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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妖吗？”宋无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巴克的办公室里舒展了下因为连续奔波带来的疲惫。
“什么是妖？”陆晓砚陷入沉思，一直以来以为妖怪就是妖怪，至于什么是妖，还真没细想过，他唯一遇到的妖就是青袖，事后想想也没总结出什么结论，不过有些惊吓倒是真的，对于这块的知识显然需要宋无双给解惑。
看陆晓砚和巴克一脸懵懂，宋无双解释道：“其实打更人里面有这块的详细研究，回头看看资料你就知道了，不过在这给你们普及下吧。妖怪其实是一种东西，但也是两种东西。”
“怎么讲？怎么妖怪还有分别？”陆晓砚好奇插嘴。
“当然有区别，动植物吸收日月精华，日积月累就会修出自己的灵智，但为什么有妖怪，妖精的说法呢？”
看两人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宋无双继续解释：“动植物一般一百年可以修成精，这个时候的存在成为精，也就是我们说的精变，五百年才可以修成怪，这个时候我们称呼为妖怪，但还不是真正的妖，因为他们不能完全成为人形。”
“五百年的妖怪一般是半人半兽，像怪兽一样，所以叫怪。而一千年以上修为的，已经完全修成人形的才真正称为妖，他们拥有人的体形，人的外观和神志，甚至比人更妖异，妩媚，只有这样的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妖，其他的顶多算小妖怪或小妖精而已。”
“所以，遇到精或者怪，一般情况下，都是可以杀死的，但妖修炼千年，历经天劫，基本上很难杀死，唯一的方法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血放干。”
“原来区别这么大！”陆晓砚恍然大悟，接着问道，“那妖怪超过千年呢，比如一千年和两千年有什么区别？”
“还两千年，一千年的妖都世所罕见了，有记载的不过那么几个而已，白素贞，青蛇这种就是，不过真实历史被改的乱七八糟而已。”
“当然，据历史文献记载，你说的这种确实是有区别的，初化人形的叫化形之妖，历经两次天劫，也就是两千年以上的称之为妖仙，但这种妖物只存在于传说中，比如西游记中的八大圣，那就是妖仙，历史上有记载的还不曾存在。”
“哇，好厉害。”陆晓砚感叹一句世事奇妙，果然知道的越多世界就不一样，“你是说白娘子传奇这个故事不是真的？”
“再教你一点，这就是不看书的无知。”宋无双嘲笑了一句，“白蛇传是宋代的事，最早记载在《清平山堂话本》中的小说《西湖三塔记》，其实是有三个妖怪，而且都是害人的，许仙是没有的，不过有个奚宣，是个道士，最后把白蛇收了。至于法海，可能有那么个和尚，但没有记载。”
“我去，历史大变样啊。”陆晓砚惊叹一句，然后又吓了一跳，“那按你刚才的说法，那个青袖和这个藤妖，都是化形之妖？都杀不死？”
“青袖是千年蛇妖，这个可以确定，当时我跟打更人一队的队长岳老一起，都被打得险些丧命，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而这个藤妖，如果巴克大叔没说错的话，那也是千年化形之妖了。唉，头疼。”
巴克点点头：“我很确认，对方是人形，和我们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除了神情动作可能还有点木讷。”
“望天啊——”陆晓砚想自己何德何能，本想在打更人喝茶看报混日子，不想出来就是干降服妖怪的事，降服妖怪也罢了，上来就是这种历史上都很少见的千年大妖，我就一个普通小白，上去送死吗？
“别感慨了，妖除了杀死，还有一种方法——”宋无双也头疼，不过在事态还没引起恐慌前，得尽快处理。
“什么方法？你打得过？”
“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妖怪也可以收服的啊。”宋无双敲了下陆晓砚的脑袋，“现在有个好处就是，千年的妖，利于我们寻找了。”
“寻妖盘？”巴克大叔问，他还记得当时宋无双带他去追青袖的场景。
宋无双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物，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罗盘，指针轻颤着乱转。把从鸟市分局带来的叶片拿出，放到罗盘上点燃，叶片已干，瞬息燃尽后在两人惊奇的目光中融入寻妖盘不见。
“这么神奇！”陆晓砚又开了眼界，“我们靠这个能找到那个妖？”给他普及完知识后，他不再称呼妖怪了。
“监控系统很难查到，还是靠古人的智慧了。”宋无双盯着寻妖盘，看盘针快速转动起来，然后缓缓摆动着指向东方。
“跟指南针很像啊。”陆晓砚惊奇。
“就是利用指南针的原理做出来的，这东西比你爷爷的爷爷都老。”宋无双调侃了他一句后，站起身，“好了，回头再谢巴克大哥了，我们现在得出发了，寻妖盘根据其妖气可以维持三天。”
巴克也不跟两人客气，知道什么事情是重要的，嘱咐了两句后双方挥手道别。
而陆晓砚和宋无双，一个开车，一个研究着寻妖盘的方向再根据手机地图导航规划着线路，一路东奔而去——
······
晋省，过了并州往东，有地名漾泉，漾泉往东就是著名的太行山脉。
山脉绵延，这几年基础建设好，到处都通了高速高铁，哪怕再偏的地方也有个省道国道或者县道公路。
太行又名王母山，其势险峻，因受河水切割多横谷，当地称为“径”，太行八径就是古时的商旅通衢，阻隔了高原和平原的太行，山水之间在现代的盛世之中又形成了各种天灵毓秀的风水之地。
黑色的牧马人穿山越岭，已经自驾游出去一个多月的老兰开着车在回程路上，副驾上做了个穿紫色裙装的女子，正是当时在绰毛草原遇到的滕夭夭。
两人走过疆北，看了喀纳斯，白哈巴，玩了疆南，拍过叶城的星空也在八卦城里徜徉。只是人不能久不居家，最终回归的还是生你养你城市，而滕夭夭也缺个身份，老兰就带着她准备回京安置。
车跑着高速，副驾上的滕夭夭望着窗外，山川河谷化作风景飞速滑过，有一片飞鸟在远处的群山间飞起，惊动了副驾上有些无精打采的女子。
滕夭夭拍着老兰的胳膊：“兰哥兰哥，去哪里，那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