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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彩月宫后,冷懿轩一路扶着龙芷言回去,。有他的陪伴,龙芷言心中所有的彷徨一下子驱散了。
夜空中,月亮昏晕,皎洁温柔,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
走在这寂静的环境底下,龙芷言感到气氛有些不自在,这不由让她想起那天晚上在架阁库发生的一切。脸一热,忍不住想把手给抽回来,然却被冷懿轩霸道地抓紧,怎么也抽不出来。尴尬之余,她想办法打破了这份宁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冷懿轩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目光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深沉。龙芷言接着又道:“你跟踪我对不对?”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改变了话题道:“其实你不应该插手芳妃与皇后之间的事情的。就算你今晚不出现,皇后也不可能活得过明天,顶多是搭上一条芳妃的性命而已!”
龙芷言轻轻叹息一声,他说的道理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沉默后她道:“我想亲手替小蝶报仇!”
“报仇?难道在你的眼里除了报仇就没有别的了吗?”看着她,冷懿轩的目光里明显流露出一丝失落,那样的眼神,忽地刺痛了龙芷言的心灵。
别过脸,她不敢正视冷懿轩的眼睛,要是以前,自己自然不会一心想着报仇,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友情之外,还有爱情。可是自从他和许婧雯在一起后,整个世界荒凉得只剩下友情了。
见她不语,冷懿轩急了起来,长久以来的思念一下子充斥着整个心间,他迫切地想将所有的真相说出来:“小言,你知道吗?当初我之所以一箭射进你的心脏,那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龙芷言呆呆怔了一下,月光下的他紧拧着俊眉,却更添了几分迷人的气息。最后,她挤出了几个字道:“什么苦衷?”
冷懿轩深吸一口气,最终把所有的过程与真相说了出来。龙芷言静静地立在原地,静静地听着他的描述,心里说不出是喜还是悲。
一直以来,自己也曾想过他这么做其实也是被迫的,只是没想到真想会是这个样子,当初如果没有那几个山贼,如今的自己也许跟他已经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吧!这,是不是所谓的天意弄人?
凉风习习,吹动了两人的衣袂,空气里飘来了淡淡的花香。冷懿轩讲述完所有的经过之后,龙芷言抬起头来产冲他微微一笑:“懿轩,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冷懿轩内心一紧,忙上前走了一步道:“那么你愿意重回到我身边吗?”
这问题不由让龙芷言脸上浮出了一丝异样之色,沉默片刻后她道:“如果我重回到你身边,那婧雯姑娘怎么办?”
“婧雯?”冷懿轩怔了怔:“我们一直都只不过保持着兄妹之情。”
龙芷言苦笑一声:“在你们眼里是兄妹,但在东瑜人的眼里,你们已是夫妻,毕竟起初你要娶的人是她,如今想伴在身边的人也是她。如果我重回到你身边,有没有想过她会怎么样?”
冷懿轩被她的问题问得有些哑言,看着她,内心忽然有种两人相距越来越远的感觉。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斑勃勃地照在两人的身上,最后他才道:“小言,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替别人着想,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难道因为婧雯,你要将自己的幸福拒于门外吗?再说了,不管我和她是否挂上了夫妻的名义,但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虽然当初我要娶的人是她,如今陪伴我的也是她,但打动我心的人却是你,舍弃一切为我付出的人也是你。与其说你曾经冒用她的身份夺走我的心,倒不如说是她冒充你跟我在一起。”
听了这话,龙芷言没有作声,只是低下头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甘心,冷懿轩接着又道:“还有一点,其实她这次来北瑜,就是为了寻找心上人,一旦他们两人重合,到时便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都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这一点倒让龙芷言有几分惊讶,尔后她道:“婧雯姑娘的心上人就是九驸马吧!”
“没错,当初她来东瑜和亲的时候,半路就是跟黄梓旭逃婚了。至始至终,她爱的人都是黄梓旭。正如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甜言蜜语会从冷懿轩的嘴里说出来。龙芷言除了意外之外,内心也荡漾起丝丝的幸福。这下,她不再作声了。
“小言!”冷懿轩有激动地靠近一步,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掌心里传递过来的温度深深地温暖着龙芷言的心,看着冷懿轩那充满期盼的眼神,龙芷言心头忽得紧了一下,最后,她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真的?那太好了!”冷懿轩激动地差点忍不住将她抱在了怀里,可龙芷言接下来的话又不由让他冷却了下来:“不过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冷懿轩有些傻眼起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龙芷言深吸一口气:“等到婧雯姑娘和九驸马旧情重烯的时候吧!”
冷懿轩脸上浮出了阵阵失落,不过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这么做无论对谁来说都公平一点。不然如果她现在就跟自己在一起,到时许婧雯的身份就会变得很尴尬了。
最后,他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一旦婧雯和九驸马在一起之时,便是我们两个重归于好之日!你等我!”
“好!我一定会等你的。”龙芷言淡淡一笑,接着两人便一起向前走去。
月光星稀,微风徐徐,他两的背影形成了一图美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