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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
他会心甘情愿吗？
姜璐茜不禁有些失神。
楚萧对她，就是十瓶啤酒的爱情。
小混蛋……
那天他醉酒，跟她道歉。
其实……
太难受了。
“好，我试试！”姜璐茜没有过多挣扎。
她反复提醒自己，要坚守自己。
要坚守自己的态度。
……
那天晚上，楚臻山把姜璐茜放在途中，让她自己回去。
她也懂，慢悠悠走了五百米，走回去。
姜璐茜回去之后抱着楚萧就哭。
“哟哟哟，宝贝儿今天谁把你神仙水龙头打开了。”
楚正安在沙发上坐着冷哼。
“走走走，吃饭。”
“不吃！”姜璐茜撒娇，“我要出去吃火锅！”
楚萧看了眼楚正安：“明儿去行不行？”
“不行，那我不去了，也不吃了！我上楼睡觉！”
“哼！”楚正安气得说不出话。
姜璐茜跑上楼故意迟了一段时间关门。
楚萧把她拉着，不让她对自己不好。
“怎么了？”楚萧抓了抓头发。
姜璐茜回身拉过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好了，不就是吃火锅？走老子带你去，管饱！”
姜璐茜一下子笑起来：“还要冰淇淋！”
“好好好，全部都大份！大份不够就一百个大份！”
“可是你爸……”
“管他呢？”
姜璐茜被楚萧搂着出门。
吃火锅的时候，她比哪次都要专心认真。
只吃，不说话。
心里，难受得要命。
这顿饭，就当是他们的散伙饭。
姜璐茜递给楚萧一瓶酒：“你来开！”
楚萧看出姜璐茜今天情绪不太对，但没多说什么，顺手开了酒。
“想喝酒？”
“对，陪我！”姜璐茜声音很好听，“昨晚你不是就想喝酒么？”
提到这个，楚萧脸色就有些变了。
“你记不记得你昨晚说过
什么。”姜璐茜把煮好的菜夹到楚萧碗里。
“你说，别绕弯子。”楚萧没有那么多耐心。
尤其是，他看出姜璐茜欲言又止。
姜璐茜眼睛发红：“我手上有证据，证明那天开车的是你。”
楚萧手上的筷子一僵，脸色沉了下去。
“哪来的？”
“这你别管！”
桌子中间的火锅煮得沸腾。
姜璐茜双眼越来越模糊。
她看不清对面楚萧的样子，不是因为火锅的热气。
而是因为她眼里的水蒸气。
“楚萧，你有没有想过，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要……”姜璐茜忍了忍继续说，“要替我爸……”
楚萧低头吃着饭，也不吭声。
只是，姜璐茜看到他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让你不要加那么多辣了！”姜璐茜给他倒酒，“来喝一口再吃！”
楚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又继续低头吃饭。
“今儿这火锅够辣的！服务员，过来，来！”楚萧自言自语打了个响指，“来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个锅这么辣！”
服务员一脸无辜地走过来：“先生对不起，我们按照您的要求做的中辣！”
“意思是我的问题是吗？”楚萧脾气太炸了，“来，喝了！”
“先生，这……”
“喝！”楚萧拍筷子起身，“非要我把你们老板叫来是吗？”
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服务员立马哭了：“先生，我……我给您换一锅行吗，请，请你别为难我……”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我让你换吗？我让你喝！”楚萧搓了搓手，现在服务员跟前。
别的服务员都过来道歉，楚萧不依不饶。
姜璐茜喝了两杯酒，按耐住情绪。
“先生……我实在……”
“好，那叫你们老板过来！”
“楚萧！”姜璐茜把手中酒杯一放，“楚萧，你别乱来，讲点道理！”
“我特么就是道理！今天我必须让她喝！”
“楚萧！”
啪！
姜璐茜把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而后拍了几张钞票在桌上，直接过去拉着楚萧往火锅店外面走。
“你干什么？就她那个鸟样你还护着她？什么服务员，称职吗？”
“楚萧！”姜璐茜停住脚把他抓着，眼睛看着他，“你生气冲我来！”
“你以为我特么不敢吗？！”楚萧猛地推了姜璐茜一把。
冬天，夜晚。
人的声音仿佛都会变得刻薄许多。
风吹过来，姜璐茜的眼睛发酸发痒。
她踉跄几步，看着眼前这个男生。
如果他不是楚萧，那么他光芒万丈，阳光千里。
可他是楚萧，他就顽劣不堪。
“楚萧……”姜璐茜站稳，声音小了下来。
他里面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t恤，外面套了黑色厚外套。
“做什么？！你还要说什么？！”楚萧大声吼，声嘶力竭。
姜璐茜伸出双手抓着他的双手。
他的手很热，她的很凉。
“楚萧，你……听我说！”姜璐茜吸了吸鼻子。
风有些凛冽，吹得她发颤。
“我是为了我爸，故意接近你的！”
姜璐茜的头发被她压在外套底下，有几缕不安份，钻了出来。
她仰着脸：“我没有抱歉，是你自己没出息，喜欢上我。”
楚萧从始至终，没有参与对这件事的讨论。
但他甩开了姜璐茜的手，转过身去。
他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姜璐茜压了压嗓子，继续说：“我也没出息，我有点……舍不得交出证据。”
楚萧终于开口，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年轻的，好听的，能让小姑娘为之着迷的声音。
远处几辆机车飞速使过。
引擎声扰得姜璐茜耳窝发痒。
“茜茜……”楚萧开口，“你……”
“楚萧！”姜璐茜打断他的话，“我恨你，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真的恨你！若不是你，我爸爸他不会这样。”
楚萧长得太好看。
好看到即便是她恨他，也无法否认他这张脸。
可夜幕下，他这张好看的脸上，情绪复杂。
“我走了！”姜璐茜背过身去，吸了吸鼻子，“我不跟你回楚家了！至于视频，看我心情决定！”
姜璐茜迈腿快速往前走，几乎是小跑的速度。
她知道楚萧现在肯定厌恶透了她。
厌恶透了她的心机，厌恶透了她的步步为营。
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耳畔有机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