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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念完稿, 正准备关掉直播画面,门却被粗鲁地打开。
蒋星泽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双手拍在办公桌, 冒着血丝的双眼瞪着容时:“谁准你胡说八道的!”
容时平静地看过去:“你对处分有什异议?”
“异议?”蒋星泽冷笑,“就算我忙没时间好好指导你,你也不能因此公报私仇,随便把什过错都往我身推!”
容时:“你觉得我污蔑你?”
蒋星泽绪更加激动:“难道不是?就凭几句话就要处分我?学生会不是你只手遮天的地方!”
容时:“想我放证据?”
蒋星泽瞳孔震动, 又立刻冷静下来。
容时手里绝对不可能有所谓的证据,如果有, 早就放出来了。
“放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放出个什东来!”
早就过了课间时间,可两在屏幕前的争执却引起全校热议。
“蒋星泽好刚啊,难道没做过?”
“容时也很刚啊,是不是有什误会?”
“公开撕破脸的主席就了吧?”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容时一手擒住蒋星泽吗?”
的争执同样引起了校领导的注意。
校长李华汀盯着画面, 背着手走了好几个来回。
千帆敲门进去, 就被指着脸一通臭骂。
“我不是让你好好管吗?!”李华汀怒道,“再被闹下去, 我这个校长不用做了!”
“容时是个有分寸的孩。”千帆偏头看着虚拟屏, “闹的不知道是谁。”
李华汀抖着手指着画面,“入学才多久, 连蒋星泽都不放眼里了,以后还得了!”
千帆走到茶桌旁坐下,动作娴熟地泡茶,“别气了, 老了容易爆血管, 过来喝杯茶吧。”
李华汀气急败坏地坐下来。
“容时没有要结对的意思。”千帆从公道杯里将茶分出来,端起第一个茶盏放到李华汀前面,“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李华汀, “机会?”
千帆禽着笑,从容道:“摆脱军部过多插足,拿回实权的机会。”
李华汀端着茶盏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手,却没感觉。
“你是说——”
学生会办公室,容时和蒋星泽还僵持着。
蒋星泽:“你放啊,敢当着全校的面泼我污水,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容时:“你是我前辈,我不想做绝。”
“放屁!”蒋星泽忍不住爆口,“要现在放证据,要就撤销处分,公开向我道歉!”
“既然你这要求——”容时在操作面板轻划,一个监控视频放了出来。
画面是在某间室里,门窗紧闭,只有蒋星泽、杜瑞和黄龙三个。
“记住,一定要挑容时在场的时候,逼宋瑜打你。”说着,蒋星泽偏头看向黄龙,“你就负责拖住容时,只要让来不及阻止就可以了。”
黄龙:“查监控不就能知道是我凑去的?”
杜瑞:“我找个隐蔽的地方套容时麻袋打一顿不就行了,还要这麻烦?”
蒋星泽嗤笑:“打一顿有什意思?我要让名誉扫地。”
之后画面里的三个开始商量有效的蹲守点。
视频刚开始放第一帧,蒋星泽就知道不好,扑过去就要摁掉直播画面。
容时抓住手腕,“还没放完,急什?”
蒋星泽挥开的手,心下一急,拳头朝着容时的脸挥过去。
放视频短短几分钟内,两隔着办公桌打了起来。
视频放得越久,蒋星泽越暴躁,心态逐渐崩了。
反观容时,气定神闲,就像逗小猫似的,不下死手,却也不让对方的目的得逞。
蒋星泽气得眼眶通红:“容时!我到底哪得罪你?!”
视频放完了,现在全校都知道是陷害容时。
没能让容时名誉扫地,反而惹了一身腥!
容时:“求锤得锤,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蒋星泽盯着的双眼,不敢置信道:“你故意的!”
故意不放证据,挖好陷阱等自己跳进去!
室里——
秦洛笑出声:“这怕不是傻,在室里密谋害的勾当。”
其却笑不出来,这可是届主席,竟然会干这种事!
“学校总共那些地方,宿舍等常出入的地方都很显眼,反而随机的室更安全。”
宋瑜托着下巴,漫不心的笑,“想法没错,可惜啊,遇到了容时。”
陆鸣和张毅脸色都很难看。
张毅被爆出来就算了,竟然连蒋星泽也没逃过。
昨晚的那些保证就像屁似的放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但没搞倒容时,还让在蒋星泽的衬托下更加可靠了。
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到这节课下课,容时都没有回来。
下课时,张毅跟在陆鸣身后,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宋瑜一眼。
“等等。”
宋瑜把草稿纸往课本里一塞,连带着容时的课本一起拿起来。
慢悠悠地朝张毅走。
陆鸣见过来,心复杂。
对宋瑜一直都很矛盾。
一方面不想让容时好过,难免就会波及到宋瑜,另一方面,父亲又让和宋瑜攀交。
导致现在搞得不尴不尬的。
张毅搞不懂陆鸣为什对宋瑜那尊敬,越尊敬越让不爽。
“干什,想打架啊?”
宋瑜轻笑:“你很聪明。”
话音一落,单手抓住张毅的头猛地往墙撞去。
嘭得一声响,速度快到连站在张毅身边的陆鸣都来不及反应。
还没走出室的都被吓了一跳。
像扔破布似的,宋瑜把扔到地,动作利落随意,带着股锋利的狠劲。
张毅被撞得眼前黑了一片,剧痛后知后觉地从额头传来。
疼痛加晕眩,让根本爬不起来。
宋瑜低头一瞥,冷声说:“下次敢把脑筋动到我头,卸了你。”
这话是对张毅说的,却让陆鸣指尖麻。
不知道为什,就觉得这话是在警告。
宋瑜走后,室里的面面相觑。
这怕是又得多加几张卷了。
不过打得好!
去餐厅吃饭的路,秦洛随手摘了一片叶叼在嘴里:“蒋星泽自以为能拿捏容时,这下吃了大亏,以后可怎抬得起头哟,真替担心。”
“要是这容易就认输,怎坐稳主席的位置?”宋瑜嗤笑,“等着吧,还有后招。”
当天,军校坛异常热闹。
这一天爆出那多瓜,根本来不及吃。
“蒋刚说要去出任务就出了这事,实惨。”
“惨什,不都是自己作的?谁逼了?”
“蒋怂恿,张买水军,那陆呢?没参?我不信。”
“把容时搞倒,陆才是最大受益[小声bb]”
瓜中顶流还属容时和宋瑜结婚的事。
“这是闪婚吧?”
“啊啊啊啊啊我时弟弟竟然要结婚![躺地身无可恋]”
“我以为要甜甜的恋爱四年,没想到还不到四天就要结婚?!爸爸不同意呜呜呜”
“到底是哪个神仙挑的4月1,愚节结婚草率了吧?!”
“都妈是蒋搞得鬼,要不是,不会这快结婚!”
“就冲这事,蒋星泽一生黑!”
有玩笑说,蒋星泽惹怒全校omega,被钉在了耻辱柱,怕是以后找老婆都困难。
此同时,宋珂收到了第一手报。
特助:“容时已当众宣布结婚,还得罪了届主席蒋星泽,如果没二殿下帮扶,以后怕是——”
无权无势,还到处得罪,唯一可能有帮助的是个废王,前途几乎可以预见。
“只要宋瑜跟结婚了,其的都无所谓。”宋珂笑得格外舒心,“登记了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特助:“是!”
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后,蒋星泽直接回了宿舍。
在沙枯坐了半小时,一脚踢翻脚凳,深吸了口气,给林峰了通讯过去。
午后,忐忑不安的李华汀接到了林峰的通讯。
半小时后,容时被叫到了校长室谈话。
“你把蒋星泽的处分给我撤销了。”李华汀的语气不容置疑,“今天,不,下午就给我撤掉!”
“不可能。”容时淡声说:“我本来留有余地,可非让我放证据,现在全校都看着,我用什理由撤?”
“我不管你用什方法,现在立刻给我撤了!”
李华汀猛地起身,指节敲在桌面咚咚直响。
容时抬头看着。
“您这样只是泄愤,对解决问题不会有任何帮助。”
“那你说我能怎办?!”李华汀瘫坐回去,揉着额角,头痛欲裂,“一个个就知道给我施压,我妈是神仙?!”
容时:“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您什都不用做,我会妥善处理。”
“妥善处理?”李华汀冷笑,“你要怎处理?我都搞不定,你能搞定?”
谈话破裂,容时不想再多费唇舌,表明拒绝的态度后就离开了。
下午五点,这个点该下课的都下课了,训练的也正跑出来吃饭。
有在电公告栏看到了撤销处分的通知。
“念过往一年对学校的贡献,慎重考虑后,决定撤销处分?卧槽!”
公告栏前很快围满了。
有些不相信,登陆军校官网,果真在内务页面找到了对蒋星泽撤销处分的通知。
“还能这样玩?”
“政处的通告,不是学生会的,也就是说这是校领导撤销的。”
“作贡献的时候也没少拿好处啊。”
“有权有势了不起啊,犯罪都能免刑,恶心吐了!”
“没年脑血栓干不出这事,这是把学校的权威放地摩擦,值得吗?”
刘宏几本来跟打了胜仗似的,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饭准备星战杀几局,走出餐厅就听到这消息,顿时什心都没了。
老白:“肯定面施压了,李华汀真担不了事。”
刘宏:“那死老头胆小怕事得很!”
仔仔细细看完公告,胡峰担忧地问:“政处越过学生会下通告,看来容时没同意撤销,怎办?”
刘宏斟酌片刻,沉着脸道:“先看看容时怎做,实在不行就找我爸出面。”
除了胡峰这件事,那之后容时果真帮改进连招和必杀技。
明明只是个一年级的学生,看问题的角度却比官还犀利,让相见恨晚。
就是嘴毒了点。
办公室里,千帆和郑海坐在一起讨这事。
郑海抱着保温杯,一脸愁容:“学生的事学生自己管是我的传统,现在来这一出,会动摇根本,不说学生,就是老师都会有意见。”
千帆冷笑:“老李这做事,那的位置也坐不久了。”
“对了,容时要结婚,你怎办?”郑海突然问。
千帆摇头苦笑:“我能怎办?都说阻止谈恋爱就想死,我能让去死吗?”
郑海:“……”
对学生会积怨已久的学生因为这事爆了。
学生会的大多成绩优秀,能和军官结对有更多的资源,没话说,可凭什犯了事也可以被轻易免罪?
难道校规就只是针对普通学生的?!
当天晚,坛开了个实名签到帖,不到点就已集了八千多,全部实名反对这个撤销通告,并表示第二天不撤就要全罢课。
“你觉得李老头顶得住压力?”
宋瑜坐在容时对面,坛刷得很开心。
容时解着数学题:“你要是不写卷就回你自己窝里去。”
“不是在写吗?”宋瑜摊着卷,只在名字栏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宋。
趴在桌,看着容时握着铅笔的手,修长匀称,很好看。
“如果那老头坚持一定要撤会怎样?”
容时边解题边说:“该处分的处分,的位置难保。”
“噗……”宋瑜忍不住笑了,“你哪来的信心?”
容时当然有信心,先不说对面这位疯批王权势滔天,刘宏那傻小身家背景也不俗,陈晨也是军政家。
会帮忙的多得是,有什好担心的。
到11点,宋瑜被赶了好几次,终于回了自己宿舍。
“和蒋星泽结对的是林峰?”宋瑜给自己泡了杯现磨咖啡。
“嗯,就林孝宗的孙,不过不是最得宠的那房。”秦洛叼着肉干窝在沙里打游戏。
林孝宗是军部三大统帅之一,手握实权的将。
在咖啡里放了五块砂糖,宋瑜慢条斯理地搅拌着。
“我记得这两年在升军衔?”
秦洛:“听说快批下来了,我爸吐槽这种烂泥也能升少将,我印象特别深刻。”
“是啊,烂泥升什少将。”宋瑜的声音带着笑,“还是再历练几年吧。”
这话在秦洛的脑里转了两圈,突然鲤鱼打挺地坐起来。
“哥,你要弄?”
宋瑜尝了一口,觉得不够甜,又放了两块糖。
“不行?”
秦洛跑到宋瑜脚边蹲着,双眼亮:“可以吗?会不会打草惊蛇?不忍了吗?”
宋瑜:“同一件事,换个动机去做,造成的结果也会天差地别。”
秦洛摸着下巴琢磨:“如果是冲着打击异党去,肯定会引起反弹,还会加强戒备。”
在逆势的况下,不能贸然出手。
这想着,问:“那你打算用什动机?”
宋瑜轻笑:“给老婆出头。”
秦洛:“……”神妈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