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诗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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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晨夕想拒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电梯一开门她就埋头走了进去。

    裴荆南的复式公寓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丁晨夕忍着泪,一步步朝楼上主卧走,并未注意身后的沈思诚有何异样。

    眼前的一切对于沈思诚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在梦中出现过千百遍。

    他鬼使神差的走进书房,拉开红木书桌的抽屉,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蓝丝绒盒子。。

    打开盒子,一枚闪亮的钻戒映入他的眼底,脑海中有许多不清晰的幻影在剧烈冲撞,他再次头痛欲裂。

    手一抖,戒指连同蓝丝绒盒子一起落回抽屉。

    沈思诚一手扶着桌角,一手捂着头,脸色苍白如纸。

    也许他该找个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他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头痛稍有缓解之后沈思诚关上抽屉,去楼上找丁晨夕。

    他看到丁晨夕小心翼翼的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抚摸了一遍,然后坐在床边低低的抽泣。

    沈思诚想过去安慰她,头又痛了,他只能收回脚步,倚着门口用力揉胀痛的太阳穴。

    泪眼朦胧的丁晨夕看着门口的沈思诚,努力让自己平静。

    “这里就是他的家,已经空了四年,还会一直空下去,如果出售,我想买下来,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丁晨夕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太阳才刚刚升起,阳光照亮了她脸上的泪,也将整个房间照亮。

    头突然不痛了,沈思诚走到丁晨夕的身旁轻轻的说:“也许有一天,他会回来!”

    “第一年,我每天睁开眼睛都在想,他会回来,一定会回来,第二年,我告诉自己,他不会回来了,第三年,我终于知道,尘归尘,土归土,有些人一旦离开便是永别。”

    丁晨夕哽咽道:“最后一次通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很累,我却不能在他的身边陪他,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和他通电话,我不会说再见,永远不再见!”

    “有你一直念着他,他不枉此生。”沈思诚凝视着丁晨夕干净的侧脸,有种昨日重现的感觉。

    他似乎在梦中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梦不像现在这样清晰。

    有沈思诚在旁边,丁晨夕的情绪才没有失控,她擦干眼泪粲然一笑:“走吧。”

    “嗯!”

    两人一起下楼,关门之前,沈思诚朝室内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跟上丁晨夕的脚步。

    走出电梯,丁晨夕正想说“再见”,沈思诚先开了口:“还没吃早餐吧,一起去!”

    丁晨夕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对面小吃城的包子味道很好,是放心肉,去尝尝。”

    “好。”

    走出小区,丁晨夕看到她曾经去买过水的超市,在那家超市门口裴荆南还曾为了保护她被人泼脏水。

    她至今记得他的怀抱多么宽厚,多么有安全感。

    “你怎么了?”沈思诚奇怪的看着失神的丁晨夕。

    “没事。”丁晨夕摇摇头,闷头朝小吃城走去。

    小吃城是这两年才开的,丁晨夕以前没去过。

    这里没有她和裴荆南的记忆,一切都那么新。

    丁晨夕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沈思诚将一盘包子两杯豆浆放在她的面前。

    盯着盘子里热气腾腾的大包子,丁晨夕悲伤的想,以后不会再有人陪她吃饺子了,再好吃的饺子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

    “包子要趁热吃,这是红枣豆浆,味道还不错。”

    沈思诚温柔的声音将丁晨夕拉回现实,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拿起包子吃起来。

    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沈思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以为会头痛,但还好,只有支离破碎的幻影闪过。

    “不知道你会不会有那种感觉,明明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事,却有熟悉的感觉,仿佛在梦中曾经出现。”沈思诚目不转睛的盯着丁晨夕,加重语气:“有过吗?”

    “有过。”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丁晨夕喝了口豆浆,吞下嘴里的包子,认真的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

    “也许……”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丁晨夕突然对沈思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问:“你是滨城人吗?”

    “是啊!”沈思诚点点头:“不过我十几岁就去了美国,去年才回来。”

    “美国?!”

    裴荆南也是年纪轻轻就去了美国留学。

    “对,马萨诸塞州,在那里待了十七年。”

    “十七年……为什么突然回来?”

    “待腻了,想换个环境。”

    丁晨夕笑道:“国内的环境比国外差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再好的地方如果让人觉得孤单也不值得留恋。”沈思诚环顾四周,眉梢眼角都是温暖的笑意:“乡音总是让人倍感亲切,虽然空气质量差,交通拥堵,但和孤单比起来都可以忍受。”

    “就算身在闹市,满目繁华,一样会觉得孤单。”这是丁晨夕的切身体会。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有种被遗忘被抛弃的感觉,繁华热闹都不属于她,她的世界只有清冷孤单。

    直到豆豆降生,被需要被渴望的感觉渐渐盈满她的心,终于找到人生的方向。

    “嗯,是这样。”沈思诚低头喝豆浆,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早餐之后,丁晨夕拒绝了沈思诚送她回住处的好意,独自乘地铁返回。

    余晓静上班去了,丁晨夕将裴荆南公寓的钥匙放回信封,然后给孟南希打电话。

    接电话的人又成了孟祁岳,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你找南希什么事?”

    “有点儿东西想交给他。”丁晨夕握紧手机,紧张的说。

    “时间地点,我让人过去取。”

    丁晨夕想了想说:“今天上午十点,春江路……大润发门口,行不行?”

    “行!”

    吐出这个字,孟祁岳便挂了电话。

    丁晨夕放下手机,侧身躺床上,将装钥匙的信封放在胸口,借此来感受裴荆南曾经留下的温度。

    还差五分钟到十点,丁晨夕已经站在了大润发门口,静等孟祁岳派来拿钥匙的人。

    当了那么多年的美女,她仍是不习惯被过往的路人打量。

    丁晨夕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突然一双亮锃锃的皮鞋走入她的视野。

    还没有抬头,她已经意识到皮鞋的主人是孟祁岳,没有原因,她就是知道是他。

    “东西给我吧!”孟祁岳伸出了手。

    “嗯!”丁晨夕打开提包,取出信封交到孟祁岳的手中:“麻烦你交给南希的太奶奶,谢谢,再见。”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

    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她似乎闻到孟祁岳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

    曾经,她最喜欢茉莉花,也喜欢茉莉花的花语。

    但现在,那些少女情怀已经远去,她想得最多的是钱,是接豆豆到身边。

    爱情属于年轻人,她这个年纪拥有的只是生活。

    孟祁岳看着丁晨夕远去,手里紧紧拽着信封,站在那里许久才离开。

    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的缝隙吵醒酣眠的人。

    “唔……”陆霏霏翻了个身,触到身侧的孟祁峰,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她嗓音低哑妩媚,带着晨起的慵懒:“你怎么还没走?”

    “舍不得放开你。”孟祁峰双眸紧闭,唇畔却噙着浅淡的笑意。

    高大的身躯在被子里挪动,将陆霏霏紧紧的收入怀中,脸埋了下去。

    “不去上班?”陆霏霏眼疾手快,捂住孟祁峰的嘴:“别闹,快起来,时间应该不早了。”

    孟祁峰拨开陆霏霏的手,疯狂的吻在她的颈项。

    “就知道做这事儿,自己的承诺别忘了,我不想等太久。”孟祁峰的吻让陆霏霏酥麻颤栗,她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越来越迷离。

    “放心,快了。”孟祁峰翻身将陆霏霏覆盖,薄被下的身躯开始有节奏的蠕动。

    陆霏霏闭上杏眼,朱唇微启,低低的喘息在她的喉咙里辗转。

    释放之后,孟祁峰抱起瘫软的陆霏霏走进浴室,躺入按摩浴缸。

    听着孟祁峰沉稳的心跳,陆霏霏懒洋洋的问:“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骗全世界也不会骗你。”孟祁峰亲吻陆霏霏的耳垂,眉梢眼角浸满了笑意。

    陆霏霏不屑的撇嘴:“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算计什么,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什么时候解决丁晨夕?”

    “别着急,就这几天。”孟祁峰轻声说:“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想听吗?”

    “说来听听。”

    “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恶心,不说就算了,我还懒得听。”陆霏霏推开孟祁峰按在她胸口的大手,耻笑道:“素闻女人对荣大少的保鲜期只有一个月,你玩了我三年还没玩腻吗?”

    “不腻,一辈子都不会腻。”孟祁峰收紧双臂,将挣扎着想站起来的陆霏霏禁锢在怀中:“这辈子你休想推开我。”

    陆霏霏冷笑:“是不是和自己的弟媳偷情让你感觉很刺激,很兴奋?”

    “那是当然,如果你给我生个孩子,会更刺激更兴奋。”孟祁峰的手轻轻扣在陆霏霏的腹部,眸色蓦地黯淡无光,他用低哑干涩的声音问:“三年前那个孩子是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