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传承

凡界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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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来到主任办公室。

    “为了弘扬国学,校庆时我们计划展览文房四宝与古代的乐器字画。笔墨纸都是外头买的,只有砚台是古董。公公的意思是让学生们见识下流传至今的柳家古砚。”

    柳太太一板一眼地说。

    “这就是用来展览文房四宝的展柜?”吴宁打量着面前的展示柜。

    展示柜高度1米8左右,上半部分是透明的钢化玻璃罩,下半部分是用来支撑的四条腿。

    整体采用了无缝焊接技术,浑然一体牢固又美观。单从外表上看,短时间内很难用暴力破开。

    “是。”

    “古砚什么时候不见的,放进去之前还是之后?”

    柳太太从露面到现在,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做派,听到这话头一次面露迟疑:“之、之前?”

    吴宁侧头看她,听出她语气里的不确定。

    “好吧,其实我不能肯定。当时负责摆放文房四宝的人是冯珍,我在后台亲手将古砚交给她。之后过了没几分钟,她就说古砚不见了。”

    吴宁沉思,所以她才咬定冯珍是嫌疑人?

    “只有几分钟,您确定?”

    柳太太不情愿地点点头,似乎不想替冯珍说话:“确实只有几分钟,我当时接了个电话,通话时间1分57秒,刚挂上电话没一会儿,冯珍就喊古砚不见了。”

    “展示区没有监控吗?”

    柳太太摇头:“展示区有,后台没有。平时演出什么的偶尔有人在后台换衣服,装监控不合适。”

    “您是不是搜她身了?”

    吴宁想到姜夏之前的话,下意识问了句。

    柳太太咬唇,不太想回答。

    停顿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道:“她是最后的经手人,又说不清古砚怎么不见的,搜身是证明她清白的最好方式。”

    这应该就是姜夏看到的拉扯。

    “柳太太,听说您对冯珍很有意见,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让她负责这么重要的物品?”吴宁一针见血。

    柳太太显然被扎疼了,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公是公私是私,你在侮辱我的人格!请你们来是为了找东西,不是打听我的隐私,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你们还是趁早关门吧。”

    吴宁没料到对方这么大反应,似乎她跟冯珍并不是简单的同事关系。

    见她打定主意不肯多说,吴宁咽下对柳衣灵的疑问,或许应该去她家看看?

    吴久正抱着吴黑山打量那个展柜,见吴宁被斥责得说不出话来,不客气道:

    “这个不说那个不说,当我们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是怀疑冯珍么,把她叫过来。”

    大概是吴久气场太强大,柳太太的脾气收敛了些,但还是没好气:

    “叫她来有什么用,之前请的人把她查了个底朝天,不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吴宁很意外老板居然帮自己出头,见柳太太情绪缓和下来,秉承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打算张嘴道歉。

    “屁话,之前请的人要是查出来了,还找我们干吗,就为蹭你一顿饭吗?”

    吴久的刀子嘴技能升级。

    柳太太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她想破口大骂,但良好的教养让她骂不出口。

    “她请假了,没在学校。地址在”

    “不急。”吴宁出言打断,“在找冯珍前,我想先去您家看看。”

    “去我家?”柳太太一脸错愕。

    不管她愿不愿意,半个小时后,三人一狗抵达目的地。

    柳太太家住景海天城,虽是郊区却临海,故而房价不菲。

    来到柳家,是个普通的三室一厅,面积很大,近200平。

    柳衣泽在上大学,虽然在本市但平时都住校,已经搬出去。家里住着柳太太和柳衣灵母女俩。

    只看客厅跟普通住宅没太大区别,但吴宁最想看到的两个孩子的房间,却叫他大开眼界。

    两个卧室,风格大相径庭。

    柳衣泽的房间古香古色,家具都是雕花木质的倒也罢了,19岁男生的卧室里,居然摆着一架古筝。

    书桌上没有电脑,而是笔墨纸砚与一个红木茶盘,笔洗镇纸一应俱全,要说这是个老头子的房间,吴宁觉得更容易接受。

    至于柳衣灵的卧室,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典型的粉色系公主风,正对卧室门的一架钢琴散发着土豪的气息,卧室内还设有独立衣帽间。

    妹妹的卧室比哥哥的凌乱许多,床上堆着大小不一的柔软抱枕,还有卡通动物玩偶,狗啊猫啊什么的。

    墙头贴着当红明星的海报,床尾的粉色地毯上,还散落着一双芭蕾舞鞋。

    贫穷限制了吴宁的想象,这样的两个房间,他只在电视里见过。

    看完后,吴宁对柳太太的两个孩子多少有了点直观感受,从一个人的卧室可以看出部分性格特点。

    柳衣泽毫无疑问,刻板、严谨,是个井井有条的人。

    而柳衣灵则自由、活泼,或者还有些任性。

    “柳太太,麻烦您带我去之前存放古砚的地方看看。”吴宁客气地说。

    柳太太对吴宁的举动极为不满,但一来吴久虎视眈眈地盯着,二来确实有求于人。听到吴久的话,板着脸道:“跟我来。”

    三人来到柳太太的卧室,这间卧室也很气派,但跟两个孩子的比起来,略显普通。

    她指着书桌前一个打开的保险柜:“半个月前,我就是从这里取走砚台,拿到校庆上展览,但我不明白。”

    柳太太不客气道,“你们为什么坚持要来看一个空荡荡的保险柜,东西又不是在这里丢的,我觉得你们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吴宁强迫自己不去反驳她的指责,注视着保险柜里的圆柱形玻璃罩,罩内现在只剩下一个裹着红缎的托盘。

    吴久摸着黑山的狗头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万事万物皆有气,你这一双俗眼看不见,不代表别人也看不见。”

    柳太太的脸再度变色,想斥责他荒唐,却硬生生忍住。

    她不相信什么风水卦术,但普通方法都已经试过,或许眼前这两个古里古怪的人会为她带来转机?

    比如,她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走进那家小破店。

    吴宁自认也是一双俗眼,因为他在保险柜里同样没有发现。

    但这不妨碍他内心的雀跃,老板是在替他说话呀。

    看过保险柜,他举目四顾。

    柳太太的屋子很整洁,整洁得像个强迫症患者,梳妆台上没有太多瓶瓶罐罐,显然她不是个注重外表的人。

    卧室里最占地方的不是床,而是一个高大的书架,书架上的书大多是教育类书籍或教材。

    偶有几本养花、烹饪的生活类书籍,但显然不受重视,搁在最难拿的地方还落着灰尘。

    吴宁的目光扫视一圈,定格在书架右侧格子里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