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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秀应声,连忙去找茶寮东家。
南风觉得好极了,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席大哥真好!”
俏皮、天真,席西洲看了她一眼,温润低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子,“馋猫!”
“”
“”
着宠溺又亲切的举动,让两个心思深沉的人瞬间僵住了身子。
南风扭开头,悄悄红了耳尖。整个人有些扭捏,站起身急切道,“我吃饱了,席大哥慢慢吃,我去看看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疾步跑了出去。
席西洲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
指腹上还残留着南风鼻子上粗糙的手感,和他指腹细腻完全不同。
便是这不同,让他心里很难受。
揪揪的涩疼着。
巧秀找到了茶寮东家,问他买粥的配方,咸鱼和豆腐皮。
“也没啥子配方,就是咸鱼需要泡一下,咸鱼是自家腌制,不值几个钱,豆腐皮也是闺女折腾的小玩意,更不值钱。客人不嫌弃,我这便让我闺女过来,把做粥的步骤教给客人!”
巧秀颔首。
因为要学煮粥,稍微耽搁了一下。
荀宝临走时又多给了十两银子,茶寮东家欢喜的不行。
十两银子对于有钱公子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对于他们这种小茶寮来说,那可是半月收入。
南风、席西洲他们出门,秦明涵在门口等着,欢喜又热情的朝他们招手,“嘿,嘿,真巧啊,你们也要出发去神医谷了么?我刚好也是呢!”
“”
南风看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径自先上了马车。
席西洲倒是朝他微微颔首,跟着上了马车。
秦明涵站在原地,捂住胸口,“嗷,他居然应我了,小哥哥真好!”
“”秦常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默默的低下了头。
秦岭也一个劲的点头,“是啊,那位公子真好,模样长得好,性情也好,不过我还是喜欢那位小姐姐,虽然模样磕碜了些,也丑了点,不过我相信”
“相信你个大头鬼,我看你才磕碜,就你最丑!”秦明涵怒吼一声,迈步上了马车。
秦岭被吼的一颤,哇一声哭了出声,“公子,您居然凶我!”
跟着爬上马车。
秦明涵嫌弃秦岭哭哭唧唧,不让她进马车。
秦岭就坐在马车驭位上,哭的越发伤心,哭声还特别大。
秦常依旧沉默,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样。见前面马车快一些,他驾驶马车也快一些。前面马车慢他也跟着慢,驾驶技术好的,堪比专业马车夫。
宽大的马车内,南风认真的写着字,也是照着三字经来写,好半响都没跟席西洲说话,也不去看他。
席西洲倒了水放在炕桌上,她端了侧开身子喝。
“生气了?”席西洲问。
南风摇头。
生气倒没有,就是有些尴尬。
从摸头到捏鼻子,她觉得有点怪异。
“不气就好,我下次不捏你鼻子就是了!”席西洲温声。
南风挑眉,看了席西洲一眼,低下头继续喝水,没有应他。
搁下茶杯继续练字。
这些字,南风完全靠猜,然后记住它们的样子。习惯了简体字,再一下子记这么多繁体字,脑海里有些乱,好在她记忆力好,自制力强,才没有焦躁狂乱。
席西洲也拿了一本书看着。
“吁”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荀宝看着前方那数十个拿着刀的蒙面男人,知道是遇上拦路打劫的山匪了。
掀开帘子朝席西洲道,“公子,有山匪!”
“”席西洲面色不变。
出门在外,遇上土匪很正常。
南风拿着毛笔的手一顿,随即搁再砚台上,起身走到马车门口,撩起厚厚的帘子一角看去。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留、留下买路财!”
只是山匪那气息不稳,一看就是心虚了。
想想也是,席西洲这马车华丽,跟随的人能简单?这些个山匪见钱眼开,如今跳出来看清楚后害怕,很正常。
更别说他们手里的武器,有弯刀,还有柴刀、镰刀,站在最后面那几个还拿着锄头。
有几分滑稽,几分可笑。
更多是被生活所迫的可怜。
尤其是其中一个马车夫跳下马车,朝山匪走去,在数十个山匪都还未反应过来,将为首的山匪抓住,一个过肩摔丢地上,一脚踩他胸口,冷哼道,“就这点本事,还学人打劫!”
山匪们被吓到了。
他们也是第一次呀,就碰上个硬茬子,这银钱还没抢到,领头的就被打趴在地上。
“哎呦!”
被踩在地上的人疼的直叫唤,有几分凄惨,还有几分可怜。
强与弱,差别太大。
南风瞧着眨了眨眼睛,本想落下帘子,最后还是决定继续看看。
“饶命,大侠饶命,我们本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实在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成了山匪,今儿是我们第一次打劫,求您放了大猴吧!”一个中年男人站出身,说的声泪俱下。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瞧着着实可怜。
再看他以及这些个山匪身上的衣裳,还有手里的武器,高大的车夫犹豫片刻,缩回了脚,转身看向马车。
也和南风那双眼睛对视上。
南风眼珠子转了转,对坐在驭位上的荀宝说道,“算了吧,再给他们几十两银子,让他们去买些粮食,把这个寒冷的冬天熬过去!”
“”荀宝回眸看了南风一眼。
最终跳下马车,摸出一张五十两银票,递给那被扶起叫大猴的男子,“这是我家姑娘的意思,你们拿着去买粮食,把这冬熬过去,回家老老实实做人去,若往后得知你们不知悔改”
荀宝眸光扫视了一圈,“你们一个个就去蹲大牢吧!”
是警告,也是提醒。
大猴看着那银票,身边的人都在催促他,让他赶紧接了银票离开。
他却是噗通跪了下去,“求贵人为小的主持公道,我们那村的里正和县令大人勾结,霸占了我们的地,还抢走了小民的妹妹”
他直勾勾的看着马车。
也看不见马车内的人,就只看见了那双眼睛。
很亮很亮的眼睛。
南风落下帘子,回眸看向席西洲。
默默无言的看着他。
席西洲却道,“这事我们不便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