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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晨夕对他无语至极:“孩子小不懂事,你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不懂事?”
“因为我的身边差一个管家婆。”
“陆小姐不就是现成的吗?”丁晨夕好奇的问:“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车祸!”
“哦。”
直觉告诉丁晨夕,陆霏霏遭遇的车祸和孟祁岳脱不了干系。
如果陆霏霏知道孟祁岳缠着她,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丁晨夕透过后视镜瞪了孟祁岳一眼:“你和陆小姐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该结婚了,女人的青春短暂,别耽误了人家。”
“我确实不该再耽误她了。”孟祁岳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的冰冷。
晚餐的时候丁晨夕一直在想心事没怎么说话,孟南希醒来就嚷着不回家,却在饭后被孟祁岳扔上了车。
丁晨夕坚持自己乘地铁回公寓。
她在地铁站内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口一紧,脚不受控制的转了方向。
本该上车,却跟着那个背影出了站。
虽然丁晨夕知道那不是裴荆南,却因为相似的背影心驰神往。
不管过去多少年,裴荆南依然是她心头最难以磨灭的存在。
走过大街,走过小巷,丁晨夕看这个那个男人走进住宅区,转了个弯就不见了影子。
她焦急的四处寻找,想看一眼那个男人的脸。
丁晨夕在住宅区内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你是哪一栋的住户?”保安问。
丁晨夕难堪的回答:“我……来找朋友!”
“你朋友住哪一栋?”
“我不知道。”
“马上给你朋友打电话。”
丁晨夕顿觉骑虎难下,随口撒了个谎:“我手机没电了。”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在提包里响起悦耳的铃声。
保安立刻叫来同事把丁晨夕擒住:“这段时间小区住户被偷了好几家,我看你鬼鬼祟祟肯定有问题,去公安局说清楚。”
小区的保安认定丁晨夕是贼,仍她说破嘴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丁晨夕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去公安局,她甩开保安的手:“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到公安局,丁晨夕只说走错了,决口不提跟踪别人的事。
她向警察说明了自己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警察让她找公司领导去领她。
已经递交了辞职申请,丁晨夕不想在离职前闹出丑闻。
而且片区总经理在另一座城市,不一定会为了她这个即将离职的员工披星戴月赶来W市。
丁晨夕只能给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事打电话。
那个同事正在打麻将,丁晨夕还没把话说完她就着急的把手机放到一边,胡了她的清一色。
“哈哈哈……给钱给钱,大满贯……”
对方得意的笑声传入耳,丁晨夕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将通讯录里的人翻了一圈,她悲哀的发现,虽然存了四百多人的电话,紧急时刻却没人能帮她。
她看着通话记录里最后一个未接来电,纠结了很久才回拨过去。
那个号码并未在她的通讯录里占有一席之地,但她看一眼便知道,那串号码代表的是孟祁岳。
电话很快接通,孟祁岳磁性慵懒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到家了吗?”
“你在哪里?”
“刚到家,你呢?”
丁晨夕平静的说:“我在公安局,如果你方便的话麻烦你过来接我,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你怎么跑公安局去了?”
“来不来?”
“马上到!”
“谢谢。”
丁晨夕松了口气,还好孟祁岳没有拒绝她,不然如此美好的夜晚就只能在公安局里度过了。
到达公安局,孟祁岳表明了身份,顺利的将丁晨夕领了出去。
“花了多少钱?”丁晨夕以为孟祁岳缴了保释金,不然不可能这么顺利。
孟祁岳随口回答:“很多!”
“到底多少?我还给你!”
孟祁岳挑了挑眉,正色道:“今晚和我做一次,就不用还了!”
“神经病。”丁晨夕狠瞪他:“你当我是什么人?”
“当然是我的女人!”孟祁岳的回答理所当然。
“滚,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丁晨夕加快脚步走出了公安局,这种地方她下辈子都不想再进。
孟祁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儿,不满的问:“你是要过河拆桥?”
“我没有过河拆桥,是你太过份了!”
“哪里过份,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想要你无可厚非。”
分开的这几年,孟祁岳再没碰过别的女人。
只有丁晨夕可以轻易搅乱他的心神。
“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才会行差踏错,那种事你就别想了,到底多少钱,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丁晨夕态度冷漠,将过去与孟祁岳的纠葛视作她人生的污点。
“好,我一分钟至少赚一万,为你耽误了一个小时,一共是六十万,你现在就还给我,现在还不出来我就开始收利息,晚一天就陪我睡一次,晚多少天就陪我睡多少次,怎么样?”
“你……混蛋!”丁晨夕气得七窍生烟,她算是见识了,就没人比孟祁岳更混蛋!
“别考虑太久,时间就是金钱!”孟祁岳的大手轻柔的把丁晨夕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不顾她的躲闪,拂上她滚烫的脸:“你考虑一下,是今天晚上陪我睡一次,还是以后每天晚上陪我睡?”
孟祁岳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坏!
“你别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现在已经有杀人的冲动,甚至还想拿刀划烂他那张可恶的笑脸。
孟祁岳很无辜的眨了眨眼:“我没有逼你,是你说要连本带利还我钱。”
“你不觉得这种算法比高利贷更狠吗?”丁晨夕咬紧牙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将孟祁岳踢飞。
在丁晨夕愤愤不平的眸子里,孟祁岳看到了无赖的自己,样子还真是可恶!
“不觉得!”
丁晨夕冷静下来,犀利的反驳:“你孟总的时间是金钱,我的时间也不是可以随便浪费的。”
“这段时间帮你看孩子,六七十个小时总有吧,对于你这样的有钱人,我看孩子的价格是一个小时一万块,你怎么也得给我七十万。”
“那七十万你不用给我了,连本带利还给你,我想孟总有钱有势,总不会赖我的钱吧!”
孟祁岳眉峰一挑:“果然是学会计的,帐算得不错。”
“孟总过奖了。”丁晨夕淡然一笑:“耽误了你的时间,很抱歉,再见!”
嘴上说着抱歉,丁晨夕的脸上却没有抱歉的表情,满满都是不耐。
丁晨夕想走,孟祁岳却抓着她的手不放:“我送你,以免你又不知道自己住哪儿到处跑。”
“这次不会再走错,不用送我,再见。”
丁晨夕唯恐孟祁岳会假借送她为名,她家赖着不走,见识过他的厚脸皮,也相信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太晚了,你一个女人不安全。”孟祁岳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命令道:“快上车!”
丁晨夕很想说,和他在一起才最不安全,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在孟祁岳的坚持下,丁晨夕最终坐上了他的车。
车险内满是孟祁岳的气息,她全身的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驾驶位上的孟祁岳一转头,把丁晨夕的僵硬收入眼底,笑了起来:“你就这么怕我?”
“我不是怕你,我是讨厌你!”丁晨夕目光平视,说是讨厌,却觉得心安。
孟祁岳把车开出临时停车位,笑道:“你是第一个讨厌我的人,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也许不是没有,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丁晨夕转头看向窗外,回想起那个背影,却如梦境一般的虚幻。
有些人终究只会在梦中出现,现实中已找不到他的踪迹。
越想越心痛,丁晨夕的眼眶中已浸满泪花。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盯着道路两旁飞速后退的路灯。
一盏,两盏,三盏……数着数着,她竟然睡着了。
孟祁岳把车停在丁晨夕居住的小区门口,看她睡得正香,不忍叫醒她,打了个呵欠,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连续两日不眠不休,他也很累。
放下车座,孟祁岳准备小憩一会儿,转头就能看到丁晨夕,有点儿同床共枕的意思。
他刚刚躺好,丁晨夕的身子就倒了过来,正好压在他的大腿上,某个部位更是被压得结实。
“嗤……”孟祁岳倒抽一口冷气,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身体会如此的敏感。
他还没来得及把丁晨夕推开,某个部位已经有了反应,全身的血脉似乎都汇聚到了那一处。
全身肌肉紧绷,孟祁岳的手顺着丁晨夕的身体曲线游走,却未真正的碰到她,只在脑海中勾勒美好的画面。
孟祁岳的体温在不断升高,胸腔里燃烧着的火焰似乎随时会将他焚灭。
“呼……”他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手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顺着丁晨夕的领口钻了进去。
“啊!”丁晨夕惊叫一声,抓住横在领口的大手,坐了起来。
孟祁岳快速抽回手,低哑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你压到我了!”
“我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丁晨夕紧紧捂住领口,狠瞪孟祁岳。
想骂又骂不出来,乱七八糟的脏话哽在喉咙里,不吐不快。