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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璐茜抬头看着池瑰梦。
这张小脸，这段时间瘦了不少。
原本池瑰梦就长得很瘦。
现在这么一折腾，看起来更瘦了。
这段时间，她应该也受了不少苦。
她下颚骨的棱角比之前明显多了。
陈轻歌心底忽生怜悯，没有跟她顶嘴，直接转身走人。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池瑰梦不打算放过姜璐茜。
她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姜璐茜，姜璐茜！”
不管是店面的店员，还是商场的客人，全都看向她们。
还好，姜璐茜手上没有提别的东西，只有一个装着相机的袋子。
她轻轻叹口气：“池瑰梦，我说过了，我自己凭本事吃饭，长的好看会泡男人也是本事，你要是不服，你也去泡一个！你说我对他而言，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么……你连这个，也做不到！”
“你……”池瑰梦看了眼围观人群，有些不甘心，“你拽什么？”
姜璐茜抿嘴一笑，没说话。
“喂！”池瑰梦急了，把手里的手机砸过去。
姜璐茜后脑勺一疼，直接把相机砸在地上，大喊一声，转身朝池瑰梦破过去。
围观人群一阵惊呼。
她扑过去抓住池瑰梦正要一耳光打过去，手突然被人捉住，一把带进怀里。
“把她扔出去！”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用词言简意赅。
姜璐茜刚头晕回来，莫名好奇。
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你……”
“对你这种年纪的事，实在兴趣不大，但以后这个商场，不必再来！”楚臻山语气凉薄。
池瑰梦看到楚臻山把姜璐茜按在怀里那般护着，嫉妒的心理突然就窜上来。
“姜璐茜你别得意，现在他护着你，以后就护着别人了。”
姜璐茜一愣，正要反驳，只听到护着他的男人幽幽开口。
“小动物养一只，够了！”
姜璐茜轻轻锤了楚臻山胸口一拳，他才是小动物，他全家都是小动物！
池瑰梦被扔出去了。
姜璐茜抬头看着楚臻山。
为什么他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忽然泪眼朦胧，转身蹲下去把袋子捡起来，从里面拿出相机盒子检查相机有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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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知，楚臻山一把将相机拿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喂！你……有……”
楚臻山拖着她往电梯走。
“楚……”
楚臻山能不能别这么弱智！
姜璐茜生气地要转身回去。
“回去一个试试？”
姜璐茜立马不敢动了。
“你干什么嘛！我花了那么多钱买的相机，你……它肯定也没怎么坏，修一修其实……你……”
楚臻山眉峰一挑，姜璐茜便闭嘴了。
商场内有一间茶室，老板出来迎接他们，把他们引到包间。
秦云冽颇有雅兴地喝着茶，姜璐茜在他对面坐立不安。
她哪里有什么雅兴喝茶。
可是，她也不敢吭声。
“二少爷，东西买来了！”老李从外面出来。
楚臻山喝了口茶，扣了扣桌子。
十个相机，就摆在姜璐茜面前。
她蓦地瞪大眼睛，这十个款式，是她刚才想买舍不得钱买的。
“够不够赔你？”楚臻山给姜璐茜添了茶。
姜璐茜盯着相机，痴痴地说了声“够了”。
两个小时之后，姜璐茜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
秦云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我不！”姜璐茜把视线从相机上收回来，端起凉掉的茶一口喝掉，“啧，太难喝了吧！”
她不喜欢茶的味道，也不喜欢酒的味道，她喜欢酸酸甜甜的饮品。
秦云冽耐心甚好地重复了一遍：“过来！”
姜璐茜起身，撅着嘴过去。
“好吧，看在你给我买相机的份上！”
她过去走到秦云冽旁边，本想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却被他一把拉到他腿上坐下。
“你……”
他单手搂在她腰上，嘴唇在她头发上亲吻一下。
“刚才我说过的话，你有没有听清楚？”
姜璐茜扭了扭身体，“什么话？”
“我想……”他拨开她的头发，让她露出耳朵，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养宠物。”
姜璐茜浑身像有电流流窜过去。
“我不……”
“不什么？”楚臻山咬着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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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是动物，也不是宠物，不用你养！等我会摄影之后，我就去拍照赚钱！我……”
姜璐茜越说越小声。
因为，楚臻山轻嗤了一声。
“好有出息……”他把她抱得更紧，“等你赚够钱能养活自己了，大概在半年之后。这半年……怎么办？”
姜璐茜鼻子突然就酸了。
“那我也不是宠物！你不要忘了，你当初找我，是……”
“你要什么？直接说！”楚臻山的手把她抱得很紧，“或者，要多少，说个数。”
楚臻山态度坚决，姜璐茜知道自己逃不掉。
最要命的，是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却也致命。
她知道，一旦拒绝他，他就会大开杀戒。
“我要我爸爸出来，尽快。”
楚臻山把她的脸扳过来，附身将她吻住。
这是什么意思？
不让她再说？
答应了？
姜璐茜眨了眨眼睛，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楚臻山……为什么？”
楚臻山没有回答，把她送开了。
姜璐茜心里很清楚，爸爸的事，他会做的。
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或者她不应该有任何期待，也不应该再多说。
一切都会有答案。
女人最不应该追着男人要一个答案。
因为苦苦追问下的答案，都不会是最好的答案。
……
寒假，学校组织了冬令营。
摄影专业整个系，全都得参加。
这算是他们的寒假作业。
姜璐茜挑了一个楚臻山给她的最基础的一款相机，打扮得很休闲。
她不是个随时图自己美的人，双肩包让她觉得出行便利。
去采风的地方，坐大巴两个小时就到了。
风景很好，很空旷。
姜璐茜深呼吸一下，终于脱离楚家的是是非非了，终于……
终于可以短暂休息一个星期，让脑子空一空。
她不想做什么小动物。
哪怕是被宠的宠物。
她不需要别人宠，她只想做奶奶和爸爸的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