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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易阳就在厨房开始忙碌,廖齐鸣想帮他打下手都被易阳赶出去看电视,俩个小时后,满满一桌菜,有荤有素的,菜色很好看。
许沫昨晚饿着肚子睡觉的,早上六点七点被饿醒,就到楼下吃早餐去了,顺便闲逛,买好几袋东西慢悠悠走了回来,易阳以为她在房间里睡觉,于是敲了好几下门,依旧没动静,心想是不是出去,想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转身下楼时就看见许沫,易阳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沫沫。”
许沫正在边上楼梯边回范敏的微信,没注意眼前,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微微下了一跳,随后应到,“我起早了,没什么事就出去逛逛。”
看到他身上还穿着围裙,这才想起来,他昨晚说中午一起吃饭,“我先把东西放进去。”
易阳还在门口等她,很快的她出来了,手里还拎着袋子,关完门,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给叔叔的礼物。”
易阳嘴角挂着笑意嗯了一声,就牵着她手往楼下走,许沫被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不自在,想出声说她自己走,想抽出手,却被带着茧子的大掌的紧紧牵着,这一刻她有点不想去破坏他的心情,到楼下门口,她很快就抽出自己的手。
许沫跟在易阳的身后进去,看到廖齐鸣的那刻,她眼眶湿润,定定站着,哽咽叫了声:“叔叔。”
廖齐鸣站在沙发旁对许沫点了点头,然后跛着脚一步一步走到许沫面,眼睛发红,看了她一会,就抱了她,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曾经喜欢缠着他的小女孩长大了,却失去了爸爸。
眼前的场景,也让易阳湿了眼眶,这场离别终于结束了。
许沫从小就很喜欢廖齐鸣,每次见到他,总是会甜甜地叫他叔叔,廖齐鸣也会经常买小礼物跟小零食给她。
许父在世的时候,许沫经常问他廖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她知道廖齐鸣经常会出任务,每次时间都不规律的,有时很快就回来,有时几个月才回来一次,那次是许沫问许父最后一次廖齐鸣什么时候回来,刚好是易阳离开的第三年,她隐隐约约感觉易阳的失踪跟廖齐鸣的失联有关系,但是她爸爸总是含糊掩饰过去,那次许父却很严肃地跟她说现在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问他也没用,后来就没再问了,在双班看到他时,许沫确认他是好好生活在这个世上的,也就放心了。
再一次吃到易阳做的饭菜,许沫心里涌出异样感觉,就好像这些年他没离开过一样,易阳给她夹过几次菜,其余时间都在安静吃饭,可能是部队养成的习惯,除了出声询问她味道怎么样之外就说别的话题。
吃完饭许沫主动帮忙洗碗,易阳就让她放放盘子,这时易阳洗好一个盘子半天没人接,抬头看向她,却看着她满脸疑惑看向窗外,易阳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廖齐鸣背着他们在看电视。易阳小声说道:“鸣哥,出任务时伤舌头跟喉咙,所以他没能开口跟你说说话。”
许沫听了之后难受极了,心里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喉咙堵得厉害,说不出话。愣愣看着易阳。“没事了,现在都回来。”
直到晚上睡觉时许沫闭着眼睛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现在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就过去了,就像昨天跟今天。但又感觉好长远的事情了。
到后半夜她才有睡意慢慢进入梦乡,梦里回到了易阳读大一那年,寒假许沫早早就放假了一心等着易阳回来,当时易阳参加一个竞赛,腊月二十六才会能回来,一大早许沫就拉着廖齐鸣去高铁站接他,那年刚好很冷,近几年最冷的一个冬天,她穿着厚厚的外面还戴着两个兔耳朵的帽子,尽管穿很多她还是觉得冷,不停的跺脚。廖齐鸣见状说道:“沫沫要不我们先回车里等吧。”她摇了摇头。“车里可以开暖气,你哥出来找不到我们会给我们打电话的。”那时她还是摇了摇头,“不要,我想哥哥一出来就能看到我。”易阳一出站确实一眼就看到他们,廖齐鸣举着那么大一个牌子想不看到都难,牌子上写着,臭哥哥,沫沫在这里。
回去的路上廖齐鸣笑着跟易阳说刚才场景,说完还不忘加一句,这丫头你没白疼。
易阳听后,宠溺摸了摸她的头,“嗯,没白疼。”
随后又梦到了杨郝勋,有断断续续听到响声,锅盖碰撞的声音,切菜的声音,许沫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看见厨房许母的身影,许沫撒娇叫了声“妈”就黏上去抱着许母,“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到家的,见你睡得香就没叫你。”许母边搅着锅里的汤。
许沫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哎呦,这都快中午了。”
许母笑了笑拍拍她抱在腰上的手,柔声说道:“快去洗漱,可以吃饭了。”
许沫抱着许母撒娇一会才去洗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