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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生孩子?老婆?啊?”
陈少安一连五问,整个人都像是被吃惊填满了一样,眉毛和眼睛好似发生了莫大的争吵彻底纠缠在一起,让人几乎分辨不清他的眼珠在哪里。
“呵呵,看着这样的梗对淳朴的古代劳动人民来说还是太超前了一些。”
苏沐在心里暗自嘀咕,脸上则快速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少安听错了,我说的是,我们继续下棋子,我肯定能赢你,只要你让我。”
“当真?”
陈少安半信半疑,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是看着苏沐一脸真诚的样子,又开始怀疑起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了。
“当真,按照约定你要让我三子,不,五子,让我五子我保证赢你。”
苏沐趁热打铁,继续抛出挑战激发陈少安的好胜心。
“五子?”
陈少安重新坐下,和苏沐在棋盘两边对视着,并将上一局的棋子一一收拾进罐子中。
“怎么?少安害怕了?你不敢?”
苏沐继续煽风点火,她很清楚陈少安平日虽然稳重,但是在自己面前仍旧是少年心性,绝对不甘心被自己看扁。
“沐沐这是什么话?我堂堂男儿,怎能不敢?来!”
陈少安大手一挥,二人继续在棋盘上杀得天昏地暗。
一番激烈紧凑的棋局结束后,苏沐抬起手臂迅速张开,然后做出气运丹田的姿势将两掌向下压。
“呼~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啊。”
定睛一看,苏沐所执的白子被陈少安的黑子打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眼下只差最后一子便能定下输赢,但毫无胜算的苏沐仍旧一副老神在在,成竹在胸的模样。
“好了,今日便和你斗到这里,点到为止吧。”
言罢,苏沐表情严肃站起身,扭头就朝着内室走去,无论身后陈少安怎么呼唤也不回头。
她走得毅然决然,丝毫不拖泥带水,像是下定决心要为黎民苍生牺牲自己一般坚定。
“沐沐?沐沐!我再让你五子?”
“六子?七子......”
陈少安的声音不断从背后传来,苏沐只能绷着表情继续向前,直到进入内室后才大口喘气,愤愤道:“少安真不知道体贴,竟然对我使出了十分力,唉,罢了,看来我在下棋这方面实在没有天分啊。”
大厅里陈少安还在收拾残局,他将精致的棋子按照颜色分别重新装好后又拿来细布仔细擦拭了棋盘后才算结束。
穿过廊道,夜色已经深了,就连晚归的鸟儿都不再啼鸣,陈少安只觉得世间宽广不如眼前一隅,于是奔着燃起烛火光亮的内室快步走去,那里有他最心爱的姑娘。
“呼~呼~呼~”
今夜的冷风不停,加足了马力始终亢奋,吹过了寝宫,便又吹向镇雷园。
“嗯~啊~好舒服......”
淫靡且压抑的声音从陈靖远和安幼芙的婚房中传出,这道声线甜腻娇酥,像是浸满了蜜一般让人听了浑身发软,血脉喷张。
月色皎洁,但又被突然出现的浓厚乌云所遮掩,属于天空的最后一抹光亮似乎也要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并未点灯,只能在黑暗里依稀辨别出一道拥有傲人曲线的身影在床榻上像波涛一般不停翻涌,时而向上挺起,时而又泄力一般向下躺平。
终于,伴随着压抑到了极致的高亢音浪,一切都进入到了平静当中,唯有逐渐平缓的呼吸在诉说着方才的淫靡。
“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呵呵,我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男人对我不感兴趣,你们陈家两兄弟还真是奇怪,一个对我视而不见,一个把我娶到手了又让我独守空房,咯咯咯~”
银铃般的笑容响起,随后此人起身真空披挂上了一件柔顺的袍子,而比绸缎更加顺滑的青丝则顺着肩膀散落在后腰。
点起烛火,安幼芙那透着潮红,额头散乱着发丝,还有细密的汗珠残留的妩媚脸庞在火光里映得十分清晰,只是此刻多了一分冷漠,还有两分阴狠。
“罢了,越是压抑,爆发的时候来得便越炙热,咯咯咯,就当作是一次挑战吧。”
“呼~”
安幼芙忽地又将烛火吹灭,然后随意地丢掉身上的衣袍,斜躺在床榻上再次融入了黑暗当中。
待到黎明与黑暗交织,发生在昨夜的事情就此尘封,随着清早的鸟啼一同消散在了晨光带来的凉风里。
“见过二殿下,您怎么......”
两名负责端送茶点的下等仆从正要为陈靖远以及陈卿山等人送上早上的茶水和糕点,结果恰好碰到陈靖远从书房中走出。
以为陈靖远是操劳公务而一夜未睡,却又看到他衣物似乎并未整洁穿戴,于是一名管不住嘴的仆从下意识便要询问。
“住嘴!”
身旁另一个下人猛地踢他一脚,急忙将脑袋几乎埋进双腿,等待陈靖远的责罚。
“呵,下不为例。”
陈靖远阴郁的眉眼宛若刺骨的冰刃,一刀又一刀扎进他们的脊梁。
总是没能抬头与之对视,但这两个下等仆从仍旧觉得浑身汗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足足几十个呼吸后,仆从这才缓缓直起身子。
确保再也看不到陈靖远的身影,刚才主动提醒的那个仆从怒斥道:“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以后管好你的嘴巴,殿下的事情难不成还要向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禀报?!”
“是,是......”
后者连连点头,粗糙的脸蛋已经煞白,然后泛起潮红,一脸的劫后余生的表情。
日头高悬,新的一天开始了。
陈靖远自从和安幼芙成婚那天开始,便再也没回过自己的房间就寝,这些天他一直都在书房里将就,今早恰好被两名仆人撞破。
明明特意起了大早,结果还是被人见到,陈靖远怒不可遏。
方才那名仆人开口的时候他几乎按捺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但是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才作罢,否则不过是两条下人的贱命,他陈靖远说杀也就杀了,谁敢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