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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撑着自己去洗了澡而后睡到床上。
发烧了。
果真她不该作死，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现在，之前小半年造的孽通通都回来了。
姜璐茜闭着眼，觉得头疼得厉害。
从抽屉里摸到之前她落水淋雨后楚臻山叫医生来开的吃剩下的药。
就着凉的矿泉水，把药吞了。
可是，仍然难受得辗转反侧。
辗转久了，她终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觉的时候，也并不踏实。
人一旦有了梦魇，就会睡得特别难受。
难受到，一整夜嗯了迷迷糊糊，且如同着了魔，梦魇不放过他，他便醒不过来。
姜璐茜梦到楚萧挨打，被打得鼻青脸肿。
她想要过去帮他，最终却无能为力。
她控制住了，强迫自己不要过去。
过去，不死也伤。
可是梦中的她没有现实中控制力强。
她过过抱住楚萧，号啕大哭。
“楚萧，你别有事，我不怪你，我不怪你……都是你爸爸安排的，我不怪你……”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擦着她的泪水：“呵，还真是有情有义……”
姜璐茜一惊，从梦中醒来。
楚臻山正看着她，意味深长。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姜璐茜头沉得要命，还有些恍惚。
楚臻山讥讽道：“来看看你对楚萧有多情深义重。”
若不是她病着，她定会扑过去把他咬残废！
“不是？”楚臻山见她恶狠狠盯着他，开口调侃，“若不是，为什么这么久，不把录像交上去？或者……不找楚萧，让他心甘情愿……进去。”
“你一定要这么绝吗？”姜璐茜盯着楚臻山，“他是你弟！”
同父异母，却也是有共同血缘。
楚萧对他很尊敬，为什么他却……
如此憎恶，
一定要把楚萧逼上那条路。
楚臻山没兴趣解惑。
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律师费不用担心，但形式需要走一下。你找他！”
姜璐茜垂眸看了眼名片，是本市很高级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头子。
也只有楚臻山，才有财力和面子，能够请得动他。
“放着吧！我会找的！现在我病着呢！”
姜璐茜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她迟迟，不想行动。
只是在家一遍又一遍计划，骗自己说不是不想让爸爸出来，而是还没彻底计划好。
可能……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在逃避。
现在楚臻山已经把名片递到她手上了。
她没有理由再找借口。
“那个视频，林越和池瑰梦的视频，你记得给我，我有用！”姜璐茜摸了摸鼻子。
那群人把楚萧打那么严重，她总得做点什么。
人……
应该要有血性，不是么？
她可以伤害楚萧，但是别人不可以！
“心疼？”楚臻山忽然捏住她的脸。
脑海中，想起她那些照片，瞳孔紧缩。
“没有！”姜璐茜否认，“我没有心疼他，是他自己要过来替我‘见义勇为’，但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姜璐茜自己都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在发光。
楚臻山却厌恶这光芒。
一个少女，一个替他做了亲密的事，一个被他看过luo体的少女。
现在，双眼为了别的男人，释放出灼人的光。
他薄唇轻启，下达命令：“一星期之内，去和律师沟通好！”
“视频呢？”姜璐茜不依不饶。
楚臻山突然沉声道：“你很想观赏？”
他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姜璐茜明显感觉到气压低下去了。
可她这人偏偏，不会退缩。
她瞪大两只眼睛看着他：“对，我想观赏，不可以吗？”
楚臻山勾住她的后颈，将她头抬起。
他凑近她：“或许你更应该亲身体验。”
即便，他对她没兴趣，
但他并不想看她因为另一个男人伤神苦恼。
尤其，这个男人是楚萧。
姜璐茜挺直脊背，双眼瞪大。
“我不！”她倔犟起来，特别像一只小鹿，“楚臻山，我们之间没有协议说你可以……”
“可以什么？”楚臻山想起她光洁的身体，忽
然想试试……
他收紧手，让她与她凑得更近。
“我不想和你睡！”
“那你想和谁睡？”楚臻山声音终于带了些温度，“楚萧？他技术好不好？”
姜璐茜哪里知道楚萧技术好不好。
可是，她偏偏嘴硬：“好，那肯定好！不然我也不会舍不得他！不就是舍不得他在床上厉害？”
姜璐茜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楚臻山呼吸越渐粗重：“看来你病还没好，需要治！”
他欺身过去，姜璐茜立刻伸手抵在他胸口。
她的手指本能地弯曲不少，这动作像在抓他的心脏。
她在抓他的心脏，却并不用力。
“松手。”
“不，现在我仍然是楚萧的女朋友，我跟他没有真正说分手？我愿意等他出来！”
“那有什么关系？”楚臻山在意的不会是这种世俗的东西，“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人，我该要，也得要。”
楚臻山菲薄的嘴唇贴在她的下巴。
或许那几张照片真点了火。
他竟然，真想，要了她。
“楚臻山，你要是真乱来，我就告诉楚萧，这一切是你的安排！”姜璐茜知道自己一只胳膊是抵不住他的。
她用力弯曲手指，恨不能把他的心挖出来。
可他无动于衷，只贴着她说：“那也等，做完再去。”
“你无不无聊？”姜璐茜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我不想跟楚萧之外的人睡！”
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对不起楚萧。
情急之下，她抓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朝楚臻山砸过去。
楚臻山眼疾手快抬手捏住瓶子，夺过来扔到地上。
“他让你很舒服？”
“是，不会有人再比他能让我舒服。”
楚臻山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的。
他不管姜璐茜是不是还在发烧，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撕掉扔到地上。
而后，在姜璐茜带着哭腔的尖叫声中，他吻遍了她的身体。
他认，在看过那些照片之后，她的身体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情迷一个十八岁少女的身体。
这是楚臻山最不像楚臻山的地方。
哪怕，只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