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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不错,小道士照例在前院无聊的在前院乱晃悠,这时候庙门响起了敲门声,看门小僧正要去开门,小道士却抢先一步冲到门前开了门,小道士探出脑袋,却发现根本没人!低头却瞧见一块约么一指长的金属片正静静地躺在门口。
正当小道士捡起来正要好好端详一番时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叫道“小仙,这么早就来接我啊?”
小道士知道是小妖来了,顺手把金属片塞在裤兜里,满脸笑容的迎上去抓起小妖的小手揽着小妖的细腰边说肉麻话边向庙内走去,走到看门小僧旁边递给了小僧一个眼色,看门小僧会意,连忙关上庙门并把门锁上。
两人来到了中年和尚的禅房里,只见老和尚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了两人就赛没见一般,继续呡着茶。二人也不客气,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
小道士掏出来那块金属片丢给中年和尚“今早上接小妖的时候在门口捡的,你看看有什么名堂。”
中年和尚挥手接来,打眼那么一瞧,然后又打量了一番后扔又给小道士,拖起茶杯后又喝了一口,才缓缓道:
“这玩意不像是古物,应该是块不锈钢块子,外面刷着漆;上面刻着四句诗,应该不是古代的,至少我没看过,待会你百度一下,看看有什么来头没有。”
小道士接过铁块念道:“明月藏云雁落空,回眸一笑百花羞。望春楼奏琵琶曲,一曲忧伤诉苦愁。”小道士读罢摇摇头道:“这四句诗要是古人写的我都说点什么,明显是胡诌的一首诗,至于来头……要是真有什么的话人家也不会让咱们那么轻易就猜透吧。”
这时候小道士却见小妖红了脸,便很关切的问:“小妖你怎么了?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小妖摇了摇头,半晌才红着脸轻声说道:“其实……那四句诗……是我写的……”
“嗯?”小道士愣了一下急忙又问道“那这铁块子也是你扔到庙门口的?”
“不是,”小妖摇了摇头“这个铁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诗确实是我写的,我还给它配了文,我讲给你们听,故事是这样的……
相传江南有位佳人叫白青荷,生在江南,有闭月羞花之容。江湖多少豪杰,盼其一笑,却只见得面纱一帘冷如冰。朝中多少人,盼得佳人回眸,却是半寸难近身。
又江南的一个三月,朦胧的烟雨笼罩着整个江南。而在雨下荷塘边的白石桥上,白青荷一袭素衣,油纸荷伞轻轻握在手中,静静的观望着荷塘。她等待着,等待着苏文斌再次来寻她。
这样的背景,这样的佳人,远远观去竟仿若和整个江南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水墨画一般。
白青荷的素手不经意间轻抚了下脉瓣,冰冷的感觉把白青荷从神游中惊醒过来。
白青荷却又再次失神的望着满塘的荷叶,思绪却飞回到了从前……
几年前,依旧是三月,那时候雨还不似现在这么大。他们就是在荷塘石桥上相遇的。
白青荷当时看着荷塘呆呆出神,当时下着小雨,雨润湿了她的头发和脸颊。
要去长安的苏文斌这时候正巧路过江南,又恰巧也想到这荷塘边去赏赏雨下荷花。走到石桥的时侯却看见了这样一幅风景。当时也不知是过去还是不过去了,心里没来由的感觉乱乱的。最后也不知怎么的,苏文斌竟悄悄的来到白青荷身后擎起油纸伞为她挡了雨。
雨下的一直不大,但是却是连绵不绝,不一会就打湿了苏文斌的衣衫,而苏文斌似乎浑然不觉,白青荷也就当不知道,眼睛依然盯着荷塘;这苏文斌呢却是望着白青荷,就这样,良久。
白青荷终于转过头打量了一番为自己打伞的男子。然后心里竟如小鹿乱撞般,先是不自在的地下了头,红了脸,最后白青荷还是抬了起头朝着苏文斌嫣然一笑。
这一笑,比下去了满塘的荷花。
……这,就是他们的相遇……
但不管怎样,这对佳人注定还是要分开的。
临行前,苏文斌送了白青荷一支荷花伞作为离别之物,白青荷小心翼翼的收了伞目送马车渐行渐远。这一走,便是三年,白青荷一直在等,等苏文斌回来,三年过去了,白青荷甚至觉得苏文斌不会来找她了,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弃,每天都会在塘边石桥上拿着苏文斌送她的伞等着。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白青荷的思念也如这烟雨一般,吹不散,抹不净,寻不到,看不透。但是依然苦等,只是一种执念。
望眼欲穿,仿若千年已过。莲花开落,多少女子痴情?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思念飘散,浓墨一点,宛若江南,笔锋停顿曲折,提笔淡处却又别有韵味。世上多少佳人才子也是沉于这苦心的期盼呢?求之不得,相思成疾,肠断白蘋洲……
相思梦,几人醉?何人恋,却无悔。相思泪,何人流?却道弱水三千,不可饮一瓢;鸠食桑葚,却不知耽兮不可脱。
有时候白青荷甚至在想:若是可以盼得心上人,她倒是愿意用她三分之二的生命换得一个三分之二的零头,去做他生命中的一个点缀。
朝思暮想,再次回眸,却见苏文斌一袭官服,在望着她。白青荷笑了,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妩媚,那么倾城,仿若一朵正在开放的荷花,花苞未开时,已经淡香轻幽;此时花苞初放,矜持含羞;花苞开放,洁白无暇。
白青荷笑了,多年愁怨淡去,消散在这烟雨中,化为思念和欢喜。
一片冰心在玉壶,这是白青荷承诺给苏文斌的。
再次看见苏文斌,白青荷心中甜蜜涌现。
苏文斌再见白青荷,却看容颜憔悴,身形消瘦,却依然美貌倾城。苏文斌心疼的拂过白青荷的脸颊,而白青荷就这样神情的望着苏文斌,痴了。
三年,看似短暂确是沧海桑田;三年,白青荷为了一个缥缈的承诺等待了三年;而三年后,苏文斌来了。
苏文斌如愿以偿的做了官,继承了他父亲的职位——宰相。
帘外雨潺潺,帘内春意盎然,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凭栏,手指轻抚荷花伞,春意未尽,却已阑珊,别时容易见时难。
苏文斌再次走了,这次苏文斌走的很急,却没有让白青荷知道。之留给了白青荷了一封书信和几盒金银珠宝首饰,其余的,也就是余温吧……
这天,白青荷喝了酒,喝的酩酊大醉。而在这天,谁也不知道雨下大了,荷塘中的最大最美的花苞都被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