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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铁就有些为难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将手中拐杖呈与墨哈邑眼前说道:“此乃牧氏镇族之宝,我已得手,还请尊贵的墨哈氏兑现诺言。”
“就这?一根破拐杖?”墨哈邑嗤之以鼻。
“请看。”牧铁说着,拔开拐杖,露出暗藏骨剑,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骨剑,是纹器,源师才能使用的神器,乃牧氏先祖所传。”
说着,还将自己逃离地牢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墨哈邑接过骨剑,仔细辨别查看,随手挥动,划过身旁脖子粗的大树。
剑身划过大树感觉不到任何阻碍,树干却瞬间被斩断成两截。
牧铁虽然清楚骨剑的锋利,可看到眼前一幕,心头依然震惊,恬着脸说道:“我没骗你吧,这真的是牧氏镇族之宝。”
“族长已死,要这镇族之宝又有何用?之前约定,就此作罢。”墨哈邑脸上带着不舍,骨剑入鞘变成拐杖,丢给牧铁。
不是他不想将这骨剑据为己有,而是在汝鄢镇雄与圣兽麒麟决战未果之前,不能做出任何冲动的决定。
刚才在帐篷里,清楚的听到虎妞说要救牧氏族人,猜想两者之间关系匪浅,万一汝鄢镇雄获胜,拿了牧氏的镇族之宝,岂不是引火烧身?
若是最终圣兽麒麟获胜,到时候在出手抢夺骨剑也不迟,即便墨哈氏此时破败不堪,族人死伤无数,拿下牧铁却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心里打定主意,这才将骨剑还回去。
“墨哈穹死了,这怎么可能?”牧铁心头大震,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先去那边大帐中休息,里面那人或许你还很熟悉,等此间事了,我族推选出新的族长,在与你详谈。”
墨哈邑指了指虎妞所在的帐篷,示意牧铁前去躲避,也有心想要试探虎妞与牧氏的关系。
牧铁也只能接受安排,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道:“地牢洞口已开,还请命人前去镇守。”
“此事我自有安排,你无需多心。”墨哈邑瞪了他一眼,言辞不善。
牧铁走后,其他的牧氏族人用叠罗汉的方法其实也能离开,但他们选择相信族人,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等待着他的回归。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性子急的族人早就忍不住了,猜测的说道:“牧铁这家伙,不会是丢下我们自己逃跑了吧。”
“不得胡说,我牧氏没有懦夫。”老族长一声厉喝,才制止了族人的讨论,虽然他心里同样有所怀疑,但还是说服自己相信牧铁。
汝鄢镇雄与圣兽麒麟的战斗,只能听到声响,看不到具体情况,牧氏族人在焦急的等着这,墨哈氏的族人也在焦急等待着。
虎妞同样也在焦急等待。
牧铁走进帐篷,看到虎妞,心里很意外,关心的问道:“虎妞,你咋也被墨哈氏的人抓来了,牧戈呢?牧氏部族现在如何?”
“牧铁大叔?”虎妞看到牧铁同样震惊,眼角余光看到他手中的拐杖,急忙问道:“这是族长爷爷的拐杖,他人呢?他是不是…”
“族长没事,他被关在地牢里。”
“那你怎么在这里?族长爷爷的拐杖怎么在你手里?”
“我…我…”
事过突然,牧铁根本没想到会在帐篷里看到虎妞,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正尴尬时,一声狂笑在帐篷外响起,汝鄢镇雄拖着战锤,扛着寒玉灵晶棺走进帐篷,得意的说道:“乖女儿,阿爸没骗你吧,都说了那畜生不是我的对手。”
看到帐篷里除女儿外还有一个人,脸色大变,战锤指着牧铁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
“阿爸,他是牧铁大叔,牧戈的二叔。”虎妞急忙解释,这才打消汝鄢镇雄的疑惑。
“可他却是牧氏的叛徒。”墨哈邑紧随而来,一语出卖牧铁。
“你…”牧铁指着墨哈邑,急的说不出话。
反观墨哈邑,从容淡定,对汝嫣镇雄弯腰行礼,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一番解释,却成了牧铁为坐族长之位,出卖这个牧氏,到是将墨哈氏撇清了。
“牧氏其他族人我已经命人带来此处,虽略有受伤,却性命无碍,还请尊贵的圣源师大人饶恕墨哈氏的罪责。”
解释完所有事,墨哈邑恭敬的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态度极为端正。
不多时,牧氏老族长等二十多名族人被请到帐篷里,牧铁见状,发疯似的想要逃离。
连帐篷都没冲出去,便被制服押解在地。
鸡毛蒜皮的家常事,汝鄢镇雄没功夫关心,要不是因为女儿要参合,他才不管。
老族长得知事情真相,又从虎妞口中听到牧氏部族被围剿,族人几乎死伤殆尽,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昏厥。
小半个时辰后悠悠转醒,饱经沧桑的眼神中满是悲哀。
得知汝嫣镇雄的身份后,右手捏着一个奇怪的手印贴与左胸口,弯腰行礼道:“尊贵的圣源师,能否与您单独谈谈。”
“谈个屁啊…”
“阿爸…”
汝鄢镇雄不耐烦的回答,却是虎妞打断,立即改口道:“谈、谈、谈,我谈还不行吗?咦,你这手印…”
转头瞬间,才看到老族长右手手印。
包括虎妞在内,所有人都离开帐篷,只留老族长与汝嫣镇雄。
两人在帐内具体谈些什么,无人知晓。
汝鄢镇雄再次走出帐篷时,面色极为凝重,对牧氏族人说道:“进去吧,见见你们族长最后一面。”
所有牧氏族人大惊,急切的冲进帐篷。
此时老族长平躺与床榻之上,已是弥留之际,目光眷恋的看着每一位族人,言辞恳切的说道:“不要怪牧铁,也不要伤他,就让他自己走吧,毕竟…毕竟他是我牧氏的男儿。”
“族长…”
“族长…”
“让我说完。”老族长不许别人说话,对牧峰说道:“拿我拐杖来。”
牧峰闻言,从牧铁手中夺回拐杖。
“砸碎外面的树枝。”
牧峰照做,捏着拐杖双手用力一扭,包裹在外的树枝化作碎块,露出暗藏在其中骨剑的真正相貌。
或许是因为去掉伪装的缘故,此时骨剑与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骨剑通体银白,仿佛秘银打造,拔剑出鞘,剑身双刃各有九道齿牙,如凶兽獠牙。
牧氏族人都好奇的看着,认为此前地牢中光线黑暗,没看清骨剑的样子。
此时再看,当真不愧为牧氏镇族之宝。
“将此剑…作为牧戈娶亲的聘礼…送给虎妞…”
“族长,万万不可。”牧峰听到族长的安排,魂都吓掉了。
“这是我最后的遗愿,务必招办,否则,我死不瞑目。”
“是…族长…”牧峰虎目含泪,言语哽咽。
“此后,你们便跟随圣源师汝鄢镇雄前往珈岚森林生活,除非牧戈找到你们,否则不许踏出森林半步,此事圣源师大人已经答应,你们…你们…”
老族长话未说完,手臂无力下垂,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