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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过了元旦,大家就盼望着过年。而现在,年味变了,不再似从前一样的浓。因为从前盼望着过年的那些小孩子已经长成,日子过得相对富裕一些,不会再为了过年能穿上新的衣、能痛痛快快地放一场鞭炮、能走街串巷地到亲戚家讨要红包,或者能吃上平日里没有的山珍海味而兴奋,所以自然也就不再那么热切地盼望了。即便对新年的到来不热切,但还总是有那么些星星点点地期待,可是那种感觉更像是逃避现有的学业、工作,即将可以放下一切,拥有一段或自由或解脱或安逸的欢愉,暂时地偷懒。所以,在农历新年即将到来的近一个月时间里,我们默默地倒数着日子,心里无限奔腾着,而有些人——生存在生活阴暗面的人群,也为此而忙碌着。
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关系着很多人,其中包括涵和她的朋友。她们是在其他城市读书的大学生,两人本打算先到我们这座城市看一看冬天的海鸥,然后转机去哈尔滨看雪,最后返程回家。在入住的几天里,天气有点不给力,总是阴冷阴冷的,还刮着带着腥咸气味的海风。我们这座城市呀,相较于其他地区冬天还不算太冷的,但只要一刮风就会让人受不了,感觉渗入骨子里地凉。所以,她们在还没实现看雪的愿望之前,就已经把箱子里所有能御寒保暖的衣服都穿到了身上。退房的时候,涵要求寄存行李,说好等下午再联系。我像往常一样应承了下来。
那天是周五,小伙伴虽然在附近,但有个重要的工作会议要出席,而我正好是休息的,就去了民宿打扫。在隔壁孙大爷家住着的额朋友也因为有事出去了,整个一层就只有我一个人在。
于是,我把公共区域的红漆门用内门栓从里面拴上了。这个老旧又斑驳的红漆门外面是没有锁匙的,只有里面的内栓可以关上门。红漆门玻璃窗最右下角,有一个刚好可以把手伸进去的空缺。这样想进来的人,就能把内栓打开,进入到里面——我和孙大爷房子间那公共的狭小又细长的区域。这样的操作方式,只有楼内的住户们知道,外人是不会轻易找得到,所以相对来讲是安全的。打扫民宿初期,我们怕不安全,为在门栓上了一把锁,但是进进去去晒被子、晒衣服很不方便,日子久了,没出什么事故,也就不再那么做了,现在想来是有些后悔的。
姑娘们住得还挺干净,我打扫起来就比较顺手,不一会儿就结束了大部分的清洁工作。最后一道工序是拖地,通常我们会先用倒上消毒液的拖把大致清理一遍,再用清水将拖把上的消毒液投掉,再来上一遍清水将地彻底拖净。完成这些还不算结束,收尾工作的标志是用纸巾将地上有可能落下的头发、碎渣捡拾起来,对着房间喷上清淡花香的空气清新剂,这才算真正的完结,然后就可以锁门离开了。
由于涵和她朋友的两个箱子有点大,而且我想着轮子在外面的地上都滚过好多遍了,肯定是有细菌或者不干净的。于是,我便把它们的箱子一个一个地提到了隔壁朋友家门口,也就是正对着公共区域红门的位置。之后,我就回屋拖地去了,想着很快就离开也就没有把门关得太严实,半掩着。
当我拖完地,喷完香氛剂,再次环视检查房间的清洁有无遗漏的时候,蓦然看见了在充电的月球灯(卧室的装饰灯)。我赶紧拖鞋,准备把东西归位。上楼梯的过程中,我隐约听到外面有很大的门声响动,心想着客人说凌晨抵达,难道是朋友回来了?再听一听好像又没有了声音,难道是错觉,只是风吹得门响?莫名地就有点不放心,我赶紧放好东西,穿上鞋子(冬天的鞋子都比较笨重,需要系鞋带,耽搁了至少有一分钟的时间),准备出去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傻眼了——公共区域的红漆门完全打开着,放在朋友家门口的两个大行李箱不见了!
我下意识去敲朋友家的门,并没有人回应,明显是没有回来。我赶紧跑出去看,也没有看见有人提行李箱。束手无策的我,只好拨打小伙伴的电话,希望她能给我个主意。听见我的叙述,小伙伴也很震惊,让我在民宿等她。
等待的过程中,我去问了平时要好的邻居,邻居说没有看见什么陌生人,说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即便周围有些素质层次不齐的租户,但都没有发生过此类事情。然后我又去问了楼上的邻居,邻居死活不开门,说不知道,让我不要打扰她……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她,有没有看见有人提着两个大行李箱从这出去,她就用很不客气又愤怒的态度来回答我。她的态度不得不让我怀疑,但我又没有证据。
这时候,小伙伴赶来了,她说别让我乱猜测。来的时候,她已经报了警,并且看过周围的环境,对面公厕有一个监控,也许可以从那下手。警察倒是来得很快,简单问询了情况,说临近过年了,谁都想补点货回家过年。而且,你这东西不是放在屋里,是在公共区域,只能算是丢,不能定性为偷,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跟我们回所里做一下笔录吧。
小伙伴趁警察看现场的时候,从看公厕的大叔那里打听到管理环卫监控的地址。于是,我们分头行事,她去查监控,我去做笔录。去警局的路上,我给涵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涵顿时懵了,说和朋友现在往回赶,我把警局的地址给了她。
大概十五分钟后,我们在警局碰了面。
涵和朋友的到来,也没有解决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第一,我们那附近没有什么监控(我说有,公厕那就有,但警察说那不属于他们局的监控,没有权利调取);第二,行李箱是在公共区域,公共区域丢东西不能立案,不符合程序;第三,行李箱里都是衣物,值钱的东西都没丢,难道要大家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奔波么。于情于理,都是不能够的。
这时,小伙伴打来电话,说她通过调取公厕的监控找到了那个偷行李箱的小偷:身穿浅棕色的衣服,头戴了一个毛线的帽子,看不太清正脸,但一直站在路口往同道堂的方向看。大概一支烟的时间,慢慢往半山腰走,十二点零五分进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提着两个紫色的大行李箱出来,快速地走着,随即往路口右转了。
至于小偷去了哪里,究竟我们最后有没有找到他,取回涵和朋友的行李?请各位耐着性子,且听我下回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