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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听闻她称自己是医师,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希望,侧过身为她让路:“上官医师请进”
“上官医师请随我来。”老者关上门后礼貌地说道
姜初韵一边走一边打量城中,虽说人烟稀少但也不至于像上一座城那般死寂。
两人来到一座府邸,姜初韵抬头望向上面的匾额,“县衙”
穿过小院后来到最里面的正房。
“砰砰砰”
老者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的声音老者才将门打开带姜初韵进去。
“老爷,城外来了个医师,自称可以治病。”老者说道
里面的人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姜初韵抬眸与他对视,男人大概五十左右,岁月的痕迹毫不掩饰的显现在他的脸上。
“上官大夫,这位是我们煌城的县令老爷”,老者给姜初韵解释道
姜初韵抱拳,“草民上官汐见过县令老爷”
“叫我刘县令就好,你说你能治病,那你可知他们患得可是何病?”刘县令踱步过来紧盯姜初韵的脸颊。
“城中人都说这是一种无药可治的怪病,但依我来看,并不是不能治。”
“哦?说说看?”刘县令很明显不信她说的话
他们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治疗办法,她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方法。
“此病传染,皮、骨、脏相继而溃,轻者丧感、坏疽及体变形,重者瘫痪甚至丧命。感染此病者被你们称之为‘活死人’,而我将此病叫做‘麻疯’”
姜初韵说了一通,刘县令的脸色开始变化,严肃的说:“麻疯?你见过此病?”
“我也是来到云商才见过此病,但你们云商边城的人都被我治好了。”
“什么?!治好了?!”一旁的老者和刘县令不淡定地惊呼起来。
但姜初韵一脸淡定,“是啊,也不枉费我三个月地心血,你们要是不信,就派人前去查看查看。”
刘县令的态度这才完全变好,本以为她是故意说大话,没想到是真的。
“上官医师请坐,可否仔细与老夫说说?”刘县令给老者使了眼神,老者会意,立马给姜初韵倒上一杯茶。
姜初韵瞥见刘县令手中的书,好奇道:“刘县令也懂医术?”
“家父曾是皇上的御用太医,所以老夫也略懂一些。”
“可刘县令不留在宫中升官发财,怎跑来做这个小小的县令?”在姜初韵的潜意识中,没有人会放弃升官发财的机会。
刘县令叹息一声:“我二十那年,家父因为被人陷害落了个砍头的罪名,而我也被贬到这煌城中做了县令”
“原来是这样,既然你是县令,怎么不把没患病的人向京城转移?”
“哎,这事情说来就生气,京城根本就不管其他三座城的死活,不仅不放我们进去,还派人将守在城外的百姓给放火烧死。”
这件事姜初韵听陈婆提起过,本以为是因为她们是普通老百姓才不放进去,原来不管是谁,京城那边都不放人。
“刘县令,方才我进城时并没有发现病患…”
“哦,是这样的,我们把病患都押在了牢中,防止传染给其他人。”
“可否带我去看看?”姜初韵征求着他的意见。
刘县令同意的点点头。
来到牢中,姜初韵感受到些许的潮湿,里面昏暗无光,只有在打开门时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每一间牢都挤满了不少人,当他们看见有人进来时,就开始疯狂的伸出手想要抓他们。
“城中所有患者都在这里,但我一直没有找到办法治疗,所以每天死的人也越来越多。”刘县令看着里面的人显得有些无力,明明是他们的地方官,却没有办法救他们。
“你们给他们吃的了吗?”姜初韵问
“每天会给,但只有一顿,毕竟人太多了,就那么点粮我也怕整座城都支撑不下去”
姜初韵站定在一间牢房前,里面的人穿过铁栏杆朝她伸手,吓得刘县令拉了她一把,“小心”
“刘县令,得让她们吃饱了才好治疗。”姜初韵沉吟片刻说道,因为她怕刘县令不同意。
但刘县令一口答应:“好,胡叔,去拿米饭和馕来”,随后又看向身后的两个衙卫,“你们也去。”
“是”
刘县令带着姜初韵在牢房里转了一圈,姜初韵估计这整个牢房里的人数大概有两千左右。
若是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没有时间,所以只好借助刘县令的力量。
等到胡叔拿来吃食,姜初韵接过直接递给年轻人最多的牢房。
“将馕都给他们吃”,姜初韵吩咐两个衙卫
“那其他人…”刘县令犹豫道
“一次性救不了这么多人,所以只能分批救治,这间牢房年轻人多一些,治好后也可以出去寻食物,至少不能让粮都断了。”
姜初韵耐心解释后刘县令才明白她的用意。
几人看着牢房里面的人狼吞虎咽,就知道平日里的饭食根本填不饱他们的肚子。
等到都再也吃不下去后姜初韵才道:“把他们都放出来吧,带去一间屋子治疗。”
“都放出来?可他们要吃人啊!”衙卫震惊地吼了出来。
“你们没发现他们不像刚才那般疯狂了吗?”姜初韵沉声说道
刘县令观察这间牢房和其他牢房地区别,“他们确实安静了许多,难道是因为吃饱了的原因?”
“没错,患此病的人若得不到饱饭吃,精神也会变得异常,所以才会发疯咬人,甚至吃人。”
“都怪我,没注意到这一点,每天都让他们在饥饿中度过。”刘县令愧疚道
衙卫打开牢门时还有些警惕,握住刀柄随时准备动手
但他们发现里面的人不但没有攻击他们,甚至还站定在原地。
姜初韵弯起手指敲了敲铁栏杆试试他们的反应,众人听见声音后纷纷看向声音的源头。
姜初韵轻声道:“跟我走”
刘县令看见这一幕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这女子有什么魔力,竟让这间牢房中的所有人听话的跟着她出去。
“刘县令,找个能安静治疗的房间”,姜初韵在前面喊着
“好,胡叔,给上官医师带路”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