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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贤来了之后，姜有德就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自从和她同组合的那位成员分手之后也已经有几年没见她了。
当时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来问去的古板忙内，现在也已经变成了熟络人情世故的独立女性。
确实是改变了很多。
但她的眼睛却没变，还像出道时的十六岁少女一样清澈，与人交往时的真诚溢于言表。
“先点菜吧，徐贤。”姜有德把菜单递给徐贤，但却没像她对自已一样使用敬语。
徐贤点点头接过菜单。
服务员走后，餐桌上的气氛又一次陷入了尴尬。
昭宥和徐贤是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朴世贤是不敢说话不停地看着姜有德和两位明星的眼色，至于姜有德，他不想说话，既然没什么话题就不用尬聊。
“咳咳……”昭宥见气氛不太对劲，主动出声缓和起来，“我们徐贤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还挺好的，去年十周年之后我也没再续约，现在开了个自己的工作室，没那么大压力也更自由一点。”这些情况其实早就和昭宥说过，与其说是解释给她，不如说是解释给姜有德听。
“你们都没再续约吗？”果然姜有德好奇地问道。
“阿尼，我和帕尼欧尼秀英欧尼没续约，其他五位欧尼续签了。”徐贤乖巧地如实回答道。
姜有德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
没想到她还是续约了。
“今天是我提出要主动找你的。”姜有德干脆开门见山。
“嗯，昭宥跟我说了。”
“你有事情找我吗？”姜有德凝视着徐贤。
“不应该是oppa有事情找徐贤吗？”昭宥被姜有德的这个问题问的一头雾水。
“有……”徐贤犹豫着点点头，但却欲言又止，略显担忧地看了一眼坐在姜有德旁边的朴世贤。
“姜部长，我忘了有点东西落在车里了，我下去取一趟。”朴世贤看懂了徐贤的眼色，很有自知之明地主动提出回避。
“不用，一起听吧。”姜有德把朴世贤按回了座位上。
“你的号码就是他帮我查到的。”姜有德对徐贤解释道。
“我的号码？”徐贤刚一听到有些不解，随即恍然大悟，“昨天欧尼……昨天我是给您打电话了对吧？”
“你在问我吗？”姜有德有趣地看着稍显慌乱的徐贤。
“哦哦是我打给您的，您继续说吧。”
“前几次也是你打的吗？”
“嗯……也是我。”
姜有德觉得徐贤的反应有些奇怪，她之前说谎的时候眼神就很容易飘向左边，刚才她在回答姜有德的时候就是这样。
可徐贤为什么要说谎？
“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昭宥和朴世贤都知趣地没有出声，默默地解决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是这样的，姜部长。”徐贤沉吟了一会柔声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姐姐最近遇到了一点问题，所以想问问能不能咨询一下您。”
“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姜有德听到徐贤好久没对他说的敬语感觉怪怪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徐贤也知道凭自己之前和姜有德的交情，大可不必这么客气，但由于不清楚姜有德对自己现在是什么态度，保险起见还是用了最客气的语气。
“和以前一样吧。”
朴世贤闻言抬头看看徐贤又看看姜部长，好像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有一个传奇学长和一名当红的女团成员在谈恋爱。
男方自然就是姜有德。
没想到女方竟然是少女时代的徐贤！
姜部长也太关照自己了吧，见前女友还带上自己。
朴世贤握了握拳，第一次从自己的上司那里感受到了重视。
“oppa。”徐贤嫣然一笑，听话地称呼着姜有德，语调十分自然，不似刚才那么生涩。
听到徐贤对姜有德的称呼，朴世贤再次肯定了自己内心的判断，这是要复合的节奏啊。
放心，姜部长，我一定尽全力撮合你们破镜重圆旧情复燃。
“继续说，你朋友怎么了？”
“嗯，我的朋友的姐姐最近被卷入到了一个刑事案件里，也找过几个律师，但那些律师都没接这个案子。”
“你朋友的姐姐是受害人？”
“阿尼，被告人。”
“被告人？”姜有德皱起了眉头。
被告人是专属于刑事诉讼的称谓，在公安机关移送检察院起诉前，这一类人还有一个称呼叫犯罪嫌疑人。
姜有德原本还以为徐贤朋友的姐姐是受害那一方，想要维权之类的，但没想到竟然是可能实施了犯罪的那一方。
“现在已经到检察院审查起诉的阶段了？”
“是的。”徐贤点了点头，亮晶晶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
“立案侦查的时候没请辩护人吗？”
刑事诉讼分为三个阶段，先是立案侦查，在这一阶段主要是由公安机关或者检察机关直接介入搜集证据、查明事实、锁定犯罪嫌疑人这些事实层面的活动构成。
然后侦查机关初步确定之后，将所有案卷资料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这个时候由检察机关组织证据写作法律文书提交法院起诉被告人。
最后就是由司法机关负责审判。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到了第二阶段，可按照徐贤的意思，似乎被告人还没有请到辩护律师，从流程上讲在侦查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请律师了，但现在还没请到的话……
要么就是案件性质特殊，要么就是律师都不想蹚这趟浑水……
到了起诉阶段，就一定要有辩护律师了，这个时候不请的话，国家也会强制指派给被告人一名律师，以免被告人的法定权利被其他机关侵害。
在nh又被称为国选律师，但是国选律师的质量良莠不齐，都是领国家的工资过活，不管案子打的多漂亮也收不到多少奖金，所以很难指望他们尽心尽力。
看来徐贤朋友的姐姐确实到了一个比较困难的地步了。
“徐贤。”
“嗯？”
“你老实说，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