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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名叫九儿,其他的没有多说,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想多说怕是也没有机会吧。
或许容貌相近,才会驱使她答应她的请求吧。也或许是她对自己父母的印象很模糊,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来自哪里,又去向了何方。
萧素犹记得当时父母将自己的手放在二哥手上的时候,那种眷恋,是她当时看不懂的不舍,所以在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才会有一种想法。
萧素此时躺在床上,手中摩擦着手中的扇子,心却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撒须会抢扇子是因为什么?似乎二哥对于撒须既熟悉又陌生,对于撒须的存在他似乎不是特别意外。
时间就在人们的思绪下走的飞快,很快就到了萧素真正议亲的时候,若说晚宴上是口头许诺,那么现在就是上升到国家于国家之间的事情了。
虽说南宫诚之前一直不屑于联姻,但是种种原因累加到一切,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南宫灏坐在龙椅上,听着西诏使臣在下面侃侃而谈,只觉得脑袋大,又看了一眼旁边直冒寒气的自家皇叔,他觉得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好像皇帝又不太好当了。
“咳咳,朕觉得西诏使臣所说有理,此次是我南越与西诏第一次联姻,自然要浩大一些,以彰显两国交好。”
傅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发,也不看那上面的人,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萧眭,自从那天起,他可是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傅红衣,似乎不用他动手了,那么回到西诏之后,万户侯那边倒是要好好解释一番。
萧眭很不喜欢傅啸那赤裸裸的目光,若是在外面,他还会呛上一两句,可是这是在南越朝堂上,倒是不好放肆。
许是在想事情,萧眭并没有听到南宫灏的声音,还是一旁的同僚轻轻碰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皇上。”
“萧爱卿刚刚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连朕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萧眭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刚刚臣在想,臣的小妹即将要嫁去那么远的地方,臣心中不舍。”
南宫灏略有所思,煞有其事点点头,“也是,萧素本就刚刚下山,马上与胞兄分离,是有些太过,这样吧,朕封她一个平乐公主,赐公主依仗。”
萧眭下跪谢恩,“臣代小妹多谢皇上。”
南宫灏摆了摆手,随后看了一眼南宫诚,这可是他皇叔吩咐下来的事情,平乐,平乐,是在说萧素要平安喜乐吗?
虽说算不上是什么华贵的称号,但是其中寓意却让人心暖,就是不知道那个小丫头能否领会了。
想到萧素,南宫灏总觉得有些遗憾,本来前些时日萧素都在宫中,只是一直处在昏迷当中,自己又在处理事情,没有半分时间去探望,还不是因为南宫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自己,想到这里,南宫灏有些哀怨地看了看南宫诚。
结果被一记目光看得心虚,笑哈哈地转向了别处,哎,怪自家皇叔,等下辈子吧,哼,下辈子,他一定要比他辈分高。
高公公有些不屑地看了看自家主子的怂样,结果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另一道目光,不期而然地对上了南宫灏眼中的捉弄。
高公公立刻绽放了一个标准的假笑,开玩笑,自家这个主子自尊心极强,要是知道了自己在心里嘲笑他,那自己不得被作弄到死啊。
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高公公一向认为自己这一点做的很好,起码南宫灏只是恐吓他,还没付诸过行动。
朝堂上的谈判在萧素无聊的时日下就这么结束了,她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倒不是不在意,而是知道即使在意,也改变不了任何状况。
自己身在南越,一切都被拿捏住了,而素锦山庄那边还有人跟着一起推泼助澜,现在她可谓是孤军了。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萧素的思绪,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床,坐到椅子上,“进。”
清风身着一身白袍,走了进来,“主子,事情已经办好了。”
“嗯。她还好吗?”萧素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担忧。
清风略微停顿了一下,其实他不是很清楚萧素说的她是指哪个她,这几日,他可是接触了两个女的,只不过是境遇完全不一样罢了。
萧素许是知道了清风的为难,再次开口说道,“天牢的那个还好吗?”
清风怔愣片刻,“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放了出来,送到了扶芳阁。是二少爷亲自送过去的。”
萧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我知道了。温娴还好吗?”
“心情很平静,她只让我送到了城门口,不过我还是派了暗卫跟上去了。”
萧素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良久,房间里一片安静,忽然萧素突然出声,“你说,司徒瀚玉活着吗?”
清风摇了摇头。
萧素只当他不知道,其实她也不知道,司徒瀚玉真的死了吗?以她医者的角度看,那个地方,还耽误了那么久,怕是凶多吉少,司徒瀚玉是她在听风学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也是因为他,她才认识了慕流风,也才认识了温娴那个小可爱。
这才短短数十日,他们四人就已经各奔东西,甚至当中还有人不知死活。
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各有各的身不由己,萧素闭了闭眼睛,有些虚弱地说道,“清风,你先下去休息吧。”
清风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听话的下去了。
萧素看了看门外,心思却已经飘远了,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昔日宛如情人的两人,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
温娴与司徒瀚玉也好,红衣与萧眭也好,还是她与南宫诚也罢,终归是一个情字。
情这一字,一动便不知心在哪里,一动便是一生,随着那人漂泊,随着那人流浪,或许是从喜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萧素知道自己大婚时日将近,即将去往另一个国家,之前她是向往外面的世界的,可是这般去往,多多少少心里带了一丝不情愿。
可是这种即将脱离他人的控制,有带着一丝喜悦,这种双重的感觉让萧素有些苦恼。
“小妹,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二哥。”
萧眭看着消瘦了许多的萧素,心中的愧疚被无限的放大化,“小妹,感觉身体如何?”
“还不错。”萧素挑了挑眉,看着萧眭,“二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萧眭叹了一口气“我想跟你谈一谈。”
萧素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到自己走,可能就不会听到她二哥跟她说这些事情。
“二哥,想谈什么?”
萧眭并未说话,只是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了萧素,那是撒须交给他的另一封信,里面写着萧妍给萧素的话。
按他所想,的确他不想把萧素牵扯进来,可是萧妍似乎是铁了心要把萧素拉下水。
萧素接过信纸,从头到尾看了看,慢慢嘴角浮现一抹微笑,说出的话却是凉薄,“这就是原因?”
“这就是你们利用我的原因?用一个人去换另一个人?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血肉亲情?”
萧素的一个个问题,萧眭一个也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能说自己事先不知情吗?可是在做选择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将萧素抛下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萧素敛了笑容,看着萧素,一片冷静,“如果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那好,我答应,只是你们以后不要后悔。”
“二哥请回吧,我想休息了。”
萧眭看了一眼萧素,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立场了。
萧素看着萧眭离去的背影,冷嘲一笑,手指缓缓松开,信纸就这么飘落在地上,不知道何时,外面下起了雨,信纸被风一吹,飞出了窗外,瞬间就被雨打湿,字迹也在一点点消失。
“哟,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萧素似乎一点也不惊奇来人是谁,“撒须,你总是如此,到叫我不知道该如何了。”
“小姐您开心就好,不是吗?”撒须不在像是之前那般恭敬,反而带着一丝随意。
“可是我现在并不开心,该如何?”
“那我带你去做些开心的事情?”
萧素摇了摇头,撒须看着这样子的萧素,似乎是犯了难,用手指点着额头,突然他大喊一声,“哎!你是不是没去过青楼?”
萧素许是被撒须突如其来的脑回路弄得有些不清楚,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撒须一脸的我猜的就是,那真是太可惜了。说时迟那时快,拉着萧素就要往外面走去,萧素紧紧拉住撒须,“你干嘛?外面下着雨呢!”
“放心吧,浇不到你。”
说罢,也不顾萧素的自主意愿,直接拉着人就往外走。
令萧素感到奇怪的是,外面的确是在下雨,虽然她脑袋顶上有撒须的外袍,但是丝毫却没有湿的迹象。
这一认知令萧素有些心惊,到底是有多强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件事情,能做到将衣服烘干,她也可以,可是在雨中一边淋湿,一边保持干燥,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等到了目的地,萧素还在思考,撒须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撒须此人不可为敌。
撒须将萧素放在了一个干燥的地方,一个淋不到雨的地方,他将自己的外袍从萧素的脑袋上拿了下来,看着发呆地萧眭,只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在萧素眼前晃了晃。
萧素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撒须的外袍,的确是干燥无比,又看了看外面还在下雨的天,再一次觉得不可思议,“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人。”
见撒须无意多说的样子,萧素紧抿住自己的嘴唇,她知道是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越是这样,她对撒须的身份就越是好奇。
她总觉得,撒须有可能来自中域,虽说这种猜测毫无根据,可是放眼江湖,若说真的有这种人物,最有可能的就是藏龙卧虎的中域了。
萧素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牌匾,突然瞳孔一缩,这里是扶芳阁?这里就是她二哥将红衣安置的地方?
撒须见萧素这副表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里可是南越国都最大的青楼,看看这名字都有诗意地很,不来一趟,实过可惜。”
“走吧,让我带你见一见,这世上的绝色。”
萧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撒须的后面,看着撒须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去,与他人熟练地打着招呼。
萧素看了看周围纷杂的环境,这里属实是与外面有些不同,不同于赌坊的热闹,也不同于闹市的繁华。
这里的叫嚷声都让她感觉到一丝烦躁,男女的声音交缠在一起,夹杂着一些她觉得浑身发毛的声音。
她忍不住揪了揪撒须的衣摆,“咱们回去吧。”
撒须望着萧素,笑着说道,“这里难道没有你想见的人吗?你可要想好,此次一别,可能他日相见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不后悔吗?”
萧素停留了片刻,随即抬步朝着前面走去。
撒须看着萧素别扭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好笑,大手一挥,将萧素拉了回来,笑着说道,“笨蛋,走反了。这边。”
许是为了防止萧素走丢,撒须一路上都握着萧素的手从未放开,萧素也因为这周围的动静显得有些拘谨,反而撒须拉着她,倒是让她感觉自在一些。
等到了一间房间门口,撒须自觉地放开了萧素的手,指了指里面,低声说道,“诺,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
这里已经算是很偏僻的地方了,前面的那些声音到了这里似乎都销声匿迹了,半分都听不见了。
萧素深呼吸了一下,推开了门,看到了狼狈不堪的红衣,一身红衣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甚至有些衣不遮体。
萧素下意识关上了门,隔绝了门外撒须的视线。
她一步步慢慢走上前,直到离红衣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红衣姐姐?”
红衣睁开眼睛,看到萧素,扯出一抹微笑,“难得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红衣姐姐。”
萧素本想着将红衣抱上床去,结果看红衣满身伤痕,却忍不住下手,“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二哥没跟你说吗?我利用他,最终败露了,还搭上了一个你。”
萧素听此有些震惊,听红衣这话,似乎她嫁去西诏,还有红衣这一层在背后推了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