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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了孩子,采访会重新召开。
夏小虞被安排成最后一个被采访的,而柳逸之早早讲完话就带着柳承砚离开了。
她穿着精致的小西装,脸上的妆容是刚补过的。苏桑坐在台下,记者拿着话筒问道:“夏女士,您作为新生代的油画家,怎么看待油画的美丽呢?”
夏小虞微笑着接过话筒,优雅地说道:“油画的最大魅力在于形、光、色、笔触,造型是绘画的灵魂。”
“绘画往往利用光来表现立体感和空间感。油画在表现真实感方面是最擅长的了。普列诺夫曾提出:艺术既表现人们的感情,也表现人们的思想,但并非是抽象的表现,而是用生动形象来表现的。”
“一件真正的艺术品作品,不仅要具备特定的形式之美,也要体现作为人的精神产品所应当体现出来的情感力量。这种情感应当包含人的普遍审美理想、价值观念、到的标准。当艺术作品中流露出的情感与观众巨大感情体验产生共鸣的时候,就能激发出震撼人心的力量,这种力量也是艺术作品的情感力量。”
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时候苏桑问她,采访的演讲词说得不错啊,哪来的?
夏小虞微微一笑,心说知我者莫过于好闺蜜也。那套词是她从新闻上摘抄下来的,是一套万金油的说辞。
无论是用来搪塞还是用来升华,都是一套绝佳的说法。
结束了采访会,夏小虞本想约苏桑出去吃个饭,但苏桑还要忙采访后续的事情,没有时间。
无奈,夏小虞只好孤零零的自己离开。
前一秒还是百花簇拥的状态,现在就瞬间变得冷清孤寂,她心里更有几分落寞。
一叶知秋,夏季已过,秋意渐浓。
梧桐叶已渐渐变黄。风大的日子里,零星树叶已随着秋风飘落。
秋雨微凉,柳逸之正站在大厦楼下等着夏小虞采访完出来,柳承砚已经被人差人送回柳家。
柳逸之提议要请夏小虞吃饭,算是感谢她大舅柳承砚的一点心意。
推辞再三,可是柳逸之却一直十分坚决,他拦住夏小虞的路像一头拦路的斗牛。夏小虞被他的神情逗笑,最终还是妥协了。
“城北新开的一家灌汤包——上海煌记蟹黄汤包,评价十分火爆,去他家吧。”
这家店是夏小虞心心念念的一家老店,店庆十周年活动,煌记蟹黄汤包开展了吃灌包送汤包公仔的活动,吸引了很多年轻的姑娘,今天是活动的最后一天。
柳逸之笑笑:“好,就听你的。”
城北有些远,夏小虞和柳逸之两人到煌记汤包时,街上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冷清。但汤包店里面仍旧很热闹,店内的装修主打呆萌可爱风。
老板是个长者包子脸眯眼睛、憨态可掬的中年男人,他笑吟吟地把客人迎接到店里。
“这个地方应该带小肉团子来的,小肉团子吃小肉团子,一定很有趣。”夏小虞挑了个靠窗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柳逸之替她拉开椅子,把包放在储物篮里,又向服务生要来了一张菜单。
“我要一笼蟹黄汤包。”说完夏小虞将菜单推还给柳逸之,转头对服务生说:“麻烦帮我倒点水,普通的茶水就行。”
“两笼蟹黄汤包,一份虾饺皇,两只秘制大闸蟹,两碗小吊梨汤……”
由于就餐的人太多,等餐的时间很长。
夏小虞手里拿着包子店特制的包子公仔,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包子公仔是大笑的表情,嘟嘟脸、大嘴巴、粗眉毛、很可爱:“你把这个拿回去给小肉团子吧。”
柳逸之笑盈盈摆摆手:“不用,这是你的公仔。小砚我下次带他来。”
夏小虞心道,等你下次再带小肉团子来的时候,这里早就不会再赠送公仔了。不过他抬头看看柳逸之,他穿着昂贵的西服,带着名贵的手表。
门口巷子里停着的那辆车就值自己一个公寓,他的侄子应该也不会在意一个公仔。
“这种街边小馆子你平时很少来吧。”夏小虞尴尬地笑笑。
柳逸之整个脸上也都蔓延着笑意:“我很喜欢这种老店,吃饭吃的是饭又不是环境。”
夏小虞看着憨态可掬的柳逸之,之前隐隐的尴尬一扫而光,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您的餐上齐咯。”
随着服务生小哥一声吆喝,蟹黄的鲜香瞬间满溢。
“我开动喽。”夏小虞拿起筷子跃跃欲试。
要想吃到原汁原味的正宗灌汤包,灌汤包的吃法得十分讲究,考验的是手上用筷子的力道。
筷子夹的轻了那圆滚滚的小包子坚挺地粘在冒着热气的笼屉上纹丝不动;夹得重了,那晶莹薄透的皮儿“砰”得一下就破了,浓浓的蟹黄汤汁迅速流失。
理论跟实际总是有差距的,夏小虞拿着筷子垂头丧气,原本圆滚滚的小包子瞬间泄了“气”,不一会三四个蟹黄汤包已经惨遭毒手。
反观柳逸之,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轻松地夹起一个汤包,轻蘸一下醋碟后迅速将汤包放进嘴里,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点汁水也没有溅出来。
看得夏小虞目瞪口呆:“看来你也是个对吃很讲究的人。”
说完她继续摩拳擦掌地举起筷子,对着小笼包打起精神继续抗争。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得柳逸之暗暗发笑,他取了一双新的筷子,夹起一个胖滚滚的小包子放入夏小虞料碟里。
夏小虞脸刷的变红,为掩饰自己的心虚,她赶忙一大口吞了汤包,支支吾吾的说好吃。
柳逸之继续帮夏小虞解决笼屉里的汤包,不一会两笼屉包子就被吃的干干净净。
直到包子店打烊了,他们两个人才姗姗离去。
夏小虞:“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
“不安全,我送你回去。”柳逸之眼睛亮晶晶的,他笑容温润儒雅。
如果自己再年轻上五六岁,恐怕也会沦陷在这样温柔的眼神中吧。夏小虞这么想着,可是现在她却下意识地想跟柳逸之保持距离。
她眨眨眼:“放心,我有保镖。”
说罢,她一跃跳上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