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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给楚臻山打过电话。
甚至，之前楚臻山给她打电话，都是她不接。
这次，她倒是够主动。
“怎么？”楚臻山就看到屏幕上的那串号码第一时间便接听了。
他本来正在听秘书汇报接下来的行程，接了电话示意秘书停一下。
姜璐茜把听筒贴在耳边，没说话。
楚臻山直接把电话挂了。
这丫头又开始矫情。
刚挂，姜璐茜又拨过去。
“你来公寓一趟吧！”姜璐茜深吸一口气，“我有事找你，晚上请你吃外卖好不好？”
楚臻山眉头一挑：“请我吃外卖？”
秘书站在一旁瞪大眼睛。
她作为秘书，对楚臻山的各种喜好吃得透透的。
她见过楚臻山吃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但……
都跟外卖没多大关系！
楚臻山是个特别讲究规矩的人，该做什么的时间就做什么。
该吃饭就吃饭，一定会在既定时间内完成或者超额完成该做的工作。
这么多年了，外卖是什么秘书真的不太懂。
就算咖啡，楚臻山也要喝进口咖啡豆手磨的。
这外卖……
秘书看着正在听电话的男人，忍不住猜测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
“我让老李送点酒过来！”楚臻山声音降低一些，“晚上陪我喝点。”
秘书目瞪口呆。
也太温柔了吧！
可是，挂了电话的楚臻山又恢复了一张笼罩了冰雾的表情，低头办公。
秘书忍不住偷瞄他，发现楚臻山虽然表情很冷，但是嘴角多了一层笑意。
打电话给他的那个人，还真本事大！
哄得楚总心情变好的人，厉害。
她这个秘书位置，会不会不保？
……
姜璐茜花“重金”叫了火锅的外卖。
两个锅，很多菜。
她和楚臻山一人一个，分开涮。
楚臻山六点十五分就到了，开门进来。
姜璐茜刚摆好桌。
“不是吧，你……你……飞过来的？”
姜璐茜没抬头看到楚臻山。
这老李的酒都没送来，楚臻山倒先到了。
“你不是六点下班？”姜璐茜摸了摸鼻子，“那个，那先喝杯水。”
十五分钟从公司过来，再怎么也不行吧？
不过她也不管这么多，总裁嘛，哪里讲究上班下班时间。
还不都是她说了算。
姜璐茜没有直接说，而是等老李送酒过来，她给老李递了个眼色让他先走。
老李在心里默默给姜璐茜竖了个大拇指，真勇敢！上道！他没有白哭！
姜璐茜倒上酒，把肉夹到楚臻山锅里。
“我们好像很少这样一起吃饭啊！先煮……我们喝酒！”
楚臻山让老李把他扔在酒柜里很多年的酒拿过来了。
以前不喝，是没兴趣。
现在姜璐茜难得兴致高。
等她下次暑假，带她去国外检查，治病。
去之前，把钟楚红先收拾了。
饭吃到三分之一，姜璐茜把自己烫好的菜放到楚臻山碗里。
“你是不是，真的要对钟楚红下手啊？”姜璐茜装作不经意一问。
进入正题了？
楚臻山优雅地吃着姜璐茜给她夹的菜，这个男人真是的。
吃火锅能吃出一种要人命的优雅。
相比之下，姜璐茜因为辣椒脸红到不行，鼻涕也各种横飞。
她这辈子大概是跟优雅淑女没什么关系了。
“就是……你能不能，暂时别管她？”姜璐茜抿嘴，有点胆怯，“我……没关系，其实也不打算结婚的，唉，算了算了！看在楚萧的份上，我不跟她计较了，你也别折腾了！”
姜璐茜故作无所谓地摆摆手。
楚臻山擦了擦嘴，摸了支烟点起。
两口烟过后，他开了尊口。
“老李跟你说什么了？”楚臻山一眼看穿。
他早就了然，一直没说，不想影响吃饭的心情。
但姜璐茜还自以为聪明，以为自己什么都ok。
以为楚臻山其实也没有那么聪明。
但是她的侥幸心理压根就不成立。
楚臻山不是没有那么聪明，是比她以为的还要精明很多。
“没有！老李？老李会给我说什么？他今天都没有来过，除了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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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璐茜心虚得要命，一紧张就说错话了。
她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楚臻山……”姜璐茜放弃了撒谎，“我说真的，我不想了，所以，你也别乱来。”
她想起那会儿，老李一副她不答应就要给她跪下的意思。
也很清楚，楚臻山其实，也不能错一步。
在商业王国，他没有什么顾忌。
但对楚家人，他不顾忌不行。
姜璐茜很清楚这一点。
如果是一个月以前，她可能会想要楚臻山和钟楚红斗得越厉害越好。
但是现在……
她只想……
少一些事情，就当行善积德。
她真的害怕万一有一天，报应到了爸爸和奶奶身上，又该怎么办。
有因就有果这句话是很正确的。
一件事一件事，总有它的原因和结果。
不做这件事就没有结果。
“我知道，你……你是想替我出气！我真的很感激！现在我想……不用，至少不用为了我再做什么！楚臻山……”
楚臻山没有表态，也不吃东西了。
只是一直抽烟。
姜璐茜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喝了酒和吃了辣椒变得有些潮红。
她喝酒解辣，一不小心就全灌进去了。
等她把菜吃得干干净净，酒瓶也交底了。
她擦干净嘴，红着脸走到楚臻山面前。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没有什么是你做不了的！哪怕楚萧出车祸，其实是因为……你，是不是？你安排的那场车祸。”
楚臻山把烟掐灭：“你喝多了，今天的饭，就当没吃过，话，当你没说过。”
楚臻山起身要走。
姜璐茜立刻把楚臻山的手拉着。
“楚臻山我没喝多，你不要那么做！就像你说的，钟楚红和楚家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要乱来，你要是动了钟楚红，以后楚家就乱了。”
“倒是有趣……替人出气，也会被拒绝！”楚臻山眉眼实在太俊美。
他每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牵动人心。
姜璐茜表情俏皮：“楚臻山，我需要安慰，只是，我不需要你替我出气！你……若是能把楚萧送我的戒指还给我，我就不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