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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殷悦暖的眼睛里也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是找了川市的人来爆料张诚的事，但是早上才策划，怎么可能晚上就传到华市来？
楚少凌紫眸暗蕴风雨，那颜色可怕的叫人不敢直视。
可是殷悦暖却直接对上他的眼睛，眼神里折射出来的不屈，丝毫不输。
“这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做这样伤及自身的事情。”
闻言，楚少凌的神态也略微缓和了一点。
他盯着殷悦暖，殷悦暖抓着平板，上上下下滑动，把整篇新闻看了好几遍。
破绽百出，但是却很煽情。
新闻详细地描述了“殷悦暖”是怎么勾搭上张诚，然后步步为营地坐上幼儿园园长的位置。
里面连“殷悦暖娇羞地笑着”“红色的低胸抹裙”的描述都有。
完完全全的知音体。
可架不住大家喜闻乐见，文章才上线没多久，下面恶评如潮，把殷悦暖整个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殷悦暖想了想，直接问楚少凌。
“能不能帮我找到背后操纵的人？”
楚少凌从刚才盛怒的状态中走出来，此时的紫眸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他眼底暴风雨。
楚少凌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地拨出去。
“立刻把这篇文章删了！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写的文章！”
力透山河的声音，像极了雷霆万钧。
“殷悦暖，你最好自己也想一想，到底是什么人，会那么想置你于死地？”
殷悦暖眼睛一暗，不负之前的光彩。
楚少凌立刻知道，她刚才在看文章的时候，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张诚的事情原本不必大张旗鼓，你自己处理不好，为什么不让我替你处理？”
楚少凌冷声道，冰渣子一样的声音打在殷悦暖的耳朵里。
殷悦暖皱眉：“我自己事情。”
楚少凌嗤笑：“所谓自己的事情，就是让别人先你一步，打压你吗？你现在顶着一头污水，说什么别人都先入为主了。你以为你之前的计策还会有用？”
殷悦暖低眉，楚少凌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碍事。”
不碍事？楚少凌紫眸里的漩涡简直要把殷悦暖整个吞进去。
“明天，我会出面解聘张诚，你在楚宅乖乖呆着。”
楚少凌冷着脸吩咐。
殷悦暖却没有说话。
楚少凌：“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殷悦暖猛然抬头，楚少凌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的眼睛里。
殷悦暖的眼睛总是有太多的星光，灿然地叫人忍不住就听她的话，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做。
“要是我在楚宅不出去，人们反而怀疑我心中有鬼，我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才有可能赢得这场战役。”
楚少凌看着殷悦暖。
殷悦暖笑了一下，然后请求。
“但是，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楚少凌下意识应了下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本来在川市也安排了一个人宣传张诚好色的事件，现在，能不能请你在一个晚上之内把她请到华市来？”
楚少凌眯着眼，紫眸流光。
“好。”
两个人对视，彼此都看见对方眼睛里的坚定。
第二天殷悦暖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华市的
风向已经有所改变了。
自媒体上提到的幼儿园桃色交易的新闻里，不仅仅有她的名字，还有赵莲韵的名字。
赵莲韵，幼儿园以前的老师，以长相美艳著称。
在华市的时候是胆小的小绵羊，到了川市却摇身变成了大姐大。
她在媒体上自曝被幼儿园副园长张诚骚扰的事情，还暗示张诚最喜欢朝胆小怕事的女老师动手。
当有记者问她有没有印象，殷悦暖是不是被骚扰人之一的时候，赵莲韵娇笑着挺了挺自己的胸，说了“没有”两个字。
殷悦暖穿上白色的小棉裙，很快地赶到了幼儿园里。
幼儿园。
其他小朋友都被老师们带出去郊游了。
幼儿园里只剩下不需要跟出去的高层领导。
张诚自然是其中一个。
“张副园长，你本事摸老娘的胸，你有本事开门啊！”
赵莲韵一身大开叉的旗袍，在张诚门口敲门。
敲门声震天动地。里面的人却不可能听不见。
美艳的赵莲韵身后，则是端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
还有零零落落的吃瓜群众，拿着手机也在拍摄。
赵莲韵叉腰。
“张诚你这个狗东西，敢做不敢当？怎么？当不上园长，就往殷老师头上泼脏水？老娘呸——”
赵莲韵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丹凤眼掉得老高。
骂出来的句子，一字一字，别提多清晰了。
“就你这种阴险的怂货，知道殷老师的哥哥是市医院的副院长，怎么敢动殷老师一根手指头？”
“张诚，我以前被你骗财骗色，现在做缩头乌龟了？”
赵莲韵冷笑一声，招呼了一声。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四个黑衣大汉，手中拿着各种工具。
里面的张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他最会的就是背后搞小动作，最怕的就是这样大大张旗鼓的干。
听外面的动静，赵莲韵那个泼妇似乎带了不少人，他哪里敢出去？
“赵莲韵！你朝幼儿园老师泼脏水，你心黑！”
张诚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试图吓退赵莲韵。
赵莲韵如今已经不是那个被三言两语吓得就献身的小丫头了，她就站在张诚的门口，任由所有人都拍她的动作、拍她的脸。
“张诚，老娘一个人做事一人当，今天我非砸烂你的门不可！”
赵莲韵一挥手，想让黑衣大汉上前。
在一遍看好戏看够了的殷悦暖才慢悠悠上前。
“赵老师，别来无恙？”
赵莲韵回头，看殷悦暖翩翩地飘过来，白衣裙子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
“殷园长，赵某现在不敢自称是老师，不过是讨要公道的红尘小女子一枚。”
殷悦暖故作惊讶的皱眉：“不对啊赵老师，你忘了吗？我们幼儿园有几扇门年久失修，里面也不知道堆积了什么肮脏东西，我正想向你借几个人，好好松动松动这门呢？”
赵莲韵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自从她接到来自华市的电话，她就知道她报仇的机会来了。
没想到和她联手的手，心思比她还要厉害。
赵莲韵娇媚的脸上绽放楚魅人的笑容，罂粟花一样可怕。
“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幼儿园园长都说了，这门需要松动松动！”
赵莲韵高举起手，向副园长的门牌一挥。
“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