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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就被这声枪响惊扰。
霎时间，附近停靠的车辆发出警报。
姜璐茜还没看清什么情况，就有人把她的胳膊捉住，而后，挟制着她的人被人踹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
男人的说罢，又是一脚踢开冲过来的人。
他几乎比在场所有人都高，也比所有人身手好。
姜璐茜只是在刚才看到有人一袭黑衣冲过来，别的什么都没看到。
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老李告密！”姜璐茜愤愤不平，“他怎么这样！真讨厌！”
楚臻山得被她气笑。
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庆幸？
蠢货！
结果是，姜璐茜带来的人把钟楚红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按在地上不敢说话。
“你以为你能威胁到他们？用利诱的方式？”楚臻山看了看姜璐茜有勒痕的脖子，手指抚摸了一把，“必要的时候，要威逼！”
说罢，楚臻山挑了挑下巴，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你们现在能有钱，仰仗的是好身手。”楚臻山目光阴厉，一一扫过他们，“要是有点残疾……”
姜璐茜立马打了个寒颤。
楚臻山也太狠了。
果然，这才是玩儿命的主！
她仅仅是想到，若自己有什么残疾，就不想活了。
偏偏楚臻山说得轻巧。
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把这帮人吓得不轻。
“我不要你们的命，但你们不会活得好。”楚臻山慢悠悠补充一句。
就这么着，那些人挨个，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钟楚红的所有事，事无巨细，都抖了出来。
姜璐茜张大嘴，心里再清楚不过，这特么还是楚臻山有办法。
她想要的视频已经有了，而且比她预想中的，钟楚红的秘密，还要多很多。
果然，就算是身边的亲信，也不能什么事都让他们全知道。
姜璐茜胆战心惊地看着楚臻山，不敢发言。
一切做完，姜璐茜以为事情就结束了。
谁知道，楚臻山轻言：“刚才，挟持她的人，出来。”
闻言，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有人敢站出来，全都吓得发抖。
姜璐茜甚至，闻到空气中，有一股……不明液体的味道……
“我数到三，不出来，你们全体一起承
担后果。”楚臻山语调倒是没什么变化。
不过，越发让人心底发寒。
“一……”
“二……”
“是他！”人群中突然有个人指了自己旁边的人。
然后，所有人都开始指向那个人：“对，是他，是他！”
姜璐茜头皮一下子就麻了。
所有人都在指同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心里，一定是难过和绝望的。
尤其那个人刚才还是为了他们，才挟持的她。
现在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容易出卖队友呢？
姜璐茜有些替那个人感到不值。
“好。”楚臻山很平静，垂眼开口，“既如此，除了他，其余的……”
姜璐茜心口的紧了几寸。
她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总觉得这样不公平。
极度不公平。
“处理掉。”
楚臻山缓缓说出这三个字，所有人都倍感意外。
什么意思？
处理掉？
姜璐茜瞪大眼睛，脑子一瞬间错乱了。
什么意思？
那个人留下，其他人处理掉？
楚臻山……
她抬头看他，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做。
楚臻山搂着她走出小巷，让她上车。
————
“楚臻山，那些人，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扔海里喂鲨鱼。”
“啊？”姜璐茜坐在楚臻山旁边，“楚臻山，你这是犯法的！”
楚臻山看了她脖子上的痕迹一眼，没出声。
倒是前面的老李忍不住笑了。
“他们会因为各种罪名进监狱。”
“哈？”姜璐茜再次惊讶。
她就没见过楚臻山这么……
过份的！
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人进监狱？
这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欺负人！
可楚臻山动了动手腕，提醒她，刚才他动过手。
姜璐茜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
“好了，谢谢你！”姜璐茜也不想让自己这么不明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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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给他捅了篓子，她不应该再说半句他的不是。
“谢谢你啊！”姜璐茜抿着嘴，像是诚心诚意。
楚臻山闻言，冷漠地把手抽回，并不搭理她。
这丫头，就是欠收拾。
……
一会儿工夫，车子停在一个工房门口。
楚臻山下车，姜璐茜不敢怠慢，也跟着下车。
大冬天的，天上大有下雪之势。
姜璐茜把外套里面的卫衣帽子扣在头上，不明白楚臻山要做什么。
“二少爷，人带到了。”
姜璐茜本来在搓手取暖，闻言定睛一看。
刚才挟持他的那个人被带过来了。
楚臻山要做什么？！
“二少爷，我错了，我不该动姜小姐，我……”那人跪在楚臻山面前，表情痛苦不堪。
姜璐茜又动了恻隐之心。
但她不敢开口说话。
“你为了自保和保全队友，以身犯险，有勇气。”楚臻山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看你够衷心，以后为我做事，干还是不干？”
跪在地上的人猛愣一瞬，立刻点头如捣蒜：“干，干，我干，为二少爷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干！”
“嗯！”楚臻山抬手，老李把军刀拿过来。
姜璐茜拧眉，又是它！
有人抬上来一张木桌，把那人的手按在上面。
楚臻山亲自过去，言语清冽：“我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刚刚碰了她，现在这账也该算算！”
那人刚缓和一点的脸色，立马重新煞白一片。
“不要啊，不要，二少爷……”那人看向姜璐茜，眼泪鼻涕下来，“姜小姐，姜小姐我错了，请你求求情，我真的错了。”
姜璐茜咽了口唾液，不忍心再看。
她虽然不至于心软，但也不是个恶人。
正要开口帮衬几句，楚臻山便比她先开口。
“要求情，不如你自己来？”
“不不不，还是你来，还是你来！”
姜璐茜这个怂包。
楚臻山的脾气，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多说无益，反而会害了那个男的。
她不想以身犯险。
话刚落音，她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骨头断掉的声音，好比鸡蛋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