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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释？
除了楚臻山，姜璐茜想不到还有谁会保释她。
并不是她在楚臻山面前算个什么所以他保释她。
而是因为，她还有用。
楚萧还没进监狱，楚臻山就不会让她有事。
毕竟，她还没发挥作用。
“姜璐茜，有人保释你，你可以走了！”警官看完资料。
姜璐茜双手交握，她已经受过重创。
刚才警察提到她爸爸在监狱蹲着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输了。
有点溃不成军。
她起身，撸起衣袖：“袭警是什么罪名？！”
她不想被楚臻山利用了。
她宁愿待在监狱，宁愿待在看守所，她也不要去楚家饱受摧残。
这一瞬间的念头一起来。它就疯了。
“你可以试试！”警官不以为意，觉得姜璐茜只是在发泄小姑娘不该有的情绪。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天下为尊，不懂惧怕。
“好啊，试试！”
姜璐茜果然不怕，拿起桌上的杯子朝警察砸过去。
“你做什么！”
别的警察立刻过来把她拉着。
那个警察提着警棍直接戳到姜璐茜身上。
姜璐茜只感觉腰上一阵巨麻，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她抬脚去踹前面拿警棍电击她的人，结果压根就抬不起来！
“还不老实！”警察又是一警棍戳在姜璐茜身上。
袭警，在警察局袭警。
这件事已经比天大。
“手下留情。”老李突然进来，阻止了那个警察，顺便给他们递烟。
姜璐茜身上都麻了。
她冷嗤一声：“假惺惺！”
当初她求他来帮忙的时候他要是要是帮了她，现在不至于这样。
“她刚才袭警！”被杯子砸的警官一只手指着姜璐茜，一只手指着自己被砸的地方，“给关起来才老实，是不是！”
“是，有本事你关我！”姜璐茜嚣张无比。
她腰上已经麻到没有知觉，几乎使不上力站稳。
下一秒，身高腿长的楚臻山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面前本来就昏暗的光。
“我有必要给你制定几条员工守则？”
“不用了，我不再是你的员工了！”姜璐茜咬紧牙。
她对楚臻山还真是没有一点好感了。
除了把她当成耗子之外，还想着怎么让她绕着笼屉转悠。
可真有趣！
“嗯，看来你是希望姜武在里面吃点苦。或者……”楚臻山嘴唇抿着，似有些不悦，“或者，你奶奶……”
“你除了威胁我以外还能怎样？”姜璐茜把头发拨到脑后，有些烦躁，“楚臻山……”
“老李，把她带走！”楚臻山说罢转身，看向那边的警察，“你们现在”
他不喜欢耍嘴皮子仗。
姜璐茜是被老李扶着推进车里了。
该死，被警棍搞两下的滋味也太特么难受了。
姜璐茜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却倔犟得不去用手摸。
“看什么看！”姜璐茜抬眼看着楚臻山，“没见过女人？”
楚臻山的手托着下巴，双眉抬起。
“闹到警察局，还袭警，好玩？”
“你管我！”姜璐茜嘴硬，“这是我的事！”
她其实，突然庆幸楚臻山来了。
要是真的在里面蹲几天，她学校里的事，还有楚萧的事，就很难搞了。
姜璐茜脾气直，她不是个太深谋远虑的人。
毕竟刚十八岁，人生阅历少，性子受不得委屈。
楚臻山看她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脸上也脏。
一双鞋子不知道被踩了多少次。
她怎么就这么倔？
“好好休息，不要耽误正事！”楚臻山落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学校里的事，已经处理干净了！”
“处理干净是什么意思？”姜璐茜轻飘飘地问。
显然，楚臻山没有兴趣替她解惑。
她侧身过去从他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然后凑到楚臻山手上夹着的烟那儿。
借着他手中烟，点燃她嘴里的。
他的手搭在车窗上，她凑过去的时候，外面的风吹着她的头发往后。
楚臻山看她脸上，有了泪痕。
还是哭了……
点完烟，姜璐茜靠回刚才的位置，拍了拍副驾驶的椅背。
“老李，我问你，你二少爷说的处理干净，是什么意思？”
老李是个忠诚性子，对这个小丫头倒是平淡。
他跟着楚臻
山一块儿这么久，当然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他很清楚，这个小丫头可怜，也没什么害人心。
她才是受害者。
老李语气不冷不热：“那个女同学跳下去并没死，身上几处骨折。我们已经安抚好家长，也安排好医院的事！她好之后应该会转学。”
“我没兴趣听她，我只想知道我会不会被退学！”姜璐茜抽了两口烟，实在抽不下去了，把烟蒂摁灭在车门上的烟盒内。
“您现在要拿毕业证都行！”老李说。
姜璐茜一下子就高兴了。
这么说，她学业ok的！不用退学了！
见她脸上露出笑，楚臻山慢悠悠抽了口烟。
哭哭笑笑的，倒是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
上学对她来说，真这么重要？
……
警察局到楚宅有些距离。
姜璐茜知道自己不用退学之后便彻底放松了。
今天一直折腾，累得她筋疲力尽。
索性，睡着了。
司机开车技术绝好，但路上几个转弯处，难免有些晃悠。
她好几次被晃醒，可半眯着眼看一下，又合上眼睡了。
“不用赶。”楚臻山忽然道。
他倒是不希望她一会儿又把头撞破。
不知道她怎么如此能折腾。
被电棍砸的时候，不怕？
还是……
来不及害怕？
“是！”司机放慢车速。
楚臻山重新摸一支烟出来，点燃的时候，他想起刚才她点烟的动作。
真是熟能生巧。
她借过多少男人的火，才熟练成刚才的样子？
明明脸上还有稚嫩，可那一瞬，她脸上是有魅力的。
楚臻山吸了口烟，瞥向她熟睡的脸。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卸下防备，停止张牙舞爪。
“把今天警察局的人，通通撤掉。”
老李原本在打盹，听了楚臻山的话吓一跳。
二少爷什么时候顾起这些事了。
“恐怕不好吧？”
“降职。”
楚臻山吐出这两个字，老李便知道，事情再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