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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跪在主席位下的伊和子正在向大宋的三驾马车汇报她的和亲之路成求学之路的演变:“……小女子是被哈佛在耽罗(韩国济州)的海霸王运送到流求的。说是运送,不好意思,小女子到达流求的方式有点另类,小女子的出嫁,没坐花轿,没骑大马,小女子是被缚在棺材中运送到流求的。小女子这里也学学焘萍妹妹的坦率,也在这里晒晒自已:小女子是当今倭国天皇的小公主;小女子还是伊势神宫的准圣女,是侍奉天照大神的灯油女;小女子学习忍术,是上忍、中忍、下忍三忍齐修的高品级的忍者。当然,这些在倭国足够使小女子无比骄傲的资本,到了流求后,则连受打击。
在来流求前,由于小女子一时资讯没跟国际接轨,鼠目寸光,犯了点井蛙脾气,就被家人戏谑是只小倔驴了。当时,小倔驴犯倔脾气了。小女子当时奉命和亲,已是一项国策。方针既定,我还能有哼哼的份?威迫利诱下,鼻涕眼泪中,小女子赌着气,倔着脖颈,硬要施展龟息大fǎ,变成一棺装东瀛女,携着一批‘随葬品’,飘洋过海了。
到了流求,我这‘美女小僵尸’作为新春礼物让木木王爷啼笑皆非了。被冷落了好几天,我们那次出行的队长我大师兄义家家居紧张了。他担心夜长梦多,我会闷死在棺材里。就设了个局,把木木王爷骗来开棺验货了。当时,我的心,很紧张。我不知道我那和亲的对象长咋样。我担心对方是个老掉牙爷爷或是个半残废的叔叔,我眯着眼,假装沉睡,事实上是在偷窥。当时的我,是个不着装的女体盛,当然,肉体并不暴露,这女体盛着裱花蛋糕、蛙鱼片、旗鱼片、鲤鱼片和扇贝等鱼肉,像衣饰,有着遮挡和美化的双重作用的。
木木王爷显然在第一眼时就被我的展现给雷着了,可在第二眼,他就掌握了事态发展的主动权。木木王爷用杨柳条在装昏迷的小女子的脚底上挠痒痒。在小女子终于坚持不了时,小女子的暗箱操作变成了春光大展……
木木王爷调笑小女子,他吞食了小女子伪装吊死鬼而用红酐鱼的刺身做的长一尺四的长舌头,一时羞得小女子尴尬不已。后,小女子为进研究生班,面对面试,小女子应接了教务处的自主招生和自行考核。小女子和一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大洋妞准备轮流开题,七战定胜负,比遁术,比捕术,比击术,比箭术,比阵术,比医术,比智术。
结果,在遁术的比试中,我在全校师生的哄笑中,在歌声里,被花仙子老师从树冠中揪了出来。
在捕术的比试中,作为逃犯的是宝玛公主的陪读生光板蝎。结果,这场比试,警察和小偷软皮糖了,拉锯疲劳战了,教务处判了个平。
在击术的比试中,我在我发出的一箩筐的飞镖落地后,莎拉姐“砰!砰!砰!砰!”的四响,一股土尘中,我脸色苍白,惊傻在当场。
箭术比试之前,小女子去看了看靶场,结果箭具不同,人家是1000米的靶起板,我还以为是比100米的靶,这没法比,结果,也判了个平局。
阵术的比试,沙盘上,对手阿玛尼轻飘飘的一句‘空中打击’,让连‘制空权’都不懂的我傻了眼。
三输两平后,余下的,医术,智术,那更是人家的强项,客观些正视自已,我很无奈,我折服了,我认赌服输了。从此以后,小女子我洗心革面,誓将自已这小倔驴、小刺头改造成乖乖女,改造成小猫咪,做个哈佛的三好学生。
我的转变,给自已带来了许多。我生日那天,王爷让我滚了‘花’,于是,我一夜暴富。我成了哈佛的一份子,我成了流求的一份子,我融入了这个新社会。
一天,我看见木木王爷的小姐姐白娘子和她的丫环白小青和白素贞,三人眼泪汪汪的。一打听,才知道,木木王爷他一直很关心汴京的各位的皇亲的。一日,王爷掐指一算,在汴京的曹王赵頵有大病,于是急令医学院的许宣火速赴京,救人灾难……”
一旁树着耳朵在听着的扈三娘悄悄的跟王木木递了句话:“王爷,算我们没白疼了这个小倭女。你看,她挺乖巧的,在说许宣事时,顺便提了下你王爷是一直在流求关心着汴京的皇亲的。你看,太太后、太后和皇上那脸色,多温暖……”
伊和子还在继续:“……许宣慢了一步,人算终拗不过天算,既然于事无补,他就打道回府了。归途中,在杭州的理工院友情出手,诊治了多例疑难杂症,呵呵,于是,许宣成了许仙了。
许仙声名大噪后,求医问药的更是人山人海。一日,杭州府的医官来通知,要约谈许仙。许仙应约而去,却一去就没了踪影。随行并被挡在医官府外的学生兵询问了。得到的答复是:你们的仙人许宣在府内已被得道高僧启蒙,现已大彻大悟,并决定剃度出家,决意返依佛门,当和尚去了,要云游山川去了……”
扈三娘在跟王木木咬耳朵:“这个小倭女挺机伶,趁机把杭州的医官也告了一状。这种小事,你王爷若去跟上面的三位告状,未免太小气了点,未免太显得自已无能了点。可不说,我也一直觉得亏,觉得不爽,嘻嘻,这小丫头不着痕迹的把这几位也给告了……”
伊和子在继续:“……木木王爷听到许宣出家当和尚了,很是不可思议。木木王爷想到此事可能会关联到某个姓苏的和某个胖大和尚,更是头大。王爷未卜先知,知道,眼前,杭州即将会有一场浩大的疏浚工程。这工程,挑头的会向朝廷递交乞开西湖之状,说是为了杭州的‘眉毛’,为了水利,为了饮水,为了交通,为了民生。他还会因此向朝廷伸手,要钱要粮要政策。在向上伸手的同时,他还会向下压榨。于是,杭州城,西湖边,沉渣泛起,强拆强迁,强买民女,宰狗栽赃。你看,书画黄牛党,仁义不道德,拿着两尺红头绳,就让西湖春晓有了新方向,出师不利就抢钱抢姑娘。华亭(今上海松江)一多才多艺的千金小姐,人比花美,秀丽动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特擅音律,作词谱曲,信手即成。结果,一番运作后,家被抄了,人被妓了,群妓毕集,某些大人就是好这一口。可苦命人,那是,躺着也中枪。
在这大环境下,我跟着木木王爷等人,在杭州寻找许宣。可是,缥缈孤鸿影,我们的赴杭阿拉伯小分队汇报,她们一在杭州的回回堂住下,就有人在‘关注’了。可她们不怕!她们粉碎了多次在小树林、湖岸边的绑架阴谋。她们还积极防守,潜入了对方的大本营,夜赠红头绳,将敌人惊得只能消停了。
我们的赴杭欧洲小分队汇报,她们自我感觉比阿拉伯人好。因为,杭州民间都在传,最近西湖边,来了四鬼女和四仙女。被人誉为仙女当然比被人贬为鬼女要好受得多。这其实也公平,你看,阿拉伯人一出行,都是蒙了块面纱的;而欧洲女出行,正大光明,异国情调,尽情显摆,如此,誉孰毁孰,自是很简单了。欧洲女后在寻找许仙的时,在坊间,在茶楼,也多次被故意找茬挑衅,不过,欧洲女能耐大,一一的化险为夷了,转危为安了。
在此期间,西湖中出了件大事。就是西湖中出现了湖怪,就跟四年前在汴京出现黑熊精一样……”
扈三娘忍不住又跟王木木咬耳朵了:“王爷,小倭女真开眼,她把我们在汴京斗佛印的黑熊精事也扯算来了。按说,那时,她还没来流求呐……”
王木木白了扈三娘一眼:“伊和子这丫头,做什么事,都是很努力的,也很生心的。她来流求后,对我哈佛师生相涉的所有的大小事件都很认真的研究过了,那次汴京之行,有那么多的事,她怎么会不深究?人家哪像你,马大哈,马马虎虎,大大咧咧,嘻嘻哈哈……”
扈三娘:“王爷,你少来了。你不就是特喜欢这小倭女在你屁股后,哈依哈依的,卑躬屈膝的,低声下气的,讨男人喜欢的……哎呦,王爷你干吗呀?你急什么呀?你还想扭我?哈哈,我穿着全身铠甲呐,你扭不着……”
伊和子自有自已的节奏:“……一天,一向以和谐柔美著称的西子湖,不和谐了,不柔美了。荡漾的碧波中冒出了两条吓人的蛇精湖怪,说是要吃人的。这不是瞎说的,有人在湖边发现了白骨,好事者围观,一传十,十传百,那残存的衣饰,让这几天闹失踪的人家看了嚎啕大哭、撞天抢地。
真搞不清,这个世道,究竟是,妖是人变的;还是,人是妖变的?一时际,这吃不准是天灾的蛇精湖怪还是人祸的蛇精湖怪,把杭州城搅得人心慌慌,气氛异常。
不知是官府成就了妖怪,还是那妖怪成就了官府。反正,妖怪出场,妖粉们就关怀劝说加拐骗威吓,于是西湖沿岸的动拆迁工作,客观上看上去开展很迅速,也终止了先前的暴力抗拆。只是,事后,经常会有一些原住民会在清晨黄昏来西湖边跳跳广场舞和唱唱歌:……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和子的正嘴在滔滔不绝,一旁的佛印的心却在掰扯纠结。佛印在想,我一直想不通。想当初,为给苏大人的动拆迁工作神使助力,我策划了西湖的蛇精湖怪。我让黄世仁等人找了24个水鬼渔霸,让他们用稻草绸缎扎了一条白蛇精和一条青蛇精。人则含着麦秆,躲在水中,藏在蛇下,兴风作浪,装神弄鬼。一时间,也很是有效果,把整个杭州人都给唬弄住了。在借妖玩人后,百姓百心,一一被瓦解驱逐,项目也得以顺利开展。
既然蛇精湖怪出场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见好就收吧。所以,我佛印也公告了,说,要做一场“柴灯大护摩法会”的法事,以驱魔斩妖,弘扬正气,恢复西湖的和谐之美。哪知,我那天在丁家山的东北岸,置火舍,立明灯,铺五花,结净界,舞剑吹火,投药颂经。原本这只是一场作秀,骗骗老百姓,湖怪之事也就就此了结,本法师也可得一大功德、远扬声名。谁知,出妖怪了,是真的出妖怪了,我的假妖怪碰到真妖怪了,我的那糊弄人的假湖怪大白蛇和大青蛇,竟然会真的自燃自爆了起来!你说,妖不妖?怪不怪?
在我本来的计划中,那些藏匿在水中的托儿,会在我作法时,让那两条草扎的蛇精湖怪在水中折腾翻滚一番,貌似蛇精很痛苦,能帮我赢得观众的点赞。然后,两蛇精湖怪解体沉湖,这就大功告成,功德圆满了。呵呵,其实,我这法师哪有什么本领遥控蛇精湖怪、空中劈雷啊?不就是唱一场戏嘛!可是,出妖怪了,我到现在还想不大明白,水能灭火,火怎么可能在湖水中熊熊燃烧呐?那天可怕啊,不知怎的,那沉浸在湖水中的两蛇精湖怪,突然烧了起来,这可是原先脚本中根本没有的事。不过,如是天公作美,火烧湖怪,那,烧就烧了,那样子,也很有看头,火蛇浮绿水,红光拨清波,挺有诗意,也挺壮观。
可是,我是居高临下,离现场湖面也较近,我da法师的眼神也好,我不像苏大胡子近视眼,看舞娘的耳环,嘴都要咬上耳珠了。那天,吓死我了,我看见,我所安排的那些水鬼渔霸,不知怎的,不再藏匿在蛇精的肚皮下了,蛇精起火了,他们的身上也起火了。而且,那火,跟我们平时看见的火烧很不一样。它燃烧起来,特别的激烈,也特别的迅猛。很快的,我看见那些人,只是在水面上冒了一冒头,那冒出来的脑袋瓜,刚才还是肥头大耳的,眼见着瞬间就成了火柴头,脑袋就自燃zì焚了起来,大脑袋马上烧成了黑炭头,一个浪花拍来,成了黑炭的肉块剥落,就成了白森森的骷髅头了!
哎呦,那是我所熟识的24人,那是马上要上岸领奖金去吃喝嫖赌的24人。那活生生的24人,一下子,就在我眼前,活血活肉,活活的烧成了黑焦炭。看着他们在挣扎,挣扎中,皮肉开始红的黑的一块块的在脱落,在逐渐露出骨架骷髅,然后散架沉没。呕,就是现在,我想想也恶心。真是的,阿弥陀佛,我真没想要这样。是出妖怪了,是策划失控了,是不知哪来的妖怪搞的鬼,让一场和谐的法会,变成了灭顶之灾!
不过,这情况,我是看见了,我是知情者,但我不能让西湖边看热闹的百姓也看明白是什么事,我也绝对不能让老百姓知道真情。好在,肇事点远离湖岸。本来嘛,我那草扎的两蛇精湖怪哪能被近观?假的就是假的,远离真实,规避审视,我一直要求蛇精湖怪要与湖岸保持安全距离,也一直严令,驱赶湖中所有的大小船只。我这些保密措施,无意中,让我的这场假作法真焚烧,没有露馅。
那天在湖面下的那24人,本应脱身,潜水离开,任由方才还被自己控制的两蛇精在自己头部上方的湖面上燃烧。可这24人zì焚了,更惨的,有2个,还自爆了。自爆时,两声巨响中,白花花的脑浆,青黄杂色的肚肠,在巨响中,肚皮开花,血肉横飞,肢体炸散,内脏飞溅,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事情还没完,24条人命报销后,这些人的遗孀和失独者,哪能不寻上门来?子女哭,老人泣,婆娘号,弄得鸡飞狗跳。亏我da法师有法术,脑子灵活,把祸水全引向蛇精妖怪,要丧葬赔偿?行,你们自去西湖中找蛇精妖怪吧!你说什么你们的人是我们来招的?有凭证吗?哼,诬官之罪,要廷杖一百的。你知道吗?你吃一百下水火棍,你还能有命吗?
我决意跟老百姓来硬的,可我那不知名的妖怪对手比我还硬:那天西湖蛇精天火烧后,第二天,由于前一天的精彩,拂晓时分,天麻麻亮,不少好事的、涉事的、没事的杭州人又汇集到了西湖岸、汇集到了丁家山了。一些脚长的人,一到丁家山,就发现有一面没啥树木只有草皮的山坡上,新出现了黑黑的一个大字:“伪”!
走近一看,哎呦!我的妈呀!这“伪”一字原来是由烧焦了的人的躯干、四肢和头颅搭出来的。焦头烂额、血肉模糊、肢断臂折、触目惊心、恐怖吓人。
我知道了此事后,心一沉。我懂,这宰人拼字的人是在警告我:用死人的尸骨搭出个‘伪’字,就是在警告我,作‘伪’必死……”
伊和子并不知道此刻佛印的内心,她的禀报仍在我行我素:“……太皇太后,皇太后,刚才小女子禀报的是小女子在杭州的一些关于妖怪的见闻。下面小女子再禀报一些听起来稍微能轻松些的话题,就是杭州城的新兴艺妓琴操与一些公费消费者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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