尉,今日大家先见一见,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晚上顾县令为我准备了接风宴,我希望手中无事的人,都去参加。”
“这是自然!”
“校尉放心,属下一定准时!”
“知道了!”
“属下明白!”
“哈哈!好久没喝酒了!”
五人的回答,严冬还算满意,不过从他们的答复中,严冬也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军营内部,也不是那么的一致。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