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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你的手艺真是不错,很好吃。”柳烨端起酒杯与老者微微一碰,一口饮尽,竖起大拇指称赞。
“呵呵!都是些家常菜,不值一提。”老者抚着胡须,眯起眼睛,微笑说着。
“爷爷,怎么还没有打烊?”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里屋走出,一脸关心地询问。
小女孩身上的粉色小褂子很朴素,也都打着补丁,粉嘟嘟的脸蛋像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婴儿肥的小脑袋让人感觉很可爱。
“你先去睡吧,爷爷在这里陪客人呢,一会就去休息。”老者目光温柔的看着小女孩,语气柔和的说着。
“好的。”小女孩看到了桌上的好吃的,闪亮的大眼睛有些移不开,使劲的淹了口唾沫,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看小女孩的样子,可能很久没碰过肉了,此刻有些移不动脚步,再观老者,他与柳烨喝着小酒,顶多也只是咬了几口馒头,没有去夹肉食,这是给客人准备的饭食,他吃掉算什么样子。
“小妹妹,过来一起吃吧。”柳烨招了招手,善意的笑道。
小女孩目光转向老者,柳烨对老者说道:“老丈,让孩子来吃吧,再怎么难也不能饿着孩子。”
老丈这才点了点头,示意小女孩过来,目光带着一丝歉然朝柳烨点了点头。
小女孩得到爷爷的首肯,当即迈开欢快的小脚丫,来到桌前,怯生生的向柳烨道了声谢,这才拿起一个鸡腿啃起来。
“老丈,你这是开饭馆的,怎么会?”柳烨移到了老者身边坐下,压低嗓音询问。
“唉!”老者轻轻摇头,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说道,“都是造孽啊!”
在老者的讲诉中,柳烨知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在小城的中央有着一座田府,田府的大少爷看上了丫丫,想要将其纳为童养妾,老者当然是不同意了。
且那田府的大少爷不知怎想的,竟然以此事与人立下了赌约,说一定会让丫丫心甘情愿的做他的童养妾。
因此那田府的大少爷便差使一些地皮无赖来吃霸王餐,不做的话就砸店,做了吃完又不给钱,小城里的人大都也惧怕田府的人。
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来这里吃饭了,每天来的也就是那些地皮无赖。
听闻老者所诉之事,柳烨沉默,这样是他根本没有见过,也就是在前世的古装剧中看到过,根本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遇到。
老者坐在那里唉声叹气,如果他再年轻十岁,他就会带着丫丫远离他乡,重新寻找一处城市落户,可他如今已经七十余几了……
“爷爷!”丫丫仰着粉红的小脸蛋,可怜兮兮的看着唉声叹气的老者,走上前来拉着老者的大手,低声叫喊着。
“老丈,不知你这里可有客房出租?”柳烨出声询问,如此可爱的小女孩,他实在不忍被畜牲所祸害,想要在这里租下一间客房,决定帮上一帮。
“小伙子,去别处租客房吧,我这里实在是是非之地,不安全啊?”老者婉言拒绝,小伙子是个好人,他可不能坑害人家。
“老丈放心,我不会惹事的,我不惧此事。”柳烨执意要留下。
“大哥哥,白天会有人过来的,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吧!”丫丫亦是出声劝道,大哥哥是好人,可不能让坏人欺负。
柳烨执意要留下,在此租客房,老者只好将其领向后院,收拾了已经屋子给他居住,并劝戒他不要管此事,对他不是什么好事,柳烨点头称是,至于到底管不管是他的事,与老者无关。
夜里,柳烨辗转难眠,最终起身离开屋子,脚掌轻踏地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轻悄悄的腾空跃起,落于屋顶之上,双手抱头躺了下来。
天空之上,皎洁的月亮悬挂于苍穹之巅,洒下如薄烟般的月华,夜空中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闪耀着的夜明珠。
此时他的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决定的如此随意,老丈与小女孩之间的亲情,让得柳烨心中有些触动。
前世的他是起点孤儿院的孤儿,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但这一世父母对他那是颇为疼爱。
此时此刻,柳烨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父母慈祥的样貌浮现于眼前,映照在星空之上。
“你们还好吗?”
柳烨低声呢喃,仰望星空,目光似是想要穿破世界薄壁,去往吞噬的世界,落在父母身上。
他踏上修炼一途之后,整日的心思都沉浸在修炼上,忽视了父母的关心与疼爱,想起前几天父母与其通话,让其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他们,柳烨鼻头就有些发酸。
不知不觉,在对父母的思念中,柳烨有了一丝困意,在屋梁之上沉沉入睡,直到第二日清晨,在老丈的担忧声下缓缓醒来。
“孩子,你怎么到屋顶上去了?上面危险,快下来吧!”老者一脸的担忧,口中叫喊着,惊醒了在自己屋中熟睡的丫丫。
丫丫揉着睡眼朦胧的大眼睛,从房间里走出,待看到柳烨睡于屋顶之上,当即一个激灵,睡意驱散,睁大了明亮的大眼睛:“大哥哥,你怎么爬上屋顶了?很危险的,快下来啊。”
面对一老一小的关心,柳烨心头一软,摸了摸鼻尖,腾空跃起,轻飘飘的落于地面,说道:“昨晚发现夜景不错,于是上来赏景,谁成想到竟然睡着了。”
柳烨洗漱完毕,在老者的叫喊声中,来到院里的小桌前坐下,桌上已摆好三对碗筷,一小盆清澈见底的白米粥,一小碟咸菜,非常的朴素与简单,因为他们的条件有限,只能如此。
小女孩非常懂事,此时盛白米粥,爷爷和大哥哥碗里的粥她都盛的很厚,反而轮到自己的时候盛的很稀。
“丫丫,盛那么点,你吃得饱吗?”柳烨出声询问,小女孩懂事的让他有些心疼。
“大哥哥,丫丫肚子小,这些就够吃了。”丫丫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得意自然的说道。
“嗯!你看你这么瘦,就是因为吃的少,来,大哥哥,这碗给你。”柳烨板起脸庞,将二人的粥调换了一下,阴沉的脸色吓了丫丫一跳。
端起柳烨换给他的粥,丫丫大口大口的喝着,大哥哥刚才的表情好恐怖,丫丫不能让大哥哥生气,一定要好好的吃完饭。
默默的喝光碗中的‘粥’,柳烨同老者说了声要出去转转,便离开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