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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吩咐伙计找遍了在云来镇的大梁商人,得到的消息只有一个,带来的地蛋都被人买走了,一个不剩,若是需要的话他们可以联系再送来些,不过需要时间,他们大梁离大庆距离遥远,一来一回还带着货物,至少得两月有余。
两月有余?!那黄花菜都凉了,自己拿什么跟五味居抢生意?!
齐大川一时有些焦头烂额,本以为买了方子,知道了那新食材为何物,一切都将迎刃而解,结果知道是知道了,却弄不来,这比不知道还让人恼火。
“赵夫人,你们整日摆摊,手里可还有存货?若是有的话能否先匀我一些?这样吧,我出双倍的价格…不…三倍你看如何?!”
齐大川想到沈家的生意,手里不可能一点都不备,眼下只能寄希望于沈家。
若是不趁热打铁,把五味居打压下去,只怕云来镇的熟客又被她拉拢了去,到时候他们哪怕再模仿,也于事无补。
“这……”赵氏有些心动,土豆家中还有不少,但儿媳妇儿还要供给五味居,她一时半会儿的也做不了主!
“齐掌柜客气了,这地蛋是稀罕物,内子刚开始也不知生意如何,就没敢多囤,如今家中满打满算的不过二三十斤,刚刚能支撑到三国贸易结束,只怕不能卖给贵店了!”
一旁的沈延宗沉声说道。
“对,的确是不多了!”听话听音儿,眼见儿子如此说,定是不想卖给贵宾楼,赵氏自然不会拆台。
二三十斤啊,还不够塞牙缝的。
齐大川闻言又一次失望不已。
既然那地蛋儿买不到,五味居的另一种新食材唤做豆芽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要不派人出去打听打听?!
齐大川拧着眉毛想到。
不想一旁的沈延宗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若是齐掌柜想要些稀罕玩意儿,我这里倒是有种新食材!”
“哦…沈兄说的新食材是…”齐大川有些心不在焉,心里还琢磨着豆芽的事,嘴里随意敷衍着。
“那食材清脆爽口,煎炒煮蒸皆可,是我邻家一妇人所种,唤做豆芽!”
哦…豆芽…
啥?!豆芽?!
齐大川眼神猛地一亮,看着沈延宗激动不已,这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沈延宗看着齐大川激动的神色,脸色一哂,想起昨日悦儿同他交代的话,只说那豆芽是康慧娘发的,如今齐大川还不知她同五味居的关系,能瞒一日是一日,这样说不定能替五味居打探点消息。
至于豆芽,许三娘再三劝说她们该如何卖就如何卖,不需要顾忌她,唐悦这才有了让沈延宗在齐大川面前提上一提的念头。
不止是贵宾楼,等他们这批豆芽出来,就要摆摊售卖了,到时候云来镇的大小酒楼食肆只怕都会有这种新食材。
算着日子,新一批的豆芽这两三日就成了。
齐大川听了沈延宗的话,迫不及待的派人去了玉坠儿胡同,康慧娘也是提前被唐悦打点过了,当下欢天喜地的留了贵宾楼的定金,拍着胸脯保证等豆芽一发好,定会第一时间送过去。
这头儿送了小伙计离开,下一刻康慧娘就心急火燎的往街上的杂货铺奔去,豪气的买了四个二十斤的大坛子,花了一百多文,看的那杂货铺老板喜不自胜的,这坛子又不是消耗品,占地方不说,一年半载的也卖不出去一个,如今倒好了,这康娘子竟然一买就买了四个,为此那老板还抓了一大把饴糖递给了跟着康慧娘过来的吉祥,喜的吉祥见牙不见眼的。
最后那老板见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搬不动,还让自家小伙计帮忙把坛子送到了康家。
“娘,咱们可是发财了?!”吉祥嚼着嘴里香甜的饴糖,看着眼前四个敦实的坛子,一脸兴奋。
“发个头啊,这生意不过刚刚开始!”康慧娘笑眯眯的睨了儿子一眼,再一次感慨自己追随唐悦的行为当真是正确至极。
按照这样的发展趋势,不仅年后儿子的束修有了着落,还能落下些散碎银钱,慢慢的攒上一些,往后好给儿子娶媳妇。
这头儿康慧娘喜气洋洋的,康家的动静也引起了王家许翠莲的注意。
她初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这几日不知怎的,这玉坠儿胡同的妇人们跟商量好的似的,突然都忙碌起来。
康慧娘整日不是出门卖豆腐,就是躲在家里神神秘秘的不知捣鼓什么,听儿子王瑞说康家也盘了炕,这让许翠莲有些吃惊,康慧娘哪里来的余钱盘炕。
如今这玉坠儿胡同,沈家盘了炕,就连康家也盘了,自家再也不是独一份了,这让她心里不是滋味的很。
再说到玉坠儿胡同的妇人们,不止康慧娘,唐娘子向来是个能折腾的,从她来了云来镇,就没一日安生过,年前卖对联,如今卖薯塔,沈家的的小吃摊她还偷偷去看过,那叫一个生意红火,一日也不知得有多少进账,让她眼红不已。
加上她年岁是一帮妇人中最小的,生的也是花容月貌,那沈家郎君待她亦是如珠似宝,夫妻二人整日甜甜蜜蜜,同进同出的,羡煞了玉坠儿胡同的一帮妇人,如今妇人们的话题再不是自己,而成了唐氏,这也让许三娘心塞不已。
唐氏也就罢了,就连王招娣那个落魄户最近也早出晚归的,每日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出门,偶然从张婆子的叫骂声中得知这王招娣竟然在外做工,这让许翠莲尤为不忿,怎么连王招娣那样的人都有人要。
玉坠儿胡同不过五六户人家,这三家的妇人都天天不见人影儿,剩下的几人聚在一起也没甚趣味。
先前自己众星捧月般的场面一去不复返,让许翠莲失落的很。
眼见自己家再也不是玉坠儿胡同里的独一份了,她引以为傲的那点子资本也荡然无存,此时她一个人在玉坠儿胡同溜溜哒哒的,在各家门口探头探脑的,却是没碰见一个闲聊的妇人,一时间还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