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爆笑王妃宠翻天最新章节!
萧墨尘离开太师府之后,立刻去找了九王爷和十一王爷,然后带人暗中在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家附近埋伏。
当黑衣人出现后,他们立刻带着人上去,今晚的收获很大,将黑衣人全部抓获。
次日早朝,本来打算制造恐慌的皇后和洛文博,准备在朝堂之上再次陷害百里御风,让百姓来宫门口给皇上施压,让皇上严惩七王爷,结果还不等他们开口,萧墨尘却先禀报了抓住刺客之事,给太子一党来个措手不及。
因为昨晚出现的黑衣人全部被抓获,所以太子一党并未及时得到消息,还以为他们派去的黑衣人得手了呢!
皇上听说那些黑衣人要再次伤害无辜的百姓很愤怒,当听说那些黑衣人被全部抓住之后,稍微欣慰些,让他们严刑逼供黑衣人幕后指使之人,只要有人肯供出幕后之人,便可饶恕他们的死罪,而幕后指使之人,定当?严惩不贷。
退朝之后,百里墨寒和百里雨霖便去了天牢,亲自去审讯那些黑衣人。
可是这些黑衣人嘴很硬,就是不肯说。
皇后得知此事很生气,忍不住训斥洛文博:“你不是说这件事会万无一失吗?为何会出现意外?竟还让他们将黑衣人全部抓住了,万一有人供出我们,本宫二十多年的心血便全部付诸东流了。”
洛文博安慰道:“娘娘放心,那些黑衣人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谁,而知道这件事的黑衣人,臣已经让人解决了。”
“现在怎么办?万一他们中间有人知道此事呢?明日便是除夕夜,这件事解决不了,这个年本宫都过不好。”
洛文博道:“事已至此,只能推出一个幕后之人了结此事。”
“你的意思是找一个替死鬼?”皇后猜测。
洛文博点点头:“没错。”
“你心中有合适的人选?”皇后问。
洛文博嘴角划过一抹阴冷道:“玉嫔娘娘的兄长,他有把柄在臣手中,臣可让黑衣人将他供出,然后让他心甘情愿的认罪,就说他在七王府安排了细作,将我们在七王府的细作拉出来一个,就说是细作偷偷潜入了七王爷的书房,偷走了京城布防图,而玉嫔的兄长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痛恨七王爷和右相联手杀了他的表哥和姨夫,加上之前七王爷教训过他,还差点杀了他,他因此怨恨七王爷,才会谋划了这一切。
再让他悄悄给玉嫔娘娘写一封信,就说他这么做都是为妹妹抱不平,因为玉嫔之前喜欢七王爷,可是七王爷却拒绝了她,瞧不起她,让她在最美的年华进宫陪皇上,所以他恨七王爷,要除掉七王爷。
这么一来,玉嫔一定会痛恨七王爷的,武御史大夫也会痛恨七王爷,他们父女二人便会为我们所用。
而七王爷也不敢拆穿细作的谎言,毕竟京城布防图是他给的洛颜儿,洛颜儿给了皇后娘娘,若是他们真的说出来,对娘娘不利,也对他们不利,而且他们没有证据,并无法定皇后娘娘的罪,还会让人觉得他们是在故意诬陷皇后娘娘,所以七王爷和洛颜儿定不会说出实情的,如此这件事便解决了,虽然没能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但却不让这件事牵连到娘娘和太子殿下。
这次是臣失职,让娘娘失望了,还请娘娘责罚。”
皇后冷静下来,缓和了语气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左相,刚才是本宫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本宫知道左相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在帮本宫做事,事已至此,只能说我们的运气不够好,左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解决的办法,费心了,本宫不会怪你。
但本宫却有一事不解,这件事是左相和黑衣人在左相府书房商议的,为何会走漏风声?
昨日本宫让寒儿来吃饭,并未听他说他们有埋伏在受害人家附近的计划,难道左相府有奸细?或者有黑衣人给萧墨尘他们通风报信了?”
洛文博想了想道:“这些黑衣人都是臣信得过之人,绝对不会通风报信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昨晚有人听到了臣与黑衣人的谈话,当时我们听到后窗处有异样,也过去看了,然后听到猫叫声,便觉得那异样是猫制造的,是臣疏忽了。”
“事已至此,即便本宫责罚你也已无意义,但你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查查这个奸细是何人,若是不查出来,对我们来说随时都是个威胁。”皇后担心道。
洛文博恭敬道:“娘娘放心,臣回去后定会一一排查的。”
皇后点点头。
“臣告退。”洛文博离开了,这次没能帮到皇后娘娘,洛文博心中很自责。想到有人潜伏在左相府,偷听他的计划,他便愤怒不已,这个人到底是何人?
左相府的下人虽然多,但还都算老实可靠,应该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偷听他的秘密。
难道那个人是二弟?左相府和太师府只有一墙之隔,中间有个门,平时并无人把守,若是他想过来,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昨晚听到异常的声音之后,他立刻去后窗处查看了,并未发现有人,如果当时外面真的有人偷听,那个人如果是二弟,他不会武功,不可能那么快逃走的,难道暗中有人帮他?
洛文博决定回去后暗中好好调查调查。
中午的时候,黑衣人们便供出了玉嫔的兄长,百里墨寒和百里雨霖将人带到了皇上面前,玉嫔的兄长乖乖认了罪,皇上听后很愤怒,命人将人带下去判了斩立决。
此事到此便了解了,百姓的恐慌也可以因此平息了。
百姓们纷纷来宫门口给七王爷求情,求皇上赦免了七王爷的失职之罪,皇上也同意了,免了百里御风的罪,但由于他犯下了过失,还是要小惩一番以示警告,暂时收回他的兵权和所有权利,让他好好思过半年。
闹得沸沸腾腾的京城内乱,就这样平息了,皇上和众臣还有百姓们也都可以过个好年了,虽然有很多人心中都会质疑,但眼下证据确凿,也只能接受这事实。
最伤心的莫过于玉嫔,之前还幸灾乐祸,觉得百里御风这次一定会被严惩,觉得洛颜儿会失去依靠,说不定会来求她帮忙,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个转变,之前毫无关系的大哥,居然成了幕后的主谋,还被皇上判了斩立决,连给她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母亲就哥哥这么一个儿子,定会很伤心。
父亲虽然与别的小妾也有几个儿子,但嫡子就这一个,而且还是长子,所以父亲也一定会很悲伤。
这件事大哥说家人不知情,是他一人所为,皇上虽然没有严惩其他人,但父亲身为父亲,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被罚六个月的俸禄,钱财都是小事,哥哥就这样死了,她真的不甘心,虽然知道大哥平日里嚣张跋扈,纨绔风流,也欺负了不少人,得罪了不少人,但说他做这种事情,她真的不相信,她觉得哥哥没有这样的脑子和胆量,一定是有人陷害哥哥,为了平息此事,拉哥哥做替死鬼。
她一定要替哥哥报仇,这件事一定和七王爷脱不了关系,之前听别人议论,这件事有可能是七王爷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定是他觉得这件事闹大了,所以想找个替死鬼收场,于是便选中了哥哥,因为自己之前得罪过他们,所以他们要给自己教训,给哥哥下了个套,让哥哥成了幕后之人。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歹毒。
哥哥,你放心,妹妹定不会让你白白死去的。
“皇上驾到!”正当玉嫔伤心的时候,外面传来通报声。
玉嫔的眸中闪过憎恨,然后敛去,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将脸上的泪水拭去,迈步走到门口,盈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上前将玉嫔搀扶起来。
“谢皇上。”玉嫔声音有些低沉道。
皇上拉着她走到屋内的桌前坐下,看向玉嫔询问:“爱妃哭了?”
玉嫔努力勾起笑容道:“皇上,臣妾没事。”
“想必你哥哥的事你听说了,不是朕不给你面子,而是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朕必须给百姓们一个交待,否则民愤难平,你一定很怪朕吧!”皇上看着玉嫔道。
玉嫔却摇摇头:“臣妾不怪皇上。”
皇上拍拍她的手道:“你无需因为害怕朕而不敢说,失去亲人每个人都会伤心难过,怨恨,你怨恨朕能理解,朕过来便是与你说清楚,你哥哥这次的确闯了大祸,不是朕不饶他,而是他罪不可恕,你若是有委屈,有埋怨,尽管说,朕恕你无罪。”
玉嫔红了眼眶,摇摇头道:“皇上,臣妾的哥哥出事,臣妾的确很伤心,但臣妾真的不怪皇上,臣妾的这个哥哥从小便很难管教,因为是长子,又是嫡出,祖父,祖母和父母对他很溺爱,所以从小便惹事,以前都是一些小事,父母觉得无关紧要,倒也没怎么管着他,后来大些之后,惹出一些更大的事,父母便帮他善后,以至于他的胆子越来越大,才会犯下这次的大错,臣妾早就劝说父母,好好的管管哥哥,可是父母却都没当回事,总觉得哥哥还年轻,等再大点之后会好的,如今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父母溺爱惹得祸,所以臣妾不怪皇上,要怪只能怪父母没有尽到他们该尽的责任。
想到哥哥害死了那么百姓,臣妾便痛心疾首,臣妾愿吃素一年来帮哥哥恕罪。
皇上没有因为哥哥的事而罪责我们武家,臣妾替武家谢谢皇上。”说着玉嫔便要站起来跪下。
皇上却阻止了她:“玉嫔快起来,你能如此想,朕很欣慰,你若是担心你的父母,可回家看看,就要过年了,陪他们一起过个年。”
“多谢皇上隆恩。”玉嫔一脸感激道。
“休息吧!朕有时间再来看你。”皇上拍拍玉嫔的肩离开。
“恭送皇上。”玉嫔恭敬道。
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恨意。
走出兰惠宫,皇上的脸色立刻冷漠起来,直接去了雪贵妃的寝宫。
“皇上,您不是去了玉嫔宫里吗?怎么又过来了?玉嫔的哥哥出事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希望皇上陪在身边。”雪贵妃说道。
皇上拥过雪贵妃,温声道:“朕更想陪在雪儿身边,不想和虚伪的女人在一起。”
“皇上为何这样说?”雪贵妃不解的问。
“朕说的是玉嫔。”皇上感慨道。
“是不是玉嫔因为失去哥哥太过生气,说了什么惹怒皇上的话,皇上你应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换做任何人,失去了亲人都会难过,失控的。”雪贵妃劝说道。
皇上拥着雪贵妃走到贵妃榻上坐下,温声道:“若是她和朕闹,情绪失控,朕倒是会留下安慰安慰她,可是她却没有,她的情绪很冷静,说不怪朕,还说她的哥哥罪有应得,是他的父母没有教育好他,还感谢朕没有惩罚他们武家。
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如此的冷静,还能与朕说这样一番话,可见这个女人是很有心机,很冷静的,这样的女人,不但虚伪,还很可怕,以后你尽量不要与她来往,朕怕她会做伤害你的事。”
“可能是玉嫔畏惧皇上,即便心中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雪贵妃觉得。
皇上却摇摇头:“像玉嫔那种年纪的女子,一般都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能控制住,说明这个人的城府很深,一个能忍的人,其实是很可怕的,若是心术正,会是一个烈女子,若是心术不正,便会成为一个可怕的人。”
雪贵妃赞同的点点头。
“这样的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怕她将这次的事怨恨在风儿身上,见不到风儿,而对你下手,所以雪儿一定要离她远一点,莫要单独见她。”皇上不放心的嘱咐道。
“皇上放心,臣妾与玉嫔本就没什么来往,经过这次的事之后,臣妾与她自然会更疏远,他的兄长让人偷了风儿的京城布防图,害的风儿遭受牢狱之灾不说,还受了重伤,本宫不见她,也合情合理,即便她心中对臣妾有怨恨,她现在只是一个嫔,不敢明着对臣妾怎样的,背地里,臣妾自然会防着她。”雪贵妃说道,不想让皇上为自己担心。
“如此便好,明日就要过年,先不说玉嫔的事,朕让她先回武府陪父母,咱们也不要被他们坏了过年的心情。”皇上看着雪贵妃,眸中满是宠溺。
雪贵妃笑了:“风儿能没事,臣妾很开心,不会因为玉嫔的事而心烦的。”
“如此便好。”皇上将雪贵妃拥入怀中,最在乎的便是她的心情。
七王府
洛颜儿今日准备了一份很贵重的礼物来到白语琴的住处。
“王妃娘娘来找语琴有事?”白语琴嘴角含笑,看着洛颜儿询问,高贵端庄,即便脸上带着笑容,但给人的感觉却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洛颜儿也微扬起下巴,一副高傲,傲慢的架势道:“本妃今日过来是来给白姑娘送礼的,马上过年了,白姑娘身为他们七王府的客人,又送给了王爷一瓶那么难得的药,王爷和本妃自然要回礼答谢,本妃今日亲自到金店给白姑娘挑选了一套首饰,白姑娘看看是否喜欢。”
青绾上前,打开了精致的首饰盒。
白语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道:“语琴不需要什么首饰,多谢王妃娘娘的好意。心意语琴领了,这首饰王妃娘娘还是拿回去吧!”
“这可不是本妃的意思,这是王爷的意思,白姑娘送给王爷药,王爷心里过意不去,若是不回礼,他可不肯用白姑娘的药,所以白姑娘还是收下吧!若是白姑娘嫌这套首饰不好看,可自己去金店亲自挑选,不管挑多贵重的首饰,本妃和王爷都会送给白姑娘的。”洛颜儿笑眯眯道。
白语琴却清冷道:“不必了,语琴只对医术感兴趣,对这些身外物不感兴趣。”
“若是这样,那本妃只能回去告诉王爷,如此以来,王爷定不会再用白姑娘送的药。不过也无妨,军医那里也有治疗伤口的药,无非就是在床上多躺几日,反正王爷现在也没什么职务在身,有的是时间养伤。青绾,待会你亲自进宫说一声,就说明晚本妃和王爷就不进宫参加除夕的宫宴了,白姑娘,本妃就不打扰你研究医术了。”洛颜儿语气轻松,转身就要离开。
白语琴一听,立刻开口道:“王妃娘娘且慢,语琴是殿下请来的客人,在七王府受殿下的善待,却还未为殿下做过什么,如今殿下受伤了,语琴只想尽快将他的伤医治好,那瓶药对殿下的伤有奇效,可免受一些伤痛,语琴真心希望殿下能用,若是殿下执意要送语琴这些首饰,语琴收下便是,还请王妃娘娘一定要劝说殿下用那瓶药,早点好起来。”白语琴从青绾手中将首饰接过来。其实她明白洛颜儿和百里御风这么做的原因,他们是不想欠自己什么,而自己就是想让他欠自己的,可是却难以如愿。
洛颜儿见白语琴将礼物手下了,开心的笑了:“这就对了嘛!女为悦己者容,哪有女孩子不喜欢首饰的,白姑娘不必与本妃和王爷客气,明天就过年了,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看着也高兴啊!”
“多谢王妃娘娘。”白语琴冷淡道。
“不用谢,白姑娘好好研究医书吧!本妃不打扰了,告辞。”洛颜儿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王妃娘娘慢走。”白语琴语气依旧很冷淡,明显能感觉到白语琴很不喜欢洛颜儿。
可是洛颜儿却不在乎她的态度,自己高兴就好,何必在乎别人如何看自己,对待自己呢!她才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呢!自己又不是金子,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
洛颜儿离开后,白语琴将首饰重重的摔在地上了,摔得到处都是。
洛颜儿自然听到了房内传出的声音,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的笑,继续迈步往前走。
若兰叹口气道:“可惜了那么贵重的首饰。”
洛颜儿却毫不在乎道:“没什么可惜的,东西我们送到了,她也收了,我和王爷便不欠她什么了,至于她要如何处置,那就是她的事了。”
洛颜儿离开白语琴的住处,走出一段距离后,遇到了如夫人和项夫人,二人看到她,眸中闪过惊慌,想要躲走,发现自己站在桥上,无路可退,而且洛颜儿已经朝她们走来,若是她们转身离开,便是不敬,所以只能忍下心中的害怕,走上前去,恭敬的盈身行礼:“妾身参见王妃娘娘。”
“原来是两位妹妹啊!无需多礼。”洛颜儿淡淡一笑道。这两个人今日有些反常啊!以前见到她,大老远的便会主动走过来,虽然也会行礼,但却一点也不恭敬,一脸的傲慢,还会说几句含沙射影的话,今日怎么这般恭敬,看到自己过来竟要逃走,而且眼神中还有惊恐之色,自己最近也没对她们做什么啊!她们不应该怕自己啊!
“谢王妃娘娘。”二人恭敬道,低着头,不敢看洛颜儿。
洛颜儿好奇的问:“两位妹妹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与本妃这般——生疏?”以前可是很热情的讥嘲她。
项夫人身子有些颤抖道:“王妃娘娘,以前是我们不对,若是有惹王妃娘娘不高兴的地方,还请王妃娘娘大人大量,莫要与亲们一般见识。”
“项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岂不是太见外了,咱们都是王爷的女人,平日里应该多走动,多亲近,你看其她妹妹与本妃玩的多好,你们二人也应该与大家多走动走动,大家一起玩才有趣嘛!”洛颜儿笑嘻嘻道,若是能将这二人的心思改变,让她们有自己的志向,那七王府可就真的太平了。
如夫人勉强的笑笑道:“王妃娘娘说的是,王妃娘娘还要去陪着王爷吧!妾身就不耽误王妃娘娘了。”侧过身便要给洛颜儿让路。
洛颜儿打量了眼二人,觉得这二人今日真的很奇怪,开口道:“王爷的伤好多了,有林翼和飞霜在身边伺候,本妃也放心。
今日本宫想陪两位妹妹聊聊,自从本宫嫁进七王府,与两位妹妹接触的便少,让两位妹妹对本妃有一些误解,早就想找两位妹妹拉拢感情,奈何自从涉足商场之后,没有什么时间,如今就要过年了,本妃也把手头上的事都放了放,现在也没什么事,所以今日就和两位妹妹坐下来好好谈谈心,前面有个亭子,咱们到里面坐会儿吧!”
“这——”二人面面相窥,有些犹豫。
“怎么?两位妹妹不想与姐姐一起坐下来聊聊?”洛颜儿看向二人问。
二人立刻摇头:“没有,我们只是怕打扰了王妃娘娘陪王爷的时间。”
“不会的,两位妹妹无需有这样的顾虑,走吧!”先迈步朝前面的亭子走去。
项夫人害怕的看向如夫人问:“如姐姐,怎么办?”
“别担心,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在府中,那么多人看着呢!她不敢乱来的,咱们只需小心,别让她给咱们施了妖法就行。”如夫人小声交待道。
项夫人点点头。
洛颜儿听到二人在背后不远处嘀咕,至于嘀咕的什么,却听不清。
来到亭子里之后,洛颜儿看向如夫人和项夫人身后的丫鬟道:“两位妹妹,不如让她们都先退下,去准备一些茶水点心,咱们姐妹三人好好的聊聊。”
“不行。”项夫人立刻拒绝了。
洛颜儿不解的看向项夫人。
如夫人赶忙解释道:“项妹妹的意思是我们刚才出来的时候刚用过茶水点心,所以不饿,若是王妃娘娘想吃,可让身边的侍女去准备,妹妹们习惯了身边有人伺候,没有人跟着,我们不习惯。”
洛颜儿笑了:“原来是这样,两位妹妹真是享福的命,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的侍女在身边伺候吧!青绾,若兰,你们去拿些茶水和点心来,本妃与两位妹妹好好聊聊,另外让厨房多准备一些菜,今日本妃想与两位妹妹一同用膳。”
项夫人听了,吓得差点跌倒,幸亏身后的侍女扶住了她。
如夫人见状,赶忙笑着打圆场道:“项妹妹,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呀!坐个凳子也能差点跌倒。”
洛颜儿打趣道:“难怪两位妹妹要留着侍女在身边伺候,姐姐终于明白了原因,两位妹妹身边的确应该留着人伺候。”
项夫人努力的勾起唇角道:“让姐姐见笑了。”
“是不是妹妹不想与姐姐一同用膳,所以才吓得差点跌倒?”洛颜儿笑着问,她可不是傻子,二人的反应她还是能看清的,明明是在自己说要与她们一同用膳后,项夫人脸上出现了惊恐之色,然后差点跌倒的,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以前她们可是一点都不怕自己的。
项夫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如夫人见状,赶忙帮项夫人解释:“王妃娘娘说这话可就是冤枉项妹妹了,项妹妹是听说能与王妃娘娘一起用膳太高兴了,所以才会激动的差点跌倒,但因为妾身和项妹妹近来在减肥,平时不用晚膳的,所以在听了王妃娘娘的话后,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拒绝,显得对王妃娘娘不敬,若是吃,只怕这么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就要被破坏掉了。”
洛颜儿看了眼二人的身材道:“两位妹妹这样的身材还需要减肥?”
如夫人笑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我们二人都属于吃点就容易长肉的人,这冬天不出汗,也很少出门,吃点东西会立刻长出肉来,以前还不觉得自己胖,自从王妃娘娘嫁到七王府,看到王妃娘娘苗条的身材,我们真的很羡慕,便开始嫌弃自己的身材了,像王妃娘娘这般身轻如燕多好啊!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再看看我们的身材,很挑衣服的,很多衣服穿在身上都不好看,所以便想像王妃娘娘一样瘦,便开始试着晚上不吃饭减肥,我们已经坚持了一段时间了,虽然瘦的还不是很明显,但至少不会再像往年冬天那样,一直长肉了,今日看到王妃娘娘,我们就更有动力了,可谁知王妃娘娘要与我们一同用晚膳,所以我们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知道这番话是假的,可是洛颜儿也不好拆穿,只能附和道:“没想到两位妹妹对自己的要求这么高,姐姐可是很羡慕你们的身材啊!姐姐这种身材太瘦了,也不好看。”
“可是王爷喜欢啊!”项夫人插了句。
洛颜儿听后高兴的笑了:“或许吧!不过两位妹妹若是想减肥,姐姐倒是可以教你们如何减肥,姐姐会健身操,还会瑜伽,不用节食也能减肥,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还能继续享用美食,两位妹妹是否感兴趣?”
“王妃娘娘,我们二人最怕动了,如果能节食减肥,我们情愿节食减肥,也不想动。”如夫人故作不好意思的笑道。
洛颜儿笑了:“既然如此,本妃也不勉强两位妹妹,虽然本妃不能理解你们减肥人的心理——”因为自己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身材都是比较纤瘦的,所以不需要刻意去减肥:“但两位妹妹的决心和可抗拒美食诱惑的毅力,姐姐是很佩服的,那姐姐就不强人所难了,晚膳姐姐还是陪王爷一起用吧!”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和她们一起用晚膳,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就知道她们会拒绝,没想到拒绝的会这般有创意,按照她们的性子,应该会直接拒绝,可是她们却说的如此委婉,真的不像她们的风格。
“多谢王妃娘娘的体谅。”二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洛颜儿抬手去整理自己头上的玉钗。
项夫人和如夫人见状,一脸的惊恐。
项夫人更是吓得问道:“王妃娘娘,你要做什么?”
洛颜儿一脸不解的看向二人道:“本妃感觉自己的玉钗歪了,想整理好,本妃还是很注重形象的。”
“没,没歪,王妃娘娘无需整理。”如夫人说道,生怕洛颜儿对她们施什么妖法。
洛颜儿看着二人,觉得很是好笑:“两位妹妹,你们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本妃?莫不是本妃脸上有东西?本妃觉得你们二人好像很怕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吗?”
二人立刻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王妃娘娘对我们很好。”
“那你们为何发抖,说话结巴?”洛颜儿质问。
如夫人赶忙道:“是天太冷了,加上这里离湖近,妾身们怕冷,所以才会止不住的发抖,说话结巴,与王妃娘娘没关系。”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两位妹妹赶紧回去多穿点衣服吧!别着了风寒。”洛颜儿温声关心道。
二人一听可以走了,立刻站起身,盈身道:“妾身告退。”着急忙慌的逃走了。
看着二人慌慌张张跑走的身影,洛颜儿摸向自己的脸问:“青绾,若兰,我最近的长相是不是发生了变化?很吓人吗?”
青绾笑道:“小姐的容貌倾国倾城,一看便是面慈心善之人。”
若兰也附和道:“没错,我们小姐可是傲岳国第一美人,人好心善,对府中的侍妾和下人都很好,是最好的正室和主子。”
“其实平日里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太在乎的,可是今日如夫人和项夫人表现的太奇怪了,看到我像是见到魔鬼似的,借口找的一个比一个荒唐,在我面前,那个恐惧,害怕,好像我随时都会杀了她们似的,我又不是魔鬼,也不是会喝人血的妖怪,她们至于那么怕我吗?
之前她们见到我可是很傲慢,很趾高气扬的,今天是怎么了?我最近也没对她们做什么事啊!弄的人怪心烦的。”洛颜儿觉得二人实在是太莫名奇妙了。
若兰安慰道:“小姐干嘛理会她们二人,以前她们总是对小姐不敬,小姐懒得搭理她们,如今她们怕小姐岂不是更好,以后就不敢在小姐面前放肆了,你看今天他们便对小姐恭恭敬敬的多好啊!”
“可是弄不清楚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也不安心啊!担心她们背后又使什么坏,出什么幺蛾子。”洛颜儿不放心道。
青绾猜测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地里警告她们了?”
“难道是王爷?”若兰猜测道。
洛颜儿却摇摇头:“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是风风警告她们,让她们不准对我不敬,她们应该怕的人是风风,在我面前只需要恭敬便可,没必要畏惧,她们眸中的畏惧不是伪装的,那种畏惧好像我会伤害她们似的。”。
“小姐若是不放心,就让王爷派人调查调查她们不就好了。”若兰不以为然道。
洛颜儿却摇摇头:“风风现在身上有伤,就不要再让他为这点小事心烦了,我平时注意点她们便是,青绾,等过了年,你调查下这二人平时都干什么呢!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青绾点点头:“好。”
“咱们走吧!我要去陪着风风。”洛颜儿把手头上的事情都交给夜醉城和百里子轩去做了,她要多抽出时间好好的陪陪百里御风。
平时他那么忙,也没时间与自己在一起,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了,要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光,自己的钱越来越多了,离穿回去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希望走之前,能与他多一些美好的回忆。
东宫
南华国琴师付骏晗与洛清牡因为对琴的痴迷而相识,这些日子来东宫已经三次了,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二人却很欣赏彼此在琴技上的造诣,所以每次见面都有很多话聊,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感觉对方便是彼此的知己。
“太子妃娘娘的琴技是在下见过的女子中最精湛高超的。”付骏晗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洛清牡温婉的笑道:“付公子的琴技也是本宫见过的最高超的,能与付公子一起弹琴,是本宫的荣幸。”
“太子妃娘娘过奖了,能有幸认识太子妃娘娘,才是在下的荣幸。”
二人相视一笑,没再说话。
洛清牡开始抚琴,付骏晗看着她,听了一会儿她的曲子之后,也开始抚摸自己面前的琴,与洛清牡合奏。
洛清牡看向他,二人再次相视一笑。
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溜达的洛清荷听到琴声,忍不住讥嘲道:“每天闲着没事就知道在那播弄琴弦,好似整个傲岳国就只有她会弹琴似的,即便是天天弹,太子依旧不会多看她一眼。”仔细听一下道:“巧儿,你听这好像不是一个人在弹。”
巧儿恭敬的回道:“回娘娘,听说今日南华国的琴师来了,专程来找太子妃娘娘切磋琴技。”
“南华国琴师?傲岳国与南华国之前的比赛中,洛清牡便和南华国琴师切磋过,当时南华国琴师便说有机会希望能再与洛清牡切磋琴技,没想到还真的来了。”洛清荷说道。
巧儿将自己听说的讲给主子听:“奴婢听说这位南华国的琴师性子孤冷清高,爱琴如痴,一般人,一般事很难入得了他的眼,不过却对太子妃娘娘很欣赏,一再的夸赞太子妃娘娘的琴技好,这已经是第三次来东宫找太子妃娘娘讨论琴技了。”
洛清荷听了追问道:“南华国琴师之前也来过?”
巧儿点点头:“之前已经来过两次了,每次都会与太子妃娘娘聊琴,切磋琴技到很晚。”
“是嘛!看来这个南华国的琴师对洛清牡还真的与别人不同,走,咱们也去看看吧!”洛清荷嘴角划过一抹邪魅的笑。
洛清牡和付骏晗在洛清牡住的清云苑的院子中抚琴。
洛清荷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坐在院中抚琴的二人,别说,还真是男才女貌,南华国的琴师一身白衣,温文儒雅,洛清牡一身华丽的宫装,端庄优雅,二人就那么坐着,还挺登对,只是这画面如果被太子看到,不知太子会做何感想。
一曲结束后,不等洛清牡和南华国琴师开口,洛清荷却先开口了:“姐姐和南华国琴师的琴声真好听,妹妹老远便听到了这天籁之音,不由自主的便被吸引了过来。”
洛清牡看到洛清荷,语气清冷道:“妹妹有身孕应该多在房中休息,现在还不足三个月,胎儿还不稳,妹妹不应该出来走动。”
洛清荷嘴角勾着好看的笑容道:“多谢姐姐关心,妹妹会小心的,姐姐没有怀过孩子,不知道这怀孩子有多辛苦,妹妹也知现在不宜多走动,但总是躺着或者闷在屋里对孩子也不好,每天还是要出来走动走动的,刚才听到大姐和南华国琴师的琴声,便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想必是妹妹腹中的孩子喜欢听这琴声,要不大姐再为妹妹腹中的孩子弹一首曲子吧!”
洛清牡冷声道:“今日本宫不想弹了。”洛清荷仗着自己有孕在身,根本不将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若不是顾及南华国琴师在,她早就让人将洛清荷送出去了。
洛清荷听到这话,故作伤心道:“姐姐,妹妹知道以妹妹的身份没有资格让姐姐给妹妹弹琴,可是妹妹腹中的孩子可是皇长孙,是太子的长子,他想听,姐姐若是不弹,岂不是不给太子面子?若是被太子知道,定会训斥姐姐的。”
“洛清荷,你别太过分了。”洛清牡冷声道,虽然她的脾气现在变了很多,很多事情可以做到隐忍,但也不是无限的隐忍下去,洛清荷当着外人的面不将自己这个太子妃放在眼中,若是自己今日如了她的意,以后还不知道她如何张狂呢!
“姐姐,你这样说妹妹,可就是真的冤枉妹妹了,不是妹妹要刁难姐姐,而是腹中的孩子真的喜欢姐姐弹的琴。”洛清荷一脸委屈无辜道。
付骏晗见状走过来,看向洛清荷开口道:“想必侧妃娘娘这是第一胎吧!在下觉得侧妃娘娘没事的时候应该多向大夫打听一下怀孕后腹中胎儿的事,虽然在下还未成亲,对女子怀孕之事不太了解,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怀孕如果还没有三个月,那么胎儿还没有成型,这个时候的胎儿,怎么会喜欢听琴声呢!侧妃娘娘这么做,岂不是在故意刁难太子妃娘娘。”
洛清荷听到这话很气愤,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依旧勾着唇角道:“南华国琴师说的应该是普通女子,本妃怀的可不是普通的孩子,这可是太子的孩子,是长子,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本妃的孩子在娘胎里便与别人不同,即便没有成型,也喜欢听姐姐弹的琴,有何不可,你又不是女子,怎知女子怀孕是什么样的,姐姐虽然是女子,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身孕,所以对怀孕之事也不了解,这怀孕的女人就是与平时不同,有些事以前不想做,现在想做,有些东西以前不喜欢吃,现在喜欢吃了,人家说了,这不是孕妇想做,而是腹中孩子的意思。”
付骏晗笑了。
洛清荷见状不悦的问:“你笑什么?”
“在下想说,天下怀孕的女子多的是,为何没有见到别的女子像侧妃娘娘这般呢?侧妃娘娘是不是也太会小题大做了。”付骏晗笑着说。
“你——”洛清荷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但因为付骏晗是南华国的琴师,在南华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对她没什么好处,因为现在傲岳国和南华国要结盟,为了两国顺利结盟,皇上定会向着南华国的人,展现傲岳国要结盟的诚心。
“今日太子妃娘娘已经弹了好几首曲子,想必也累了,而刚才侧妃娘娘也已经在门口听到了太子妃娘娘弹的曲子,想必腹中的孩子也该满足了,孩子还小,还是应该多休息,若是侧妃娘娘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喜欢弹琴,会弹琴,倒不如孩子生下来之后,让太子妃娘娘给你养,在我们南华国,有些侧室生的孩子自己是没有资格养的,特别是长子,长孙,都是交由正室来抚养,听说傲岳国也有这样的规矩,有些品行和出身不好的侧室,是没有资格养育自己孩子的,不知太子侧妃娘娘是不是也想让自己的孩子交给正室抚养,其实也挺好的,太子妃娘娘出身高贵,定能将侧妃娘娘的孩子教育的很好,也会将自己的琴技教给侧妃娘娘的孩子。”付骏晗笑着说,但语气却很认真。
“我的孩子我自然要自己抚养,我不会让任何人抚养我的孩子的,我累了,姐姐,妹妹告退。”洛清荷吓得赶紧离开了。她害怕南华国的琴师会帮着洛清牡在皇上皇后面前说此事,若是那样,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好不容易怀上了太子的孩子,有了依靠,绝不能让洛清牡将自己的孩子抢走。
看着落荒而逃的洛清荷,付骏晗笑了。
洛清牡看向他,微颔首道:“让付公子见笑了,多谢付公子出手相助。”
“太子妃娘娘无需与在下多礼,在下也并非爱管闲事之人,只是看不惯侧妃娘娘的为人,更不想看到太子妃娘娘被人欺负,娘娘是正室,应该严厉些,否则以后妾室越来越多,岂不是人人都敢欺负你。”付骏晗看到洛清牡被欺负,心里很不好受。
“本宫像是会被别人任意欺负之人吗?只不过是看在她现在有孕在身的份上,不想与她计较罢了,我这个妹妹心眼多的很,就算本宫什么都不对她做,她都能找个由头在太子面前告本宫一状,若是本宫真的把她怎样了,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大事呢!因为她知道,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对这个孩子很重视,所以她才会这般的目中无人,如今她在孕期,我忍着便是,以免孩子有什么意外,会罪责到本宫。”她可不想为洛清荷的孩子陪葬。
“娘娘与太子在一起是否过的不幸福?”付骏晗看着洛清牡,眸中有怜惜。
洛清牡却淡淡一笑道:“没有啊!本宫和太子在一起很幸福,太子对本宫很好。”即便心中很苦,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想别人知道,即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想让人知道。
“可是在下从娘娘的琴声中听出了忧伤,琴声代表着人的心声,同样的曲子,不同心情的人弹奏,听着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即便娘娘是在弹奏欢快的曲子,在下也在琴声中听到了一丝感伤。”付骏晗看着她道。或许一般人听不出来,但他对琴深有研究,自然听得出来。
洛清牡知道,在一个真正懂琴的人面前,自己的解释不过是掩饰罢了,也懒得去掩饰,看向他淡淡一笑道:“本宫送付公子。”虽然没有承认付骏晗的话,却也算是默认了。
付骏晗没再问什么,微颔首,与洛清牡一同朝清云苑外走去。
付骏晗离开口,洛清牡回了自己的住处,想到洛清荷刚才的羞辱和刁难,气愤不已。
柳儿见状安慰道:“小姐,别生气了,你越是生气,侧妃娘娘越高兴。”以前小姐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自从嫁给太子之后,受了多少委屈,性子越来越能忍了,不过她看着却很心疼。
洛清牡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不能生气,我为何要为了那个贱人生气。”
晚膳的时候,百里云畅来了洛清荷的住处,自从洛清荷嫁进东宫之后,百里云畅会经常来她这里,因为她这里有颜儿最喜欢的墨莲香。
“唉!”用膳期间,洛清荷突然叹口气。
百里云畅语气冷淡的问了句:“怎么了?”
洛清荷一脸委屈的看向太子道:“今日妾身听到姐姐弹琴,觉得很好听,便过去听,结果发现南华国琴师也在,他们二人在院中弹琴,看向彼此的眼神很不寻常,后来妾身说腹中的孩子喜欢听姐姐弹琴,希望姐姐能再弹奏一曲,姐姐说她有些累了,不愿弹,然后南华国琴师便说妾身矫情,帮着姐姐欺负妾身,殿下,妾身担心姐姐经常与南华国琴师在一起,别做出什么逾越之事。”
百里云畅听后却讥嘲一笑道:“你想多了,南华国琴师,不但在他们南华国出名,在凰腾大陆上都是能数得上的人物,却也是个很怪的人,很少有他能看上眼的人,他只对琴痴迷,其它的人和事很难能引起他的兴趣,今日他帮着太子妃欺负你,你应该高兴,说明他将你看在了眼里,能被他看在眼里,也算是你的幸运。”
“殿下。”洛清荷不满的娇嗔道:“若是这样,妾身可不想被他看进眼里,妾身可是太子的侧妃娘娘,他南华国的琴师竟敢欺负妾身,是没有把殿下放在眼里。”
百里云畅淡淡道:“定是你今日对太子妃过分了,所以他才会看不惯开了口,人家在切磋琴技,你去做什么,还让太子妃给你弹琴,你明摆着就是去找事的。”
“殿下,不是妾身要去找姐姐的麻烦,而是咱们的孩儿喜欢听姐姐弹琴,所以妾身才会过去的,就算姐姐不给妾身弹,也总该看在殿下的面子上,给咱们的孩儿弹吧!”洛清荷又拿腹中的孩儿说事。
百里云畅却有些不耐烦道:“孩子才多大,怎么可能想听曲子,分明就是你无理取闹,难怪南华国琴师会帮着太子妃说话,若是孤在,也会训斥你的。”
“太子,好,既然你们都不信,那妾身不说便是,可是妾身真的很担心姐姐与南华国琴师在一起久了之后会产生感情,到时姐姐再做出对不起太子的事。”洛清荷找到机会便想狠狠的踩洛清牡一脚。
“他们只是切磋琴技,你就莫要多想了,管好你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就行了,整天眼睛盯着别人,以后孩子也会受你影响的。只有品行好的母亲才能教育出好的孩子,若是你不知道如何教育孩子,将来孩子生出来,可交由太子妃抚养。”百里云畅冷声道。
洛清荷一听,惶恐道:“殿下不要,妾身怀这孩子很辛苦,他是妾身身上的一块肉,妾身怎能将他交给别人抚养呢!只有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才会疼爱。”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会疼爱?”百里云畅听到这话冷冷的笑了。从小到大,他从未在母亲身上感觉到温暖,永远都是在严厉的要求自己去达到她所期待的,洛清荷同样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待孩子,只怕会像母后一样,忍不住看向洛清荷的肚子,为孩子感到可悲。
“殿下,以后妾身会乖乖的,还请殿下不要将妾身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洛清荷请求道。
百里云畅冷声道:“看你的表现吧!”说完这句话,丢下筷子起身离开了。
这些女人,真的都很烦,只会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不像他的颜儿,与他在一起时会谈诗词歌赋。
次日
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做团圆饭,帖喜字。
百里御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了,所以和洛颜儿一起挂灯笼,帖喜字,这是他这二十一年来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年。
大家都换上新衣服,给府中的下人们每人发了一个大红包,大家都很开心。
今天中午,他们一家三口先一起吃个团圆饭,晚上宫中有宗亲宴,凡皇室中人都会参加,大家一起过年,好好团圆团圆。
洛颜儿和百里御风带着阳阳刚在餐桌前坐下,便见百里子轩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桌前,气喘吁吁道:“幸好幸好,幸好我来的及时,赶上了。”
洛颜儿故作不解的问:“十七叔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