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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睡眼又那么纯真美好,仿佛正在做一个美梦,嘴角似乎都微微的翘起,让许天哲都不忍心叫醒她。
等等吧,说不定她觉得这么睡不舒服,就自己调整姿势了。
许天哲安慰着自己,僵硬着身子,紧张的盯着影音室的大门,就怕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
这完全是他多虑了,白晓蝶一直把影音室当做重要私密的休息空间,没有她的传唤,是没有佣人敢进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天哲偷偷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白晓蝶已经枕着自己睡了二十分钟了,自己的身体从最开始的刻意僵硬,变成现在的麻木,他有苦难言。
正在心里嘀咕时,肩头传来嘤咛一声,他立即放轻声音,就连呼吸都憋住了好几秒。
白晓蝶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似乎歪着睡久了,脖子不舒服,动了动身子,然后重心不稳,滑下了许天哲的肩膀,差点就直接睡在了许天哲的大腿上。这下许天哲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眼疾手快的接住人,然后把人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一些列动作让白晓蝶从睡梦中逐渐清醒,迷蒙的眼睛艰涩的睁开,带着刚睡醒的意识不清和懵懂,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许天哲。
而对方正在一脸怪异的揉弄着肩颈,白晓蝶关怀的问道,“你怎么了?脖子不舒服?”
许天哲呵呵笑了声打发掉了,他按摩的手不停,被当做枕头睡了那么久,肌肉僵硬酸痛罢了。
白晓蝶倒是体贴无比,“我记得家里有万金油,给你拿来揉一下吧?”
还不等许天哲拒绝,她已经呼啦一下站起来,白皙的手臂快速的把微微发皱的裙摆整理好,就出门寻药去了。
许天哲不好再待,也站起来,跟着出去。
白晓蝶动作轻盈,前后就不到三十秒的功夫,她已经要跑进二层的房间里了。
正要追,身后传来管家客气中透着冷肃的话,“二爷,老爷正在忙,要不然您还是客厅等一下吧。”
“哼,这里是白家,我难道还要像个客人一样等你通报吗?笑话。”
和管家说话的人,语气十分不客气,未见其人许天哲脑海里就想象出一副尖酸阴私的脸。
来人显然是白家出身,对工作了十多年的老人也没那么在意,颐气指使全然的主子做派。
记得第一次给白老爷子看病,白晓蝶就是突破了家里人的重重阻挠,可谓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力排众议让自己过去的。
许天哲回头,就看到一个高瘦的男子,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目光不善的也看了过来。
对方反应了片刻,阴霾的眸子中疑惑甚重,“管家,这是谁,怎么在家里?”
老管家十分无奈,他很想提醒这位白家二爷,他现在站的地盘,准确的应该说是白小姐的房子,而不是白家。这栋别墅,是白老爷子送给小姐的成年礼物。
但是白家二爷可不会分的这么清楚,只要沾了白字,就是属于白家的财产,而他作为白家人,就能任意支配。
老管家咳嗽两声,恭敬道,“二爷,这位是小姐的朋友,许天哲许先生。”
许天哲不懂对方的脸色怎么跟阴晴不定的四月天似的,说变就变。一开始看自己的眼色已经够不好看了,没想到还有更精彩的在后面等着自己。
就见这位白二爷,古怪又猥琐的看着自己,嗤笑两声,“哦,原来是小蝶的朋友。长得嘛……”
一听他后面的话,许天哲下意识冒出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有谁上来就对陌生人评头论足的吗?何况还是请来的客人。
许天哲本来就对自己的长相不够英勇有些介意,平白无故被人用看小白脸的眼光上下打量,即使再好的修养,许天哲也忍不住把拳头摁的啪啪响。
就在许天哲要出言反击时,楼上白晓蝶厉言喝止了对方,“二叔,你可别乱说话,许天哲是我请来的客人。”
被白晓蝶叫做二叔的人,大名唤做白敬礼,虽然名字和礼顺恭敬有关,但性格向来是傲慢无礼,尤其爱以身价评判人。但凡是没钱的,在他眼里就跟下等人差不多。
许天哲不是一个爱在外表上用力倒腾的人,只要干净整洁穿着舒适就行了,当然在特定场合他还是会注意着装的。所以,在白二爷看来,许天哲就是一个长相不错但是朴素寒酸的小白脸了。
白晓蝶的朋友?呵,没那么简单吧。有钱人家的小姐,玩的开的是什么样子他会不知道?
自以为抓住侄女把柄的白敬礼鄙视的扫了许天哲一眼,然后一副长辈模样的批评白晓蝶。
“小蝶,你出身在白家,朋友的选择上就更该注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领回家的,这年头仗着一张脸就骗人小姑娘的把戏,你不会也被圈进去了吧?”
许天哲脑子有些发懵,自己怎么就被定义为阿猫阿狗了?
白晓蝶先是愣了一秒,然后腾的燃起熊熊怒火,先不说许天哲是对她有特别意义的人,光他是自己亲自邀请的客人的这重身份,被二叔这样诋毁,就足够打脸了。
白家一团乱麻,看似和睦的家庭,早因为家产的争夺而分崩离析,自己是白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和老爷子的关系最为亲密,这些白家人就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么就是各种想办法的套近乎。
“二叔心思不干净,看谁都不怀好意。”白晓蝶冷淡的说着,缓缓走下楼梯。
白敬礼危险的眯起眼睛,声音不自觉拔高,“跟谁这么没礼貌的说话呢?”
白晓蝶只是冷笑,居高临下,气势上先声夺人。尤其是她轻蔑的目光,更是让白敬礼恼羞成怒。
老管家适时出声,毕竟老爷子还在,两个都是白家的主人,这么闹起来终归不好看。
“白二爷,小姐年纪轻,你别跟她计较。不如我还是领您到书房外的休息间稍后,我去……”
“主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白敬礼忽然吼道,在场的几个人都被他莫名其妙的爆发惊住了。
许天哲自觉这是白家的家务事,而且八卦气息十足,自己局外人,虽然被无缘无故的骂了,但还是不好插手,便把存在感压的很低,让白晓蝶和老管家去处理。
白晓蝶不客气的批评道,“林伯在白家工作那么多年,特别是爷爷,服务了几十年,二叔,你这骂的,是林伯,还是林伯后面的爷爷?”
白敬礼哼了一声,“小丫头别想着可以离间我和老爷子的关系,再怎么说,从血缘上,我是老爷子的儿子,直系血脉。你还掺和了苏家的血脉,隔了一层!”
白晓蝶的妈妈姓苏,白敬礼毫不客气的就把自己抬到了比白晓蝶高一层的位置,她气的浑身发抖,但多年的礼仪培养,让她控制着自己,不爆发出更多的怒火,只一双眸子,闪烁着跳动的火焰,狠狠的瞪着大厅里昂着下巴的白敬礼。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紧闭的书房门打开了,拐杖敲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是一记闷棍敲在了斗鸡般的两个人身上。白敬礼和白晓蝶的气势,瞬间就被压了下来。
“爷爷……”白晓蝶嗫嚅的抬起眼皮,可怜兮兮的。
白老爷子一直反对白晓蝶和白家人对着干,她毕竟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家,白家人都是商场里历练多年的老狐狸,要真对付小丫头,怕是连骨带皮的都吃了去。
白晓蝶经常被老爷子耳提面命,隐忍为上,但这次被白敬礼借着许天哲激出了火气,一时没忍住就硬杠了上去,此时面对严肃的白老爷子,不觉心底发虚。
“老爸。”白敬礼尽管心里也不自在,但好在场面上撑住了。
白老爷子的气势,是几十年打拼沉淀下来的厚重,老人家一出场,许天哲瞬间就觉得两个人被秒成了渣渣。他越发低调的往角落挪了一步。
“吵什么?我在书房里都听到了。”他首先看了白敬礼一眼,“你是长辈,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跟一个小辈对着吵架?被人看到怕是当白家没人管得住你了是不是?”
白敬礼被老爷子第一个点名,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弓着腰道,“我错了。”三个字说的极快,许天哲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老爷子又转向白晓蝶,“他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就算说话冒犯了你,你也可以找我。”
一番给白晓蝶撑腰的话,听的白敬礼垂下的脸上表情精彩万分,最后定格于忿恨不甘之上。
“你给我进来。”老爷子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撑着拐杖回到了书房。
老管家一如既往的恭顺,“二爷,书房请。”
白敬礼被当着小辈和看不上的小白脸许天哲的面,大大的驳了面子,正是心里邪火乱窜的时候,但老爷子一分钟前才骂过他,此刻也不敢造次。嘴上不说,看着白晓蝶和许天哲的目光,有如实质,跟刀子似的,直接插到两个人身上。
最后也只能黑着锅底一样的脸,垂耳顺目的进了书房。
还是正经事要紧,等他把白家拿到手,白晓蝶还不是任他捏?
刚看了白家的一出大戏,许天哲大气不敢出,只剩尴尬。白晓蝶的眉峰拢起,气愤过来就是忧虑。
在心事的衬托下,她就像是一朵无依无靠的水中莲,脆弱可怜,让人忍不住呵护,为她拂去忧心之事。
食色性也,但从欣赏角度来说,此刻的白晓蝶,出尘的气质被放大了许多倍,许天哲细细的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出言安慰。
“白小姐,心神忧则肝气虚,何必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许天哲的嗓音柔和,白晓蝶虽然没有松开愁绪,但嘴角依旧是牵起了淡淡的笑容。
“多谢你的提醒。只是情绪有时候真的难以控制,喜怒哀乐圣人都不可免俗,我又怎么办的呢。”
许天哲上前一步,“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少吃辛辣,少吹风。”
白晓蝶眼睛蓦的睁大,“就这么简单?”
“五脏的保养方法有很多,复杂的方法需要考虑季节脉象,以及精气淤积,真要细说三天三夜也不够时间。精气入肝则生忧,肝恶风,所以少吹风。看刚才你和二叔针锋相对,正是应和肝气失常则多言,而辛味走气,所以少吃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