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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心口,又痛又恨,嘶哑着声音道:“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许多年不肯踏入我房中,我主动一点,竟变成了下三滥?”
“当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我不直接言明,已是给了你体面,你别得寸进尺!”秦国公冷冷道,语气中已有不耐,“今日你对陆夫人做的事情,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明日,你便带上月儿,去陆府赔礼道歉。”
秦夫人听得此言,断然拒绝道:“荒谬!我堂堂秦国公府的夫人,去给一个村姑道歉?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你既然要脸,今日便不该做那些卑劣的事情!”秦国公目光森寒,不容置疑,“如若明日你们母女不肯前去,那我便只能派人押送你们过去了。”
秦夫人身形一震,指甲死死抠入肉里,“我什么都没有做,国公这是欲加之罪,我不会去的。”
秦国公冷笑,“由不得你!”
看着男人不近人情的冷酷面容,秦夫人再也忍受不住了,崩溃大吼,“你就仅凭那乔氏的三言两语,便信了她的话,还要我和月儿去向她道歉,你莫不是看上了她?
可你别忘了,人家这样的年纪,都足够当你女儿了,而且人家早就嫁人了……”
“胡说八道!”秦国公面色骤寒,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秦夫人心头一悸,声音戛然而止,不敢再多言。
“滚!”秦国公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肮脏,声音冰冷,没有温度。
秦夫人面色煞白如纸,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书房。
想到秦国公的冷漠,她心绪难平,直接去了佛堂。
可是平时能让她立刻静下心来的佛珠和佛经,此刻都失去了效用。
只见她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最后竟被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力气之大,瞬间将佛珠的线崩断,佛珠顷刻散落了一地。
来找她的方嬷嬷,看到这一幕,吃了一惊,急声问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秦夫人发泄了一通,整个人冷静了一些,却依然浑身发抖,“为了他,我付出了那么多,可这么多年了,他却连正眼都不愿意瞧我一眼,在他眼中,我就那么差?”
方嬷嬷闻言,立即明白了什么。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后,低声劝慰道:“夫人可别乱说,谁不知道,当年夫人的美貌冠绝天下?国公自来便在军营摸爬滚打,不懂得风情,夫人千万别在意。
况且,这么多年了,咱们国公府,除了夫人外,国公一个通房妾室都没有,比起其他府的夫人,夫人已经非常幸运了,至少,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秦夫人有些颓然地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可我再美,也美不过……”说到这里,她的眼神陡然阴沉。
方嬷嬷顿了顿,宽慰道:“都过去了,夫人就别想了,再怎么样,您才是秦国公府的夫人。”
秦夫人听到这里,已然平静了下来,但仍是生气地说:“可他竟然让我和月儿,明日去陆府,向那乔氏赔礼道歉,你说荒不荒谬?”
方嬷嬷也是挺震惊的,但还是道:“既然国公那么说了,夫人便退一步,去给那乔氏道歉,也没什么。”
秦夫人冷冷道:“一个村姑,她受得起我的礼么?我绝不可能去向她道歉,月儿也不可能去!”
“可是国公那里要怎么交代?若是惹怒了国公,后果不堪设想……”方嬷嬷担忧道。
秦夫人想了想后,吩咐道:“你去找月儿,与她说一声,收拾几件衣物,明日早上待国公去上朝后,我们便立即离开秦国公府。”
方嬷嬷闻言,眼睛一亮,“国公现在正在气头上,夫人和小姐先避开,倒是不失为一个办法。那老奴去了。”
“嗯。”秦夫人眯起眼睛,点了下头。
……
再说乔菁菁跟着长公主离开秦国公府后,便直接去了长公主府。
一回到府中,长公主便直接开口道:“扑克牌有带吧?”
“带了。”乔菁菁早就料到了她去找自己的目的,闻言,立即扬了扬手里的纸牌。
“那我们开始吧。”长公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乔菁菁看了她一眼,突然道:“长公主,这般玩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加一点彩头吧。”
“何意?”长公主不解。
“就是输的人,得给赢的人银子。”乔菁菁的声音忍不住小了几分,有些底气不足。
长公主蹙眉,“赌博?”
乔菁菁轻咳一声,纠正道:“也不能算赌博,只是加一些筹码,让这游戏更有趣一点。”
“行吧。”长公主没有迟疑,立即令人取来了银子。
她直接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摆在桌上,“一局十两。”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乔菁菁暗暗咽了下口水,却理智地摇了摇头,“长公主,不用这么多,我们玩十文钱的吧。”
“十文钱?”长公主疑惑,“这么少?”
“只是加一点乐子,又不是为了赌钱。”乔菁菁道。
说完,她便敏锐地察觉到卢靖投来的目光。
她坐正身子,没有回头。
她若真的应和长公主玩十两的,长公主可能不会多想,但是卢靖肯定会认为她是想骗长公主的银子。
而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长公主其实并不难相处。
甚至,在某些事上,她还是个有些单纯的人,只是看着冷罢了。
所以,她并不讨厌长公主,甚至还有些喜欢跟她玩。
“依你。”长公主倒是没有多想,痛快地答应了。
乔菁菁见状,心里一松,欢喜地点头,“嗯。”
这回,她叫了青鸢一起玩。
因为现在的玩法加了筹码,而青鸢相比起锦葵,更会玩一些。
虽然玩的是十文钱的,但如果输了,她也是会肉疼的。
毕竟是陪长公主玩,所以丫鬟若是输了,也是她来掏钱。
加了筹码,果然更有趣,更好玩。
即便长公主基本上都是输,但偶然能赢一次,都令她异常激动。
见此,乔菁菁偶尔会故意输个一两次,让她高兴。
不过在傍晚时,乔菁菁提出告辞后,她的脸又落了下来。
“你就非得要这么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