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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汉月计划第九章激战昌化正当燕南天意气风的面对昌化城的风雨军之际风雨军的西北前线则接到了风雨在前往昌化城路途中下达的军令。
“西北战况瞬息万变由弟自行决断。即日起青龙、白虎、拓拔及后备役诸军均归弟统领目标以歼灭来犯之敌收复玉门关为要。着血衣卫将从旁策应或有可乘之机望弟善加利用!
——风雨令”
在麓城的最高军政长官府邸中秋里将手中拿着的风雨下达的军令仔细看了两遍之后便静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展露出半点的表情仿佛石雕一般的沉寂以至于四周的部属都纷纷屏气凝神不敢出一定点的声响唯恐得罪这位冷酷无情的风雨军二号人物。
相对于风雨小事放松的作风秋里在同僚和部下的眼中无疑是一个治军严整不容私情的将领没有人怀疑这位风雨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即便自己犯了军纪也一定会严惩不贷决不容情。
从这个角度来说秋里显然比风雨更像一个军人或者说秋里本身就是一个天生的军人这也导致了秋风军在风雨军中的军纪最为严苛但是由于主帅的以身作则以及指挥作战的高能力因此这并不影响只崇拜强者的军人对秋里的服从和尊敬。
“各位这是风侯的命令大家有什么意见?”
很久很久秋里方才开口把风雨的命令传达给了大家。
“请秋帅下令拓拔愿做先锋!”
拓拔山崎先开口无论是从家族的利益——风雨答应了拓拔家族正是编为风雨军和镇守玉门关还是从个人的情感——为自己阵亡的幼子报仇这位家族的二号人物都有着绝对的理由选择对呼兰开战。
事实上他也是当初坚决支持秋里不听从风雨命令将秋风军东调的将领因为这不仅可以确保自己向呼兰复仇同时还可以乘机坐观风雨和秋里之间产生裂痕为日后可能在西北同已经和银玲公主成亲的秋里之间的权力争斗埋下伏笔。
只可惜这样的算盘完全落在了秋里的眼中在心底里暗暗的冷笑之后英俊而又冷漠的秋风军统领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而是将眼神转向了另一位重要的将领——白虎军的统领朱大寿。
“既然风侯有令白虎军愿听从秋帅的调遣!”
朱大寿的话有些斟字酌句。作为很早就曾经是圣龙帝国独当一面的统领因循着军队注重资历的传统他内心对秋里这个原本仅仅是百夫长却格外狂傲的年轻人并不是很服气但是作为一名传统的军人他在行动上却是不折不扣的执行着上司的命令。所以当得知了秋里居然擅自把秋风军留在西线的时候他便做好了风雨一声令下扫除秋里的准备但是当风雨全权委任秋里统领全军的命令下达之后他则毫不犹豫的准备执行风雨这个新的指令。
秋里很满意朱大寿的反应在这里的将领中除了必须坐镇凉城、兼顾风雨军其他城池防务的白起之外论到资历就数朱大寿了既然他和拓拔山崎没有意见那么西线军团的总体指挥权就确定了下来。
真累啊!
秋里突然从心底里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
由于风雨巧妙实行的权力平衡以至于风雨军成了一种严密的堡垒各级将领除了风雨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指挥得动即便是风雨的妻子李中慧和他秋里。
他并不介意这样的争斗已经习惯了在争斗中求生存的他面对着斗争只有更加激他的战斗力。
但是他介意风雨。
曾几何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的兄弟变得如此隔阂;曾经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少年变得冷酷、多疑、谨慎、猜忌!
这就是权力的代价吗?
风雨变了那么自己呢?
有朝一日会不会手足相残?
秋里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他只是感到很累。
但是他必须保持战斗的状态因为战斗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他很清楚在自己这次抗命的推动下风雨迟早将重新回到了原本的战略构局上来西线将成为风雨军兴衰存亡的关键。
而他自己也需要一场大胜来洗情一个多月前兵败玉门关的耻辱和郁闷。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这个信念早在他当年投身圣龙军团在生死存亡中挣扎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的接受了而如今则是再一次的履行。
别无选择秋里明白自己的目的地是玉门关也许到时候还要渗透入西域但不管怎么说都必须解决眼前的二十万呼兰大军。
“明日辰时全军出击!”
秋里的命令简单而明确夹带着不容抗拒的凌厉。
如果说西北的战场正在剑拔弩张随时都将迎来一场血战;东线的昌化则完全成为了人间的修罗场。
饮血的夕阳照射在充满杀戮的战场上映射的是人间的血腥与残酷。只见那军营和城池之间的空旷处秃鹫在半空盘旋偶尔出凄厉的叫声;残风在萧瑟的吹拂把旌旗拨得“嗖嗖”作响。
随着一声冗长的号角声顿时间万石齐弓箭飞舞。
在城下数百架重型投石机的连续射下无数坛“火油弹”落在昌化城头上易碎的陶瓦制罐瓮出一片脆响黑乎乎的“火油”溅出在城墙上、城头间漾溢洋淌画出一道道、一片片黑色的流痕。城墙顿时黑乎乎的湿成了一片!
与此同时数百只拉力八百多公斤、射程可过千米的巨弩机上涂上火粉的长达一米有余的巨箭已经点燃在整齐划一的号令声中有若蛟龙一般破空而出呼啸着扑上了城头。热情如火的箭头亲吻上黑色的油河烈焰升腾整个城墙瞬间出现了一道半人高的火墙并且散出刺鼻的味道。
一些立于城头上未能及时躲避的战士变成了一个疯狂舞动的火人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而其余的将士面对如此熊熊烈火也不得不捂住了口鼻躲在了藏兵洞中不敢出来。
乘这个机会在投石车和强弩的掩护下扛着云梯、推着战车的燕家军再一次蜂拥而至势不可挡的冲向了昌化城。
那些战车上面有顶盖底部有车轮两侧有板壁外面再蒙上生牛皮等物遮盖能抵御矢石的击砸和火箭的攻击。而临车上悬吊的箭屋伸入空中可达1o米以上能居高临下射击守城方。
那些冲车更是将一捆捆粗大的巨木捆绑在了一起装在车架上专门撞击城门每一次都能出震天动地的响声动摇的不仅是城门更是防守者的士气。
而普通的士兵也手擎着巨大的六边形盾整个盾面纵向内弯就像一片叶子。作战时不仅可以手持还能将底部尖角插在地上用棍支起。作战时伴随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缓缓的推动有效的抵挡住了防守方弓箭和石块的袭击仿佛黑压压的城堡一般向前挪移虽然缓慢但是却似乎不可阻挡。
面对着这一切已经在数天内经历了无数次类似战斗的风雨军将士并没有太多的慌乱。他们隐身在箭垛下或者藏兵洞里平静而又耐心的蜷伏着乘机抓紧时间休息自己连续作战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只等候将领的一声令下。
“给我杀!”
果然正当燕家军的健儿逼近城墙之际只见城头上的赵亮挥了一挥手中的战刀大喝一声下达了战斗的指令。
当年在伦玉关下还只是刚刚崛起的风雨军中普通一兵的赵亮如今已经成长为风雨军中掌握着一师兵力仅次于军团统领的都尉。在跟随风雨的两年多时间里他经历了伦玉关大战、凉夏大战、西北剿匪、凉州决战、印月远征以及剿灭庞勋的战斗更曾经在昌化城奋勇死战救助心中崇拜的统帅风雨脱离险地。
可以说连年的征战使得这个年轻人迅的成长起来习惯了这样烽火连天的日子麻木了沙场的厮杀更娴熟了军队的指挥从一个热血冲动、满怀梦想和对英雄崇拜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久经沙场、成熟老练、镇定自若的指挥官。
身为都尉的他此次是昌化城中除风雨之外地位最高的将领由于定凉侯有伤在身因此也就成为了这场攻防战实际的指挥者。
少了当年的些许冲动多了今天的几分稳重已经多次杀退燕家军进攻的赵亮丝毫没有被眼前敌人的气势给吓倒。
在冷静的观察了敌情之后他非常谨慎的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直到敌人进入了有效的攻击范围之内方才下达了攻击的指示。
顷刻间在“嗖嗖嗖”的破空声中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几千把强弓不停地以窄角度向天仰射使弓箭落到最远的距离。
从天而降的利箭根本无从抵挡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攻城部队的头顶上。在箭雨倾泄间敌军第一线最前端的两个步兵阵很快就被打跨了痛哭惨号的伤兵倒了一地。然而其余部队仍坚定地高举着钉满了利箭的木盾迅靠近城墙。
不过风雨军早有准备。巨大的石块从城墙上扔了下来狠狠的砸在敌人的头上;如蝗般的箭雨无情的为城下的进攻者来了一场难以推搪的洗礼;炽热的火箭燃烧了城墙下的稻草滚滚的浓烟掩护了城墙上的战士不被城外的铁骑和狙击手射杀;而刺鼻的味道则让那些冲杀在前的燕家军战士纷纷掩住口鼻暂时迟滞了进攻。
紧接着一辆辆披着铁甲简直刀枪不入有若移动堡垒的战车突然在距离城墙只有三、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却原来是风雨军从早就准备好的城墙的缝隙中伸出了一根根粗大的竹竿死死的顶住了这些战车。
接下来便是一场屠杀。
被阻挡在城门下的攻城部队进退不得正好成为了城楼上风雨军绝好的靶子。改为俯射的弓箭手几乎就不需要任何的瞄准轻轻的搭弓拉弦每一支箭矢的释放便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硕大的巨石滚烫的开水熊熊的烈火也不甘示弱的相继争功在攻城部队惨烈的哀叫中佐证了人类性命的脆弱。
然而敌军的攻城次序安排得极好。第一波的冲击刚被悉数击溃后第二线的强攻已恰好从后接应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强攻向守军。而正在此时作为新力军的第三线大量敌军混合兵团亦已接近城堡为强攻城墙部队提供后备补给兵力源源不断的填补着空缺运用人海的战术不惜代价的冲杀着。
终于缺口被打开了。
一个营的燕家军在性命相搏中牢牢地占据了一个登城的地点。随之而来的步兵士气大振因为尽管很丢脸却不得不承认这可是这么多天以来己方第一次取得这样的成绩而以往即便有一些士兵登上了城墙也不过是给城中的敌人增添了几个斩杀的对象缺口很快就被补充对战局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这一次不同一个营相当于一千人的兵力足以支撑相当长的时间而这些时间足够拥有兵力绝对优势的燕家军投入进来令其强大的军队拥有了用武之地。相反仅仅是依赖防御工事的防守方在士气大受打击和兵力远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唯一的选择就是缴械投降除此无他。
这意味着这些天来一直坚强防守的风雨军也终于不堪重负了这意味着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终于出现了将之扩大足以崩溃的漏洞这更意味着夺取城池的胜利和荣誉就晃动在了眼面前。
因此已经厌倦了这种战斗的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巩固并且扩大着这个缺口试图撕裂风雨军的防线终结这场流了太多鲜血、付出太大代价、令人恐怖的攻防战以确保自己小命的安全。
一队又一队的敌兵登上了城墙大量弓箭手队形被打乱外围的队伍更被逼压着后退风雨军的形势一片危急。
“跟我冲!”
赵亮心中万分焦急亲自率领着一队士兵杀向了缺口。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城墙上寸土必争地互相劈砍着。无论是一贯站在士兵身后的督战军直属高级指挥官的亲卫团甚至是刚从火线退下来的轻伤员只要能作战的都被派上去支援前线。
深知生死成败在此一举的双方士兵都竭尽了全力挥出全部的潜能。伤口的灼热与剧痛反而鼓舞着他们狂般战斗着一刀下去不是我死便是敌亡。锋利的斧头伴着风声自大斧手手中劈落下来血花加杂着肉块飞溅在周围人的身上、脸上;挥舞的大刀总是挥洒着鲜血;犀利的长矛挑起了一具又一具鲜活的生命;一张张疯狂的脸上露出病态和绝望的狞笑!粗野残忍的吼杀声冲荡着整个城楼。
而城下也同样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为了支援突破到城楼上的兄弟同时也因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所以城外的友军加大了攻城的力度撞城槌则跟城墙较上了劲强驴般用铁头冲顶著石壁在纷飞的石屑中让城墙和自己的铁头都变成坑坑洼洼的丑模样。
城头别处的守军则纷纷用滚烫的沸油给它们加些润滑剂用燃烧的火把给它们披件红装用竹竿、石块和弓箭作为阻滞的利器。
云梯被推到又被竖起再被推到又再被固执地竖起……
反反覆覆来来回回在零度和直角间摆动。
高难度的杂技在城墙上下内外不停歇的进行着火光、烟雾、尘土和石屑在天地间混杂喊声、骂声、杀声、擂鼓声在战场上交响;焦味、糊味、腥味、烤肉味在血河中飘散。
没有诗人们的浪漫没有政客们的深谋没有将帅们的筹划有的只是战士们痛苦的、愤怒的、剧烈的、麻木的、机械的战斗。
生与死是如此的贴近成与败是何等的亲密光荣与耻辱胜利与败退在这个人间的修罗场上得到了最为严峻的考验。
时间在点滴的过去天地为之沧然夕阳也逐渐的试图提前躲藏到青山的背后避免这场惨剧影响了自己的晚餐。
然而战斗却仍在延续生命依旧被剥夺……
“不好骑兵来了!”
正在激战的当口冲杀上城楼的燕家军忽然听到恐怖的马蹄声继而便是一队队盔甲明亮的骑兵赫然跃上了城楼。
原来风雨军早就扩建了城楼的宽度继而从城楼往下铺设了一条坡道。此时见城楼危急原本在后方暂时小憩的预备队立刻跃上了战马挥舞着战刀沿着坡道呼啸而来杀伤城楼支援自己的战友。
绝望和恐惧立刻在燕家军的战士心中蔓延士气顿时衰竭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回避。
这些原本因为英勇而率先登上城楼的士兵如今却同样因为自己的英勇而身陷绝地。强大冲击力、机动力和较强防御力的骑兵根本不是装备简陋的登城步兵所能够抵御的于是剩下的便是一场不忍目睹的大屠杀。
喊着烧着、杀着、将人的躯体斩成碎块将目光触及到的一切化为乌有……城墙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同战场的硝烟气味混杂在一起。
原本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如今也如同潮水般的退去战场出现了一片可怕的死寂和刚才的热闹喧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谁都清楚这只不过是这次战斗的结尾同时也正在酝酿着即将到来的下一场激战的序幕。
“启禀将军所有的地道都挖好了!”
正策马站立于城外高处督促战斗的燕耳听见了部下飞马来报之后顿时大笑了起来浑然没有将刚才的失利放在心上。
这是燕家军智囊张兆的杰作。
由于久攻不克张兆定计重新挖掘了二十一条地道。
不过和上次试图挖掘地道至城中不同这一次的地道兵分四路完全是围绕在城墙四周而终止。各路都设置了一些用油浸过的木柱然后准备放火烧城。
因此当燕耳听到报告之后回头探询的看了一眼正面无表情的燕南天一样获取了后者点头默许之后便立刻下到了命令:“点火!”
熊熊的烈火顿时在地道中燃烧了起来没过多久便烧断了支撑的木柱于是地道塌陷引了地基的动摇。
“轰!”
“杀啊!”
随着一声巨响以及随之而来的尘土飞扬燕耳面带喜色的看见昌化城东面的城墙终于倒塌了立刻下达了全力攻击的命令。
一队队策马驰骋的骑兵士气高昂的冲向城池。这几天的攻城战中这些傲然纵横于天地南北的勇士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除了在城外射一些弓箭支援步兵的攻城之外只能用无所事事来形容。
于是渴望建功立业却又精力无处泄的健儿们异常兴奋的接受了此次的任务呼啸着挥舞着驰骋着。战刀因为阳光的反射而显得格外耀眼战鼓也被震天动地的马蹄声而掩盖。
他们时而卧倒时而仰躺时而力起又时而消失在马鞍之下还时不时的向前方虚幻的敌人射出弓箭过剩的精力让他们在马背上作着各种惊险的动作即是炫耀自己的骑术又是对敌人的一种恫吓。
圣龙最强的骑兵团!
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强大军队!
幽燕大地最优秀、最无畏的子弟兵!
这些光荣的称谓激着这些战士的英勇和斗志。
他们毫不怀疑自己是最强大的他们也同样毫不怀疑自己将取得胜利。
为什么不呢?
没有了城墙的城池犹如失去了武器的战士也或者如同一马平川的平原根本就是任由骑兵所宰割的对象。
他们要为这些天死去的战友报仇他们要向天下人证明他们更要在战斗中获取荣誉和财富在搏杀中检验自己的价值。
而这里无疑是最理想的战场。
可惜他们错了。
就在尘土飞扬过后策马于后方观看战局的燕家军将领们纷纷色变迫不及待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只因为——一堵丝毫不低于原先城墙的土木栅栏无畏的迎着夕阳的余辉傲然的横梗于英勇的骑士面前。
在平原上所向披靡的骑兵终究没有飞翔的翅膀面对着高大的障碍除了拨马掉头却别无选择。
队形混乱了勇士退却了。满怀的信心一腔的热血最终却一无所获败兴而过实在是大大的挫伤了战士们的斗志。
然而灾难远远没有过去。
防守的一方显然没有放过这批敌人的打算。
数千枝乌亮的箭簇在瞬间划破了天空的宁静一度黑压压的甚至盖过了天地的光亮然后在优美的弧线中落了下来无需瞄准无需选择的摧毁着片刻前还生龙活虎的生命丝毫都不留情面。
与此同时风雨军在守城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起了主动出击。集合了仅有的兵力驱赶着被点燃而受惊的牛群从隐蔽的出口杀出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对正在调整的敌军进行了最大的冲击。
由于冲锋的惯性后方前进的队形和前方撤退的部队在短时间内进行了最为激烈的碰撞而无情的箭矢和风雨军难得破天荒的衔尾追杀更是加剧了事态的恶化。
一个个英勇的骑士落于马下被奔腾的马匹无情的践踏;失去主人的战马惊叫悲鸣更增添了队伍的恐慌;最倒霉的是那些受伤的战士挂在了马鞍上侧着身子在颠簸中晃荡最终多半还是无法逃脱落于地上在万马奔腾中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
别有用心的风雨军燃烧着烈火而受惊的牛群进一步刺激了战马的惊慌扰乱了燕家骑兵们的整顿束缚了他们的战斗。
终于号称圣龙第一骑兵军团的燕家铁骑败退了。
在没有挥自己战斗力甚至根本没有战斗机会的情况下被风雨军好整以待的攻击身不由己的败退了。
空旷的原野上再一次留下了上千具的尸体还有残破的旌旗、丢弃的刀枪箭矢以及受伤的战马和士兵。
燕南天、张兆和燕耳相顾无言突然觉这场战斗绝对比预料的更为艰难更为惨烈更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