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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小区保安室门口分开，周星当场请示了领导后去取了二十万现金，一方给了十万。原汧这边接过十万块后从里面抽出一万块给陆晓砚，眼神有些戏谑，似乎这一万给陆晓砚亏了一样。
陆晓砚哭丧着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种事得见者有份啊。虽然他确实没出一点力气，纯属打酱油的。当时答应要给的新房，周星没提陆晓砚也没当回事，毕竟二十万都拿出来，房子不房子的先不着急，何况还是个闹鬼的楼盘，他心中还有点膈应。
四人要走的时候，那边听到消息的孙董急忙忙赶了过来，一个劲的道歉，陆晓砚又蹭了一波感谢，还有些怪不好意思。车不够，只有两辆，宋无双和安队的车先走，只是走的时候要了两人的联系方式。
鉴于孙董这么热情，又是送钱，又是送房，还准备派车把几人送到各自的目的地，原汧上车前犹豫了下对孙董说道：“孙董最近生意上是不是遇到什么变故？”
孙董四五十的年纪，正是男人事业的好时候，白手起家发展到现在借着地产红利的东风，早已是几百亿的大集团，听闻原汧这么说，脸上神色不变：“原大师是看出什么来了？”
原汧笑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孙董，送你几句话，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说罢坐上周星亲自开的A6L。
孙董本来要走，听了原汧的话沉默了一会，周星刚要踩下油门，孙董却跑过来，吓得周星慌忙踩下刹车摇下车窗。
“原大师可是意有所指？”孙董那古井不波的脸上微有动容，“是不是看出孙某有大难？”
“孙董多心了，我只是给孙总提个醒，要知道不只钱财是身外之物，世间万物都可看作是身外之物，有时候又和何必跟自己拗不过的大腿较劲呢？周总，麻烦开车！”
周星看了看自己老板，孙董愣了下，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还是摆了摆手。周星一脚油门开了出去，只剩下小区门前静静思考的孙董——
“你刚才跟孙董说什么？”陆晓砚好奇刚才原汧云里雾里说的话。
“没什么，算是给他的售后服务。”原汧打了个哈欠。从下午折腾到现在，有些累了。
“这还有售后服务？”陆晓砚好奇，没听说捉鬼的还有售后服务。
“这本身就是一份工作，你看你不领到报酬了。”原汧指给他的那一万块钱。
陆晓砚不忿：“我这才那么点，要不，你再分我点？我请你吃饭！”
“好啊。”原汧抽出一百块钱，“那就吃羊排吧。”
“原大师，你也太抠搜了吧！”陆晓砚苦着脸接过一百块。
本来孙董是安排了周星一定要请他们吃饭的，原汧说要早点回宿舍，而陆晓砚是愁应酬，觉得跟这种高高在上的大领导吃不痛快，所以两人还是来到小簋街去吃那家烤羊排，秋后依然燥热，不过晚上的天气有点清爽，两人在门口摆了张小桌子，要了几个小凉菜，就坐等这家店特色的烤羊排了。
“你真不准备再分我点了？”陆晓砚舔着脸问。他最近处于失业中，以前积攒的万把块全耗在旅行路上了，手上有的一千多块现金还是套信用卡套出来的，而下个月就要交房租，刚到手的这一万块交完房租又不剩几个钱了。
“跟你说个事，我最近要回老家一趟，准备些东西，最近就别找我了。”原汧答非所问。
“哎，那我们可以打电话发信息啊。”陆晓砚一呆，有一瞬间的明悟，自己跟人家的关系没有那么牢靠，原汧根本不是他的什么人，跟自己在一起纯属带着他玩。
难道喜欢她被她发现了？
“不用了，我这人喜欢清静。”
陆晓砚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拒绝了，还想挣扎一下，表明自己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的，恰好这时羊排上来，原汧喜滋滋套上手套，“这家烤羊排还真的不错，下次我请你吃。”
舔狗只所以称为舔狗是因为他们过分自卑，以及敏感，女神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脑补出无数画面，听到原汧的话，陆晓砚又开心起来，刻意的要回避原汧让他最近不要去打扰对方的话，听听，女神还要下次请我吃羊排呢。
吃完羊排后，陆晓砚招呼了出租车，让原汧先走。原汧好似根本没留意陆晓砚这些暖男的举动，随意的挥挥手说了声拜拜，剩陆晓砚一脸便秘的在那举着手说拜拜——
两小时前，另一辆车上。
“安大哥，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宋无双坐在里面，侧脸问道。
“你也看出来了？”安大哥点点头，“正好局里准备再扩招一次，我觉得这次可以把他拉进来。”
“就他这么个小白，也没什么特长，再说他来能干嘛？”
“呵，妖鬼不侵算不算特长，这公馆这么邪的东西，他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还能在鬼打墙里活下来，再者说，那根本不是鬼打墙，那是鬼域，是要吸了他的精华的。无双你说说你觉得换你能毫发无损的坚持下来吗？”
“很难——”宋无双沉思道。
“再想想，你说的西北省那大巴车上，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在妖气中毫无影响？而且还是千年的大妖。”
“可他能做什么啊？能打还是能杀？”宋无双困惑。
“真是长大了就忘了娘，你刚进六局的时候会啥？不都是局里培训的！”安队没好气的训斥。
“哦，也是——”宋无双讪笑，“那我回头联系下他，把他招到我手下，正好缺个助理。”
安队苦笑了下，伸手无奈的点了点无双。
夜华漫天，长夜袭来——
这天早上，陆晓砚被电话吵醒，困倦中带着一丝起床气，想着谁大清早的不让人睡个懒觉，却发现是一串陌生号码，本想挂断，又想着可能是哪个公司面试的电话，还是接了。
刚接通那边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想不想加入打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