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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反应是，兔子。
这丫头刚才的动作，太特么像一只兔子了。
楚臻山自觉是个在女人面前把持度还可以的人，现在他竟然觉得这丫头有些撩人。
她的床单是后来自己去商场买的，没用他让老李安排的灰色。
而是……
橙黄色。
很鲜艳，看起来也很柔软。
“听不懂话？我让你出去！这里是我的住处！信不信我叫物管！”
楚臻山本来想背过身去，给她穿衣服下来和她好好谈的机会。
可她这句话，成功点燃了他的火气。
他不觉得自己没用到还能被一个黄毛丫头威胁。
楚臻山抬手正欲把姜璐茜拎起来，谁知她喝醉了酒，压根就没有重心。
整个人想一摊烂泥般倒回床上。
还抬腿踢了楚臻山一脚。
楚臻山怒不可遏，附身掐她的脖子。
意识不清楚的姜璐茜吓得急忙乱抓。
抓住楚臻山脖子上的领带一拉，将他上身直接拉了下来。
彼此的气息越来越近。
姜璐茜眉眼突然温顺起来：“你比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
“他？”楚臻山严肃着一张脸，他不想听她说那些风流韵事，“有什么可比？”
姜璐茜看着楚臻山好看的脸，虽然这脸和楚萧那张脸，有几分像，可脸上的气质，却完全不同。
眼前的这张脸，会要人命。
“楚臻山，楚萧想睡我，你想不想……”
姜璐茜喝多了，她有种想报复所有楚家人的念头。
这念头刚起，就疯了一样猛涨。
若凭她一己之力，让楚家父子三人反目，算不算本事？
“凭你？！”楚臻山似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太嫩了。”
姜璐茜绯红的脸颊太过好看，可楚臻山偏偏移开了眼睛。
他薄唇凑到她耳边：“就算你真脱光了，我也不睡。”
姜璐茜双腿直接缠住楚臻山的腰阻止他起身。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烂人，借着酒劲儿，抬头吻了上去。
楚臻山只感觉嘴巴被温润又有些灼热的小吸盘吸住，她嘴里的酒气还很浓烈，却又比别人的酒气要特别。
特别……
甘、甜。
“楚臻山，你怎么就这么会玩？”姜璐茜喝了酒渴得厉害，现在嘴唇碰到了凉薄的东西，她怎么肯放过。
楚臻山一把将她推回床上，可她的双腿缠在他腰上。
她一倒，他也跟着……
扑了下去。
“啊……”姜璐茜的嘴唇撞到楚臻山脖子下面的皮肤。
嘴疼！
“腿，松开！”
“不会！”
“分开，不会？”楚臻山从没被一个女人像这样耍得团团转。
姜璐茜投过朦胧醉眼，看过去。
他双眼凛然，眉心一道浅浅皱起的纹路，薄唇紧抿。
“生气了？”
“我也气啊！你们楚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走吧！”
姜璐茜松开楚臻山。
他却突然，不想起身了。
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上身俯得更低。
“姜璐茜，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过来，是想教你，在姜武面前应该怎么说话……说错半句，你和他，还有医院里那个，都好过不了。”
姜璐茜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暂时不要让楚萧知道，你就是姜武的女儿。”楚臻山的气息就在她耳畔。
姜璐茜半边脖子又软又麻。
还只是点了点头。
楚臻山拍了拍她的脸，力道不重，更像是警告。
她痴痴地看着他起身，看着他走。
……
一觉醒来，姜璐茜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楚臻山来过。
她还主动抱了他，亲了他！
姜璐茜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朝地上瞥了一眼，干干净净，有人来打扫过了。
她抓起手机一看，下午三点。
爸爸？！
她惊坐起来，突然想起见面时间还没定，不是今天，又缩回被子里。
昨天的一切就像一场莫名其妙的梦，现在梦醒了，只留下剧烈的头疼。
如果，昨天楚正安没有打电话给楚萧，她现在是不是正和楚萧躺在酒店床上？
想起来，后怕。
姜璐茜又睡了一会儿，直到下午
六点。
她点好外卖就拎着干净衣服去洗澡。
还是卫衣，这次是蓝色。
晚上，她接到看守所打来的电话，问她是不是姜武的家属。
姜璐茜坐在地上，把膝盖藏到卫衣里：“是！”
“你爸爸姜武，希望见你一面。”
“好！”姜璐茜想起昨天晚上楚臻山警告她的话，虽然意识模糊，但她记得有这样一件事，“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以后，城南看守所。”
电话挂了，姜璐茜沉默了很久。
最终起身，去衣柜找了条牛仔裤，把长款卫衣换成了短款毛衣，前面衣角塞了些在裤腰里。
头发梳成马尾，鞋子还是帆布鞋。
爸爸喜欢她这种打扮，不喜欢她露胳膊露腿。
————
看守所，姜璐茜进去就被带进一间办公室。
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捏着雪茄，头靠在沙发靠背上，见了姜璐茜，上下打量一遍，招呼她过来。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姜璐茜恨不得扑过去把他杀死。
可她清楚她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
除了楚正安，还会有第二个人召见她？
“你爸爸，在我家做司机。”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姜璐茜忍着难受，装出不知情的样子，“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正安之前没找到她，又不能惊动警察。
现在好了，借着姜武要见女儿这个由头，让警察联系到了她。
“你爸爸……偷开我们家车子，在高速上逆行……”
“不可能！”姜璐茜演不下去了，“不可能的！爸爸不是这种人！”
她这反应，刚好是楚正安想要的效果。
他招招手：“孩子，过来，别害怕！你爸爸可能那天心情不好……这也不能全怪他！他现在想见见你，你别害怕，好好跟他说！之后，你和你奶奶的一切费用，由我楚家承担！就算是，你爸爸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十来年，我们对他的感谢。”
“我不见！”姜璐茜痛苦地咆哮，“我不见他……”
若见了，她怕自己会失控说出真相。
可她明白，所谓的真相，说出来会害了奶奶，也会害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