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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祈雨是一件很严肃的大事儿!崇祯丝毫不敢儿戏。主意已定,崇祯即传旨下去,司礼监等朝中各部无人敢耽搁。锦衣卫更是全体出动,力保明天的祈雨仪式顺利进行。
朱青亲自挂帅,朱雀门彻查京城反动势力,白虎门和玄武门负责沿途护送,青龙门负责现场安保。因为祈雨仪式,所有的活动都暂时放在一边,包括李自成的副将和他们的封赏护送也推迟一天,为此,朱青让铁面门负责京城闯军的安保工作。
朱青只有一个命令,“破坏祈雨仪式者,格杀勿论!”
如此重视,除了对上天神明的敬畏之心,还因为祈雨当天满朝文武皆参加,皇家上下都到场。这是一次考验安保工作的活动,虽然平时这样的活动也有过,但是像眼前这般动荡环境下进行的不多。关键京城五大门,白虎门、玄武门、铁面门等三位门主均不在京城,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锦衣卫的安保势力。但临时决断,朱青别无选择。还好杀风、柳清风、东方白、燕十娘等几位锦衣卫老人都在家。
“青龙,你亲自前往城东村,无比将洛先生安全给朕请过来,明天真还要靠他开天!”崇祯对朱青下令,将进入城东村的手谕交到朱青手里。
“末将遵命。”朱青接过手谕,即刻动身前往城东村。
此时的城东村的狗又陆续吠起来。
“不好,有情况。”驿站长朱武生嗅觉灵敏,对危险的预知先于常人。听到狗叫,便带人赶往城北36号胡同,但是36号胡同很安静,甚至可以从外面看见陈圆圆刺绣的影子,朱雀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倩影都会着迷。但是也就是两眼,朱武生便意识到,敌人的目的似乎并不是陈圆圆!
“声东击西?”朱武生疑惑道。正在这时,巷口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追!”朱武生一声令下,便带队追了过去,这条巷口正对着北城山路,山路上只有一户人家,那便是洛先生的茅屋!
“不好!洛先生有麻烦!”朱武生喊着,便拔刀冲了上去,果然,那人影很快闪进茅屋,方才还亮着的灯光突然熄灭!
“洛先生?!”朱武生已经冲到门前,惊叫一声。如果洛先生出问题,非但他这个驿站长不保,恐怕连整个驿站的将士都要问斩!因为洛先生不仅是城东村的守护神,也是崇祯认定的国宝级巫师!
“退后!否则我杀了他!”果然,洛先生被刺客劫持了!
“你是何人?”朱武生厉声问道,他又气又怕。这个人竟然敢威胁他,竟然用洛先生威胁他!
“洛先生,你没事儿吧?”朱武生又问了洛先生一言,他需要确保刺客没有伤到洛先生。
不料洛先生淡淡一笑,“武生,你这几天太操心了,睡得太沉,狼来了都不知道!”
“哼!老家伙再啰嗦老子一刀宰了你!老子可是那达蒙!”刺客自报家门,说罢,一手卡着洛先生的脖子,一手拿刀指着朱武生等人怒吼,“都给老子退下,不然老子杀了他!”刺客虽然很愤怒,但是朱武生却能从他的愤怒中听出恐惧!
“青龙将军到!”突然驿站传来一声呐喊。
这喊声当然是朱青让守卫喊的,他刚到村口便听说村里出了事儿,他怕自己赶不及,便想出了这一招。
果然众人一听,都愣了一下神!
“咔嗞”一道白刃从天而降,瞬间将劫持洛先生的刺客劈倒。那刺客还没知道敌人从哪里来,便一名呜呼。
“青龙护驾来迟,让先生受惊了!”朱青从午后翻出来站在洛先生面前微微一笑。
洛先生虽然受了惊吓但是毕竟见过太多风浪,现在又相安无事,便深深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点头笑道,“是老朽让你们受惊了!”这老头却是相当自信,他知道这些人都必须保护自己,比他自己更担心自己挂掉。
“将军,属下办事不力,请将军责罚!”朱武生向前请罪。
朱青淡然一笑,“朱站长不必自责,刺客有备而来,你们能及时发现已然不易。我刚到村口,守卫便跟我说了,我让他他们等我靠近茅屋时才喊,就是为了吸引刺客的注意力,顺便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现在看来,这是一只孤狼,你们好好查一查,我先送洛先生回京城。”
“谢将军,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朱武生等人对朱青抱拳道。
“洛先生,请吧。”朱青伸手道。
洛先生点点头,“好,看来这次真的要下雨咯。”洛先生抬头望了望天,捋捋胡须笑道,跟着朱青下山。
经过36号胡同门前,朱青顿了顿脚步。
洛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老朽先行一步,将军后面跟上。”
朱青点点头。待洛先生走远,朱青往36号胡同里望去,只见一个靓丽的魅影在灯光下温柔的舞动,陈圆圆正在房中练起舞来,陈圆圆出身青楼,练舞是她每天的必做的功课,这是他为生的重要本领。
柔美的舞姿让人浮想联翩,朱青忍不住推了一下院门。但是一只脚刚迈进去,他突然想起宁儿,又看看手中的皇帝手谕,只是片刻迟疑,便又退了回来。
他摇摇头自嘲一笑,正想轻轻把门关上,不小心碰了门前的木桩。
“咣当”一声,惊了屋里练舞的人。
“谁?”陈圆圆一声轻语,开门便走了出来,朱青哪能让陈圆圆看到自己,撒腿便跑。
陈圆圆走出院门往巷口望去,一个背影正消失在巷口外面。
“跑起来都那么好看,莫非我没有听错,当真是他?”陈圆圆嘀咕着,但是若真是朱青,为何到了门口却不忍相见一眼?陈圆圆这般想着,竟又徒生一丝失落。
待洛先生走后,朱武生便开始处理那名刺客。这名自称那达蒙的刺客并没有那达蒙的标志!
“不好!京城中另有反叛者!”朱武生当下立断。
此人既不是那达蒙,又知道洛先生的行踪,更要紧的是了解洛先生的身份,想必是是要对祈雨仪式有所行动!
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朱武生不敢大意,待安排好城东村的事宜,便连夜骑马赶往京城,追着朱青而去。
但是朱青骑的是追风马,又提前出发,纵使带着洛先生,但是丝毫没有怠慢,追风马一路狂奔,不稍一炷香的时间便赶到了京城。因为洛先生还要连夜准备明天的祈雨仪式。作为开天法师,他必须万无一失,而且,他似乎知道,这是一次为自己正名的机会,因为之前的祈雨无一成功,虽然崇祯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但是他总觉得心有不甘!这一次,他看到了希望。
“咚咚咚”,雀猫山庄,李自成的房间突然想起敲门声。
此时李自成的房间里,刘宗敏和虎子也围桌而坐。听到敲门声,三人都大吃一惊。
“谁?”李自成从里面问了一句。
“闯王,是我,朱雀。”朱雀在门外应道。
“是朱雀大人,这么晚了,有事儿吗?我都宽衣准备休息了。”李自成应道。
朱青一看门口,便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李自成在撒谎,但是她并不想揭穿李自成的谎言。继而轻声唤道,“皇上明早在神坛祭天祈雨,闯军既已投靠朝廷,皇上邀请你们参加明天的祈雨仪式。我是来送帖的。”
李自成一听,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哦,是皇上的旨意啊,那您稍等,我这就来。”李自成假装边整理衣服边开门。
“给,这是皇上的请柬。”朱雀说着,正想往里屋看。
不料李自成并没有看大门,他接过请柬,讪讪一笑,“谢谢朱雀大人,对了,明天几时开始啊?”
“明早一早会有人来接你们。法师正在准备仪式,想必天一亮就可以开始了。”朱雀应道。
“什么,法师已经在准备啦?”李自成一惊。
朱雀点点头,“怎么?闯王看来很吃惊。”
李自成立刻意识到自己表现太过,赶紧讪讪一笑,“没,没什么,只是关心一下祈雨,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好,那闯王早点歇息,朱雀就不打扰了。”朱雀说着,便抱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