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老去

微沫水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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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久以前,我就幻想着能和最好的朋友看着最美的烟火,然后窝在沙发上喝着小酒,最后聊天聊到深夜,从他人的故事聊到我们自己的故事,从天南聊到地北,我觉得那样的时光似乎过得很快,但又过得很慢。

    2019年大年初二是我们四个人的“约会日”,这是我们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大家有大半年没见,见到彼此都很开心,同行的还有晶的弟弟,这不禁让我想到多年前我们和大嘴的一次见面,那时她弟也跟着我们。

    我们的每次见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像往常一样我们中午时去看了一场电影,我还记得我们看的是《飞驰人生》,导演是韩寒,整部影片有笑点也有泪点,我觉得是一部很有深意的电影。看完电影,我们去吃了一顿火锅,是贵州很有特点的又麻又辣的火锅,我本身就吃的清淡,在青岛待了几个月后就更吃不了这样重口味的火锅了,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了,反而是雨吃了好几碗饭,别看她高高瘦瘦的,饭量倒是不小,当然了,也可能是她真的饿了。

    吃饭的途中我们拍了很多照片,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拍照了,以前的我是不喜欢拍照的,但是自从高中和她们分校后,我就发现拍照是一种能留下我们每个人足迹的最好方式。

    当我们快要收尾的时候雨的男朋友来了,在这里我就叫他Dragon吧。雨说他来的正好,还有点菜,来捞锅底。这样的话毫不客气,我也习惯了,对于雨的话Dragon是百依百顺的,雨又坐下来陪Dragon吃了一点,等他们吃完之后天已经黑了。Dragon要和他的好朋友聚会,送我们上车之后就回去了。

    我们打了一辆滴滴,我们打算一起到小焦家住,我和雨出来就没打算要回去,但是晶的爸妈管她就管的有些严了,所以我们盘算着先到晶家,然后和她爸妈进行“谈判”

    在回家的路上司机一直和我们聊天,我们了解到他不是本地的,所以连路也不认识,导航好像也找不到晶家的路,所以一路都是晶在指路,其中有一个岔路口我差点就指错路了,感到十分尴尬。

    到了晶家我们几个收起了自己的嘻嘻哈哈,秒变正经。到她家时她爸妈正在吃饭,在长辈面前我们还是很紧张的,晶的爸妈问了一下我们几个在学校的情况,还有一些琐碎的问题,我们三个战战兢兢的回答,我觉得我在面对晶的爸爸时还是比较放松的,但是在面对她妈时却很紧张,甚至有些害怕,她们两个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结束了话题,气氛有莫名的陷入紧张,我们三个连手机都不敢玩,我们几个的紧张有些明显,晶的妈妈有些看出来了,晶在一旁打圆场的用看玩笑的语气说:“妈,她们有点怕你。”她妈笑笑,说:“怕什么?”我们尴尬的笑笑:“呵呵,也没有啦。”我们说的好像有点心虚。晶的妈妈说:“可能是因为我是数学老师的原因,所以有些严肃。”我们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陷入了沉默。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相互使眼色,决定怎么开口说把晶带走,我眨巴眼看着她俩告诉她们快说啊,雨摇摇头,皱着眉,似在说“我不敢”。

    最后无奈,小焦怯怯地开口:“那个叔叔阿姨,今天我们能不能带晶去我家住一晚,我们也好久不见了,以后开学又是一学期见不到。”小焦一开口,我和雨就有勇气了,于是附和着说:“对啊对啊。”晶的爸妈没有表现得很强硬,毕竟我们都开口了,于是他们说:“可以啊。”我们四个瞬间就欣喜的不得了,终于答应了。

    待晶的爸爸吃完饭后他就送我们几个回小焦家,回到小焦家后,我们拿出之前我买的放在她家的仙女棒和手甩烟花,还有两瓶葡萄酒。我觉得这样的氛围当然要有高脚杯配着才更有情调,她们却不以为然。有时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追求情调和仪式感的人,而我眼里所谓的情调和仪式感在她们三个眼里纯属就是浪费,可我就是想要仪式感,最后无奈,三人在我再三的撒娇之下招架不住,决定陪我去超市买高脚杯。

    我们买完高脚杯之后就打算放烟花,这期间还有我小学同学的弟弟涛弟陪我们一起,我们四个和他的关系挺好的,本来还约了小波和小罗艾,但小罗艾没时间,小波好像是在同学家喝醉了,最后就只剩涛弟陪我们了。

    我们选了新区空旷的道路为放烟花的场地,旁边还有一些调皮的小孩,但并不影响我们几个人的心情。我们第一次放这种甩手烟花,平常也就在抖音上看到过,所以我们都不会放,而且烟花都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所以我们不敢轻易尝试。

    涛弟随意看了一眼说明书就对我们说:“我先给你们打个样。”我们点点头,然后吩咐他:“小心点。”

    涛弟用夹子夹住一段烟火棉,然后用火机点燃,火星立马燃起,然后他就开始在地上甩了,甩了一会儿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向头顶上甩。我看得胆战心惊,小焦倒是很兴奋。

    涛弟放完之后说:“总觉得怪怪的,一开始太长了甩不起来。”然后他又仔细看了看说明书,原来烟花棉要折叠三到四层。于是涛弟又拿起了一折叠成四层,然后重新点燃,这一次很快就甩了起来,周围火花四溅,特别漂亮,周围的小孩都被吸引了,欢呼的叫着:“甩高点,再甩高点。”涛弟甩得很猛,我在给他录视频,火花都溅到我身上了我“啊”的叫了起来,整个视频里都是我土拨鼠般的叫声。

    涛弟甩了一半,小焦想尝试一下,于是就甩剩下的一半,小焦的操作也是很猛的,一上去就开始向上甩,但不得不承认小焦甩起来很美,特别像一个正在发光的小精灵。

    不一会儿小焦很完美的结束了她的“表演”。看到小焦玩得不亦乐乎,我和雨也跃跃欲试,涛弟重新折了一条,他甩了一会儿之后雨上去接他甩的烟花,雨的胆子还是比较小的,不敢向上甩,小焦鼓励她:“不要怕,向上甩。”雨就试着向上甩,最后也只甩到腰部的高度。

    眼看着这一根也快要燃尽了,我就叫着:“雨,快没了,快快快,我甩一点。”雨慢慢停下来,我跑上去,然后想换上雨身上涛弟的外套,但是来不及了,烟花快燃尽了,我慌里慌张地捡起绳子上手甩了起来。雨衣服还没脱下来,见我就开始甩了,“哎哎哎,等会儿。”我做的动作有些危险,雨立马跑了过去,嘴里还说着我好过分。

    看着别人玩起来很是轻松,自己玩起来的时候似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的胆子似乎比雨的还小,我几乎都是拖在地上甩的,小焦在一旁喊着:“你甩高点。”我说:“我害怕,甩不起来。”我甩的有点慢,所以转了很多圈,最后把自己给转晕了,最后火花都溅到自己的裤子上了,还烧了一个洞。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面前,他们几个笑哈哈的看着我,我也跟着她们笑了起来。还剩两根手甩烟花,我们叫晶也玩一次,她说她不敢,就给我们拍拍照就好了。后来我和雨也没玩,剩下的是涛弟和小焦玩的。

    手甩烟花结束后,我们几个又开始玩仙女棒,涛弟负责点烟花和拍照,我们四个负责玩。涛弟为我们点燃烟花,仙女棒很快就在黑夜里闪起光芒,看着手里的烟花,闪烁的光照耀在对方的脸上,我们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容。

    这天晚上,涛弟为我们拍了很多的照片,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放烟花,我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新年我们都能在一起放烟花。

    烟花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每次看到它我都会觉得心情就会变得很愉快,炫美夺目,独自在寂静的天空中绽放,真的很美很美。

    放完烟花之后已经很晚了,我们打算回去了。在微微寒冷的夜里,路灯还在亮着,街头还有三两成群的人在唱着歌,简陋的扩音音响和话筒,用蓝牙在手机上点歌,我们几个兴致正浓,也想唱一首歌。

    唱歌工具是一个残疾中年男子的,起初我并不知道,知道他递话筒给我我才发现,但是他身上并没有任何消极的气息,反而是一种积极乐观,自信向上的态度,对我们很友好,也很热情,看到这样的他,我感觉新年更有了生机勃勃的感觉。

    我们几个点了《一起老去》这首歌,这首歌只要我们聚在一起就一定会唱的歌。伴奏随着微微扬起的风响起,我们唱了起来。

    歌词我还是照样记不住,但是旋律我依然牢牢铭记于心,每次一起唱这首歌,我想我们都在想能像歌词中写的那样能够“顺着时光一起老去”,都希望歌词中会是多年后我们的真实写照。

    每次自己听这首歌或者唱这首歌,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我们经历的种种或者是呆呆地想你们。

    涛弟为我们录像,记下这珍贵的一刻。在一旁的老板和几个姐姐看着我们,丝毫没有打扰我们,即使我们有些地方跑调了,但他们依然认真的看着,听着,那一刻我觉得我们都是幸福的,我很幸运有你们的陪伴。我想,他们也在羡慕我们吧,我又想,她们曾经也有过像我们一样的友谊吧。

    唱完歌之后我们就回家了,我们进行了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喝酒。我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但是和她们在一起我就是想什么都能做一下,就想疯狂一下,因为能迁就我的也就只有她们了。

    我们喝的是北冰洋红酒,不是很昂贵的酒,但是好像有点上头,味道也不是很好喝,我们还拍了照,纪念我们第一次深夜“聚酒”。

    酒过三巡,我已经脸红了,身上也充满了酒香味。期间小波来了电话,我和他聊了几句,但是聊了什么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们还发了各种各样的说说,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到最后我们好像是凌晨三点睡觉的。

    临睡前,她们还一直叮嘱我:“以后你千万不要出去和别人喝酒,你这酒量,不安全。”这是我每次在她们面前喝醉后她们都会说的话,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会感到很暖心。这样暖暖的她们,我希望一直都在。

    夜深了,我们相拥而眠。

    我们的聚会,没有大多数年轻人的酒吧KTV,但陪伴在彼此身边就会觉得时光格外美好,我很珍惜这样的时光,这样的时光也值得我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