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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水吗?”
高天浪睁开眼,看见林朵站在他对面,他坐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林朵道:“你有水吗?我口渴,可以让我喝一点吗?”
高天浪转过身继续睡觉,懒洋洋道:“没有水,我只有啤酒,想要喝水,可以去湖里面喝,那儿的水够你喝一辈子的。”
林朵看了看周围,发现草丛里有几罐啤酒,于是走过去捡起一罐。
啤酒的苦味让林朵勉强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她看了一眼湖面,一支鱼竿架在那里,于是便走过去,伸出手来拉了拉,感到有些沉重,连忙起身收线。
“喂——鱼上钩了。”林朵冲这草丛里的高天浪喊道。
高天浪抬了抬眼皮,继续睡觉,他才不在意鱼有没有上钩,他来这里不是为了钓鱼。
林朵看他没反应,只好用力摇着滑轮,将鱼线一点一点地收回。最终,她看到串钩上挂着六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每一条都有水杯那样大小。
“喂——鱼上钩了,你不来看看吗?”林朵喊道。
“哎呀,吵死了,我要睡觉,请你安静些。”高天浪道。
林朵不再理会他,自己将鱼儿取下扔进一旁的木桶,拿起一旁的瓶子舀了些湖水倒进去。
“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呢。”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林朵转过来,高天浪站在那儿,盯着木桶。
“你不是要睡觉吗?”林朵道。
高天浪翻来草丛,拎出一只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果可乐递给她。
林朵看了一眼,说道:“你不是只有啤酒吗?”
高天浪说道:“我撒谎了,怎么样啊。”
林朵皱了皱眉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接过可乐。
高天浪走进草丛,弯下腰捡着什么,不一会便被消失了。
林朵盯着湖面,看着远方,果然和高天浪说的一样,那里有一座山,被水汽包围着,只露出朦胧的轮廓。湖水广域,让人忍不住想要泛舟湖上。林朵看了看四周,高天浪早已不见踪影,她起身正要寻找,却发现远处一个人正朝她走来,背后拖着什么。
“喂——是你吗?”林朵冲他喊了两声。
“不是我!”那人回道。
林朵放下心来,那个声音的确是高天浪的。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到没有丝毫防备。高天浪来到湖边,两手中的那根长长的枯树枝放在地上,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剪子,提起小木桶来到湖边。
林朵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高天浪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忙着。
“难道说,你要杀鱼?”林朵问道。
高天浪嗯了一声。
“真是残忍。”林朵道。
高天浪道:“你的肚子不饿吗?”
林朵道:“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做这样残忍的事,这些鱼儿应该拿去放生的,你怎么可以拿来吃?”
高天浪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耐烦地看着她,说道:“我平时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心口不一的女人,老是摆出一副圣母的样子去指责别人。你敢说自己从没吃过鱼吗?”
林朵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当然吃过,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过杀生。”
高天浪继续忙活,说道:“所以你这样的人就更让人讨厌了,吃了那么多的大鱼大肉,到头来却认为自己无罪,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是在间接杀生么?”
林朵生气道:“你!真是倒霉,在这里碰见你!”
高天浪没有理会,将剖好的鱼儿拿去湖边清洗。林朵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心里反感极了,她转身离开了那里。
高天浪升起一堆火,将剥洗干净的鱼儿插入木条,支在一旁,顺手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调料,惬意地做着他的午餐。20分钟后,那些鱼儿已经烤得金黄,高天浪挨个撕下一片放在嘴里品尝着,不断点着头。
“喂——可以给我吃一条吗?”
高天浪转过脸,看见林朵站在那儿,表情尴尬地望着那些烤鱼。他忍不住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哇喔,原来圣母也会感觉到饥饿呀,我还以为你去了树林子吃野蘑菇呢。”
林朵红着脸说道:“我饿了,四周没有超市,我买不到面包。”
高天浪示意她过来坐下,林朵慢慢走过去,那些烤鱼的香味让她感到脸腮酸酸的。高天浪拿起一条烤鱼递给她,林朵接过来咬了一口,连忙吐出来,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吸着空气。
“吃那么急干什么,这烤鱼很烫。”高天浪道,递给她一瓶可乐。
林朵接过来,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饿了。”她吹着气,一点一点咬着鱼肉。
这顿午餐虽不丰盛,但的确别有一番风味。半小时后,高天浪摸着肚子,靠在一旁的大树,说道:“喂,你吃饱了吗?”
林朵放下可乐,说:“谢谢你。”
高天浪拿起小木桶,把水倒在火堆上,一阵白烟腾起。他重新回到树下,靠在那里休息。
“你平时都会来这里野炊吗?”林朵问道。
高天浪摇了摇头,说:“运气好的时候会这样吃上一顿,运气差的话,就只能啃面包了。”
“野炊只凭运气?我不理解。”林朵道。
高天浪指着湖边的鱼竿,说道:“很多时候,我是钓不上鱼的。”
“原来是这样。”林朵看了一眼那鱼竿。
高天浪点上一支香烟,抽了一口,一脸享受的表情,说道:“你为什么要哭泣呢,你看起来并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
林朵拿起地面上的树枝画着,表情有些失落。
高天浪看了看她,自言自语道:“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听。”
林朵道:“我失恋了。”
高天浪正要睡觉,听到林朵的话,他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道:“失恋了?”
“对,我失恋了。”林朵重复道。
高天浪抬起下巴,伸出手挠了挠脖子,说道:“那恭喜你了。”
林朵看着他,不解道:“恭喜?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值得贺喜的?”
高天浪闭上眼睛,有气无力道:“你没有了爱情,虽然不会再享受到爱情的甜蜜,但也没有了爱情所带来的烦恼,所以,恭喜你。”
林朵细细品了品他的那句话,觉得有些道理。
“我和他相爱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没能走到最后。”林朵道。
“是你提出分手的?”高天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