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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躺在床上,我还处在懵懵的状态里,摸摸心脏,跳的极快,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肖一飞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世上不止有两个你?
我蹭地一下扒开被子坐起,难道肖一飞也?
唇边还残存着刚才的触感,这个混蛋!就这么草率地夺走了我的初吻?
一晚上没睡好,26岁肖一飞和14岁肖一飞的脸不断切换,整个梦里都是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吻。
揉了一把睡的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八点了。
今天跟李尤、付清清约好了去文山寺,我头昏脑胀地起身洗漱,镜子里的女孩依然瘦弱,眼里水光潋滟,浑身散发着青涩的恋爱味。
我赶紧抹了把脸,简单扎个马尾出门。
在路边等了不多时,一辆大G就招摇地从远处驶来,一看就是李尤那个风骚怪才会喜欢的类型。
他趴在副驾的窗户上朝我招手,嘴里大喊:
“姐妹,我来接你啦!”
我好想转身回家。
车子在我面前停下,付清清推开后排车门,上去之后李尤这个话痨嘴就没停过,他握着拳头气鼓鼓地抱怨:
“姐妹,你再等我4年,4年后我就能持证上路,带你们飙车了!”
谁要跟你去飙车!我冷哼一声:
“你歇歇吧你,我还想多活两年。”
李尤不往心里去,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飙车梦中。
付清清从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蛋糕捧在我面前说:
“枝枝,你吃这个。”
这是什么绝世小天使!
我接住蛋糕歪在付清清怀里,她身上香香甜甜,软糯的不行,我好爱啊!
“清清,你太好了!我要是个男孩儿,一定娶了你!”
说着就装作一副流氓的样子在付清清脸上摸了一把,挑着她的下巴说:
“愿意做我的小甜心吗?”
付清清被我调戏的红了脸,我吃着蛋糕笑的花枝乱颤。
刚吃了两口,蛋糕就被前面的李尤抢走。他一边往嘴里塞蛋糕,一边委屈地看着付清清。
“清清,都是姐妹,为什么搞差别待遇?你都没有给我小蛋糕吃!”
他不仅沙雕,还特别爱争风吃醋,看看他吃的见眉不见眼的样子,我就想作弄他。
“姐妹,忘记告诉你,我刚往蛋糕上吐口水了。”
李尤吃蛋糕的动作不停,伸过头问我:
“你说什么?”
我不说话,知道这人反射弧比较长,等一会儿他自己就明白了。
前面的人继续吃了几口后,忽然意识到我说了什么,整个人立时死机。
李尤嘴角还沾着残屑,手里的蛋糕像是烫手山芋,随后一惊一乍,头伸在窗户外面开始干呕。
我和付清清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司机都有些忍俊不禁,真的很怀疑他就是一只哈士奇。
一路上逗逗付清清,再跟李尤插科打诨斗斗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到了文山寺山下,下车伸了个懒腰。
郊外的空气清新许多,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往山脚看。
于是这口气就憋在了胸腔。
唐鸢!
不会这么巧,也来文山寺吧?
我在脑中搜索,总算想起来昨天晚上说来文山寺的事,他当时就在我身边。
我觉得他就是冲着我来的,不是我自作多情,昨晚电梯隔绝我们之前,我看到他的眼里依旧是笃定和不死心。
他没有打发胶,头发清清爽爽,穿着一身低调的运动装,看起来比昨晚少了一些攻击性,正靠在车上抽烟。
他弹了一下烟灰,抬头就看到了我,赶紧掐掉烟踩熄,大步跑来。
此时这人站在我面前,笑的很是开怀:
“糖糖。”
我抱胸不说话,李尤扒着我的肩膀低头悄声问:
“姐妹,这个帅哥是谁?”
我拍掉他的手,拧了一把他的耳朵,让你犯花痴!看见好看男人就两眼放光,能不能有点立场!
“哎哎,姐妹,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哎疼!”
松开手瞪他一眼,这下他可算老实了。
我打量着唐鸢,有些泄气地问:
“唐大帅哥,你还真是够坚持不懈啊!”
唐鸢扫了一眼我身边的两人,知道他们是与我同行的朋友,说话也就没那么忌讳。
他偏偏头,语气轻松地回我:
“没办法,我们家的家训就是,坚持!”
见他不像是恶意接近的样子,我对着李尤、付清清两人介绍道:
“这是昨晚认识的‘哥哥’,唐鸢。”
唐鸢朝两人点头示意,就要替我们拿上东西,眼看就是提前计划好,打定主意要跟我们一起上山。
付清清挺不好意思,直说自己拿就好。
我把两人手上的包都抢过来,狠狠塞进唐鸢怀里。
“那就麻烦你了,‘哥哥’。”
唐鸢一脸甘之如饴,轻笑着摇摇头,跟在我们身后一起上山。
通往文山寺的山路修缮的很好,就是台阶太高,走久了有点累。
我恨死了这副不争气的身体,才爬了二十分钟,就气气喘吁吁的不行。
唐鸢适时从后面扶上我胳膊,他拿着这么多东西,呼吸还如此平顺,是比我体力好多了。
“糖糖,再走3分钟有凉亭,能坚持住吗?”
我想起他在山脚下说的话,咬咬牙说:
“不巧,我的座右铭也是坚持。”
唐鸢绽开一个灿烂的笑,理干净粘在我脸颊边的碎发说:
“不愧是我妹妹。”
又来了,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我灌迷汤啊!
我喊停了前面两人,李尤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折来的狗尾巴草,居高临下地朝我喊话。
“姐妹,你真是个弱鸡!这才多大一点儿路,你怎么跟刷了一天厕所似的,这么狼狈。”
我推开唐鸢的手,憋着一口气去追李尤。
今天这座山就是他的坟墓,我要杀了这个沙雕!
李尤见我追上来,顾不得形象,连忙躬身躲在付清清身后,一边躲我的手,一边发出杀猪似的叫喊:
“自己弱鸡还不让别人说,讲不讲道理,啊!你打到我头了!那位帅哥能不能来帮个忙?!”
付清清夹在我俩中间,眼里笑的都是水光,她牵着我停在半空中的手,拆开湿巾擦了擦我脑门上的汗说:
“好啦枝枝,别累着。”
呜呜呜呜妈妈我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