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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电视台一号演播厅
陈念念正在后台化妆,准备参演今年的央视元宵晚会录制。
几日前,胜素师姐给她打电话,说让她在晚会上代表梅派唱出《梨花颂》,还特意嘱咐她,在电视机前表演就跟在剧院里没区别,叫她不要紧张。
其实念念一点儿也不紧张,只要给她舞台,她在哪儿都能开嗓。
念念坐在化妆镜前,上完妆后,把头发箍起来,叫道:“真真,胶布!”
李真在化妆间四处转悠:“哎!诶?真是的,戏服呢?刚才明明放在沙发上了啊?”
“先不用戏服,把胶布给我,马上就要录制了,头发还没箍好呢!”
李真急忙翻着背包,着急说道:“胶布怎么也不见了?”
李真猛地抬头:“哎呀!我想起来了,胶布上次用完了,我没买!”
念念站起身,蹙眉,责怪道:“我不是让你买了吗!”
“是,对不起陈老师,我给忘了……”
念念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算了,拿着钱赶快去买一个!”
“陈老师,那个胶布特别不好买……”
“我当然知道不好买,但是没有它,我拿什么吊眉毛啊?”
“非得吊吗?您再把眉毛往上画画呢?”
“京剧讲究的就是一个精气神儿!画眉毛哪有吊眉毛真!买不到就去借!后台那么多京剧演员呢!非得认死理儿?”
“是我这就去!”李真急忙跑出去。
念念眼睛一扫,走到沙发前,从抱枕后面的拿出戏服,看向李真离开的方向,抱怨道:“戏服不就在这儿呢么!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
李真走出演播厅,回头看了一眼大楼,叹了口气,微微蹙眉……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对面传来一个神秘的女声:“不是说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李真:“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重要的事?”
电话那头的女人邪魅一笑,似血一般的红唇轻轻上扬:“你在她身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啊!”
李真转身,面对着大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后悔了!我不干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挑眉,道:“原因!”
李真深吸一口气:“当初,我加入你们只是为了钱,可她,既不是警察,也不是生意伙伴!你这么做,是为了泄私愤,这可不符合江湖规矩!”
“真是笑话!你妈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当初我拉你入伙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说江湖道义?江湖规矩?”
“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把你的行为告诉尼哥!”
“你也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不保证你的妈妈,还能不能按时按点的吃到白药!”
“要不是我跟你们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才不会受你威胁!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李真哪!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怎么?现在还没让你动手呢,你就怕了?”
“我不是怕!我是不忍心!”
“不忍心?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她是个好女孩儿!她跟我们不一样!”
“谁不是从好女孩儿过来的?咱们曾经不都是好女孩儿吗?”
“可你是想毁了她!”
“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李真,做好你自己的事,剩下的,你不用管!”
“你太可怕了!”
“彼此,彼此……”
李真放下电话,使劲的蹙着眉头,握紧了双拳,转身去给念念买胶布,这一走,便是一条不归路……
舞台上,中国歌剧舞剧院国家一级演员李玉刚在表演着,他的新歌《刚好遇见你》
舞台下,李真买来了胶布,陈念念迅速的扮上了。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
留下足迹才美丽~
风吹花落泪如雨~
因为不想分离~
念念在心中感叹道:“抛开恩师跟他的恩怨不谈,单就论这首歌,完美结合了男生和女生的嗓音,旋律清新洗脑。看来,2017年第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来了。”
按理说,李玉刚录完后,就可以回去休息,等待晚上的演出了,但是他听说,在自己之后的下一个节目就是陈念念的《梨花颂》,顿时决定,看完她演出在走。
他早就听说过“琵琶娘子”这个人,在京剧界,乃至整个戏曲界的名声都很大。一般的梨园子弟,都要尊称她一声陈老师。
还有最重要的,她是梅葆玖先生的弟子……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天生丽质难自弃
天生丽质难自弃
长恨一曲千古迷
长恨一曲千古思
一曲唱完,李玉刚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那小姑娘年纪轻轻,却丝毫不怯场。一举一动都颇有当年梅兰芳先生的遗风,活脱脱的现实版杨贵妃。
这唱腔,这身段,有一种让人目不转睛的魅力。
这才是自己一直崇敬的梅派艺术!
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优雅成熟,这才是梅派青衣的风格!
念念下台后,看见李玉刚老师看着自己,便上前,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李老师好。”
李玉刚点点头,笑道:“你好!真不愧是梅先生的弟子啊!”
“您谬赞,家师弟子几十个,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念念才疏学浅,还需要好好磨练。”
念念语气看似谦虚,却一点不失身为梅门弟子的骄傲。
李玉刚轻笑一下,说道:“我曾经跟胡文阁先生在一次综艺中打过照面,你跟他比,毫不逊色。”
“李老师说笑了,文阁师兄是师父收的唯一乾旦弟子。自然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比念念的多,况且师兄舞台经验丰富,念念年纪尚浅,还需向他好好学习。”
“丫头,你的舞台也很成熟。”
“不及师兄、师姐千万分之一。”
李玉刚夸赞道:“丫头,你回答得体,滴水不漏,看得出来,情商很高。”
“您过奖!”
“但是我比你年长些,还是要劝你一句,谦虚过了,就假了。”
念念微微一笑:“若是从内而外,发自真心的谦虚,我可以谦虚一辈子,可若是装的,装不了多长时间。”
“你想的倒很通透。”
念念微笑不语。
“看到你,就想起了梅老先生……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最初,师父很欣赏您,觉得您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梅派,是件功德无量的事儿!甚至,还有意想收您为徒,只可惜,您的心思不在京剧上,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不可强求。但若当时您真的拜在了梅先生的门下,或许,今日,我就得叫您一声师兄了。”
李玉刚长长的叹了口气,落寞的说道:“我一直很想向梅先生当面解释,我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人,有些事情,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有些话,我可能说的不严谨了,让先生误会了!但是先生突然就过世了,我……我没有机会!这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念念宽慰道:“我了解师父,他重规矩,但不古板。他有原则,但决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他之所以生您气,是他以为,您明明不是京剧演员,却为了红,打着梅派的旗号,做着谋利的事儿!这在他看来,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但是我想,如果您真的热爱这门艺术,无心让利益、金钱这些世俗的东西玷污它的话,九泉之下,师父一定知晓。您不必太过自责。”
李玉刚微笑说道:“梅先生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我相信,在师父的心里,我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元宵晚会结束后,念念受邀参加了后台媒体采访。
主持人拿着手卡,热情道:“来!欢迎我们的陈老师!您请坐!”
“谢谢!您也坐。”念念一落座,手中就多了几个话筒。
主持人:“陈老师,先跟我们全国的观众朋友们拜个年吧。”
“哈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陈念念。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鸡年大吉!”
主持人:“好!谢谢我们念念的祝福。诸位媒体老师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陈老师您好,我是芒果台的记者。”
念念微微点头示意:“您好。”
“我想问一下就是您对2017年有什么期许吗?”
“您问什么的期许?事业方面吗?还是个人情感?”
“哇!可以先说说个人情感方面的吗?”
念念打趣道:“你们就爱听这个是不是?”
记者疯狂点头。
“还是希望我的辫儿哥哥能平平安安的吧!不求大红大紫,只图一帆风顺!”
“那事业方面的呢?”
“好好唱戏吧,对得起观众的票钱。”
“看得出来,我们陈老师真的是一位很敬业的京剧演员啊!”
“没有没有!应该的!观众花了钱了,自然是要尽量做到他们满意。而且我觉得,热爱舞台是每一位伶人应该做的,如果只是把唱戏当成一种工作,一种吃饭的手艺,谋生的手段,不去爱它的话,那他唱一辈子,也是成不了角儿!”
又一位记者说道:“念念您好,刚才您也说道了,唱戏要尽量让观众满意,那如果观众觉得不满意了,特别不满意的那种,您会答应给退票吗?”
念念轻轻一笑。
主持人打圆场:“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尖锐啊?”
念念立即笑着说道:“不尖锐,没事儿!首先来说,你说的这种情况,目前在我京剧生涯里,还没出现过。”
记者:“如果,我是说如果。因为我们也知道,您的戏唱的很好。”
“其实这就相当于你买羊肉是一个道理。有的人喜欢膻味儿,有的人不喜欢,因人而异。那你花钱去买一块儿好羊肉,最后发现你不喜欢吃这股味儿,你找卖肉的去退,人家给退吗?”
记者摇摇头。
“那就对了,问题不是出在羊肉的身上啊!所以听戏也是一个道理啊!不光听戏,听相声,看舞台剧等等等等也是如此啊!”
又一个记者问道:“那您觉得,这对那些觉得吃亏了的观众公平吗?”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儿啊?
我记得郭老师曾经在一个采访里说过,如果您花钱了,OK,您各位是大爷,我尽我自个儿最大的能力让您这场满意,让您觉得这钱没白花!
但如果您实在是觉得,我不值这个票钱,对不起,以后您不要再来了!就当是花钱买了个上当!但是后面还有那么多拿着钱买不到票的呢!他们怎么办呀?
其实唱戏跟说相声的道理是一样的,我只能尽力去把戏唱好,但如果您实在不喜欢,那就请下次不要再来了!”
“那如果是您自身的问题呢?”
“那个,可以换个别的方面的问题吗。”主持人姐姐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这些记者怕不是黑粉吧?
念念大方说道:“没关系,这问题我可以回答!首先来说,我是一个对自我要求非常高的一个人。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个转音,一个调门儿,我能练一千次,一万次。如果我自己的业务很烂的话,我绝不会把招牌挂出去,那是对观众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梅派艺术的亵渎!”
“那陈老师,您平常都怎么过元宵节的呢?”
主持人内心os:“总算来一个正常的问题了。”
“吃元宵,挂灯笼,晚上放烟花……因为我一般都在师父家过节,所以师父跟师娘还算是比较传统的人,这些传统习俗更是一样不能差!”
“您一直在师父家住,那您父母不会吃醋吗?”
念念忽然愣住了,随后莞尔一笑,道:“又不是春节,吃什么醋!”
记者们一笑了之。
元宵节当天下午,张云雷家
陈念念和张云雷正在沙发上打游戏(吃鸡游戏)。
念念一边操作手机一边问:“你看到人儿了吗?”
张云雷的眼睛也不离手机:“没有!咱们进圈儿吧!来毒了!”
念念:“快!上车!”
地点转换,陈念念家楼下
杨九郎、张鹤伦、孟鹤堂、烧饼、曹鹤阳、王九龙、董九涵几个人在楼下鬼鬼祟祟的。
孟鹤堂抬头望着念念住的那个楼层,犹豫道:“我说,真上去啊?”
王九龙尴尬道:“有点儿唐突。”
曹鹤阳:“不跟念念说一声,就进人家屋里搬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啊?”
烧饼:“这哪是不太好啊!是特别不太好啊!”
张鹤伦:“我除了去过我媳妇儿的家,还没去过别的姑娘家里呢!”
董九涵:“谁不是呢!我连媳妇儿都没有!”
孟鹤堂:“九郎,你给你们队长打个电话吧!哥几个都是大老爷们,实在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杨九郎也觉得不好意思,拿出手机,就给张云雷打了个微信电话。
此时的张云雷还在打游戏,一见九郎给自个儿来电话了,瞅了一眼念念。说道:“媳妇儿,我渴了!”
念念猛地放下手机:“啊!我死了!你要替我报仇,那人就在楼梯口猫着(方言,指待着)呢!”
“行!”
“那我去给你倒水!”
“我要喝茶!”
念念斜了张云雷一眼,去了厨房。抱怨道:“事儿还不少!”
念念一走,张云雷立刻接起电话,小声叫道:“喂!翔子!”
杨九郎:“张老师,您怎么才接电话啊?”
“我刚把我媳妇儿支走。”
张鹤伦:“辫儿,要哥说,你还是跟念念直说吧!”
烧饼:“就是!整的哥几个跟做贼似的!”
张云雷:“不是说了吗?要是跟念念直说,她肯定害臊,不带答应的!”
王九龙:“我说,哥,不就是要同个居嘛!整的像强抢民女似的!”
曹鹤阳:“我跟我媳妇儿当年可没这么费劲啊!”
张云雷:“要不是我腿脚不好,我就去帮你们了,这样,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吃饭。”
烧饼:“那行吧……”
孟鹤堂:“说好了啊!我们这就上楼!”
张云雷:“说好说好!”
念念端着茶盘问道:“给谁打电话呢?”
张云雷大声道:“熬,我不办保险!嗯嗯嗯!谢谢!”
哈哈哈……电话那头乐翻了天。
张云雷挂掉电话,说道:“平安保险的!”
念念点点头,笑着问道:“刚才赢了吗?”
“没……没事儿!咱再来一把!”
“行,我登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