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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璐茜从始至终没有激动。
甚至，她眉眼间的变化都不太大。
她平平淡淡地看着池瑰梦：“我跟你说过，上次得罪我的人，一个被割了喉咙，一个被挖了膝盖骨，我没开玩笑。”
虽然，她心底仍旧觉得屈辱得要死，但是，她并不想做一个弱者。
楚臻山背对着他们没有人知道他此刻什么表情。
“喜欢拍照是吗？”姜璐茜继续道，“好，那就拍照。”
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手上捏着她的手机。
从拿到手机开始到现在，她没有打开过相册。
她知道，相册里面，有什么。
姜璐茜从来也不是一个手软的人。
尤其……
是对折磨过她的人。
她走到楚臻山身后：“楚先生，我借点东西。”
楚臻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姜璐茜转身，后背抵着窗台，正脸朝着楚臻山。
“chun药，够猛的那种！然后机台高清相机。”
池瑰梦和林越一听，脸色大变。
“姜璐茜你不要太过份了。”
“过份？”姜璐茜甩着腿，“没有，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刚才你对我拍照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还好好儿的如果我有机会，那我一定会加倍奉还。正如你说的，军训的时候你肚子痛找教官请假他不同意，我好心帮你去请假，最后你竟然那么看我？那好吧，我就不是一个好人，我就……做个坏人吧！”
这样的姜璐茜，逆光站着，越发漂亮。
她脸上几乎没有肉眼可见的毛孔，白净无暇。
除却，眼下一颗，微红的泪痣。
像是刻意装点上去的妆容。
她抬眼看着楚臻山：“你借不借？”
“用什么还？”楚臻山反问。
姜璐茜立刻笑了：“这事儿之后你决定，现在我只想……”
不等她说完，楚臻山抬手，门口的老李懂了他的意思，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办。
姜璐茜抿嘴一笑：“谢谢！”
“姜璐茜，你就是个恶人，你就不是个好人，你……”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姜璐茜笑嘻嘻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她走过去弯下在池瑰梦耳边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要怎么玩，但都……别！惹！我！”
她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的，但声音极轻。
“你神气什么，不就是攀上楚家男人，你才敢这么嚣张吗？”池瑰梦瞪着她，不服气。
姜璐茜“哈哈”大笑而后转身回到楚臻山身边。
她抬手抓住楚臻山的衣角：“对，我就是攀上楚家男人了，这也是我的本事，不然你也攀一个？”
她笑得很好看。
可楚臻山只是转身抬脚往外走：“不走，要观战？”
姜璐茜立刻吐了吐舌头：“不要，我要走了！”
她知道，楚臻山会安排好一切的。
……
车上。
姜璐茜已经恢复冷淡的表情。
她靠在车后，表情越来越冷淡。
抿着嘴，也不说话。
“这事儿不要让楚萧知道。”姜璐茜的手肘放在车窗处，看着外面，“我不会感激你，因为这事因你而起。”
楚臻山在旁边看邮件，没有搭理她。
“回头把他们的视频给我一份，就当是你
向我赔罪！”姜璐茜脑子清楚条理清晰，“还有，发给你的那些，我的照片，删了吧！”
她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虽然一切发生太快，但她仍然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了。
只是，提到照片，楚臻山在键盘上快速敲打几下，合上了电脑。
“楚先生，我……”
姜璐茜正要往下说，手机振动起来。
拿过一看，是楚萧。
她轻皱起眉，还是接了。
“喂？”
“小仙女，哪儿呢？该放学了？回来吃饭！”
姜璐茜兴致不高，态度也冷淡了些：“路上了。”
“怎么了？不高兴？你是不是生气我喝多了？”
“没有。”姜璐茜矢口否认，“你的性子我知道的，就是傻，以后别喝这么多了，乖点！”
“好，听小仙女的。你在回来的路上？怎么这么安静？”楚萧随口一问。
姜璐茜巧笑：“嗯，打车的。”
楚萧没再多问。
挂了电话，姜璐茜仿佛松了口气。
她没有办法让出现知道这些是。
按照楚萧的性格，他应该会抓狂的吧……
甚至，他可能会……
姜璐茜想着，瞥见楚臻山兜里的凸起部分。
刀。
那刀还在他身上。
姜璐茜咽了口唾沫：“楚先生，我可以看一下刀吗？”
她想知道，为什么林越和池瑰梦抢这刀，都得抢疯了，不计后果。
楚臻山一直轻抿的嘴唇终于开口：“自己拿。”
姜璐茜把手伸进他兜里，很小心。
不想碰到不该碰到的位置。
“对了，我拿到了证据……”姜璐茜把刀拿出来。
这把刀跟普通的传统意义上的军刀完全不同。
这把刀，不大，甚至不比她整个手掌大。
也不厚重。
但是，精巧至极。
刀鞘上的花纹统一而反复，这么小的物件，精雕细琢。
打开，刀刃光泽极好，薄。
很薄，却不是质感。
姜璐茜不会因为它薄，便怀疑它够不够用好不好用。
“林越那里，有证明楚萧开车的视频。那视频，应该可以定楚萧的罪。”
姜璐茜合上刀子，把它还给楚臻山。
她之前好奇为什么林越想要它。
现在不了。
光是作为一件艺术品工艺品，就足够吸引人。
刀，可以防身，也能杀人。
每个人都需要防身，但不是每个人……
都能杀人。
“我，找个时间，把它交给警察，或者律师……这需要计划一下！不过……应该半个月之内吧！”姜璐茜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喉咙被锁紧了，“我需要计划一下，也需要咨询律师。”
楚臻山难得抬眼看向她，眼角尚有湿润，语气却已经平静。
“谁教你这么做？”楚臻山问，“你以为楚正安跟法官什么关系？”
姜璐茜眼底的平静瞬间消失不见。
她尖叫着看着楚臻山：“那你要我怎么样？这已经是最有利的证据了……”
楚臻山薄唇启合：“要楚萧自己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