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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怀言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抬头一看,就见他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啧,这就吃醋了,那你以后可就有的醋吃了。那谁我可告诉你啊,我这个师妹的男人缘可不是一般的好呢。一个卢俊峰和一个冥修还有一个徐皓扬,这都还是我知道,至于那些我不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你最好是把她看紧了,要不然,你吃醋都会吃到撑死你。”司马端看好戏的看着我。
那谁……
我这才想起来,自打和司观端见面,我都没有介绍过,闫怀言也没有自我介绍过。
“戚冰舞,是这样子的吗?”闫怀言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问着我。
呃!
一个激灵打来,我都不敢抬头去看了。
可恶。
都是这货惹的祸。
“他的胡扯你也信。”我一脚踹去。
“别踢。你这一脚踢来,我不死也得残废的。再说了,他信才说明他在意你啊,我这可是在帮你的忙,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恩将仇报……”司马端抱脚跳开,还装模作样的呼痛着,就好像我真的踢到他了一样。
我根本就没有踢到他,顶多就是踢到他的裤子。
冥修和白浮·拉迪丝走来。
司马端轻咳一声,弹了弹裤子上的鞋印,收起刚刚的嬉笑。
“走吧,我们能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一看见他们,闫怀言拉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司马端也没有阻拦。
“谁说的?有妖怪魔化了,需要她帮忙。”白浮·拉迪丝拦着我的去路,看好戏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
“那就杀了,这才是我找你和冥修过来的目的。作为圣灵族灵女,就算沉睡了七百年,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冰舞,你们先回去,你现在已经不是星辰学院的学生了,你能来,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其它的事情交给他们就行,这是他们的本职和义务。”司马端走来,扫了冥修的白浮·拉迪丝一眼,揉着我的头发。
言外之意。
不然,我找你们来干嘛。
“司马端,你这样护着她,不会是对她另有想法吧?有人说你在上次任务中,还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呢,你身上的伤好了吗?要是没好,折雪就在这儿呢。她可是冥修的私人医生,能给你看看。”白浮·拉迪丝笑看司马端。
折雪双手揣在衣服口袋里,不悦的看着白浮·拉迪丝。
“我说白浮·拉迪丝,这好好的师兄妹情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变得这么龌龊呢?是不是每一个人在你心里都是这么不堪?既然这样,又何必还要选择冰舞作为你的复活契机。”司马端看着白浮·拉迪丝,听似去淡风轻,实则意有所指的问道。
“好了好了,这么晚了,戚小姐是人,和我们不一样。戚小姐,你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折雪从旁出声,缓和着。
我感激的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她平时对病人的关心一样。
“戚冰舞,你真要走?你可别后悔。我就算觉醒了,我会的也只是消灭。”白浮·拉迪丝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重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圣灵鸟从她的肩上飞来,拦住我和闫怀言的去路。
闫怀言袍袖一挥,圣灵鸟飞落在几丈外,挣扎了半天,都没能站起来。
“戚冰舞,你伤了我的圣灵鸟,就想走吗!”这一次,换她本人拦在我面前了。
闫怀言抱着我,眨眼间就回到了司马端的别墅。
那只小妖怪也跟过来了,是司马端的意思。
闫怀言默许了它。
“小妖怪,你还是变成人形吧,你这样,我看着心里膈应啊。”明明就是一只漂亮的荷花花妖,非要把自己变的那么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
小妖怪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模样。一席绿色荷叶衣,包裹着她的身段,一支荷花钗,挽起她的一头青丝,是那么清新,和刚刚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林家栋从玉佩中出来,很快就和她玩在了一块儿。
司马端回来了,说是那只鬼找到阴女子了,要我和闫怀言过去,帮忙抓到它。
闫怀言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司马端问他怎么了,他要司马端保证,以后不准靠近我半步。
“哟呵,看来这醋吃的还不轻啊。”司马端搓着他的下巴,戏谑的看着闫怀言。
“不保证啊?那算了。冰儿,走,我们回去。那么有能耐,自己搞定。”闫怀言拉着我,就向别墅外走去。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行不行?我保证我保证我现在就保证还不行么?”司马端无奈,只得向闫怀言保证,他不会靠近我半步。
闫怀言听的满意了,这才拉着我,重又折回来,在沙发里坐下来,和司马端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我留在别墅里,陪着林家栋和小妖怪玩。现在的我就算想他们的帮忙,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只求不拖他们的后腿就行了。
夜半时分,我从小妖怪的惨叫中惊醒。
她抱着头,在地上直打滚。
拿开她的手,我在她的额头上看见了一串奇怪的符文,是有人在她身上施加了咒。怎么办呢?这要是以前,我灵力还在的话,我就可以帮她解掉,但是现在,我...
闫怀言和司马端一起出去了,现在这栋别墅里,连个下人都没有,就只有玉佩里的林家栋和我,还有这只小妖怪三个了。
一时间,我急的满头是汗。
我忽然想到那天闫怀言用血帮林家栋撑过陈明案的捉拿的事情,我没有迟疑,决心一试。我咬破手指,把血点在那串符文上。
只见那串符文竟然真的在我的血下隐去了,小妖怪也收回了她抱在头上的手。
我看着我食指上的伤口,更疑惑了。我的血真的有这么大的用处吗?鬼就算了,现在就连用在妖怪身上也有用。
“人类,你在想什么。”小妖怪见我发呆,伸手在我面前晃晃,好奇的看着我。她的额头被如雨般的汗水代替,脸色更是惨白着。
“没。”小妖怪额头上的咒文虽然消失了,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我的血只能起到减缓她痛处的作用。只要这符文一天不解,只要对方一念,她一样会痛成刚刚那样。
我试了几次,想把灵力提起来,但是都失败了。
我满头大汗的跌坐进沙发里。
我现在的身体里空空的,别说是灵力了,我甚至就连气的流动都感觉不到。
“人类,你还有伤在身呢,就别再为了我强提灵力了。你能救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不尽了,真的。”小妖怪抱着我,哽咽着。
我放弃了。
我放弃提灵力了。
自从被白浮·拉迪丝抽走灵力后,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失败了。看来,我以后都再也提不起来任何灵力了,我必须要适应没有灵力的日子。
为了以防小妖怪扛不过咒文,我让林家栋去厨房拿把刀和拿个碗过来,然后划破手心,握着拳头,把血放到碗中,最后让小妖怪喝下去。这样一来,自少可以保证她今天晚上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对方召唤不到她了,就会以为她身上的咒语已经解了,那对方就不会再召唤她。
“人类...”小妖怪看着碗里的血,流着泪,看着我。
“快喝吧。”
小妖怪红着眼睛,把血喝完了。
血是止住了,但是半碗血也不是开玩笑的,我现在只感觉昏昏沉沉的。
她不是一只坏妖怪,救她,我心甘情愿。
有的时候,妖怪比人要好处。他们的心思很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和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和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觉得很自在。
天亮的时候,司马端和闫怀言回来了,在看见我手上的纱布时,都担心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闫怀言没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蓝色的液体在接触伤口时,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能看见伤口在液体下慢慢愈合。
几分钟后,伤口不见,连疤都没有。
小妖怪扑到我怀中,紧抱着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还是闫怀言强行把她给拉开丢开的。她的哭声在客厅里响亮的回荡着。
司马端说他把冥修和白浮·拉迪丝安排在别的地方了。
我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我和冥修之间的一切,还有白浮·拉迪丝觉醒后对我做的一切,他都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咳~”
轻咳声起,就见闫怀言冷冷的看着司马端。
“得,这醋坛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司马端白眼一翻。
我在心里笑。
别墅里多了两个人。
不对。
是两只鬼。
黑白无常。
司马端把阵法向外移了,以方便他们能够在别墅里自由活动。
“这是生血的,一次一支,一天三次。脸白的跟鬼似的,鬼的脸都没你的白,连点血色都没有。”司马端把一支药放到我面前,还让黑白无常和小妖怪监督我,一定把它喝掉。
这么多!
我数了数,居然有十二只!
一天三支,我得喝四天才能喝完!
我能不能不喝啊?我可怜兮兮的看向闫怀言。我怕吃药啊!
“乖,喝了,病才能好。”但是闫怀言却像没看见一样,也跟司马端一样,也要我喝。
不喝!
不喝!
不喝!
我不喝!
我在心里强烈反抗着。
“这几天晚上,我都要和司马端出去,林家栋那只小鬼和那只小妖怪现在都还没有保护你的能力,我就把黑白无常调来陪你了。记住,别到处跑,尤其是晚上,外面危险,好好的呆在别墅里。这件事情很棘手,我怕我会没有办法分心来照顾你,知道吗?别让我担心。”闫怀言把我拥进他怀里,也不管还有其他人在。
他们都看着呢。
“冰舞姐姐和姐夫又再做我爸妈以前常做的事情了,羞羞。”林家栋看着我们,刮着他的鬼脸,做着羞羞的动作。
我推着闫怀言,让他放开我。
“我们可是已经比这更深入的事情都做过了。”闫怀言非但没有放开我,还咬了一下我的耳朵,拉长了尾音。
“小娘娘,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黑白无常把眼睛一蒙,转身,出了房间。
“好了,不逗你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出去玩,我们要睡觉了。”闫怀言抱着我,倒在床上,看着林家栋和小妖怪,警告着。
两个小家伙乖乖的出去了。
咦?
我们刚刚不是都还在客厅里吗?
怎么这会儿就在房间了?
司马端也不见了。
这个闫怀言。
他又用他的力量了。
“喂,你不是说你要睡觉吗?干嘛动手动脚的。”他让我趴在他身上,亲我额头,我偏头,他又亲我的脖子,还啃咬着,让我在他身下触电般的打着激灵,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叫养精蓄锐懂不懂?”
养精蓄锐?
我呸!
什么烂借口?
他一个阎王,睡什么觉!
我抬手,在他的胸口上一戳。
好硬。
跟戳在石头上似的。
“唔唔唔唔……”我偏头,想要反驳他,却被他给逮了一个正着。
“好了,你身上还有伤,我就算想,也不能做啊。”闫怀言一只手搂着我,另外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到他的胸口上。
昨天晚上,因为担心小妖怪,我一宿都没睡,这会儿躺在床上,才感觉困的厉害。没多久,我便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夕阳都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残红了。
闫怀言和司马端坐在同一条沙发里,冥修和白浮·拉迪丝坐在另外一条沙发里,折雪站在门口。看见我下来,折雪上前:“你跟我来一下。”
“折雪,怎么了?是她身体哪里不对吗?”冥修急问。
“没。有些问题想私下和她聊聊。”折雪没有转身,说道。
我跟着折雪,进到房间。
她这是要帮我看我背上的伤。
她和余泠玉一样,都有一个收纳箱,只不过颜色不同罢了。在这个小小的收纳箱里,放着他们要用的东西。
整个换药过程,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的人就和她手上的温度一样,冰冰的,凉凉的,但是却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