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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夜晚的凯撒皇宫。四周都是升腾而起的璀璨烟花,美的炫目。
“没想到大夏天的还有人放烟花。”范小波望着头顶炸裂出来的美景。
阙泽说:“正常的。这里的夜晚可热闹了。拉斯维加斯不仅是赌城,还是性的解放城。不是性生活的意思啊,是性情的解放。”
“嗯。我在想你的那些眼线靠谱吗?在这个地方要好多久才能等得到消息呢?”陈柯又陷入了忧郁。
“唉这我也说不清楚。你们今天刚到这吧,好好玩几天再说,不要想那么多。”三人沉默不语。
须臾,回到住所。陈柯和范小波要回自己的房间,而阙泽也是有定好的房间的。
在走廊里陈柯忽然说:“阙泽啊,为了方便起见,你去我们房间休息吧!我们开的是双人间,我和小波睡一张床,你单独睡一张,你看可好?”
范小波不情愿:“不是吧?我们俩大男人挤一张小床?”
阙泽忙说:“不必不必。反正我们都住这个酒店。我就住你们楼上。70x。明天我下来找你们啊!”
陈柯道:“这样吧!把你电话给我,能打通的。”
“好。152********。”阙泽立马告诉他,陈柯输入后又打了电话过去,确认了能接通才作罢。
回到房里,范小波有些不解的问他:“你好像怕他溜掉?”
“那是当然。我总觉得他今天对我们说的话有所隐瞒。可能是我这该死的直觉吧!我担心明天我不去找他,他就不在那个房间了。”
范小波才开始想这方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们跟他萍水相逢,他凭什么告诉我们那么多事情呢。而且他说让我们在这边等,你说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都不能做的在这边等着有什么意义。”
“唉,我累了,我先去洗澡。这事明天再看情况吧!”陈柯脱下那破烂的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第二天。陈柯和范小波起得很早,洗漱一番后就上去敲阙泽的门。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后里面毫无动静。陈柯望了一眼小波。小波赶紧也来敲门,随着一阵连续不断的敲门声结束,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两人慌了。难道真如陈柯所料,他走了??
陈柯捏紧拳头,在想接下来怎么办?失去了这唯一的线索真是棘手。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他们抬头去看,是阙泽!两人悬着的心安定下来。
范小波终是沉不住气,冲上去嚷着:“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呀!害我们担心。”
阙泽先是纳闷,转而明白,不由得发笑:“怎么?你们好像怕我跑了一样。哈哈哈,至于吗?我就出去买了个早餐而已。”他扬扬手里的三明治和矿泉水。“先跟我进房吧!”
在阙泽房里,他一边吃一边简单描述了下澳门从赌场到公海的距离,那边的地形地貌等信息。他声称眼线告诉他的邱泽目前又被抓回去了。
陈柯纵然想不相信也没有,其他的更好法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不如就去走一趟,冒一次险,万一真困那里呢。
三人说好了订下午的机票过去,一拍即合。
他们每次做决定都是极其仓促的。飞往澳门的航班上。
阙泽看着范小波吃着飞机上提供的餐食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笑了,“你说说你们这搞得什么事。都是上流人士,都已经到了拉斯维加斯这座光采夺目的城市,竟然饭也没好好吃一顿,玩也没好好玩一场,就匆忙的急着走。真是太遗憾了!”
范小波不屑的睥睨他:“你倒是昨天在自助餐餐厅吃的那叫饱。我们呢,为了从你口中探听消息,都没吃多少。今天早上你又吃了早餐,我们都没吃,饿到现在。哼!”
陈柯微笑的点点头,比起小波,他不算是特别饿。阙泽看他一眼又火速收回目光。
到达澳门机场后,阙泽的友人,一个同样年轻的小伙子,还有一个菲律宾黑人。这个小伙子用英语跟菲律宾黑人说了几句,黑人转身离去。
后小伙子当司机开车带他们去往公海。驶去公海的路上一路磕磕绊绊,路面很不平。车里很颠簸。阙泽对陈柯和小波说:“前面这个司机和我是同事,但是嘛他只是单纯的帮我接人的。他叫阿涛,比如说澳门游艇上新来一批大陆的客人,有时候我在赌场忙不过来的情况下,他就负责去帮我接待他们。。刚刚离开的那个菲律宾黑人是个放线的,就是俗称的蹲点放口哨,他不是我的人。平时我跟他很少来往。”
陈柯点点头,这个时候不想多言语。阙泽感觉到要往公海去了,从窗外慢慢沁进来一股海洋的腥臭味。
终于停泊在了岸边。他们下了车。四个人望着开在海洋中心的一艘游艇。阿涛说:“我已经打点好,等会上船你们就说是新来的‘揾工’,知道吗?不要说自己是来玩的。好在你们穿的衣服也挺破烂的,一看就不像来玩的。”
范小波经他一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叹了口气。身为北京土著居然穿成这样。
接着,他们上了一艘小游艇,阿涛让船夫往海洋中心飘去。
帝都。陈柯
徐的一个惩罚,或者说赎罪的机会吧。
这条老式游轮经过改造,当初的宴会大厅里一张张餐桌替换成了一台台赌桌,这些赌桌看起来也有些年份,绒布桌面不是挂了丝就是脱了绒,有一些上面印制的提示下注区域的文字甚至不是中文,而是菲律宾语。也不知道是罗萨从哪个菲律宾旧货市场淘来的。
赌博环境虽然入不了眼,但是船上的赌客毫不在乎,实际上,已经赌到愿意被送去菲律宾杀熟的份上,只要在赌博旁有一个凳子坐着容他下注,即便是加塞,这些赌鬼也都很知足。
老爵士押着周越彬穿过大厅。周越彬迅速抬眼扫了半圈,在这半圈里,有好多他的老客户,看来罗萨这趟回澳门收猪仔,收获不小。临上二楼之前,周越彬在楼梯旁一个角落里瞄到了老童的身影,他头发蓄得很长,衣领一圈乌黑乌黑的,几乎匍匐在赌桌上,像是一个背井离乡在前线战斗多年无家可归的老战士。
他还不知道,这一趟是他的末日行程呢。
老爵士推开了二楼一间类似于船长办公室的地方,邓丽君的歌声立马飘了出来。除了歌声之外,这间布置得像是ktv包厢的屋子里弥漫的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港气息。功夫片海报贴了满墙,电视里放的也是濠江风云这样的电影,非常符合一个菲律宾人的品位。
巨大的黑色玻璃茶几上,倒了几堆**,罗萨正像犁田堆肥一样用小刀从**丘里分出一行来,然后把鼻孔凑上去,沿着那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