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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楚萧看得津津有味。
他坐到廊道旁边的椅子上，顺手从身后那人手里接过“特制”香烟，咬在嘴里啪嗒一声，烟嘴里面埋的一颗珠子被他咬破。
顷刻，这烟变得与寻常的烟不再相同。
刺激感遍布口腔，而后迅速蔓延。
楚萧扬起脖子，嘴角露出笑意。
刺激感蔓延得越开，散布越广，楚萧嘴角的笑意就越深。
一瞬，他的脑子开始空白，只剩鼻腔里发出享受的呼吸声。
很重，且短促。
“四少，你……你哥来了。”有人急匆匆上来汇报。
楚萧一个激灵，脑子尚不清醒：“他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极不正常，满脑子空白。
他不能让楚臻山看到他这个样子。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哥哥和爸爸。
爸爸严苛，掌握他的经济命脉，不怕不行。
哥哥很优秀，他打心底里服。
“别让他上来，别让他看到我！”楚萧已经茫了，他一翻身，头晕目眩地，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抽了那烟，比喝酒还上头。
“四少爷，起不来就到房间里休息吧，我们去打发你哥哥！你这个样子，让他看到了也不好！”
“把该收的东西收起来！”
楚萧被扶着摇摇晃晃往房间里走，早就把还在下面游泳池的姜璐茜遗忘了。
……
楚臻山进门之后径直往游泳池去。
屋内玩得疯狂的男男女女都傻了，他们谁都知道楚臻山是谁，但谁都没想过他还会来这里。
还有好些个女生尖叫着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妆容。
不为别的，为悦己者容。
可，楚臻山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到她们。
“叫楚萧过来！”
“四……四少爷不在！”刚才扶楚萧进房间的人跑过来说道。
楚臻山还没走到游泳池边，那看到一群人指着水里议论纷纷。
他抬眼看去，游泳池里就只有姜一一个人，其他人都靠在泳池边看，还有人在计时。
“二少爷，姜小姐她……”
佟珒山抬手，老李立刻过去，噗通一声跳进水里，引来一片哗然。
姜璐茜在水里已经失去了意识，压根也不存在溺水这一说，她是直接昏厥了过去。
在只剩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她感觉身边有动静，刚要喊救命，胳膊便被人捉住，然后整个身体一轻，离开了睡眠。
耳畔，是持续不断的哗然。
姜璐茜像草一样，浑身湿透，却又无力。
软趴趴地，趴在老李肩上。
楚臻山冷眼看着姜璐茜被老李从水里捞上来，转身往外走。
走前，他往楼上扫了一眼，吓得旁边来报告的人心虚地抖了一下。
旁边所有人都噤声了。
要不是在这玩不能拿手机进来，他们铁定已经拿出来咔个不停。
……
车内，楚臻山难得的坐到副驾的位置，他嫌弃后座被姜璐茜弄脏。
而姜璐茜被扔在后座，身上盖着毯子。
这丫头没长脑子？
人家让她跳她就跳？
楚臻山看了眼时间：“打电话叫医生去公寓门口等着。”
&
nbsp;???“是！”
姜璐茜恍恍惚惚之际，脑海中一个又一个断断续续且模糊的画面不断闪现。
她挣扎几下，感觉浑身都被灌了水，重得要命。
车子到了之后，老李下车准备把姜璐茜往楼上扛，刚抓住她胳膊，没用上力，姜璐茜重新倒回座椅上。
“二少爷，她……”
老李不敢对姜璐茜有太大的动作。
那天他清楚地看到姜璐茜抱着楚臻山叫“奶奶”，现在他可不敢瞎动。
没准，之后这丫头，就算成不了四少奶奶，也得是……
二少奶奶。
毕竟二少爷刚才，还是决定过去了。
就说明，他不想四少爷玩姜璐茜玩太过分。
以前……
二少爷绝对不是这样的。
“我来。”楚臻山弯腰探进车内，抓起姜璐茜的胳膊就把她拉起来往外拖，“你去开门让医生进去。”
“是！”
姜璐茜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抱着的时候就像溺水很久上了岸。
五脏六腑拧巴在身体里，湿透了。
刚才被老李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上岸感。
此刻，她好像攀上了一块救命的东西，让她丢了一半的命，落了下去。
她双手终于能使上一点力，缓缓抬上去碰到楚臻山的衣服。
楚臻山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扫了她一眼。
“怕水？”他想起老李说的话。
姜璐茜“嗯”一声，虚弱的样子无辜又捂住。
“既然怕，为什么跳？”
“那个楚萧，不是好人，他说我跳了，他就带我玩更好玩的，我……要让他……坐牢！我要让他坐牢！”
姜璐茜的声音太小了，小到像刚睡醒的猫咪发出的黏人叫声。
“我要让楚萧坐牢！”
“好！”楚臻山低头看了她一眼，还闭着眼睛，意识不清。
回到公寓，医生开了很多药，又打了驱寒除湿的针。
“楚总，姜小姐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她的精神状态也堪忧，不适合再出门，只能静养。现在她年轻还好，如果不好好照顾着，以后更大一些，恐怕就扛不住了。”
楚臻山靠在床尾的位置抽烟。
医生走后，佟珒山看着床上姜璐茜那张惨白的脸，完全能想象到她在水里的时候那种挣扎。
这瘦小的人，生生在水里跑得轻微浮肿了一圈。
她说什么？
让楚萧坐牢？
她想怎么做……
他一口一口抽着烟，看着她干出唇纹的嘴，想到那天，她只穿着内衣和短裤，搂着他脖子亲吻了他。
……
姜璐茜挣扎着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顿时松了口气。
可她一怔，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下床，刚走出卧室，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抽烟的楚臻山。
“你带我回来的？”她嗓子都哑了，伸手按着太阳穴，头疼得要死，“真是多管闲事！”
她知道，要是再忍一忍，就知道楚萧别的把戏了。
她也很清楚，楚萧的生活，肯定是踩着线走的。
随便拿点证据，够他进监狱蹲着！
可楚臻山突然出来坏事算什么？
姜璐茜三两步过去：“问你话，楚臻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