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彼岸花开在心上最新章节!
对于虚无的真实身份,我又一次不解了。
我扶着罗休,跟在他的身后。
在我们走过后,身后的那些幽冥鬼兵把上就路堵了,但是依旧不敢上前。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那些幽冥鬼兵一看见他手心里的灯笼,就害怕成那样,不仅纷纷给我们让路,而且还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之前是他身上的味道,刚刚是他腰间的荷包,现在又是他的背影,为什么他的一切都给我一种倍感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可当我搜遍了脑中所有的记忆,却偏偏又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是谁啊?”罗休凑到我耳边,好奇的问着。
“不知道。”看了罗休一眼,我非常直接的送了她三字。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就不会像刚刚那么纳闷了。腥甜到了嘴边,我把它吞了回去。
“跟你一起过来的,你会不知道?戚冰舞,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
“......”为防刚刚吞下去的血再涌上来,我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说话。几年的生死之交,我太了解她了,这女人的好奇心比什么都大,她的问题绝对不只这一个。回答了第一个,就得回答她后面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她满意了为止。
“不过戚冰舞,你迟了八天才过来,你知不知道老娘我差点就一命呜呼哀哉了啊?你倒好,一过来身边就跟了这么一个美男子,秀气不输女的,霸气不输男的,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该不会是你新找的男朋友吧?冥修他知道吗?戚冰舞,你很过份耶,一个冥修就已经够让我羡慕的了,现在倒好,又冒出来一个。你还到底要不要让我活啦?”罗休说完,看向我的无名指,一张嘴噘的老高。我知道她在看什么。
那根线已经断了。
虚无似是被这女人吵的烦了,回头睨了她一眼。
视线与他相撞,我转开了。
他眼睛里的东西太多了,也太复杂了,有好奇,还有别的我暂时还不懂的别的意思。
“不管了,我回去了也要找一个去。要不然你看这样好不好?戚冰舞你看哪,我们好歹也是生死之交,就打个商量,反正你身边已经有冥修了,不如就把这个男的让给我,省得陈明兰那群八婆整天在我耳边叨叨,你都不知道,我这听的多了,都要真的以为我没人要了呢,你说”
“咚”
我抬手就敲在了她的头上。
再被她这样叨叨下去,我会忍不住开口,打断她的。
还会爆粗口也说不一定。
这个女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把虚无让给她?
人家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替人家作这个主?
这个女人不会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戚冰舞!你那是什么眼神?!”罗休抱头,不满的看着我。
“自己体会。”懒的再跟她废话。
“咦,不对啊,这不像是我认识的戚冰舞啊,有情况有情况有..情况。这要是换作平时,你一定会板着一张优秀好学生的脸,非常不耐烦的打断我,然后再对我进行一系列义正言辞的说教,今天怎么一改常态,容忍了我这么久?戚冰舞,你该不会真的跟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我可告诉你啊戚冰舞,你最好是现在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交待。”从不满到搓着下巴,再到挽袖子,罗休的那双眼睛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
交待?
交待什么?
告诉她,这个男人是我从第三平衡空间里带出来的,然后再给她揪着我领子,问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去第三平衡空间的小辫子?
我还没那么蠢。
“戚冰舞,你不说话,我是不是就可以认为我都猜对了?你真的背着冥修,另外找男人了?戚冰舞,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出轨,你和冥.....”罗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开始了她对我的说教。
这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每次都是这样,除了任务外,干别的事情都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包括她自己的事情,可是一到了能八卦我的时间,她丫的就精力充沛的过份。
不过真好!
虽然我晚来了八天,但是我至少还能看见她平安无事。
“精神这么好,看来是不需要我的搀扶了。自己走。”扶着她的手一松,我赶紧跟上虚无的脚步。刚刚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我们都落后虚无好几步了。
要不是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我们早就落后他一大截了。
被个石子绊了一下,我借故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拍着汹涌的胸口,不让她看出我身上的伤。
虚无的头向后偏了偏,没有转过来。
他手中的灯笼还是亮着,那些幽冥鬼兵还是一个都不敢靠上来。
“我道是谁有那个本事,能从这么多幽冥鬼兵的手中把人给救出来,原来是你啊。一千多年不见,虚无,你还是老样子啊。不过你的扇子呢?没有血羽扇,就凭这两盏破灯笼,今天恐怕难逃出我的手心啊~”就在我们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一个充满了嘲讽的笑声传来。
来人骑在黑马背上,穿着和虚无一样的黑色古装,黑色的靴子,腰配宝剑。
因为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所以看不真切他的长相。
如果只从他爽朗的声音来判断的话,这个人长的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在他的身上多了虚无所没有的戾气和杀气。
虚无没有说话,只是停下脚步,看着他,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血羽扇?
我想到了封印在星辰学院禁地里的那把扇子。
原来那是他的东西啊。
“我靠!虚无耶!戚冰舞你老实交待,你是从哪里把他召唤出来的?咦不对啊,你和我一样,都是结界师,又不是召唤师,你怎么可能召唤出他呢?”罗休先是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猛烈的摇晃,后又突然明白过来,松开了我,二流子一样的搓着她尖尖的下巴,疑惑着。
天旋地转的。
这女人要是再摇下去,我非倒在这里不可。
好不容易才吞下去的血都又被她给摇上来了。
在她发现前,我赶紧擦过嘴角,也把口中的血吐到了袖子上。
好在我今天穿的衣服是红色,就算把带有血的袖子拿到她面前,她要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在第三平衡空间呆了一千多年,你的话少了。早知道,当年的赌注就应该押的大一点,直接让你魂飞魄散算了。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谁有那个本事,能闯进第三平衡空间就算了,居然还把你给救了出来。”来人见虚无没有说话,就径自说了下去,一双眼睛扫过我和罗休等人。
第三平衡空间!我震惊的看着虚无的背影。
难道是那个时候?
“戚冰舞,你就好好的在这个虚空幻境里呆着吧。哦对了,我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在你面前的这两道门,一道是通向人间的,还有一道是通向第三平衡空间的,你只能赌你的运气,二选一了。人间就不说了,至于这第三平衡空间嘛,没有人见过它的样子,我只在一本书上见过,说那里面的时间就永恒的。在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不过进去了的人,就永远都别想再出来。拜拜,祝你好运!”
我只记得当我走过其中一道门的时候,我仿佛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除了水天一线的蓝还是水天一线的蓝,什么都没有。
在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后,我看见了一个由海水组成的椭圆形结界,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以为那是离开第三平衡空间的门,就拼尽了我所有的灵力,强行把它打开了。
等到结界散去的时候,门是打开了,可是同时,也有一个穿着月白色古装,批散着长发的男人从里面落了下来。
我一跃而起,在他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他的头发散乱,双目紧闭,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他的那张脸却白的吓人,跟个鬼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当时还担心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活着。
当时我就在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第三平衡空间里,而且还被困在了那个结界中。
之前,虚无说出他名字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如今再听见这个男人对虚无的称呼,以及罗休这个女人的一惊一乍,我才总算想起来。
虚无,一个活在传说中的传奇人物,经历时代的变迁,可依旧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就连古人给他的定义也只有一个字,谜!
“私自打开幽冥界大门,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虚无看着来人,冷冷的问道。
“罪?那也要那群饭桶查得到我身上才行。”男人的话里全是自信。
“你以为就凭我一个人,就能把这些鬼兵训练成这样?虚无,你太天真了,这天下太平太久了,也是时候该变变啦~。虚无,难得一千多年后还能再见,我今天就送你一个顺水人情,就当成是老朋友再见的见面礼,放你们一马。下次遇到,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哈哈哈~。”来人一边笑,一边把马儿掉头。
“得得得”
来人走了,幽冥鬼兵退了,虚无收了他手心里的灯笼,眨眼间,整座山上就只剩下了我们一行人。虚无为了不让更多的人认出自己,当着罗休的面,交给我一块玉佩,然后便进入其中休息。或许是刚刚才从第三平衡空间出来的缘故吧,我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虚弱。
看着手中的玉佩,想着那个地方,我真的还要再回去吗?
已经所剩不多的灵力,要是再见那两个人,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应付他们?那把扇子被封印了,凭我现在的力量,我又要怎么解开它?我能解得工吗?
一群不知名的鸟儿挥着翅膀,从头顶飞过,我不确定的望着他们。
“喂戚冰舞,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罗休冲到我面前,跺脚,万分不满的看着我。
“嗯。”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她,其实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和冥修到底怎么样了?你手上的姻缘线为什么没了?”罗休抬起我的手,看着我干干净净的无名指,急的跳脚。
“断了。”从她手中抽回手,我像个局外人一样,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断了?...这怎么可能?你们可不是一般的情侣,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死,这线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冰舞,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冥修主动解除的?是不是因为...白浮·拉迪丝?”罗休不相信的看着我,问的小心翼翼,尤其最后那个问题。
经历了生死又如何?
我既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也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对他来说,断掉这根线,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难道是真的?!冥修他怎么可以这样?!当初是他不顾你的意愿,非要系这根线的,现在白浮·拉迪丝醒了,不仅差点杀了你,还害死了吴阿姨,冥修是眼瞎了看不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吗?等了她七百年怎么了?七百年了不起吗?他...”罗休替我愤愤不平着。
这一次,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向前走去。
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
手心里的玉佩冰凉着,就像我现在捏着的不是玉佩,而是一块寒冰。
“不行!我要找冥修问个明白!”罗休说完,放出了式神。
我把它圈在我的结界中。
“戚冰舞!”
“罗休,你知道我的性格,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个人了,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现在要回一次星辰学院,把我的东西都拿出来,你要是需要我帮忙了,只要冥修不在,你都可以叫我。”挥手间,式神变回一张用墨笔画着方框的小人形白纸,像冬天里放大版的雪花一样,从半空中,在我们的眼中,轻飘飘的落下,停在我的手心里,盖在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