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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与宋淮之还在昏睡着,这些年驸马爷几乎也不管府上中馈,他自己有些钱也都救济到自己与堂嫂的儿子那里去了,因此私库本身就没什么东西。
书房里的字画等物都不翼而飞,如今这五十两都是他能借到的最大的数目了。
他无奈之下,挥手道:“遣散,都遣散!”
丹娘便只能转头去与府上的管家商议,纵然管家不同意,怕长公主醒来斥责,可当下才是最要紧的。
长公主胸口被插了一刀,如今还昏迷着,宫里来了太医在紧急救治着,这看上去倒是也风光,毕竟长公主受伤了宫里还来人呢!
可人家太医来了,宫里的公公来办事了,你让人家干站着?不上茶水?糕点?
晌午了不管饭菜?
如今宋家空荡荡的,哪里有银钱办事?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偏生这些话可不好说,管家清楚,长公主这些年手里不干净,宋家的账目是经不起查的。
他多想这个时候将烂摊子扔到少夫人谢蕴颜的身上,可去了好几次,谢蕴颜都在“养病”,身边的丫鬟眼睛哭得红红的:“我们少夫人被公子拿着匕首追,实在是吓到了,如今起不来床……”
管家无奈,转头只能发卖了府上大部分丫鬟,这在灶房,洗衣服房必须之处留下两三个能干的,其余长公主屋子,驸马爷,宋淮之屋子里都只留了一个人。
宋淮之倒是醒来的很快,他醒来的时候,官府那边初步出了调查结果。
宋府失窃一案,实在是蹊跷!
因为除了竹镶玉的香气之外,其他的证据都查不到,按理来说那么多东西,若是想运出去宋家,是肯定需要马车的,怎么会没有留下任何动静,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
再者便是姜氏与小红两具尸首被火烧得实在是面目全非,仵作也都暂时还需要更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尸首是否是姜氏与小红本人。
厨房见宋淮之身上还带着伤,送了一道鲫鱼汤面叶过来,他忍不住皱眉:“参汤呢?”
下人低着头声若蚊蝇:“家中如今缺少银两,还是驸马爷去借了五十两,才买了这鲫鱼,如何还买人参……”
宋淮之觉得头脑又是一阵眩晕,他现在身边只剩下一个丫鬟,还要跑前跑后地忙别的事情,因此他头发散乱,嘴唇发干裂开,浑身都是臭味,
饥肠辘辘偏又吃不下这鲫鱼汤面叶,身上各处的伤也因为没有及时涂药膏又隐隐作痛起来。
真是折磨!他活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苦,与下监牢有何区别呢?
宋淮之咳嗽起来,带累得浑身都是疼:“谢氏呢,让她来照顾我与母亲,母亲尚未脱离危险,太医那边也没有把握,谢氏不是认识医术高超的大夫吗?
让她去请,她院子没有失窃,先拿一千两银子出来救济总是有的吧……”
下人声音更小:“少夫人,少夫人她……”
宋淮之满心都是焦灼,痛苦,忍不住发脾气:“怎么了!她到底在闹什么!如今阿宁都死了还不够吗?!谢氏难道不该滚出来为阿宁主持丧仪?!”
下人扑通跪在地上:“少夫人说,家中恶事频出,只怕是有人做了遭天谴之事,害的宋家被责罚。她作为宋家儿媳,该当去寺庙里为宋家祈福,因此少夫人虽然不适,但还是乘坐马车去寺庙祈福去了。”
宋淮之:……
心里一股恶气冲得他眼冒金星!
却无处发泄,只能硬生生地憋下来。
他艰难地扶着下人的手到了长公主床边,看着太医们脸色发白,长公主胸口纱布被血浸透,躺在床上怎么唤都唤不醒的样子,想起来是自己亲手将匕首插入母亲的胸口,他忍不住跪在旁边失声痛哭!
“母亲!母亲!是孩儿对不住您!!”
正哭着,身后一阵脚步声,一道高亢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皇姐!”
皇上几步踏进来,他虽然近来是对长公主不满,可他们毕竟是手足。
得知长公主出事,皇上立马派了太医过来。
等处理完紧急的政事,太医让人去禀报长公主伤情严重,皇上便直接出宫到了宋家。
才进门口,便见宋家处处都不复往日的繁华热闹,丫鬟小厮都没几个了,管家灰头土脸地禀报说什么宋家被莫名失窃,姨娘还被烧死,腹中甚至有宋家的血脉……
皇上怒斥:“荒谬!”
他直接进了正房,看到长公主胸口衣裳与纱布都被血湿透脸色苍白,死寂无声,心里咯一下!
“皇姐……”
从前夺嫡之时,皇姐也曾帮助过他,也曾为他命悬一线过。
见皇上来了,宋淮之终于忍不住,跪着爬过去抱住皇上的大腿:“皇帝舅舅!!您舅舅母亲,救救我,救救宋家!”
他跪在地上,略显丑陋的脸哭得声嘶力竭:“自打谢氏嫁入宋家之后,我们家接二连三地出事,谢氏撇得干干净净,如今满府失窃,她竟也能独善其身,
这若不是陷阱,不是计谋,孩儿不信!!谢家原本就与前太子关系极好,谢氏又是前太子曾经的未婚妻,难保他们不是……”
皇上脸色一变:“宋淮之,你慎言!”
宋淮之满脸眼泪鼻涕:“舅舅,是淮之口不择言了些,可舅舅今日既然来了,您不妨看看,我们宋家现下成了什么样子……”
他用衣袖擦擦眼泪,哭得十分伤心:“淮之是喜欢那姜氏,可已经让姜氏做了贱妾,谢氏还是不满,姜氏一尸两命啊!
母亲受伤更是以为谢氏的陷害,若非是谢氏陷害,那匕首如何能插入母亲的心口?舅舅,请您一定为淮之主持公道!”
皇上心中烦闷,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长公主,他忽然就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会让谢氏嫁到宋家。
原以为将太子的心上人放到长姐这里,是最安全放心的。
可怎么也没想到,宋家这么不堪一击!
当初宋淮之假状元一事他不是没有察觉,但自己的亲戚,多少是包容一些的。
如今谢家做到这个份上,的确是过了。
若是将罪责说得大了些,那便是忤逆天子!
他眯起眼:“来人,将谢氏传唤过来,朕要问问她,为何长公主与淮之都伤着病着,她不在跟前伺候?”
立马有人说道:“回皇上,宋少夫人去寺庙为宋家上下祈福了。”
皇上更觉得不悦。
谢蕴颜的父亲便是如此,只要有什么不高兴便是要去山里上香,回老家种地……
每次,他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损失很多东西,才能让其屈服!
但谢太傅是谢太傅,谢蕴颜只是个女子而已,他不信会有谢太傅这么难缠!
“去,将谢氏叫回来!朕要好好地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