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海藻大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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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四点,军校匿名论坛上,固马分析帝发出了关于容时和刘宏的战斗分析贴。

    【晨光乍现:本帖内容极易造成心梗,看分析前请先做几个深呼吸,有心脏病高血压的请及时点叉,若出意外本楼主概不负责。】

    帖子几乎一帧一帧地抠出了两人的战斗动作,并附上了键位参考。

    现场围观时,容时丝滑的连招已经让人惊叹不已,可现在看这一长串的操作键位,简直叹为观止。

    “这得要多快的手速?哪怕反应够快,可手速跟不上啊!”

    “他到底是哪座山上下来的神仙?!”

    “还想学了去星战装逼的呢,很好,没我什么事了。”

    “听说容时的父亲是军官,可能从小就训练,跟一般人不一样。”

    “容时的父亲是军官?!”

    “容这个姓不常见,我怎么没听过姓容的军官?”

    第二天上午只有政治课,容时约刘宏十点在第八餐厅见面。

    容时九点四十五分到,刘宏他们已经点好东西在等着了。

    这个点,餐厅里人不多,他们故意选了被绿萝墙挡住的位置。

    “兄弟,有句话我问在前头,你是真想查事情还是把我们当幌子?”

    刘宏的声音跟他的长相一样粗野,这身军装校服一脱,走出去就像花臂流氓。

    容时将政治课本放到一边,端起他们点好的饮料喝了一口。

    “想立威的话,昨天那场比赛就够了,不需要这么麻烦。”

    刘宏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想不明白。

    作为军人,警惕性都很强,人多的情况下,离开过视线的食物一般不会再碰。

    可他却喝了那杯饮料。

    这个新生主席到底是脑抽了还是怎么的,为什么对他们这种恶名在外的校霸这么信任。

    刘宏斟酌了片刻,沉声道:“这事关系到我一个好哥们的名声,如果你不是真想帮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要处分还是干嘛,都随意。”

    容时淡声催促:“我只有半小时,请你快点。”

    刘宏:“……”

    “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试试呗。”刘宏左手边的高瘦alpha低声说,“我们约那个omega去仓库是想让他道歉,如果要打他,路上就能打,何必拖到仓库那么麻烦?”

    这话也就校霸说得出来,看谁不爽,要打谁都就地解决,从来不会遮遮掩掩。

    倒让容时想到了某个行为乖张的金发alpha,口口声声叫别人霸中霸,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容时:“道歉?”

    高瘦alpha:“之前我兄弟被——”

    “老白!”刘宏沉声打断。

    余光注意到刘宏交握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容时没再开口,耐心地等着。

    “新生入学前,一个omega意外发情,被路过的alpha临时标记了。”说到这里,刘宏苦笑,“那个倒霉蛋就是我兄弟。”

    容时:“你兄弟是omega?”

    “是那个alpha!”刘宏声音飙高了几度,“谁稀罕标记omega啊!他本来就有小男友!”

    一股浓浓的狗血味,容时兴致缺缺地问:“所以他被甩了,你们就去找那个omega算账?”

    “当然不是。”那个叫老白的alpha接过话,“我兄弟说他当时甩开那个omega好几次,对方明明能离开却缠着他不放,事后却对外说是我兄弟强行标记他!”

    容时:“也许只是alpha逃避责任的说辞呢?”

    其他几个正要反驳,刘宏抬手打断他们:“事后我们去查了监控,但监控被毁了,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要这么干?!”

    容时:“监控都有后台备份,从系统里调出来就可以了。”

    “这我当然知道。”刘宏咬牙切齿,“可学生会以实验室重地,防止机密泄露为由,不肯调取!我费了老大力把前台被毁的监控备份出来,可找谁都修复不了。”

    刘宏的背景容时很清楚,父亲是高管,爸爸军政处的,一般人根本不敢惹他,说是在军校横着走也不夸张。

    但这个omega敢这么明目张胆,背后肯定有人撑腰,不说别的,单单监控视频就不是谁说毁就能毁的。

    容时起身:“带我去出事的地方看看。”

    十分钟后,刘宏骚包的悬浮车停在c8实验楼。

    “我兄弟过来替导师送资料,就在这里遇到那个o。”

    上到二楼,刘宏指着走廊尽头的实验室。

    一路上来,容时都在留意监控情况。

    按照刘宏的说辞,从那两人碰面到标记的过程里,至少有三个摄像头在监控。

    “就是这里拍的监控被毁掉了。”刘宏指着正对着走廊的那个摄像头。

    容时走进几步,手指在终端手环上轻点了两下。

    【已接入监控系统,正在修复数据,预计4秒后完成。】

    “带我去见你兄弟。”

    进来前后不过五分钟,这就要走了?

    其他五人互相对视,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这特么是来走过场的?

    容时边走边淡声说:“还有十三分钟。”

    刘宏:“……”

    他们又转去了d区宿舍楼。

    宿舍门打开,容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胡子拉碴,脸型消瘦的alpha。

    【胡峰,第九军团战略部署专家,中校军衔,伴侣林铛,监控显示被咬的omega就是他老婆。】

    上一世,容时不止一次从刘宏那里听到这个名字,每次都抱怨他为了老婆去第九军团。

    刘宏:“老胡,这是新生主席,来调查你那件事的。”

    胡峰一怔,颓废的双眸亮了一些,侧身让他们进去。

    擦身而过时,容时在终端手环上轻点。

    【信息素已收集,正在建立档案——】

    谈话过程中,胡峰几次情绪失控,甚至出现了信息素暴走的前兆。

    刘宏将容时送出门,其他四人留下来安慰他。

    “你这样简单问两句能查出个什么名堂?”刘宏一脸怀疑。

    容时:“最近安分点,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就走了。

    刘宏:“……”真酷,酷得想揍他。

    容时又去找了林铛,正如刘宏他们说的,他把被标记的错全怪在了胡峰身上。

    【信息素已采集,正在匹配——胡峰和林铛信息素匹配度100%】

    又来一个100%匹配。

    同样意外标记,最后结婚。

    同样都是omega主动。

    要说这背后没古怪,容时不信。

    去学生会办公室的路上,他遇到刚回来的蒋星泽。

    蒋星泽生了一副好相貌,不过看惯了宋瑜那张脸,现在看谁都很寡淡。

    “我正要找你。”蒋星泽把他叫进办公室,“你这两天和刘宏他们走得很近?作为学生会成员,平时还是稍微注意一下举止吧,影响不好,已经有人把这事反映到我这了。”

    语气客客气气的,说出的话却字字带着苛责。

    容时:“在这里,我说得算。”

    没想到他说话这么不给面子,蒋星泽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明天才举办交接仪式。”

    新老主席交接会在举行交接仪式,上一任主席需要将主席专属的金绶带交给下一任主席,代表职责和权利的传承。

    “就算不举办,我也是主席。”容时懒得跟他扯皮,“c8实验楼的监控学生会有资格调取,你为什么不调?”

    竟然反过来被质问,蒋星泽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我决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如果我是你,就立刻完成所有交接走人。”容时慢条斯理地说,“而不是连个简单的案子都处理不了,还留机会给后来的人看自己的笑话。”

    蒋星泽冷笑:“谁看谁笑话还不一定。”

    第二天,主席绶带交接仪式,上一届学生会所有成员和重要校领导出席,其他师生通过教室里的虚拟屏观看直播。

    蒋星泽面带微笑地给容时佩戴金色绶带,而后取下自己身上的绶带,正式从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

    交接完毕后,新老主席惯例握手。

    蒋星泽伸手过去,可容时却当没看见。

    “容时,该握手了。”他小声提醒。

    这种大场面,哪怕再互相看不顺眼,也得把面子功夫做全了。

    容时看向镜头,声音没有刻意放低:“我只和值得尊敬的人握手。”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蒋星泽没办法,只能把这口怒气往肚子里吞。

    各个教室里,大家对这一幕的讨论热度还没下来,镜头就给了容时一个大特写。

    容时身穿笔挺的军装校服,右肩悬挂绶带,整个人像一柄没出鞘的利剑。

    极力隐藏,依然敛不住锋芒。

    “今天起,我正式就职新生会主席,接下来会开放纳新,相关规则和条件会由副主席发布,感兴趣的同学注意留意相关公告。”

    “接下来,主要对上一届主席交给我的工作做重点汇报,那么先看一段监控。”

    画面一转,实验室外的走廊上,一个omega追着alpha跑——

    “操,这不是那个林铛吗?”

    “他说胡峰强迫他,可这监控里明明是他追着人家跑啊。”

    “好惨一alpha,听说被这事一闹,整天在搞自闭。”

    “这么重要的监控之前都没人注意到吗?蒋星泽他们到底调查了个啥?”

    无需任何解释,一个视频足以让所有人了解真相。

    视频播放完毕,容时不紧不慢地开口:“在omega自愿被临时标记的情况下,alpha无需承担任何责任,我代表学生会撤销对胡峰的处分。”

    “关于刘宏等人将omega带到偏僻仓库聊天的行为,虽没对omega造成实质伤害,却违反了校内规定,处罚他们每天完成十套军事理论模拟卷,直到能考及格为止。”

    这处分结果一出来,全校都炸了——

    “这处分有点意思。”

    “刘宏提着砖头,正在去往学生会办公室的路上。”

    “这他妈代入感太强,我脑子已经炸裂了。”

    “主席太会玩了!军事理论不及格的我跪在这里。”

    “爸爸太刚了!以后谁敢在他眼皮底下犯事?卷子做到爽!”

    “操!预测一大波校霸要从|良了,犯事成本太高,承受不住啊。”

    从学生会出来去教室的路上,经过一个拐角,容时听到了骨骼断裂的脆响。

    一抬头,宋瑜正好放开手里的人,那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后彻底没动静了。

    容时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淡声道:“你也想做卷子?”

    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